“我可要走進去了?。 崩罘鲛目粗馐?,還是有些猶豫的。
主要是不知道出去后會面臨什么,心中多少有點后怕。
“愛走不走!”天蛟冷聲道。
李扶弈冷切一聲后邁步走進了光束。
轉眼間消失在了這間神奇又神秘的房間。
他消失后光束消失,整間房間頓時又被神泉浸透。
仿佛李扶弈沒有來過,剛剛的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李扶弈眼前一白,眨眼過后看到了一圈不大的木柵欄,木柵欄內(nèi)有一小片花草,還種著一小片向日葵。
在土地后面是一間看上去木質的不大房屋。
李扶弈有些發(fā)愣,繞著這里看了一圈后有些疑惑。
看著四周的山體。
“這是哪里?”他說完看向前面這間可能有人的房子,微微邁動步子向前走去。
他走了足足三分鐘才來到柵欄門外,不是因為遠,而是他走的慢。
他輕輕把手放到了柵欄門上。
并沒有立即推開,而是看著里面,輕聲喊道:“有人嗎?”
過了兩秒,房間門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咯吱”聲被打開了。
那位一直在觀察李扶弈的白發(fā)老者走出了房間。
腰板挺得筆直,臉上帶著笑容,腳步邁得很慢,走出房間后對著李扶弈揮了揮手:“小伙子,你來了!”
李扶弈靜靜地看著他,按著柵欄門的手都是微微地動了一下。
“進來呀!”老者招了招手。
“我?”李扶弈指了指自己,話落還看了看周圍,并沒有其他人。
“不是你還能有誰!”老者失笑,又是慢慢走了兩步,“或者說也只有你有資格能進來!”
他臉上笑容不減。
李扶弈看著他,有些猶豫,看著他的樣子倒不是壞人,但就是這種披著羊皮的狼才最危險。
“請問前輩是誰?”李扶弈沒有打開柵欄,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覺得安全的距離。
老者哈哈笑了兩聲,指著李扶弈笑道:“你小子真有意思,別人都是求著進來這座院子,你倒好,還不情不愿的。”
“求著?”李扶弈有些發(fā)愣,再次問道,“前輩到底是誰,為什么會把我傳送到這里?”
“我是誰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至于為什么會把你傳送到這里……”老者指著李扶弈,笑道,“因為你的天賦還有你身體內(nèi)的一樣東西?!?p> “我身體內(nèi)的東西?”李扶弈凝眉,他身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呢?
他先是想到了天蛟,但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他感覺這位老者雖然厲害,但不可能知道天蛟的存在。
后來他又想到了意殺劍,會是它嗎?
他謹慎地看著老者,輕聲問道:“前輩不會加害于我吧!”
“不會!”老者擺擺手。
“那我暫且相信前輩一次!”李扶弈說完便打開柵欄門走了進去。
當他走過柵欄門后柵欄門便自動關閉,李扶弈嚇了一跳,伸手去拉柵欄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打不開了。
他有些惶恐地轉身,看到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他身前的老者后嚇了一跳。
后腳微撤一步,表情變化一下,隨后強裝鎮(zhèn)定。
“沒想到你這么膽小?。 崩险呤?。
“要不你來體驗一下!”李扶弈埋怨道。
老者哈哈笑了兩聲后拍了拍李扶弈的肩膀:“放松放松,我是不會害你的,怎么說還等著你拜我為師呢!”
“拜你……”李扶弈眼神變化,身體很快放松,疑惑地看著老者,“拜您為師有什么好處嗎?”
他同時在打量著這位老者,他想知道這位老者到底是誰?
為什么能制造光束?
而且還有口氣說出等著自己拜他為師的話。
當然,這不是他自大,而是連武楚都說過他沒有資格做自己的師父。
甚至是他見過的所有強者都沒有說讓自己拜他們?yōu)閹煹脑挕?p> 為什么這位老者剛剛和自己見面,連話都沒有說兩句,甚至是雙方都不了解雙方就敢說出這樣的話。
李扶弈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不會是讓自己認賊作父吧。
他眼神變得警惕,看著面前的老者。
老者背對著他,擺擺手,笑道:“別這么看著我,我只是在你成長的道路上拉你一把,至于你能不能成氣候,或者說成什么氣候那就不歸我管了。”
李扶弈眼神中的警惕漸漸消散,問道:“您拉過幾個人?”
“四個!”老者說完輕嘆了一口氣。
“他們都很厲害嗎?”
“是?。 崩险咛ь^看著天空,慢步走著,“都很厲害,一位位的都是天之驕子,可是呢……可是又能有什么用呢!”
他說完哈哈笑了兩聲,有些無奈。
李扶弈看著老者的背影,從他的話語中能聽出他的無奈,再次問道:“他們?nèi)肌?p> “死了,一位位地都死了,都為了一件事,可就是這件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卻是有那么多人都爭著去做,然而呢……”老者停了停,搖搖頭,轉身看向李扶弈,面露笑容,“不說這些,怕說多了你就不敢拜我為師了!”
“您到底看重我什么地方了?”
這是李扶弈最不理解的地方。
“剛剛的話正是我心中所想,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利用你。”
李扶弈思考兩秒后接著問道:“我拜您為師后有什么好處嗎?”
老者失笑,張開雙臂:“你小子看著我這個老頭子能有什么給你嗎?”
“這個……”李扶弈看了看周圍,笑著點點頭,擺擺手,一臉無所謂,“沒事,我知道您很厲害就行了,至少能保證我的安全吧?!?p> “這個是我最不能保證的!”老者無奈搖搖頭,“實話說,我不能出這片無氣之地?!?p> “為什么?”李扶弈滿臉疑惑。
“因為很多!”老者沒有再多說。
“可拜師是一輩子的事啊,我不可能真拜跟我第一次見面的人為師吧!”李扶弈道。
“這話說的,我收徒不也是一輩子的事情嘛!”老者哈哈笑了兩聲。
李扶弈一聽確實有點道理,靜靜地看了老者兩秒,猶豫道,“那我……真就拜您為師了!”
“跪吧!”老者轉身,衣服飄揚,一手按下,身下出現(xiàn)一把椅子,整個人十分有氣場地坐到了椅子上面。
隨后又是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臉上笑容不再,表情變得極其嚴肅。
李扶弈有些發(fā)愣,看著面前仿佛變了一個人的老者。
竟是在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
這種壓力真是無形的,而且不是別人施加給你的,是你自己在暗示自己。
暗示自己面前這位老者是多么的強大,多么的高高在上。
他呆呆地看了老者兩秒,側身看向一旁,看到了手邊出現(xiàn)一杯茶。
呆呆地眨了眨眼。
老者一句也沒有再說,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李扶弈。
而李扶弈還是猶豫的,就像他說的,拜師是一輩子的事。
所以他要慎重考慮。
片刻后,他看著面前的老者,終于下定決心。
雙腿下跪,叩拜三次。
三次之后拿過了旁邊的茶杯,雙手高舉過頭頂,大聲喝道:“師父,請喝茶!”
“好!”老者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笑容,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隨后又還給了李扶弈。
李扶弈接過。
老者起身,收起了椅子。
李扶弈起身,還有些恍惚,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拜了一位沒有任何了解的人為師。
他又把空茶杯交還給老者,同時問道:“師父,現(xiàn)在您能告訴我您叫什么了吧!”
他還是很關心老者的名字的。
最主要可以出去問一問藏山這些人認不認識他,沒準還能從他們口中得知點什么呢。
老者接過茶杯,笑著點點頭:“我叫‘藥’?!?p> “藥?”李扶弈有些發(fā)愣,“一個字嗎?”
“是??!”藥點頭,“就是一個字,單名為藥?!?p> 李扶弈撓撓頭,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腦中突然冒出另一個人名。
他一開始并不認為是人名的人名——云。
以云為祭,化為此劍!
不會這里面說到的“云”真是一個人吧。
他看著藥,思考兩秒后問道:“師父一直在這里住著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李扶弈環(huán)顧周圍,看了看花草,看了看向日葵,看了看房屋,看了看柵欄外的山體。
又是看向藥,問道:“師父,這里還是無氣之地嗎?”
“是的,我一開始不是說了我是無法出無氣之地的嘛,所以說這里還是無氣之地?!?p> “那么無氣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這里不能使用內(nèi)力?”李扶弈并不保證藥能回答上來,但還是問出來了。
“因為制造它的人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藥模棱兩可地回答。
李扶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是思考半天問道:“為什么這里的地會吃人?”
“因為保護環(huán)境,這里如果遍地都是死人沒有人去清掃的話可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p> 李扶弈點點頭,腦補著無氣之地遍地都是尸體的樣子。
都有點難以下腳了!
“師父種的這些花草、向日葵都是用來觀賞的?”
“當然不是!”藥搖搖頭,面露笑容,指著旁邊的向日葵地道,“你既然拜我為師,就先完成為師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p> “什么任務?”李扶弈好奇看向向日葵地。
“看到那些擺在柵欄旁邊的向日葵沒有?”
“看到了?!?p> “我給你一個鑷子,你要用這個鑷子從向日葵中夾出一百顆葵花籽?!彼幨种谐霈F(xiàn)一把看上去就鋒利無比的鑷子,遞給李扶弈的時候說道,“記住,要完整的,一點點損壞都不行。”
李扶弈接過鑷子,看著它尖銳無比的兩個夾子,再看看向日葵中不太堅韌的葵花籽。
最后看向藥,問道:“一百顆就可以了?”
“是的,一百顆完全夠了。”藥說完臉上露出燦爛笑容。
“那好,我去試一試?!?p> 李扶弈剛轉身走開了藥卻是把他叫住了。
李扶弈回身看去。
“你可以去,但他要出來和我談談?!彼帉χ罘鲛恼辛苏惺?,或者說并不是在對他招手。
李扶弈愣在原地,皺了皺眉。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叫什么,但我知道你就是他?!彼幱质亲灶欁缘卣f道。
“誰?”李扶弈還有些范愣,兩秒后才想到是天蛟,連忙傳音天蛟,“我?guī)煾刚f的是你?”
“我不太確定,但看樣子應該就是了!”天蛟立即回音。
藥又是招了招手:“這里并沒有其他人,你出來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所以你放心?!?p> “好像說的真是你?!崩罘鲛挠謧饕籼祢浴?p> “我覺得也是?!碧祢曰匾?。
“所以你要出來嗎?”李扶弈問道。
“出來吧,看看他要干什么!”天蛟說完便出現(xiàn)在了李扶弈身旁。
藥看到天蛟后面露燦爛笑容,點點頭:“對,就是你。”
說完又是仔細地看了他兩眼,笑著招招手:“走,我們進屋聊?!?p> 話落又看向李扶弈,道:“一百顆,一顆都不能少!”
李扶弈呆呆地點點頭。
隨后看著天蛟和藥兩人走進了這間不大的房屋。
他又是思考了兩秒藥剛剛對說天蛟的話。
什么叫知道他就是他?
他又是誰?
他早就感覺天蛟身份不一般,這么看來還真是不一般。
如果他的身份不一般,那么藥的身份肯定更不一般。
而且還是一個字的名字。
他現(xiàn)在都不想再向藏山等人去透露藥的事情了。
不然他覺得不但自己什么都不會知道還會白白的送出不少情報。
他看著窗戶愣了兩秒后快步走到了柵欄旁邊擺放得已經(jīng)剪好的向日葵旁。
坐到了這里專門擺放的小板凳上。
把盛放葵花籽的筐放到手邊。
右手拿著鋒利無比的鑷子,左手拿起一顆向日葵。
他看著向日葵中的葵花籽。
他感覺用手去撥要比鑷子夾方便很多,而且速度也會快上不少。
那么到底為什么藥要讓自己用鑷子夾呢?
難道是為了訓練自己嗎?
但是這一不費力,二不費腦的到底能訓練出什么呢?
他又愣了兩秒后開始上手。
只見鑷子剛剛接觸葵花籽的時候葵花籽就不堪重負的被鑷子夾成了兩半。
“這!”李扶弈呆呆地愣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