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子,你瞎叫些什么?看樣子多半是個老眼昏花。”
“真心實意沒有勁兒,大家快些想辦法撤換掉這個糟老頭子吧!在賭石場影響心情。”
“我曹某是糟老頭子的上門女婿,你們不可以隨便欺負(fù)我家的糟老頭子。”
……
眾人擺明了心思沒有相信,全部拿切割師父開刷泄憤占便宜,自始至終懶得睜眼去看下。
剛才明明是市面上司空見慣的普通巖石,無緣無故的怎么可能大爆炸會突然出綠?而且還是傳說當(dāng)中都難以遇得上的極品玻璃種翡翠。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當(dāng)眾人全是些傻瓜白癡王八蛋么?
切割師父也嚴(yán)重懷疑自己不小心看花了眼,他反復(fù)揉搓眼睛再次用心看過去,那抹綠色恰似玻璃般透明光亮,依舊老樣子瞧不出一絲一毫雜質(zhì)來,乃至瑕疵。
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他十分篤定的大聲說:“今天不是我眼花,真是極品玻璃種翡翠?!?p> “放你娘的狗屁?!?p> 黑衣男子首先沉不住氣責(zé)罵道,他的氣急敗壞不僅害怕當(dāng)眾被狠狠打臉,還源于賭石東拼西湊輸?shù)籼噱X,更不樂意看到別人顯擺出風(fēng)頭,“你瞎逼逼逗大家玩,老子非要讓你滾蛋?!?p> 很明顯,在這座充滿商業(yè)味的古玩城,他發(fā)狠的話對于普通人確實擁有恐嚇力,因他的身份比較特殊,目前算是曹經(jīng)理包養(yǎng)的小情人的親弟弟。
而這個曹經(jīng)理,又是牟府家園指派到古玩城的最高管理人,平時趾高氣昂沒人敢招惹。
一幫耀武揚威追隨左右的小弟緊跟著瞎起哄,“打死糟老頭子。”
“操,我現(xiàn)在去干糟老頭子的婆娘。”
“娘希匹,啥玩意兒,糟老頭子咋搞的越來越令人討厭?”
……
只是這些混亂不堪的聲音中,黑衣男子在滿臉黑線的惱怒中湊前去想要教訓(xùn)下切割師父,可等他真正靠近以后,利用眼睛看了下臺面上擺放的翡翠原石。
瞬息間里流露出無以復(fù)加的震驚,單手揉揉眼睛再伸長脖子仔細(xì)查看,那抹綠色真如玻璃般透明光亮瞧不出絲毫雜質(zhì),他整個人愣了神,屁都不敢放。
前后大不同的表情,在眾人眼中有了反應(yīng),一個個探頭望去,渴望見證玻璃種翡翠的真實性。
賭石店的老板讓旁邊伙計用力拖拽著從遠(yuǎn)處快跑前去,兩人都想看個究竟。
老板娘人呢?在原地站著,兩眼望來望去完全沒有湊熱鬧的意思,幾次切出來都是不起眼的破石頭,即使會出綠,也絕對不可能會出現(xiàn)傳說中的玻璃種翡翠。
但眼眶里面來回往返轉(zhuǎn)動著的眼眸,最終責(zé)令她鎖定在專門收購翡翠的幾人身上。
幾人都是背后大老板派遣到此地負(fù)責(zé)收購翡翠的,他們沒有急著圍攏去,主要源于聽聞到是玻璃種翡翠,對于他們這種小人物哪里能做主,各自摸出手機(jī)在給自己老板打電話。
“媽呀!真的是玻璃種翡翠?!?p> 十幾秒鐘剛消失,賭石店的老板站在了工作臺,他那副破鑼嗓音猶如重錘敲擊在眾人心房。
先前被深深震撼到的黑衣男子,整個面部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成常態(tài),只是他看了看表面,又是些不屑和鄙視指指點點評價道:“單看這種紋路出綠了有毛用啊!最多是表面買不了錢。”
“那就繼續(xù)往下切吧!”尹托沒有別的意思,只想當(dāng)眾狠狠抽打?qū)Ψ降膬蓮埬槨?p> 旁邊家伙更想親眼目睹驚喜到底有多大,也趕緊催促道:“你快些往下切呀!站著干嘛?”
“好,我馬上動手幫你切?!鼻懈顜煾傅恼麄€神情同樣是激動萬分。
然而他再次啟動身前臺面上的切石機(jī),開始切時也變得特別謹(jǐn)慎特別小心。
那些死腦筋仍舊不愿意相信的人,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才是頭豬,原先掛在臉上的不屑和嘲諷全消失個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溢于言表的難以置信。
翡翠原石切出的玻璃種翡翠遠(yuǎn)比想象要大,這讓在場眾人紛紛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好在打臉是暫時的。
再加上這里并不是翡翠原石的產(chǎn)地,又源于此地有史以來未曾出現(xiàn)任何品類的玻璃種翡翠,現(xiàn)如今不僅冒了出來,還屬于極品擁有特別大的體積,剛聞訊匆匆趕來的老板,很快點燃賭石場的氛圍,紛紛根據(jù)兜里面揣的錢開始喊價求購買。
“我出五千萬元?!?p> “我出八千萬元。”
“我出一億。”
“我再出一億五千萬元。”
“我再出一億六千萬元。”
“我出兩個億?!?p> ……
黑衣男子和他的小弟,全聽到此心有靈犀似的去了旁邊無人之處,每人臉上寫滿羨慕嫉妒恨。
無需言說,他們都有了歪心思,眼紅尹托賭石賺到大把的錢。
依照以往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瘦猴伸手從褲兜里掏出香煙開始挨個給大家發(fā),他閑玩著的臭嘴巴忍不住壓低聲音嘀咕:“狗日雜種真是好運氣,老子長年累月待在賭石場為何碰不上?”
“我們幾個的運氣咋就碰不上呢?”
剛接過香煙的家伙心存意見表示不服氣,他向周圍看了又看反駁道,“那王八蛋運氣吊炸天有毛用???一到明天變成我們口袋里的錢,講來講去還是我們運氣好。”
“你小子不會說話,不過聽著并不覺得刺耳?!?p> 旁邊家伙掏出褲兜里打火機(jī),他點燃瘦猴分發(fā)的香煙,猛吸兩口奉承完,又扭頭轉(zhuǎn)向黑衣男子虛心討教道:“現(xiàn)在歸你老大站起來給我們訓(xùn)話了吧?我們?nèi)爮哪愕闹笓]做事情?!?p> “暫時不用著急?!?p> 向前放下手里拿的香煙,黑衣男子非常享受對方的恭維話,他接連吐出幾個煙圈咧嘴笑,“咱們古玩城內(nèi)全是老掉牙的規(guī)矩,你小子讓我給兄弟們講什么?”
“嘿嘿嘿嘿……”幾人咧嘴緊跟著笑起來。
確實,老規(guī)矩就是手里拿個假古董跑前去碰瓷,然后來個獅子大張口討要天價賠償。
其次是偷偷摸摸采取盯梢的策略作案,在對方下榻的酒店用藥,曾有的那些日子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