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拍賣會上,眾人聽聞到半空上突然傳送下來的男中音,齊刷刷仰頭望去,只見男人身體緊貼女人腰肢如同石頭般砸向露天拍賣會場,還沒來得及驚訝避讓,男人背后“噗嗤”兩聲,頓時快速向上方撐起似同蘑菇狀的雪白。
垂直墜落的速度驟然減緩,但抬頭仰望的眾人,這時才有了遲來的反應,害怕遭殃被砸中,全把平日里養(yǎng)成的溫文爾雅丟棄干干凈凈,各自起身不要命的朝拍賣會邊沿位置瘋跑。
推搡、踩踏時有發(fā)生。
半空中仿佛仙子般即將落地的漂亮女人,陳熙鳳無法接受下面的混亂,她氣鼓鼓的忍不住大聲提醒,“你們不要害怕,我們不會砸到任何人的,請你們相信我的話,千真萬確不會有假?!?p> 事情明擺著,她不是對自己落在哪里有把握,而是相信尹托展現(xiàn)出的實力。
從高空垂直落下,中途竟然異常順利沒出現(xiàn)絲毫偏差,直達正在進行的拍賣會現(xiàn)場。
很明顯,尹托能夠做到如此精準,全依靠母親體內(nèi)持續(xù)向外釋放出的個人氣息,讓他的嗅覺感應捕捉到以后,自然而然就有了現(xiàn)在看似神奇的場景。
不過事先真沒有預料到那聲“我不賣”會把拍賣會攪和停止。
全是心急迫不得已喊叫出來的,今天要怪只能怪胡默勛和尚九霄兩個老不死的王八蛋。
只是目前現(xiàn)在,兩個人早已氣得七竅生煙,內(nèi)心里恨不得活剝生吞了尹托而后快,他們不約而同的各自向后高高舉起手來,暗示周邊埋伏的幾個火力點開火。
一個目的先干掉尹托再說話,可兩人反反復復打了好幾次手勢,依然不見周邊有絲毫動靜。
咋搞的呢?關(guān)鍵時刻竟然會掉鏈子。
胡默勛率先沉不住氣,直接撥通胡楊林的手機號碼,“你那邊為何直到現(xiàn)在都沒個動靜?今后日子里還想不想繼續(xù)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我也不知道安排妥妥的咋就變成這樣子了呀?”
胡楊林顯得很委屈,他守在隱蔽角落同樣看到胡默勛反復打出的好幾次手勢,同樣著急萬分。
現(xiàn)如今事到臨頭又如何呢?
幾處事先隱藏著準備對付陳天倫的火力,讓尹托帶有消聲器的槍全廢了,一個不留下。
胡默勛不知其中隱情唯有捶胸頓足把胡楊林罵個狗血臨頭,最后跌坐在身下椅子上像條老狗半死不活,渾身軟趴趴的睜不開眼睛,“老天爺?。∧阏Ω愕娜绱瞬还??總是讓我功虧一簣?!?p> 尚九霄身上的情況似乎稍好點兒,他意識到自己設置的火力全被端掉以后,又趕緊下令曹經(jīng)理集結(jié)外面的所有打手,火速奔赴到拍賣會滅掉尹托奪取戒指。
從頭到尾處于最高戒備狀態(tài)的曹經(jīng)理,自然不敢存有絲毫懈怠,直接把早已等候在門外的眾多打手招呼過來,親自帶隊沖進混亂不堪的拍賣會。
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尹托和陳熙鳳利用降落傘剛好落地,他對身后眾多打手大聲吆喝:“沖,先給我打死那兩個從天上掉下來的狗男女,再按照昔日的制度流程論功行賞?!?p> “長得像豬,一副狂妄德行搭配污言穢語純屬討打呀!”
陳熙鳳聽見曹經(jīng)理的話意見非常大,她停下解降落傘套在身上的繩索,雙手端起側(cè)面懸掛的突擊步槍無需警示只管開火,“不長眼睛敢要本小姐的命,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p> 頓時,拍賣會場上槍聲大著。
剛才奮不顧身為了搶奪功勞的眾多打手,一時間自亂陣腳四處倉皇逃竄,平時警覺性低躲閃不及的中槍栽倒在地,運氣加腦子靈活反應夠快的找好掩體,自顧自躲藏著大氣都不敢出。
曹經(jīng)理看似肥胖手腳相對常人卻顯得特別利索,他快速挪移到靠邊的水泥柱背后去,一顆心由于過度緊張“咚咚咚”的不受控制胡亂狂跳著。
真他媽夠狠夠毒的,這哪是正常人能干得出來的恐怖事情?全不在常理中……
暗自想著,曹經(jīng)理向外使力狠狠的吐口濁氣,對旁邊墻體背后的家伙使眼色,那意思是快把腳前掉落的杯子給老子先踢出去,先幫忙試探下外面具體是個啥情況。
那家伙原本不想暴露自己,又迫于平日里曹經(jīng)理的淫威,只能勉為其難的用力把杯子踢出去。
杯子打在斜面墻壁上,再閃電般的徑直反彈向拍賣會舞臺正中央。
尹托沒有扭頭查看飛行中的杯子,一槍在降落傘背后悄無聲息的打出去。
半空中的杯子,依舊老樣子繼續(xù)向舞臺正中央飛,而他槍里子彈打在大理石貼面的墻。
“砰?!币宦曌矒魹R起幾絲微不可查的塵埃與火星。
剛怕得要命的眾多打手,全以為沒有如愿打中目標各自稍稍松口氣,也不過如此。
可打手們腦海里浮現(xiàn)的不屑剛冒出頭,那腳踢杯子撞墻的家伙,立馬被快速反彈過去的子彈頭擊中,他嘴里“哎喲”下跌坐在地,隨即雙手緊緊抱住自己大腿不停止的左右滾動。
陳熙鳳看見滿臉得意抿嘴在笑,因她知曉在場眾人沒有發(fā)現(xiàn)尹托開槍,自然當仁不讓主動選擇冒領(lǐng)功勞,沖躲藏著準備伺機而動的打手們叫喊道:“你們?nèi)家娮R到本小姐的手段厲害了吧?立馬給我雙手抱頭滾出來,可以暫饒你們不死?!?p> “你瞎嚷嚷什么?快些拿東西趕緊閃人?!卑胩烀β悼偹闾骊愇貘P解開身上剩下的繩索,尹托高度戒備著,終于沒有忍住要開口催促。
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有的沒的,陳熙鳳絲毫不在意在此多停留會兒。
一時間身上真正成為沒有任何束縛和牽扯的自由之人,她感覺里特別爽,“老公,我剛聽見你講那罐子銀元不打算賣了,你應該是準備送給我做生日禮物吧?”
“又在瞎講些啥鬼話?”
尹托頓覺有些頭疼的直接皺起眉頭小聲警告,“這么多人,你真不害怕鬧出大誤會?”
“這還不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好拿走那罐子銀元嗎?”
陳熙鳳小聲回應著,一步上前整個身體掛靠在尹托胸膛悄聲提醒,“今天是我最后讓你占的便宜,從此以后哪里觸碰我的人,我就砍掉你身上哪個位置?!?p> 臨到末了,她為自己的兇狠解釋道:“全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便宜被你占多了嫁不出咋辦?”
尹托滿臉戒備卻是個不以為然,“很多人結(jié)婚了再離婚,同樣很多人搶著娶呢!”
“你存心詛咒我的未來?”
陳熙鳳瞪大眼睛是些惱怒和嚴重的不滿,她質(zhì)問著在尹托身體上耍脾氣胡亂戳兩下,再才昂首挺胸撇撇嘴“哼”兩聲轉(zhuǎn)身向擺放拍賣品的地方疾走,一張嘴沒有閑著,“老公,這罐子銀元,我答應按照你剛剛和我悄悄講的話處理?!?p> 誰知,當她兩只腳快要真正臨近那罐子銀元的時候,一道殘影幻化的手掌隔空向她腦袋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