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p> 一連兩聲槍響突然劃破頭頂長空,峽谷深處受驚嚇的鳥群在叫在飛。
而帶起層層音爆的子彈頭。
眨眼間片刻工夫,先后沖向已經(jīng)被張典文嚴重干擾的尹托,仿佛閃電從上方傾斜而下。
兩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五百米、五十米、十米、半米……
命在旦夕之際,尹托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眼睛,依舊老樣子盯著張典文啥也不知道似的,卻在關(guān)鍵時刻不經(jīng)意的往旁邊自顧自挪移幾步,兩顆子彈最終丟失目標全落進草叢中。
直插云霄的山峰上,那位全程借助山形地勢趴伏在巖石背后的蒙面男子,一看自己接連兩槍竟然沒能擊中目標,他很不甘心再次擺好狙擊槍,再次配合眼睛把槍口對準下方羊腸小道。
在他觀點里自己所處位置不用說絕對安全。
確實,誰想要憑借手腳從下方峽谷爬上山峰找他的人,不僅需要足夠的體力攀爬懸崖峭壁,還需要穿越荊棘密布的坑洼地繞行幾公里。
很明顯的,這些資料全是他接手刺殺尹托任務(wù)時由雇主留下來的信息。
只不過作為從業(yè)多年經(jīng)驗豐富的高段位殺手,為確保自身安全和刺殺成功,他事先同樣做過實地考察,立馬發(fā)現(xiàn)龍盤水的獨特地貌,遠比雇主提供的信息更加有利于執(zhí)行刺殺任務(wù)。
今天純屬匆匆忙跑前來,因原定計劃是需要過些日子由雇主協(xié)助制造射殺的機會,哪知最終結(jié)果無需雇主從旁創(chuàng)造便利性條件,他先收到目標會前往龍盤水的通知。
誰曾想到頭來完全出乎意料,兩槍都未能如愿擊中,不過偏不認為他的行動目標擁有實力避開狙擊槍射擊,而是依靠運氣硬生生從死神手里暫時撿回一條小命。
事實上恰恰相反,尹托仰仗嗅覺感應(yīng)和聽力預(yù)判躲閃的子彈,全屬于他至今為止的盲區(qū)。
從而導(dǎo)致他在判斷上嚴重失誤,只想再等機會擊殺成功好拿錢走人。
可尹托藏進草叢以后,硬是沉住氣不要現(xiàn)身冒頭,因他腦子里比誰都清楚明白。
單憑兩者間所面臨的實際情況分析問題,他相比那名蒙面男子時間上更允許在此繼續(xù)耗下去。
按照邏輯推理道理很簡單。
先躲在暗處的蒙面男子已經(jīng)暴露出來,而尹托恰好從射擊靶子進入有利于自己的暗處。
這一明一暗的轉(zhuǎn)換看似變化不大,實則擺明誰掌握主動權(quán)。
好像真如此,尹托作為無緣無故在峽谷里遭遇狙擊手的受害者,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外界尋求火力救援,一旦警察聞訊趕前來,那局面注定又是另外的場景。
關(guān)鍵是平日里使用的手機讓他丟棄自家中,但蒙面男子蒙在鼓里不知道實際情況??!
講來講去全都憋著后招硬賭彼此擁有的承受力和耐心。
蒙面男子賭尹托無需多久會鉆出草叢伺機而動,或者說耍小聰明逃走。
尹托賭自己有能力把對方強制留下,并有手段審問出三番五次總在背后想取自己小命的人。
致使相互間僵持著,各自聚精會神蹲守在認為有利于接下來采取行動的最佳地點。
一分鐘兩分鐘不緊不慢的按照以往規(guī)矩在持續(xù)緩緩流逝。
最終還是蒙面男子堅持不住拿起緊靠巖石的狙擊槍決定先行閃人,因他深知自己屬于當(dāng)今社會所不能容忍的殺手,內(nèi)心害怕警察從后方趕過來堵住撤退的道路。
然而現(xiàn)實已晚,尹托睜大兩只眼睛緊緊盯在蒙面男子所趴伏的整個區(qū)域,當(dāng)他目睹蒙面男子暴露出大腿,手臂迅速灌注戒指里儲存的能量,一揮事先撿起的小石頭徑直朝山峰投擲上去。
“啪?!?p> 小石頭砸斷腿關(guān)節(jié)的破裂聲音。
剛落地,又快速響起小石頭彈回懸崖上往下墜落的幾次撞擊,同時混合狙擊槍磕碰巖石的“哐當(dāng)”聲,及蒙面男子沒能穩(wěn)住身體跌倒巖石從嘴里迸出的悶哼、喘息。
但整個情形看上去并沒亂套,至少蒙面男子狀態(tài)冷靜,他很快控制住自身有的不堪,兩眼看下受傷的腿顧不上搭理,自行拿起狙擊槍背在背后,又咬緊牙關(guān)攀爬著竭力逃跑。
此時此刻,他深深意識到自己玩砸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把吃飯家伙白白丟在此地。
最大遺憾莫過于行動失敗,第一時間沒有火速撤離,他無法理解尹托等同于變態(tài)的超級強大。
顯得更無法理解的反而是曹新兵和張老三,兩人在左側(cè)遠離峽谷的斜坡躲藏著。
在依托峽谷地貌特征精心策劃出刺殺行動的時候,整個方案級別是用以對付尹托手指上戴有戒指加持時的暗殺,可如今戒指不在了,依然馬失前蹄未能做到如愿以償。
問題很嚴重,張老三為避免走漏消息顧不及多想掏出隨身攜帶的槍,一揚手連射兩槍打在蒙面男子腦袋上,隨即轉(zhuǎn)身說:“我們走吧!不然等來警察麻煩就徹底鬧大了的。”
“真這樣子就打算走?”
曹新兵急劇收縮下眼睛瞳孔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你請的殺手還躺在哪里呢?一旦缺乏謹慎心泄露出關(guān)于你我的消息,那我們兩個的好日子豈不全到頭了?!?p> “你大方心小放心,我喜歡玩吃干抹凈?!?p> 張老三瞇起眼睛把槍口拿到嘴上舔下又用力胡亂吹了吹,一副得意的笑,“無需操心,那挨我兩槍的倒霉蛋,不用多久終將融化成一灘污水,其命運早已注定了連根毛都不會留下。”
“剛才兩槍真有你講得那么神奇?”
事情顯而易見,曹新兵滿臉盡是狐疑不敢去相信,“從側(cè)面看你手上拿的那把槍,單憑外觀上說好像找不出任何特別的地方?。俊?p> 言外之意無需多說已經(jīng)很清楚,一把模樣新穎看似威力強大的槍,再厲害射出槍管的終歸還是叫子彈,哪可能無緣無故化腐朽為神奇直接產(chǎn)生超乎想象的效果。
在較短時間內(nèi)硬把百多斤的大男人融化成水,光聽下就感覺難以置信。
的確超出認知范疇理解不了,但事情明擺著真像那副樣子。
張老三沒急著優(yōu)先解釋,而是玩味的掂量下槍不吝嗇遞過去,“你自己拿手上好好看下吧!全世界任何槍械場所都找不到賣家的特制品,遠不是現(xiàn)有認知能夠講清楚的稀奇東西,一會兒有閑工夫再讓你欣賞子彈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