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聽見了詢問,尹托依舊老樣子傻傻的呆站著,他沒能夠找回自己。
渾身赤裸裸的女子太過于完美了,采用人類任何語言去贊美,其結(jié)果似乎都是某種褻瀆。
當(dāng)今社會的正常男人誰遇見以后能真正做到從容淡定?
旁邊,在小溪流的上游方向,兩人沿著溪水而下的對話聲音顯得尤其刺耳。
從旁望過去,前面不自在總蹦跳著走路的短發(fā)男顯得有些過于亢奮,“鼻子聞著好香,又在突然間里聚集那么多蝴蝶,那么多小鳥兒,不用說肯定有好東西?!?p> “依我推測看來也是如此?!?p> 緊隨其后,眼看著身材模樣略顯干癟的瘦猴,他滿臉堆笑的附和著邊走邊回應(yīng),“左側(cè)遺棄山距離此地不算太遠(yuǎn),運(yùn)用我的腦子來做判斷,很有可能是昨晚的地震,讓某位仙子遭受牽連丟失居住之地,悄悄跑我們這里來避難的?!?p> 言外之意很是好理解,大部分遺棄山由于昨晚爆發(fā)的地震塌陷到了地下,讓原本常年居住在遺棄山的仙子,同樣失去家園,便不得已匆匆跑來了此地。
大量聚集的蝴蝶和小鳥兒就是個例子,那是在歡迎仙子的到來,蓬蓽生輝三生有幸。
而仙子,她向眾多生靈回饋的理應(yīng)是體香,十里飄香四處彌漫著聞之是個延年益壽無病無災(zāi)。
然而此時此刻,造成遺棄山災(zāi)難事故發(fā)生的始作俑者,尹托心里啥也不知曉。
講來講去終歸不是他故意為之,更不是主觀意識里面想要造成遺棄山出現(xiàn)大面積的塌陷。
事先如果知道的話。
或者說條件允許可以回頭重新再來。
單憑借尹托心性及從小到大所養(yǎng)成的做人標(biāo)準(zhǔn),他肯定無法接受該類事情在自己頭上發(fā)生。
但現(xiàn)實(shí)生活當(dāng)中并不存在事后冒出來的那些如果和假設(shè)。
幸好尹托依舊是個啥也不知,他現(xiàn)在面對小溪上游下來的兩個男人,剛擁有的犯傻和發(fā)呆在頃刻間里土崩瓦解,同時間里還迅速找回丟失掉的自己。
啥多余的閑話都懶得說,他邁開腳步用力蹦前去,直接拿起手里衣服往女子身上套去,“快些配合我穿好衣服褲子,渾身光溜溜的給人撞見肯定會鬧出大事情,千萬要牢牢記住,今后日子里絕對不能光著身子讓任何男人隨意觀看的明白嗎?”
“我早知道了。”
回想起父親曾有過的交代,女子并沒流露出正常人該有的羞澀和難為情,兩只大眼睛反而先發(fā)現(xiàn)自己和尹托的嚴(yán)重不同,又忍不住好奇的詢問,“你我兩個看起來區(qū)別好像蠻大的。”
男女之間的身體區(qū)別能不大嗎?
真要完全相同又如何正常繁衍子孫后代?
哎!節(jié)操掉一地。
不過心思毛躁手忙腳亂的尹托并沒感覺到那些煩憂,同樣沒臉皮深入討論女子挑起的話頭,他憋住呼吸三兩下工夫替女子把衣服披好。
兩眼發(fā)現(xiàn)女子整個下半身赤裸著問題顯得更大更不雅觀。
于是,尹托顧不上幫女子真正把衣服穿好,他急著又趕忙去給女子穿褲子,一張嘴倒是沒有忘記從側(cè)面多去啰嗦幾句囑咐道:“你務(wù)必要牢牢抓住衣服的前面部分,總之不能再暴露我為你遮住的那部分肌膚,讓我先為你穿好褲子再說。”
“嗯?!?p> 認(rèn)真聽話的女子在努力積極配合,“我事先真沒料到穿衣服褲子會這么麻煩。”
這種事情哪是麻煩?。?p> 純粹是眼前面臨的時間太過緊迫弄得啥都亂了套。
再者說,尹托從前從沒有過親手為漂亮女子穿衣服褲子的任何經(jīng)驗(yàn)。
一開始偏偏還知道有人要來。
完全是老天爺不長眼睛從中作梗故意搞破壞。
倘若女子體內(nèi)沒有持續(xù)向外散發(fā)出異常濃烈的酒香味,找地方躲起來更容易解決問題。
只是日常生活并非腦海里冒出的想象。
無彩排無預(yù)告。
全是一次性的直播節(jié)目。
確實(shí)如此,女子感覺到了疼痛,又忍不住沖尹托小聲抗議,“你慢點(diǎn)兒,我整個屁股都被你弄疼了,好像火辣辣的。”
“對不起??!全是心里著急惹出的禍端?!?p> 努力賠不是的尹托,第一時間注意到從小溪上游下來的兩個男人,他趕忙用手先把女子推到自己身后去,“你站在我背后不要出聲,這里的事情全交給我來想辦法應(yīng)付就好?!?p> 舉止神情看上去凸顯乖巧的女子沒再出聲,她偏起腦袋默默望向冒頭的兩個男人。
尹托呈現(xiàn)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他彎腰快速撿拾起丟在地上的紅薯,自個兒放嘴里開始啃咬,兩眼目光有意盯住周圍附近五顏六色的蝴蝶,看似閑玩著的手時不時伸出手去驅(qū)趕兩下。
快步從小溪上游跑下來的兩個男人,各自背個籮筐,看樣子是在山里面挖草藥。
自始至終瘋瘋癲癲奮力奔跑在前面的短發(fā)男,他看到蝴蝶密集處站立的人,內(nèi)心里剛持有的歡喜頓時涼掉大半截,“喂,小伙子,你身邊那些蝴蝶憑啥非要圍繞你轉(zhuǎn)悠?剛才四處彌漫的酒香味為何突然間里全部消失不見?”
“你是在問我嗎?”
半天時間做做樣子明知故問的敷衍下,尹托左右看了看,先前鼻子里酒香味全變得無影無蹤。
咋搞的?他在疑惑不解中扭頭查看身后站的女子,沒有半個人影兒。
遺腹子不聲不響到底跑哪去了呢?
我不是提前交代過要她站在我身后的嗎?
剛剛才松開手。
竟然默不作聲的和我玩消失。
難道是獨(dú)自先返回到那個外觀模樣恰像水桶的器具中去了?
……
暗地里胡亂猜測著,尹托顧不上再理會身前冒出的兩個大活人,他挪移腳步,利用眼睛目光開始四處尋找外觀模樣恰像水桶的器具。
誰曾想望來望去未能搜尋出想要找的東西。
反而在身后地面上發(fā)現(xiàn)個滿是水紋模樣的手鐲,做工特別精致特別漂亮。
情不自禁的彎腰撿拾起來,尹托拿在手里反復(fù)打量來打量去。
看著略顯干癟的瘦猴腦子里轉(zhuǎn)動快,一眼看出尹托撿拾起來的東西是件好寶貝,他心生貪婪趕忙大聲喊道:“你看啥看嘛!那是我們兩個大老遠(yuǎn)專門跑回來尋找的鐲子?!?p> 短發(fā)男也注意到尹托手上拿著正在看的鐲子,他心目中同樣萌生出濃烈的霸占之意,于是不要臉不要皮跟著吆喝,“你耳朵沒有聽見我兄弟的話嗎?快些把鐲子給我遞過來,真要是弄壞了,單憑借你那身打扮肯定賠不起造成的巨額損失?!?p> 耳朵好像真聾了似的,尹托撇撇嘴并沒有急著開腔搭理。
自個兒拿著靜靜默默又看幾眼,他望向兩個男人流露出幾絲不開心,“你們想要手鐲沒有任何問題,但前提是必須先講出手鐲上面的具體特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