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杜占幾人正為濃郁酒香在突然間的消失而懊惱著。
未曾想尋尋覓覓東張西望的視線里,又迅速瞧見虛空中好似平白無故出現(xiàn)的祭壇,及手持拂塵的男子在點香朝拜,那下方便有了看上去類似黃金的小雨,淅淅瀝瀝斷斷續(xù)續(xù)……
一個個竟在不知不覺中愣了神,這和先前差不多的詭異狀況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兒?
難道說那個針對咱們的家伙還沒有被尹托弄死,并趁著尹托不在的工夫又開始了作怪?
幻術好像更加厲害了呢?
從旁放眼望去怎就如此不寒而栗?
真心好邪乎呀!
首先是武后陽,他憋不住心目中有的疑惑,無視周圍人只管喃喃自語,“尹托前去不會被對手同化了吧?若不然到了最后怎可能還是那套幻術?咱們幾個搞不好真就徹底完蛋了……”
“完蛋你個鬼大頭啊!”
側面向右相隔兩步兩個人,又是肖可欣滿臉不屑的站出來鄙視,“我看你純粹是孤陋寡聞井底之蛙,尹托有種本領就是摸著別人的頭,立馬知道對方的點點滴滴,這時候特意拿出對方使用的幻術施展下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不過她嘴里幾句話剛替尹托辯護完,又覺得自己犯賤是個十足的下賤女人。
自從機緣巧合有幸在尚涼市古玩城與尹托認識以來。
幾乎每時每刻都被對方毫無下限的惡心欺負。
關鍵時刻還非要自作動情的替對方站臺大肆宣揚其能耐。
竟然心生憐憫害怕別人看低看不起。
簡直是不可理喻。
簡直是愚蠢到不長腦子。
今后若是不長記性再替那個垃圾講出半句好聽話。
務必要自己先抽爛自己嘴巴。
以正視聽。
以儆效尤。
……
偏偏旁邊其他人蒙在鼓里都不知曉背后的東西,特別是剛受武后陽影響,內(nèi)心那份盲目崇拜稍有些許松動的關仲緒、周世貿(mào)及杜占,彼此開始自我檢討反復糾錯。
先是關仲緒痛心疾首的聲音顯得有些大,“稍有風吹草動就敢胡亂懷疑老大的能力,真他媽的混賬啊!這種事情不等同于自己懷疑自己不是男人嗎?”
“硬把周昌那個禍害活活弄死在半腰洞的往事都不記得了嗎?真該好好掌嘴。”周世貿(mào)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里面少根筋欠收拾,多半源于出生在寒莊的貧瘠之地凈化還不到位。
杜占模樣顯得更為滑稽更為夸張,他單手拍打自己的腦袋嘀咕道:“我看我這個腦子已經(jīng)進了水,前面古玩城的驚天大奇跡咋就這么快忘了個干干凈凈……”
誰曾想幾人無休止的鬧到最后,齊刷刷針對武后陽冒了火,“你王八蛋竟敢平白無故的張口質疑我們老大,我看你純粹是活不耐煩嫌自己命長?!?p> “你們不要亂胡來。”
目睹到幾人臉上有的那副兇神惡煞,武后陽嚇得丟盔棄甲趕緊先認慫,他啟動水上漂的功法徑直往后拼命退讓,“我心目中又沒有貶低尹托拉抬自己的意思?!?p> “瞎胡鬧干嘛?”
沉思狀的梁晨顯得尤其理性,她不偏不倚先要義正言辭的訓斥,“四周情況那么復雜,你們不過剛獲取幾絲喘息機會,自己鬧起來像話嗎?一個個有那份閑心何不多長個心眼,從旁代替尹托盡可能多去注意下周邊動靜以防萬一?!?p> 話確實沒錯,這里光依靠尹托解決問題肯定行不通。
再者說,任何希望建立在別人身上豈不等同于空中樓閣?
隨時隨地有可能坍塌的明天哪里還能叫做明天?
按照梁晨持有的想法,她受環(huán)境影響明顯攜帶著憂患意識的心根本高興不起來。
根據(jù)肖可欣前面講述的經(jīng)歷分析問題。
當前他們這些人還沒有事情發(fā)生,究其原因全拜尹托所賜做過基因大改造,從而導致懸空世界存有的某種磁場無法形成干擾,若不然真的不堪設想。
看看鳳島前來的那群家伙,現(xiàn)如今都演化出了啥樣子?
整日里不吃不喝依然相安無事的好好存活著,非要認真講起來全取決于外圍區(qū)域還在大量死人,這使得依靠吞噬亡魂的那群家伙還勉強可以繼續(xù)維持下去,一旦后面死人少,實力又大幅增加以后,相互拼殺就正式開始了的……
如果借鑒四腳獸凈化出獸王的過程作參考。
圖咕嚕又是誰?十有八九和獸王的出現(xiàn)本質上差不了多少。
仔細想下眼面前的情況。
懸空世界就是蠱缸。
而鳳島那群家伙無異于丟進蠱缸的蠱蟲,其它界面那些前來者便是喂養(yǎng)蠱蟲的飼料。
倘若抽絲剝繭繼續(xù)思考下去,最終結果會是個什么?
早已算得上標準好想要的明確答案。
可現(xiàn)在,梁晨清楚自己作為整個團隊里的核心,真心無法引導各位朝哪方面思考。
負責執(zhí)行任務的幾人真要是發(fā)現(xiàn)找不到絲毫路徑活下去,悲劇還遠嗎?
那眼下到底該如何抉擇才叫好?
恐怕唯有暫時把希望寄托在尹托身上才有希望的。
私下里無人,梁晨覺得自己有必要開誠布公的和對方好好溝通交流兩下,看能否在災難降臨前搶占先機找出個應對之策。
今后日子里真要還像前面那樣子被動等待著,其結果無疑是死到臨頭依然啥也不知道。
比方說這關仲緒,他腦子里裝的東西完全不具備那種危機意識。
遭遇訓斥,他嘴里面便沒了聲音,偏偏記掛著肖可欣,又挪移腳步先站到肖可欣旁邊去。
毫無疑問惹得肖可欣感覺里非常惱火,她躲避瘟疫似的快步閃到梁晨身邊去,一臉憎恨竟然是不留情面的呵責道:“無緣無故的又想干嘛呀?難道不清楚咱們兩個男女有別嗎?”
“我又沒有對你做什么?唧唧歪歪鬼叫些啥嘛!”
本想獻殷勤的關仲緒啥也沒有撈著,反而落個渾身不痛快,他郁悶死,“只是單純想要隔你近點兒,內(nèi)心不過是想隨時隨地好替你阻擋危險而已。”
“省省力氣吧!我不稀罕?!?p> 眼高于頂?shù)男た尚?,她兩眼目光自古以來關注不到關仲緒這個人,“今天必須鄭重其事的再次當眾奉勸你盡量離我遠點兒,否則的話,我鐵定不踏實不安心?!?p> “梁隊剛才說過的話,你耳朵沒有聽見嗎?”
賊心不死的關仲緒依舊努力著,“我對你全是好心,從來都沒有夾帶任何惡意?!?p> “快看。”
旁邊的杜占打破兩人對話,他嘴里有的興奮在大聲吆喝,“老大又冒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