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清風(fēng)(求推薦票,收藏)
當(dāng)中年男子離開,去休息后,管事立刻直起了身子,坐在靠椅上,板起面孔,擁有了一股很強的氣勢,頗具威嚴(yán),道:“來人!”
沖云城外,那些去原始部落收購獸皮與靈藥的生意人自密林中出現(xiàn),陸陸續(xù)續(xù)返回,向城門行去。
小不點二人在遠(yuǎn)處看了一會兒,駕馭獨角獸迅速遠(yuǎn)去,他并沒有進(jìn)城,怕生出什么變故,因為城門口有人在盤查。
獨角獸極速而行,他準(zhǔn)備繞過這片區(qū)域,前往石族第二祖地。
王權(quán)并未和小不點一同前往,他準(zhǔn)備進(jìn)城一觀。
崇山峻嶺,地勢險惡,這一繞竟然多走了一千多里,先是有斷崖阻路,而后又是沼澤成片。
不過,三十萬里都闖過來了,小不點也不在乎多繞行千里路,最終順利進(jìn)入石國境內(nèi),趕向那處破敗的祖地。
王權(quán)也順利的進(jìn)了城。
進(jìn)了城后,迎面而來的是熱鬧的市集。有賣丹藥的,寶具的,寶術(shù)的,喧囂不比。
城中人來人往,人流量大,但是城內(nèi)秩序很好,沒有打斗,大家都很和諧。
王權(quán)就這樣到處逛。
午時,終于到了目的地,太陽很大,陽光充足,但是那片破舊的莊子卻顯得暮氣沉沉,許多建筑都快倒塌了。小不點沒有立刻接近,隔著很遠(yuǎn)就放開了獨角獸,讓它自己奔進(jìn)山林中,只帶著毛球小心的觀探。他不得不小心,石族太龐大了,萬一有人守在此地等他自投羅網(wǎng),那必然極其兇險,有死無生。
接連數(shù)日,小石昊都沒有妄動,在附近的區(qū)域出沒,探查到了很多事情。
周圍聚集有四個村落與一個鎮(zhèn),在這地廣人稀的西疆自然顯得很特別。通常情況下,穿山越嶺,走過諸多山脈,才能見到一個村落。
這些村落最初主要是為了供養(yǎng)這破敗的祖地,最終才形成這樣的聚集地。
這是一處放逐之地,但一般的人卻也進(jìn)不來,只有在石族身份顯赫、犯了大過的人才會被發(fā)配到此。
“唉,越來越死氣沉沉了,幾個老怪物都先后死了,剩下那個小可憐怎么辦?造孽啊?!币粋€老人趕著獸車,離開了破敗的莊子,他是送來果子、獵物等吃食來的。
莊子中雖然有一些仆人,但是此地卻依舊顯得很冷清,如一片遺棄之地,荒涼而枯寂。
“海爺爺,下次一定要將大黑帶來呀,讓它陪我玩會兒。”在破舊的莊子中,一個瘦弱的孩子坐在石階上,用力揮手,一邊說還一邊咳嗽,小臉雪白。
“好,等大黑產(chǎn)下那窩小虎崽,我立刻就送過來,讓它們一起陪你玩兒。”趕著獸車遠(yuǎn)去的老人搖了搖頭,輕語道:“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沒有親人,沒有玩伴,整日守著這陵園般的老莊子,童年太灰暗了。”
直到老人駕著獸車離去很遠(yuǎn),那個孩子才依依不舍的站起身,腳有些跛,扶著墻,慢慢向莊子中挪去。
遠(yuǎn)處,小不點站在林地中,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幾乎落淚,自語道:“那就是另一個我嗎,他代替我在這里孤獨、不快樂,身體這么差,腳都跛了,是被人傷害的嗎?”
小不點摸了摸懷中那塊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符牌,輕語道:“我要把你送進(jìn)補天閣,無論多么遠(yuǎn),我也要陪你一起去。”
“小少爺,最后一位老祖宗也要離世了,沒有幾天可活了,以后你的日子可難過嘍?!遍T房一個仆人說道,大刺刺地坐在那里,無論怎么看都沒有一點尊敬,帶著些許戲謔。
“你胡說,祖爺爺不會死!”臉色蒼白的孩子大眼噙著淚水,大聲反駁,不斷咳嗽。
“那就等著看嘍?!蹦莻€仆人不以為意。
另一個仆人道:“我聽說,小少爺并不是那個石子陵的子嗣,真正的身份其實是那位將離世的老怪物的血親后人,在這里頂替而已?!?p> “有可能,真要是石子陵的后人,會比這更加多災(zāi)多難的?!贝蟠檀痰刈谀抢锏钠腿它c頭,面對小少爺,自始至終都沒有起身,缺少尊重。
遠(yuǎn)處的林地中,小不點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攥緊了拳頭,與他近幾日內(nèi)了解的差不多,這個如同牢籠般的破莊子內(nèi),部分仆人早已被外面收買,吃里扒外,在幾個老祖先后過世后,有些肆無忌憚了。
門房內(nèi),兩個仆人大模大樣,就那樣坐著,對所謂的小主人沒有一點尊重,漫不經(jīng)心,說老祖宗要死了,幸災(zāi)樂禍?!澳銈儾辉S亂說!”臉色蒼白的孩子,身子很虛弱,大眼中滿是淚水,有一種傷心更有一種絕望。
他真的怕唯一的親人祖爺爺離世,他割舍不下那種親情。而這些仆人又這么的可惡,今后他該怎么生活?
“小少爺,你這樣病懨懨的活著,其實也很受罪,我看啊,為老爺子送終后,你也……那個啥?!遍T房中的一人干笑,沒有說出來,畢竟太過露骨了。
“行了,別多說了,早晚的事,看他的面相也活不長了,肯定是短命鬼。”另一個仆人小聲道,帶著嗤笑聲。
“你們可惡,我不會原諒你們!”孩子眼中噙著淚,扶著墻,跛著腳,向里面中走去。
他很孤單,走在偌大的莊園中,沒有什么親人,也沒有一個玩伴,只有冷冷清清的破舊建筑,風(fēng)吹過后,一些老窗子吱呀呀作響。
這個孩子一直向里走,來到一個還算寬敞的院子中,推開一扇漆都早已掉光了的楓木門,輕喚道:“祖爺爺?!?p> 在那張古舊的床上,躺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面若金紙,氣若游絲,一雙眸子很暗淡,失去了昔年叱咤風(fēng)云時的光彩。
“孩子……我若是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老人艱難的抬起手臂,向前探來,有些哆嗦,幾次才碰到孩童的手。
“祖爺爺,你不會死的?!焙⒆勇錅I。
“孩子……別哭。”老人用粗糙的手掌摩挲他蒼白的小臉,渾濁的老眼中淌下淚水,很是不舍。
“祖爺爺!”孩子大哭,很無助,趴在床邊,用力抓住老人的手,不肯松開。
老人以粗糙的大手拉著他的小手,左看右看,充滿憐愛,可是眸子暗淡,張口想要說什么,結(jié)果胸膛起伏,有些說不上話來了。
“祖爺爺,你不能丟下我啊,剩下我一個人可怎么辦?”孩子眼神哀傷,搖動老人的手臂。
這幾年來,幾位老爺子先后離世,一個接一個的遠(yuǎn)去,讓他心傷無比,只剩下最后一個老人了,是他最親近的人,此時也要死了,讓他心生惶恐。
“孩子……”老人張口,所有話語都只化成了這兩個字,再也說不出來了,眸子沒有光彩,只能喘粗氣。
門外,小不點大眼通紅,他無聲無息的潛進(jìn)了莊子,經(jīng)過幾日的觀探,確信沒有什么高手,來到了這里。
他推門走了進(jìn)來,抹了一把眼淚,望著床上的老人,哽咽道:“祖爺爺。”
“呀,你……”那個臉色蒼白的孩子嚇了一跳。
床上的老人疑惑,在這彌留之際,竟見到這樣一個從未見過的孩子,這般稱呼他,他迷茫地看著。
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一代強者,終是抵不住歲月,到了晚年境況很凄涼。
“祖爺爺,我是當(dāng)年的那個孩子,看你來了!”小不點哽咽,通過柳神看到了當(dāng)年的事,知道幾名被放逐在這里的老人對他們一家極好,旁邊那個孩子就是他們弄出來代替他的。
聽到這句話,床上的老人猛地睜開了眼睛,原本暗淡的眸子,此時一下子發(fā)出了逼人的光華,顫聲道:“你……真的是他?”
他竟說出了話,聲音急促,眸光嚇人。
“是我,祖爺爺,我看你來了。”小不點抓住他的手,語聲哽咽,另外幾個老人都走了,他都沒有來得及送上一場。
“你的傷……”老人喘粗氣,有些急迫的問道,但也只能說出這幾個字,再也說不出別的了。
“我的傷好了,熬了過來?!毙〔稽c道,他知道老人現(xiàn)在最想聽到什么,又輕聲道:“我現(xiàn)在單臂一晃有十萬八千斤神力?!彼鐚嵎A告。果然,老人聞聽后,驚的睜大了眼睛,雙唇不斷翕動,拉了拉他的一條手臂,像是要確認(rèn)什么。
“是的,只是一條手臂的力量!”小不點眼中含淚,用力點頭。
“哈哈……”最后這一刻,老人像是回光返照般,竟發(fā)出了大笑聲,渾濁的老淚滾落,臉上充滿了驚喜與欣慰,像是沒有什么遺憾了。
而小不點則哭了,他知道,老人耗盡了最后的精氣神,縱然有圣藥也救不回了。
這個老人與石昊的祖爺爺是親兄弟,從血緣上來說,關(guān)系真的很近,對他也確實很好,不像皇都那群人那般冷漠。
“祖爺爺……”旁邊那個孩子大哭。
老人的雙眼沒有了一絲光彩,用盡最后一分力氣抓住那個孩子的手,而后看向小石昊,張了張嘴,想將那只小手放在他的手里,可卻沒有了力氣。
小不點落淚,伸出一只手,主動抓住了那只小手,用力的握緊,而后一起放在了老人那粗糙的大手中,輕聲道:“祖爺爺請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老人的臉上滑下最后一滴渾濁的老淚,就此不動了,臉上帶著笑容,有一種欣慰,也有一種如釋重負(fù)后的滿足。
他帶著喜悅,帶著解脫,了卻了遺憾,就這樣離世了,閉上了眼睛。
“祖爺爺!”旁邊的孩子大哭,一下子撲到了老人的身上,撕心裂肺,傷心欲絕,淚水成串成串的滾落。
小不點也垂淚,最終拉起這個孩子,小聲的叮囑了他一番,而后離去。
兩日后,老人下葬,這個孩子在墳前哭的死去活來,一群仆人怎么拉也拉不起來,幾次昏厥過去。
最后,他被兩個忠心的老仆人抬走了。
小不點躲在林中也在抹眼淚,無聲的哽咽,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沒有辦法露面與接近。
直到所有人都離去,他才來到墳前,輕聲低語,認(rèn)真祭拜了一番。
“小少爺,你的一只腳跛了,慢點走,當(dāng)心別摔倒了。”依然是在門房那里,那兩個仆人更加肆無忌憚了,大聲取笑。幾個老爺子都死了,一個小可憐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外面的人不是一直想弄死他嗎,想來也快了。
“你們……”孩子憤怒,小臉雪白,大眼睛通紅,瞪著他們。
“你們兩個混賬太過分了,這是小少爺,怎么說話呢?!”兩個老仆人喝道。
“老家伙多管閑事,這破舊的地方是一個牢籠,哪有什么少爺?平日那樣稱呼,不過是給他臉上貼金而已。”門房中的兩個仆人翻臉。
兩個老仆氣的渾身都哆嗦,拉著孩子的手,氣憤的離去。
傍晚,這個孩子的房間中,小不點出現(xiàn)了,輕聲道:“你現(xiàn)在有什么心愿嗎?”
“我想去看看大黑,還有它生的小虎崽?!焙⒆勇錅I說道,大黑就是平日負(fù)責(zé)為莊子送獵物的那個海老爺子養(yǎng)的一只黑虎,平日他缺少玩伴,很孤獨,每次海爺來送獵物時,只有大黑陪他玩一會兒。
小不點心酸,他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也曾遭遇過一系列磨難,能夠感受到對面那個孩子的心境與傷痛。
“你就不想懲罰門房的那兩個仆人嗎?”小不點問道。
“想,但是我不愿把事情鬧大。”這個孩子眼睛紅紅的說道,那兩人很刻薄,在幾位老人先后離世后,他們在莊子中做了很多壞事。
“吱吱!”毛球尖叫,它也將一切看在了眼中,氣憤不過,那意思是說,要狠狠的教訓(xùn)。
“毛球,你去辦吧?!毙〔稽c說道,他還有其他事要做,想看一看是誰買通了這些仆人,盡管猜到了一些,但依舊想證實,并想付諸一些行動,因為對方欺人太甚!“不要哭了,忘記這里的一切吧,以后我?guī)闳ヒ粋€叫補天閣的地方,再也沒有人敢欺凌你了?!毙〔稽c出言安慰。
“嗷嗚……”
半夜時分,一頭兇獸飛來,降落在莊子的外面,這是一頭獨角人熊,高能有三丈,渾身呈淡金色,頭上長有一只黃金角,背后有一對翅膀,能飛天而行。
這種生靈可以施展符文,但并不能形成原始寶骨,就如同那獨角獸一般,有一定的實力,但算不得真正的強大兇獸。
在它的頭上坐著一只拳頭大的小獸,肉呼呼,圓滾滾,金光閃耀,到了這里后嗖的一聲跑了,無影無蹤。正是毛球,連小不點都沒有想到,它出去轉(zhuǎn)了一遭,竟然能馴服這樣一頭兇獸。
“砰”
金色人熊一爪子向前拍去,直接將門房轟塌了,將睡夢中的兩人驚醒,看到一張血盆大口向前探來,兩人嚇到癱軟,驚恐大叫。
人熊一屁股坐了上去,喀嚓幾聲脆響傳來,這兩人的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只有上半身露在外面,下半身直接血肉模糊一片。
“救命?。 ?p> 在這深夜中,這種凄厲的慘叫傳的格外遠(yuǎn),兩人嚇破了膽,恐懼哭嚎。
莊子中的人被驚動了,不少人持兵器沖來,當(dāng)?shù)搅烁浇?,全都一陣吃驚。
金色的人熊正在“咔嚓咔嚓”撕咬,將兩人的腿給吃掉了,鮮血淋淋,白骨茬兒森森,甚是恐怖。
見到這些人趕到后,人熊起身,拍了拍血淋淋的大爪子,而后振動一對翅膀,直接消失在了夜空中。
“啊,救救我們啊!”兩人凄慘大叫。
所有人都知道,這兩人完了,失去了雙腿,在這樣殘酷的西疆,即便能活下來,也注定極為悲慘。
“活該,叫你們平日不干人事!”
“報應(yīng)啊,老天長眼了!”
根本就沒有人同情,可見他們平日為人處事多么的糟糕。
“毛球你可真……夠壞的?!毙〔稽c見到這一幕后,有點驚異的看了一眼肩頭的金色朱厭,想不到它竟命令人熊做了這樣的事,沒有殺兩人,卻比殺了他們還殘酷。
毛球揮了揮金色的小爪子,那意思是,小事一樁,惡人就要如此磨。
“小哥哥,我聽祖爺爺說,莊中被買通的人只是跳梁小丑,外面的人才厲害,有恐怖級的絕頂強者?!迸赃叄莻€臉色蒼白的孩子說道。
“不怕,我有辦法對付他們?!毙〔稽c握緊了小拳頭,心中猜測,不知是石毅那一脈的人,還是另有他人,他很悲憤,決定要在此大動干戈。
“可是,他們真的很厲害,我們還小?!迸赃叺暮⒆忧尤醯恼f道。
“對付最可怕的猛獸,不一定要拼命去戰(zhàn)斗。哦,忘了,我常跟兇禽猛獸戰(zhàn)斗,習(xí)慣這樣說了?!毙〔稽c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接著道:“我有辦法,他們一個也跑不了,不管他們有多么強大,只要這個時間段身處西疆,都會有大禍,遭到懲罰!”
沖云鎮(zhèn),一座氣勢宏偉的府邸中,一個微胖的中年人踱步,他名為雨蒙,面白無須,眼中隱約間有懾人的符文流轉(zhuǎn),他是雨族的一位高手。
此次,他奉宗老之命巡視西疆,因為這里有該族部分產(chǎn)業(yè),比如說稀有的金屬礦、珍禽異獸的進(jìn)貢區(qū)等。
“幽雨小姐出現(xiàn)了嗎?”雨蒙站在園林中的一座石拱橋上,望著水中的一群紫鱗魚,問旁邊的官家。藉巡視之便,他亦要向補天閣的使者求取一塊符牌,交給族中一位了不起的天才。
那個天才深受宗老喜愛,因此他不愿出什么紕漏,希望盡快得到符牌而送回去。
管事很恭謹(jǐn),道:“一直在打探,但還未見夏小姐回來,一有消息,馬上向您稟告。”
“真是不順心,宗老讓我細(xì)查一下石子陵的消息,結(jié)果你這里居然連一點情況都沒有打探出來。而想要討塊符牌,卻連人都見不到!”雨蒙臉色不愉,轉(zhuǎn)身走下石拱橋,步入一座亭臺中坐了下來。
管事臉色一白,急忙跟著,彎腰行禮,道:“大人恕罪!”
不久后,管事回到一座殿中,坐在了靠椅上,揉了揉太陽穴,氣勢又盛了,喝道:“來人!”
頓時,一批人迅速走入,這些都是強者,實力極其強大。
“這么多年來,我讓你們查石子陵的消息,而你們竟連蛛絲馬跡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群廢物!”管事咆哮,如一頭怒獅般,與不久前卑躬屈膝的樣子大相徑庭,無比威猛。
一群人頓時生出寒意,他們深知,這個管事不僅為人狠毒,而且是一個高手,修為深厚,在這沖云城絕對算的上一號人物。
管事臉色陰沉,道:“還有,那個破莊子中的幾個老怪物都死絕了,那個孩子還活著?”
“大人,早已查清,那個孩子十有是替身,根本不可能是當(dāng)年那個石昊。”有人仗著膽子回應(yīng)道。
“蠢材!”管事大怒,用力一拍,那張木桌直接爆碎,而且一股氣浪涌下,將金剛巖地面震的四分五裂,并下沉了一尺多深,可見其修為多么恐怖。
“縱然是假的,也要想辦法弄死,雨族是什么樣的家族?古老而輝煌,存在久遠(yuǎn),比石國都古,最看重顏面,讓那個小崽子一直活著,就是在羞辱他們的臉面!”管事咆哮。
下面一群人都露出懼意,忍不住后退,上方那個陰沉的男子大吼,震的他們耳膜生疼。
“大人放心,幾個老怪物死了,誰還能庇護(hù)他,很快就有消息了?!币蝗喝粟s忙表態(tài)。
“我警告你們,不要留下一點破綻,不然我抽了你們的筋,扒了你們的皮,如果出意外,沒有人能活!”
“我們會安排妥當(dāng)?shù)模蛘咦屗欢鞠x意外咬死,或者有惡獸從山中沖出,讓他受到驚嚇,慢慢‘病死’,甚至可以請來一些兇徒,不對他出手,但是可以……”
“夠了,都去吧,我只看結(jié)果。”管事?lián)]手,將這些人打法走。
破敗的莊子中更顯凄冷了,風(fēng)吹來,各種老式的門窗吱呀呀作響,在夜里像是鬼哭一般。
幾個老人都離世了,而最近數(shù)十年也沒有什么新的“罪犯”被發(fā)配過來,這里顯得很幽森,缺少人氣。
一到夜晚,連仆人都不愿出門,不在莊子中走動。
“你的名字……”小不點撓頭,他們擁有一樣的名字。
“自幼他們就叫我石昊。”那個孩子輕語,低著頭,神色黯然,幾位老人都死了,他感覺很孤獨。
“要不,你就叫這個名字吧,我改一個?!毙〔稽c說道,這個孩子替他受了很多苦,他不想將他一直在用的名字也要走。
“不用,我改一個就好了,這個名字總是會觸動我很多回憶,我想結(jié)束這一切?!迸赃叺暮⒆诱f道。
想了很長時間,他為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石清風(fēng),他希望今后可以像風(fēng)一樣自由,離開這片牢籠。
幾天后,石昊帶著石清風(fēng)離開了第二祖地,來到與王權(quán)約定的地方,沖云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