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替胡曦堃的父親胡春節(jié)管教孩子,同時教孩子武功,這胡老二高興得很。再說,胡曦堃也喜歡熱鬧,一問他學不學武功他就答應肯學習武功了,他圖的是與裘舉在一起好玩,哪怕吃點苦也愿意??墒撬诮∩黻犂锞毩艘欢螘r間后缺課斷煉,李進對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他鬼混。
岳維魁的父親同意兒子學功夫,他嫌兒子太書生氣了,巴不得他學點功夫以強健身體??稍谰S魁只對文學、數(shù)理、時事新聞有愛好,對歌詠與體育很不愛好。他雖到了體練隊,可心不在此,他來是怕得罪了李先生,也怕讓父親不悅。李進看他快過了練童子功的年紀也就沒有強逼他苦練,只要他帶個頭就有了。他在同窗里面是個很有影響了學生。
甑裘舉肯練功夫,也得到了他父親的熱烈支持。他父親知道兒子是個愛惹事情的小子,以后若沒有功夫護身恐怕要受不少罪,隨即鼓勵他練功夫護身。甑裘舉也是要將來做個行俠仗義的人,覺得沒有過硬武功不行呀,既然老天厚顧于自己有了這次好機會,又有這好的師傅,那真是求之不得。所以,只有他練起功夫來很使勁,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后來他真的練成了功夫。
自從李先生夫妻來了后甑裘舉與岳維魁一起在學堂讀書,胡曦堃的老子除了當了校長,也把他寶氣兒子送來讀書了。依甑裘舉看來胡曦堃的老子充其量就是個名義校長;因為自李先生來了后,甑裘舉在村子上就沒見過他的蹤影,聽他兒子胡曦堃夸口,他老子到城關(guān)茅鎮(zhèn)去當官去了。甑裘舉還好笑胡曦堃會胡諞,一個湖匪出身的人一下從黑道走上了白道??珊髞淼氖聦嵅粌H如此,他爹還真的當了官。土匪當官,那真是破天荒了!
先生李進不僅是個年青人,還是個在城里來的讀書人,也有的說他是個行伍出身的人。
甑裘舉喜歡他關(guān)鍵是他有功夫,他在李先生的教導下學會了武功,他知道了什么是功夫,他認為功夫就是打架。岳維魁可是個會讀書的人,是個不讀死書的家伙。他在學堂里很得先生喜歡,李先生對他也很看好,給了他好多小灶。他弟弟岳老二可是個調(diào)皮的孩子,更是個機靈鬼。甑裘舉比較他兄弟兩個,認為岳老二比起他哥哥除了機靈,還很爺們。他的性格比起自己的弟弟來要好多了,是個開朗的家伙。岳維魁是個斯文讀書的料,不喜愛武功,李先生也不強求他。他弟弟岳老二可是個坐不下來的角色,很羨慕甑裘舉有李先生這樣會打架的先生教本領(lǐng)。常言道讀書好當官,岳維魁的父親岳貴山還是看好讀書,他知道凡是大人物都是讀書出來的。因此,他要大兒子讀書,要老二幫家里做些閑散事情。他知道,家里要翻身必要有個讀書郎!從兒子們的舅舅的演化他就相信了讀書的好處。孩子們的舅舅孔廣田從小家里很窮,可讀書用功,家雖在大沙湖里一個叫孔家墩的湖墩上;那里,四面是水面。這里人出門去哪靠的是船,每家每戶都有船,少的一條,多的幾條。這里人個個會游泳,也會駕船,但小孩子就可憐了,從小就被一根麻繩子的一頭系在背后,另一頭綁在大門的前的大樹桿子上,只能圍著大樹打圈圈。這是怕他們稀里糊涂摸進湖里淹死了,窮家人事多,不是喂豬就是要打豬草、喂雞養(yǎng)鴨、燒火做飯,反正有忙不完的家務事情。這個栓猴子的辦法還真的起了作用,使得湖墩上的小孩成活率增高不少。以先孩子不栓上,自由活動淹死的還真不少。但是,孩子長大了都要到沙同鎮(zhèn)學堂;如是墩上組織大孩子駕船帶小孩子去上學??讖V田父母是靠打魚為生,后來他父親得了那里一個大肚子病,也就是血吸蟲病腹水死了,母親此后也如此病死了。岳維魁的母親見讀書的弟弟無人照顧,在新婚不久經(jīng)丈夫同意就把弟弟接到身邊,并且后來送到縣城讀書,后來考上舉人在沙同鎮(zhèn)當了副鎮(zhèn)長。當然,遠離此處的大姐黃蓬山余家夫人也出錢支助,由于住得遠生活上的事情得要岳維維魁父母操心了。
甑裘舉與岳維魁和胡曦堃是一起長大的,他們的老家都是石頭村,胡曦堃的父親早年混過江湖,在他金盤洗手后又在洪湖霸占了這個洪湖灣的湖邊村。后來,他還當個朝廷武官,還鄉(xiāng)后把自己的田地與湖域搞得很好,湖里魚藕與野禽及坡上的糧食讓他很快就發(fā)財了。如今,他有了錢后又跑到了茅鎮(zhèn)混事業(yè)、拉關(guān)系搞得風生水起。聽說這關(guān)系還是李先生的好友王淵介紹的。其實,是胡曦堃的姨父(王淵的父親)介紹的;這老家伙可是茅鎮(zhèn)有名的大財主,為人陰險狡猾。由于胡曦堃的父親主張辦學堂,使得這個湖邊村成了遠近聞名的村子了。這村子離洪湖不遠,這里的湖域?qū)儆诤楹囊粋€小湖。現(xiàn)在,個胡曦堃的父親的觸角伸到了附近的茅鎮(zhèn),聽說還成了那里的副鎮(zhèn)長。這洪湖地處湖南岳陽的對江,是一個很大的淡水湖。洪湖的湖水不直接通長江,而是通過內(nèi)荊河與長江相通。這湖邊村離湖北的重鎮(zhèn)后來改為堤鎮(zhèn),駕船來去都很方便。鎮(zhèn)子對江的岳陽歸湖南管轄,那里也是一個很大的鎮(zhèn)子,有的人說那里比堤鎮(zhèn)還要大;可惜裘舉沒去過。在堤鎮(zhèn)所買賣的鮮魚大多數(shù)是來自洪湖邊的湖邊村的人,這里離堤鎮(zhèn)很近,路途也不過上十里路。湖邊村大多數(shù)住的是打魚人家,他們來自各地,因打魚而來。裘舉與岳虧的父親就這一類人。這里也有種田人,比喻岳魁的父親后來就租了胡曦堃家的田種地了。這里魚多而且品色好,這里湖田肥沃,稻谷產(chǎn)量高,所以是個捕魚、種田的好地方。除此外,洪湖百里水域,湖藕、蓮子、菱角以及水中植物應有盡有。故此,這里是個餓不死人的好地方。要是有饑荒年,從北方而來的河南人不計其數(shù),將挖出的藕運回家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