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了民國大權(quán)的臨時大總統(tǒng)袁世凱怕國民黨羽翼豐滿奪回大總統(tǒng)的寶座,于同年3月20日,私下派人暗殺了宋教仁。宋教仁于3月22日凌晨被暗殺后,袁世凱責(zé)成江蘇都督、民政長迅緝真兇,窮追主名,務(wù)得確情,按法嚴辦,以維國紀而慰英魂。在懸賞告示登出后不久,就有一名叫王阿法的倒賣古董的人前來報案。他聲稱,認識上海灘大名鼎鼎的黑幫人物應(yīng)桂馨。有一天,他到應(yīng)宅交易,中途應(yīng)桂馨拿出一張相片,要他認仔細了,說與此人有仇,希望王阿法做掉他,作為酬金可以給一千元。王阿法說自己從沒有做過犯法勾當,所以當時拒絕了應(yīng)桂馨的要求。王阿法在報紙上看到宋教仁的相片,認出就是應(yīng)桂馨給他看過的人物,因此報案。王阿法的言說雖然諸多漏洞,但是,巡警在逮捕應(yīng)桂馨后,在他的家里卻有意外發(fā)現(xiàn)。首先抓獲了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這名男子叫武士英,被當時在刺殺現(xiàn)場的人認出就是兇手。其次在應(yīng)宅發(fā)現(xiàn)大量秘密電報,竟是由當時擔(dān)任袁世凱臨時政府的總理趙秉鈞及內(nèi)務(wù)部秘書洪述祖發(fā)來。洪述祖的電報內(nèi)容,主要是以如何對付宋教仁為主,里面有“毀宋“的文字,提到在日本找到了宋、孫、黃等人的劣跡。由于武士英、應(yīng)桂馨在租界被捕,所以兩人被暫時關(guān)押在租界牢房。而后,又不了了之。
岳魁對裘舉道:“你就要莫瞎說了,李先生是我們的啟蒙先生,你不能瞎說他。我這些小報是在外面買到的,怎么與李先生有關(guān)啊,我是相信你才給你看的呀。再說李先生已經(jīng)看破紅塵一心教書,你就放心好了。你說那個姓陳的,我見都沒見到,你就放心好了?!?p> 裘舉道:“岳魁,你怎么不相信我,正因為我們兩好我才說的呀,就是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做出賣朋友的那種缺德事情;你在需要我?guī)兔r,我會出手的?!?p> 岳魁拍了拍裘舉肩膀,笑道“好兄弟,有你這句話我也服了,也不虧我交你一場!”吩咐裘舉一定保密。
裘舉本想把洪寶釵弄到手會改變自己的命運,同時也也進一步是改變家里命運。可是洪裕福嫌他始終是一條蛟,量他永遠也成不了龍。故此,他才把洪寶釵與岳魁訂婚。至于胡家他好打發(fā),至今胡老二也沒要媒人到過洪家,然道自己硬要把女兒塞到胡家不成!這下,打破了裘舉想成了洪家的乘龍快婿的想法,也打破了裘舉可以在沙同鎮(zhèn)站穩(wěn)了腳跟的夢想。
裘舉知道,莫看洪裕福對做生意不感興趣。其實,他借他妻子家的勢力在街上投資了好幾家生意。他自榜他是個讀書人,不愛與人爭利、爾虞我詐,卻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不過,他的確上了不少學(xué),從私塾到大地方的書院,據(jù)說他還跑到湖南的岳麓書院讀了不少書,在沙同鎮(zhèn)他算是個大文了。
洪裕福與鎮(zhèn)上的孔副鎮(zhèn)長算是有一比,他屬孔夫子的子弟,而孔副鎮(zhèn)長屬于洋派,他的好多同學(xué)不是在省城里當大官,更有人出洋和做生意。不過,他的同學(xué)是一些晚清時代派出的留學(xué)人員,年紀在如今也大了。即使這樣,他們那些人都是省內(nèi)面屈指可數(shù)的人物!因此,莫看洪裕福住在村鄉(xiāng)很有實權(quán)與名譽,可孔廣田卻在鎮(zhèn)上就是個風(fēng)云人物,他就是放一個屁都可以響到縣城去有名人聞。故此,這里人稱洪裕福與孔廣田是這里的兩大名人,一中一洋兩個怪物。裘舉是指望有了洪裕福這樣的靠山,就可以在鎮(zhèn)上站穩(wěn)腳跟。再說,洪裕福是他的表叔,洪家的親姨媽就是他的祖母,就憑這點血緣關(guān)系,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可能娶到洪裕福的女兒。何況,洪寶釵還有些喜歡他,誰知道黑松林殺出個岳魁,岳魁捷足先登當了洪家未來婿。
如今的局勢嚴峻,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子也趕緊出嫁。這年月戰(zhàn)亂不斷,長成了的成人女子就怕這瘋狂的年月,軍痞子們可是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死的角色,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難道洪裕福就肯讓他寶貝女兒在外面久混?照說,這老夫子也著急快點把女兒安頓好。這回就證實了這個猜測,只是裘舉沒有岳魁的好機會。這能怪誰呀?怪岳魁?裘舉看岳魁也不是那么高興的樣子。這家伙讀書讀傻了,連步步高的機會來了都不知道。裘舉替岳魁高興,他終于找到了這好的媳婦。可洪寶釵與岳魁定了親,裘舉也自覺想到了柳青青,這是他在鎮(zhèn)上唯一的稻草了,如果不抓住,以后很難在沙同鎮(zhèn)站住腳跟了??墒橇嗲啾煌跷甯L鬃×耍m敢明地跟自己來往,可要苦命鴛鴦成對也難,得等王五福休了柳青青,或者柳家退了王家的定親后。這次,岳魁主動找到裘舉,把他拉到了一個別人不常去的地方,拿去了好反政府的小報與書刊給他瞧瞧。上面有陳獨秀在《新青年》這份雜志的創(chuàng)刊號上發(fā)表《敬告青年》,提出6個原則:1、自主的而非奴隸的。2、進步的而非保守的。3、進取的而非退隱的。4、世界的而非鎖國的。5、實利的而非虛文的。6、科學(xué)的而非想像的。
裘舉看后道:“你真要參加這些被通緝組織?不怕掉頭啊。你也莫跟李先生來往了,他呀還真搞不明白他。再說,你已經(jīng)與洪家訂了親,就得為洪寶釵著想!你也可以利用洪裕福的人脈,走自己的康莊之路;而這條路上沒有什么風(fēng)險,保你家從此脫貧致富?!?p> “嫉妒了吧。我把洪家的未來女婿的位子就讓給你好了!”岳魁開完玩笑又道:“你莫瞎說啊,我早跟你說過,李先生是我們的先生,啟蒙老師,你不能瞎說他。我這些書籍我是在外面買到的,怎么與李先生沒關(guān)系啊,我是相信你才給你看的呀。再說李先生已經(jīng)看破紅塵一心教書,你就放心好了。”
裘舉看了岳魁,道:“你這些東西又是哪里來的呀!”
岳魁道:“這是很有名的陳獨秀先生的文章,他說的多好呀。在前年反袁運動失敗后,他再度赴日本,協(xié)助章士釗辦《甲寅》雜志。第一次使用筆名獨秀發(fā)表文章《愛國心與自覺心》一文,開宗明義提出,人民何故必建設(shè)國家?其目的在保障權(quán)利,共謀幸福,斯成立國家之精神。文中還指出,人們要有愛國心也要有自覺心。其實,他的姓沒改,只是筆名成了他的名字。他原名叫干生,字仲甫,號實庵,是安徽省懷寧縣十里鋪人。他還提出‘惡國家甚于無國’,如果是一個人民在其中沒有權(quán)利,無幸福可言的國家,‘瓜分之局,何法可逃,亡國之奴,何事可怖’,引起輿論嘩然,不少人指責(zé)其不愛國?!?p> 裘舉道:“原來如此,你玩國民黨玩厭了,又想新招了。你這話我不跟你不談了。不過,你真要搞這事情那怎么與洪寶釵成一家人啊,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按你說的她家是鄉(xiāng)里豪紳,你家是他家佃戶,你盡然答應(yīng)了,莫要害別人啊。”
岳魁道:“反袁是沒有貧富之分的,好多如今有錢有勢的少爺小姐們也不是跟她父輩做了對頭了嗎。他們父輩擁護袁世凱,因為袁世凱給了他們財富。你想想看,從古到今有多少是恨自己的父輩的呢?你看呀,那不過是對父輩那個階層的挑戰(zhàn),不服他們父輩來管而已。當然啊,也有真槍實彈與自己父輩干的,但那也是絕少的?!?p> 裘舉道:“我一個平民百姓,只要溫飽;管不了你們那些事情。我能跟你你比,女人圍著你轉(zhuǎn)??晌液?,女人肯跟我忽悠,就是沒機會成家?!?p> 岳魁道:“你看下先生,有了妻子又怎么樣,日子過得慘慘的?!?p> 裘舉道:“我說是你與先生的關(guān)系?!?p> 岳魁道:“我與先生不算親于父子,也可以說說是把他當長兄看待了呀?!?p> 裘舉道:“你莫再拿先生來說事情,你已經(jīng)與他不是一起的了?!彼灿X得李先生怪怪的,看不明白。不過,最高興的是岳魁不會與洪寶釵在一起了,這樣看來自己還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