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叔,這些錢算是我給他們交的伙食費,房子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將手里的錢放在桌子上,對著阿全說道。
雖然兩人不算陌生人,但關系還沒有好到所有的事情都讓阿全叔承擔。
而且這本就是他該拿出來的,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貪小便宜。
做生意嘛!
自然要擺正態(tài)度,表現出一副長久合作的樣子。
阿全笑著接過,只是隨手扔給了塞米爾。
“錢我收下了,房子的事不著急,慢慢來?!?p> 天色漸晚。
基恩不打算在這里吃飯,眾人挽留他還是堅持回去。
心里有自己的考量,“在這里吃飯,他們才會放不開吧,何必當那礙事的老巴桑?!?p> 和阿全一老一少,踩著一深一淺的腳步回去。
基恩有個疑問,看阿全叔一副不知天寒的單薄穿法,打了個寒顫。
“阿全叔,問個冒昧的問題,要是不能回答就算了?!?p> 趁著時間正好,他還是吐出了問題。
可阿全叔的回答,差點讓基恩栽倒在路上。
“既然知道冒昧,不如不問,基恩先生!”
他總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看起來是個和善的老頭子,但總給人距離感,不拒人千里之外,也不愿與旁人噓寒問暖。
“你在北海多年,認不認識多弗朗明哥和柯拉松?!?p> 作為地下最大的黑暗中間人,基恩也有心打聽關于他的事情,所以哪里管冒昧不冒昧。
可這個問題要是問別人可能會說別人盛傳的事情,來給他介紹這位北海的海賊。
然,阿全表面如常,心里如江海翻涌,腦中思緒開始發(fā)散自己往日的行為舉止,說話言談也并無不妥之處。
“這小子是不是有所指才有所問?!?p> 想到不久前羅西南迪才來過酒吧,聯想到那日基恩也在店里。
開始設想兩人會不會在路上相遇,或者基恩有什么法子探聽到了談話。
種種猜測,一一被他否定,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此子恐怖如斯有如此細微的觀察力,居然察覺出了什么端倪。
基恩看阿全叔許久不回答他這個問題,原以為他不想回答。
“只是在海軍本部聽說這人在北海有些勢力,所以想要打探一下,要是下次出海遇到也好有個準備?!?p> 可話剛說出口,就看見一個人讓他下意識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阿全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扭頭望過去,只看見一個頭包方巾的青年。
天黑,路上行人都沒有發(fā)現他手里提著什么。
可基恩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一個人腦袋,還是他以前見過之人的腦袋。
一看是這小子的事情,阿全來回在兩人身上游蕩。從他之前的話里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要是一般人問他這個問題也不會失態(tài),可這小子身上著實有很多奇異,由不得他多想,所以才會如剛才那般胡亂猜測
“不是,你為啥老追著我呢?”
基恩很想和他坐下來談談這事到底因何起,又該如何解。
自己又不是姑娘,要不要這么瘋狂。
“基恩先生,這是罪惡深重之人,我已經為他禱告過?!?p> 人頭劃過一個弧線,落在基恩面前。
阿全剛剛輕松的神態(tài),在看清是什么人的時候,臉色變得凝重。
“這人是畢魯的父親。”
同時基恩才知道塔邦居然是畢魯的老父親,所以今日找我又是為了什么?
可他為什么會殺了自己的父親,又來找自己。
畢魯雙手合十,面色恭敬,下巴的十字刻痕被他延伸至脖子,流出的鮮血已經結痂。
“這都是神明的安排,我只是按照神的旨意?!?p> 時間回到在基恩前往賞金酒吧的路上。
塔邦莊園里,賓客已經全部離去。
他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看燭火搖曳,想起了以前哪里會有像今日與人賠笑。
雖然嘴上說著一起賺錢,心里恨不得把這群人扔進海里喂魚。
酒水喝了不少,從座位上站起來都搖搖晃晃。
“管家,管家人去哪里了?!?p> 喊了半天也無人應答,心里火氣直接躥升。
打開房門,只看見一個神情憔悴的女子站在面前,低頭嘴里說道:“老爺,有什么吩咐嗎?”
“臭婆娘,斯科拉人呢!”
一巴掌打在那婦人頭上,手上沒有收著力氣,頭顱直接撞在了墻面,跌坐在地上。
從女人身上跨過去,看見房子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銀質的十字裝飾。
摸了一下,入手是一片冰涼,可他很喜歡,心里盤算這東西得值不少錢。
“老爺,不知道...何時才能讓畢魯少爺...前往國都學習?!?p> 似乎從沒有這樣說話過,話語斷斷續(xù)續(xù),混著恐懼和一絲堅定。
塔邦聞被言氣笑,回頭準備給女人一個教訓,讓她知道誰才是能決定他們命運的人。
抓住頭發(fā)準備往墻上砸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從她袖子里抽出來劃傷了塔邦。
“臭婊子,和你那卑賤的兒子一樣,我要拿鞭子抽死你們?!?p> 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
女人顫抖著躲在墻角,拿出刀子已經用光了她全部的勇氣,現在只能閉上眼睛,嘴里大吼道。
“我兒子是最好的,你不能這么說他?!?p> 流出眼淚,在聽見兒子被罵作是卑賤貨時,她才變了神色,宛若瘋魔,刀尖直指畢魯的‘親生父親’。
這在塔邦看來只會讓他更加憤怒,一個體弱的女人怎么會是滿身肥肉的中年人對手。
匕首被搶奪扔在了一邊,掉在了地上。
拳頭不斷落在女人瘦弱的身體上。
‘呲’
超過耳朵能承受的分貝時,腦袋會產生劇烈的疼痛,整個腦子都會顫抖。
刺耳的聲音,讓塔邦下意識的閉上左眼,回頭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人。
看見是畢魯站在走廊的盡頭,手上握著一把匕首。
“給我滾過來,來看看你母親這幅讓人火大的樣子。”
抓起女人的頭發(fā),給畢魯看看敢反抗的下場,笑聲猙獰,在酒精的作用下沒有發(fā)現現在的氣氛。
畢魯從走廊盡頭一步一步走出來,腳步聲像是踩在塔邦的心上,莫名的感覺胸口難受。
等走進了才看見他是怎樣的表情,眼神冰冷,殺氣彌漫。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父親?!?p> 一股冷氣直沖大腦,讓塔邦的腦子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