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在倉鼠家里的第一個夜晚過的有點糟心,但路熊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種現(xiàn)代化的生活比起青城和克爾那里,都更讓他發(fā)自內心的喜歡。
而那些調皮的小倉鼠們,雖然“不小心”拔掉了一些他的毛發(fā),卻也是路熊刻意的,否則,僅憑他目前進化過三次的生命層級,區(qū)區(qū)幾只小倉鼠想拔掉他的毛簡直做夢。
不過,經(jīng)過這些熱鬧,路熊庫洛也是和倉鼠一家熟絡許多,而路熊也由此得知了倉鼠爸爸的名字。
“我說瑪西,明天浪費你的假期真的沒問題?我和庫洛有地圖的情況下,找到一個人事辦理中心應該并不困難。”路熊說道,而瑪西,很明顯就是倉鼠爸爸的名字。
“你是在質疑瑪西的熱情嗎?”瑪西佯怒,短小的胳膊插在腰間,故作不滿地看著路熊。
路熊見狀,抽動了下鼻子后:“并不,事實上,你的熱情讓我感到無所適從。”
“他的意思是,您只需要像對待普通客人一樣對待我們就好?!睅炻宕蛄藗€圓場。
“不行,我們可是和平之人!對待流浪的同伴,更應該用熱情去溫暖他們困窘地身心!”倉鼠爸爸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庫洛地提議。
無奈地笑了笑,路熊只能點頭道:“如果不麻煩的話,非常感謝!”
“當然!”
及至深夜,困意上涌的瑪西才說了句晚安后,向著樓下走去。
而樓頂?shù)男¢w樓,此刻便只剩下庫洛和路熊。
兩人各自思索后,還是路熊率先開口:“你覺得,這里正常嗎?”
“說實話,正常,但也不正常,這里的人在我感知當中都是活生生的,但是,它們對于情感的約束能力很差,甚至可以用沒有來形容?!?p> “沒錯,幾乎任何情緒在他們身上都會被放大一倍甚至更多的表現(xiàn)出來?!甭沸芑貞浧鸨滑斘鲙Щ貋淼穆飞希匆姷拇蟠笮⌒〉募m紛,搖搖頭道“不過,今晚上我們應該是可以不用睡在沙土窩里邊了。”
“這倒是,”庫洛點點頭“那明天怎么辦?我們真的要去那人事辦理中心去辦理居住證明嗎?”
“當然,”路熊點頭“雖然不知道這里為什么一片祥和,但,總要比流離失所好,而且,就算我們真的可以脫離瑪西去親自觀察這座城市,也不會得到更多的發(fā)現(xiàn)了?!?p> 庫洛想了想來時的路上,一只獅子和一只長頸鹿為了最后一份報紙上演全武行的表現(xiàn),無語地抽搐了下嘴巴后才說道:“好吧,你是對的,那,晚安?”
“晚安!”
翌日。
睡了個好覺的路熊是被樓下傳來的食物香氣勾引醒的。
推搡了一把還在熟睡的庫落后,路熊便飄了下去。
等到庫洛也下去時,路熊已經(jīng)在干第二碗粥了。
而一旁的倉鼠夫人,正一臉淚水,帶著哭腔說道:“可憐的孩子!”
這讓大吃特吃的路熊有點尷尬,然后他才想起來,身為靈者的他可以不用吃飯這件事,便減小了自己用餐的聲音,急速解決后,在庫洛好笑的目光里,面不改色地飄到了沙發(fā)上,等待瑪西地用餐完畢。
許久沒有品嘗食物的庫洛也沒拒絕瑪西和他的夫人的邀請,吃了一碗粥后,便停了下來。
思索片刻,庫洛便對著瑪西道:“你真的不必特意……”
話還沒說完,就被瑪西義正言辭地打斷:“男人說的話,即使是拯救世界,也要頂著可能到來的風險堅決完成!還請不要再多勸了!庫洛先生!”
一旁的倉鼠夫人見狀,又忍不住淚流滿面,然后對著剛剛起床地三個小倉鼠道:“看,你們的爸爸,多么的偉岸!”
小倉鼠們:“哦哦哦哦哦!”
路熊和庫洛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無奈。
等到一人一熊一倉鼠坐著倉鼠爸爸的小轎車出門時,已經(jīng)是上午八點鐘了。
坐在車上,瑪西說道:“我想,你們或許對月城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還能保持欣欣向榮感到疑惑,對吧?”
路熊微微驚訝,單刀直入?他喜歡。
庫洛和他點點頭。
一邊開車,瑪西說道:“其實四十年前那場靈災也曾肆虐過月城,不過,一切都要感謝偉大的柯達,是他,庇護了我們,讓我們免受靈者的襲擊!也讓邪惡的神話,志異傳說里的怪物們遠離我們可愛溫馨的生活!”
似乎是說到了嗨處,瑪西幾乎就要雙手離開方向盤,站起身來去贊美那位素未謀面的柯達。
好半晌,才說完的倉鼠爸爸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因為干涸而起皮地嘴唇:“總之,我們美好而又幸福地生活全都是偉大的柯達賜予的!”
聽著瑪西地狂信徒發(fā)言,路熊幾乎就差點以為這意味是什么洗腦大師了,不過,對方實際“業(yè)績”也的確彪悍。
殺死怪誕,驅趕靈者,建立城邦,立下秩序,興建城市建設,甚至,各司其職地部門也幾乎時對方一手包辦的。
而生活在這里的城市居民回懟對方產(chǎn)生狂熱地信仰也就不難理解了,只不過……
庫洛和路熊均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這是否有些,狂熱過頭了?
好在,因為今天是這座城市休息日的緣故,多數(shù)人都更喜歡宅在家里,算是一路通暢的它們僅僅花費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人事辦理中心。
而排隊的人和獸人并不多,只四五分鐘,便輪到了路熊和庫洛。
“您的名字?”
“額,路熊?!甭沸芫执俚鼗卮鹫撸樅袢缢?,面對這種敬語也顯得有些受寵若驚。
“您的性別?”柜臺對面的羚羊小姐臉上掛著能讓人看一眼心情好一天的微笑問道。
“男,額,我的意思是,性別雄性?”路熊糾正著自己的口誤。
“都可以的先生,”羚羊溫和的聲音好似撓人癢癢的逗貓棒一樣,而此刻路熊就是那只被逗的貓。
半晌,解決了身份辦理的路熊和庫洛表示想看看這座城市,再三拒絕了瑪西的向導工作后,一人一熊才來到了這座城市市中心的一個公園。
“怪!很怪!非常怪!”路熊幾乎要大叫起來,不過也是發(fā)現(xiàn)周圍人數(shù)雖少但還是有一些后,才收斂地低吼道。
庫洛沒說話,但他也感覺非常奇怪。
“這座城市,透露著詭異!”路熊堅定地說道。
庫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