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抓住魏閹!
“大膽狂徒!瞎說什么呢你!”魏忠賢旁邊的書童小廝一聽這話,忍不住厲聲喝道。
魏忠賢伸手制止,眉頭微皺,身體前傾,奸細(xì)的聲音緩緩問道:“為什么說我該死,卻又不能馬上死?”
“你該死,因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要拿你開刀,用你祭旗,籠絡(luò)東林黨人的人心,你注定活不了;你不能馬上死,是因為天下百姓還需要一個穩(wěn)定的政局,他們經(jīng)不起反復(fù)的折騰,早已到了爆發(fā)邊緣?!?p> 徐景天幽幽說道。
明朝的歷史,他還是了解過一些的,后世流行的小說里,以大秦大唐大明作背景的,相當(dāng)多。
“……”魏忠賢沉默不語。
一時間,屋子里靜了下來。
而院子里的喊殺聲,卻越發(fā)的清晰。
叮叮哐哐,那是刀槍棍棒互相撞擊的聲音;嗖嗖嗖,這是雙方的箭矢在互射。
“啊啊啊……”時不時有人慘叫,也不知道是來自錦衣衛(wèi),還是來自魏忠賢的侍衛(wèi)們。
“魏大人!我等奉東廠提督之命,特來請您回京一趟!請您讓手下盡快放下兵刃,不要再做無畏反抗!”
這時候,一道雄壯的聲音從一樓大院里傳來。
是盧劍星!怨種三兄弟到了!徐景天走到窗邊,往下邊看去。
而魏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放肆!皇上已準(zhǔn)許我義父告老還鄉(xiāng),東廠算什么東西!要請我義父,拿圣旨出來!否則,別怪我手中的劍,不留情面!”
“諸位,圣旨,我等委實沒有,但東廠的密令,是真實不虛的。好話已說至此,接下來,那就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盧劍星抽出繡春刀,冷冷地道。
他的背后,站著沈煉和靳一川。
再后面,是一輛剛才撞門的小獨輪車,上面架著兩根又黑又粗的鉛柱子。
獨輪車旁邊的,是十來名面上帶著狠厲之色的錦衣衛(wèi),均是一身黑色勁服,夜行衣打扮,手里握著明晃晃的刀,殺氣頗重。
“假仁假義!我呸!兄弟們,上!”魏廷手中長劍發(fā)出一聲脆鳴。
兩撥人如同兩股潮水一般,在這小小的院子里匯聚在一起。
一時間,又是殺得難舍難分。
不過很明顯的,沈煉三兄弟配合默契,攻守兼?zhèn)?,盧劍星的繡春刀·斷石開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靳一川的繡春刀·雙燕現(xiàn)在是雙刀形態(tài),把兩側(cè)包抄過來的敵人統(tǒng)統(tǒng)擋住,而沈煉則是一手刀,一手特制十字弩,近砍遠(yuǎn)射,把那些侍衛(wèi)一一放倒。
魏忠賢的侍衛(wèi)死傷過半,其中又有一半是他們下的手。
“可惡!”魏廷將劍從一名錦衣衛(wèi)胸口抽出,一腳踢開對方,就見到那三兄弟周圍,躺下了一片,形成了暫時的真空區(qū)域。
劍花抖作一團(tuán),腳下快速連點,她的西洋劍,就沖著三兄弟疾刺而去。
“掩護(hù)我們上去!”盧劍星對身后的其他同僚喊了一聲,他注意到,三樓有人影晃動。
按照之前和徐景天的約定,那應(yīng)該就是魏忠賢所在的屋子了。
然后他大喝一聲,繡春刀·斷石,直接自下而上,撩向突進(jìn)過來的魏廷。
魏廷身體并不停滯,而是手腕一頓,接著一提,又一按,那長劍好像是有靈性的毒蛇一般,旋轉(zhuǎn)著繞上盧劍星的兵刃,直接點向?qū)Ψ降氖滞筇帯?p> 要是被這一劍刺中,少不得鉆一個窟窿。更嚴(yán)重的,便是手筋挑斷,握不起刀了。
“好陰狠的劍法!”第一次遇到西洋劍,盧劍星身為化勁高手,居然在魏廷這暗勁高手面前吃了一點悶虧。
他堪堪止住前沖之勢,手里長刀折返,在身前環(huán)轉(zhuǎn),使了一招“纏頭裹腦”,把自己上半身防得密不透風(fēng)。
果然,魏廷的劍花一分為七,叮叮叮叮……連續(xù)擊中盧劍星的刀背。
“休得放肆!”見到大哥吃虧,靳一川性子沖動,身體凌空飛起,在空中旋轉(zhuǎn)180度,手中雙刀撐開,直接像一個帶著刀鋒的陀螺一樣,切向魏廷的劍陣。
不過他還記得徐景天的囑咐,手上的刀并沒有用上多大的勁,真正的招數(shù)藏在腳上。
魏廷見二人夾攻,臉上并未慌亂,收回長劍,一退七八步,直接回到客棧小門處,向后伸出一只右腿,做了一個單飛燕的姿勢,牢牢撐住身體。
嘴里嘲笑道:“怎么,現(xiàn)在的錦衣衛(wèi),就這點能耐嗎?怪不得只能做東廠的狗腿子了!”
嗖地一聲,她的話音未落,沈煉沉著穩(wěn)定的一箭,就射到了她的面前。
呼!魏廷緊急之下,柔軟的身軀極限扭動,總算是躲開這支弩箭,但她的右臂依然被擦破一片皮肉。
原本,這支箭是沖著她的肩井穴、琵琶骨去的。
“可惜……”沈煉暗道一聲。
“二弟我和三弟拖住她,你上去抓正主!”盧劍星按照計劃好的方案,大聲說道。
很明顯,三樓的人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是!”沈煉舉著弩箭,不停地嗖嗖往前射,逼得魏廷讓開了中門的位置。
而他則趁機跑上樓梯,前往魏忠賢所在的屋子。
魏廷想要追趕,卻聽到后腦傳來嗚嗚刀風(fēng)。
“你的對手是我們!”盧劍星這回?fù)屨蓟亓讼葯C,一手化勁期的玄妙刀法,也終于顯露出威勢來。
這時候魏廷大喊道:“快回來保護(hù)干爹!”
院子里的護(hù)衛(wèi)們聽后,立馬放棄與對方糾纏,快速涌進(jìn)一樓大堂內(nèi)。
一時間,盧劍星和靳一川像是奧利奧餅干一般,被魏忠賢的侍衛(wèi)們圍在中間。
而最外層的,則是跟著他們一起來辦差的錦衣衛(wèi)同僚。
一時間,他們竟然殺不進(jìn)來。
“一川,你收著點打,咱們熬到樓上結(jié)束就行。”盧劍星的鬢角上微微流出一點汗,這對于全身毛孔已練到密閉狀態(tài)的化勁高手來說,是很難見到的,可見他面對這些侍衛(wèi)的圍攻,也是用出了自己的全力。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或許人數(shù)并不重要。
這對一樓的戰(zhàn)局來說是如此,對三樓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沈煉踏進(jìn)房間的時候,徐景天已長槍在手,好整以暇。
“上次打得不過癮,這回,用出你的全力吧!”徐景天朗聲說道。
沈煉突然笑了,他一句話也未說,忽地抬手對著端坐后方的魏忠賢晃了一下。
嗖!
“這些人果然想殺我!”魏忠賢看著面前激射而來的弩箭,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鏘!”沈煉的弩箭快,徐景天的長槍更快!
只見他腰部一抖,雙手舉槍,往前一送,紅纓長槍便如游龍在云中翻騰一般,上下彈抖,發(fā)出嗡嗡的風(fēng)聲。
銀色的槍尖好像有靈性似的,往下一點,竟然在空中把那弩箭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