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一滴血,萬物生
秦肆是什么人物,你讓閉眼就閉眼?
果不其然,明梔說完后,少年的眼神變得更加陰惻惻的,目光會控人,那該死的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再度襲來。
眼里情緒明明白白傳遞出一個訊息:別瞎扯淡了!
明梔訕訕垂眸,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了,秦肆這人真無趣。比985還無趣。
985能感知明梔亂七八糟的心理活動,十分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
沒眼光的小主人。
葉子吸收傷口冒出來的血珠,裂開的肌膚在慢慢愈合。秦肆傷口有點深,藥材的功效畢竟有限,最后用了兩株,傷口也沒恢復(fù)完全,還有點痕跡,不過比之前已經(jīng)好了太多。
明梔按照他的指示,又給他涂了藥水,然后用紗布包扎上,系了個小小的蝴蝶結(jié)。
全程,秦肆像個乖乖木偶人。
不說話,不喊痛,也不動。
“我不會纏紗布,只會這樣,你別介意?!?p> 只要她認(rèn)錯的快,就沒人可以批評她!
秦肆看了眼丑不拉幾的蝴蝶結(jié),沒做聲,又慢條斯理把袖口放下。
手指敲了敲沙發(fā)扶手,才問她:“哪來的?”
皮卡丘默默擴(kuò)句:這個看起來很牛逼又沒見過的藥材是哪來的。
這藥材顯然不是他們星球的,整個星際也沒相關(guān)記載。
明梔猜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提前想好了說辭:“我從地球帶回來的。可能是末日之前就有了這樣的植物,只不過末日后消失了。”
很好,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整個星際除她之外,只有沒有記憶的秦肆還去過地球。
她編瞎話也不會被戳穿。
估計是被糊弄過去了,秦肆沒再提出質(zhì)疑,只是輕輕點頭,修長手指揉了揉眉心,合上眼,似乎有點疲倦:“知道了,你回去吧?!?p> 過分明亮的燈光照的他膚色冷白,透著點點的病態(tài)脆弱。
明梔抿唇仰頭看他幾秒,隨后起身把燈光調(diào)暗了一些。
“秦長官晚安?!?p> 她捧著枯死的植物腳步很輕地退出房間。
她走后,室內(nèi)重歸寂靜。
沙發(fā)上的少年慢慢睜眼,漆黑的眼眸盯著面前某一處,堆著情緒,眼神難猜。
..........
學(xué)院競技賽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是星球要事,軍官們基本都要到場的。到時候忙碌起來很難抽身。
秦肆和明堯在這之前抽空前往索卡爾星球。
浩瀚星際,有無數(shù)顆像2395這樣的星球。除了人類以外,還有許許多多未知的生物與潛伏的危險。
人類是最脆弱,卻又最強(qiáng)大的存在。
飛船穿梭于星河,進(jìn)行一場漫長的旅途。越發(fā)靠近索卡爾星球,四周星星越發(fā)稀薄,視線也逐漸狹隘模糊,像是有濃霧阻礙。
飛船開啟夜視巡航功能,強(qiáng)烈的燈光短暫的為他們開辟出一條道路。
派出去的迷你探測儀連接飛船外部,投射出來監(jiān)測到的前方畫面。明堯操作后,轉(zhuǎn)而把畫面投到正前方大屏上,景象更加清晰明了。
“秦長官,索卡爾星球確有異常。”
這顆星球荒涼二十年,無人居住,也沒任何生物,本應(yīng)該是一片荒蕪狼藉。而探測回來的畫面顯示近期確有植物復(fù)蘇跡象。
秦肆看到逐漸破土生長的植物,眉頭蹙起,眼神分外凌厲。
“是索卡爾王室的血液復(fù)活了它們。”
臨行前,秦教授把秦肆叫到了實驗室,給他一些資料。
“索卡爾家族詭異,星球上的植物與他們王室生存息息相關(guān)。王室滅,萬物滅。倘若有血脈尚存,那么一滴血足以讓萬物生。”
這是秦教授的原話。
也就印證秦肆之前的猜測,當(dāng)年索卡爾王后的那個孩子真的存活了下來。
而且,正如詛咒預(yù)言,TA來復(fù)仇了。
飛船停在王宮上方,艙門打開,搭下來一條長梯。
秦肆走在前面,能聞到空氣里腐朽的味道。腳下是碎磚殘瓦,上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土,長年累月的風(fēng)干日曬,這些幾乎一觸碰就碎成粉末,飄散空中。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富麗堂皇的模樣。
當(dāng)年,明堯父親便是戰(zhàn)死在這里??梢姞顩r慘烈。
父親血液早就滲入泥土,明堯?qū)げ坏揭唤z蹤跡。只看到腳下有一株小小的藍(lán)色植物鉆出干涸的泥土表面,有長成之勢。
“不知道這個孽種如今藏匿在哪里?!泵鲌虬蜗乱恢曛参铮嗳醯膭偘l(fā)芽的植物離開滋養(yǎng)它的土地,粘上明堯手心便枯死了。
星河浩瀚無垠,各個星球都有可能是TA的藏匿點。尋找這么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秦肆看了眼明堯手中植物:“把它帶回去看看能不能提取出來血液。然后再匹配基因庫。”
在這個時代,各個星球統(tǒng)領(lǐng)都想稱霸星際,所以彼此之間并不和睦,戰(zhàn)爭頻發(fā)。不過好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索卡爾是整個星際的仇敵。
它的詛咒已經(jīng)威脅到整個星際存亡了。
秦肆和明堯在索卡爾星球巡視一圈,除了植物復(fù)蘇之外暫時沒發(fā)現(xiàn)別的異樣。
吩咐星艦護(hù)衛(wèi)隊做好值守工作,兩人回到了2395。
一來一回,已經(jīng)差不多用了一天時間,明堯準(zhǔn)備帶著植物去一趟研究所。
秦肆本來說好,不知想到什么,又忽然改了口:“忙了好幾天,你回驛站休息吧。我順路帶過去?!?p> 雖然是父子,秦肆習(xí)慣性在外稱呼他為秦教授。
明堯覺得秦肆有點奇怪,他以前忙到累死,也沒聽他說過‘回去休息’這么有人情味的話啊。
大概是他和秦教授還有其他事情要說。明堯沒多想,也沒問,選擇服從:“秦長官,那我先回驛站。有事情您隨時叫我。”
“嗯?!?p> 秦肆把裝著植物的盒子放進(jìn)口袋,等明堯離開后,吩咐助手駕駛飛船,他坐在一旁隨便撿了本和機(jī)甲有關(guān)的書看。
皮卡丘安靜不住,出來刷存在,兀自念叨:“明長官回去也挺好,他妹妹不是一直在等他嘛,一個人怪可憐的?!?p> 秦肆翻了一頁書,又翻了一頁,手指搭在書頁上幾秒后合上了。
順帶著,把皮卡丘扔進(jìn)小黑屋里。
糯米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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