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呆了,只有嚴幽在一旁看著文北,似乎在想些什么。
“這……這,耿璇死了?”其他極靈宗的弟子看見這一幕不敢相信,但是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就悟了,是神劍。
想到這里,他們的眼里流露出嫉妒、貪婪,隨后的,則是恐懼。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給他收尸!看著就晦氣!”方璞對著極靈宗的人大喊。
極靈宗的人聽了,甩了幾個眼神,就匆忙跑走了。
“欸!收尸!”方璞見他們跑了,大喊道。誰料他們跑得太快了。
“他們?nèi)ジ陕锪耍科綍r不是對耿璇唯唯諾諾的嗎,現(xiàn)在給人收尸都不敢?!狈借编止?。
“他們,不會是去找耿清說我們殺了耿璇,還不讓他們收尸?”趙昱疑惑。
文北推開方璞扶住他的手,走過去,拔開耿璇身上的‘誅絕’,眼神里有一絲顧慮。
“把他埋了吧。”嚴幽開口了,“既然是耿清的弟弟,那就給他個面子,把人埋了?!?p> “為什么?”方璞不解。
“死也要死得有人的樣子。生而為人,他是不配了,看看下輩子能不能做個人吧。”文北接話,“這是我的事情,我來埋。”
“怎么埋?”
文北從商店買了一把鏟,道:“直接埋土里,棺材本都送人了,沒錢了。”
幾人被他的操作看呆了……
埋完之后,幾人整頓了一下,商量道,“現(xiàn)在,我們跟耿清算是結(jié)下仇了,但是我們之中,只有我是四階巔峰,而耿清也會趁著這次機會,突破中階,到達四階巔峰。
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就是提升你們的實力。如今也只有泠山才有這樣的條件了。而我要找的藥,也在泠山……”
……
一山洞里,耿清打坐在地上,周圍的靈氣圍繞著他形成一縷縷細針,針入他的肉體。
不到一會,他的頭上布滿了細汗。
一個時辰后,他感到全身的經(jīng)脈在一瞬間迸發(fā)出強大的能量涌滿全身。沸騰血流在身體各處燃燒,赤熱難耐。
他猛然睜開眼睛,熱度立即消散。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清涼的氣息。
“四階巔峰!”耿清驚喜,“嚴幽,我可以跟你一斗了!我要你還我弟弟性命!”
原來那幾位極靈宗的弟子早已告訴他嚴幽殺了耿璇,他一氣之下把他們殺了,奪了他們的妖丹,這才提到了四階。
文北他們這才走到半路,就被詛咒了,真是麻煩。
走了一天一夜,途中倒是有不少異獸,不過多數(shù)都是一階的,對他們來說,一擊就可以搞定。
凌晨,走近泠山,天上就開始飄下了小雪。
“靈海山上竟然還有這地方?來這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過?!蔽谋斌@訝。
“泠山的地址還是宗主告訴我的,不然我不可能知道?!眹烙膿u頭?!拔谋保前褎?,你自己小心,回去之后我再給你細講?!?p> “嗯?!?p> 走上泠山,一股寒氣逼來,連嚴幽也覺得有點冷冰冰的感覺。
走到一個山洞前,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嚴幽停了下來,吩咐道:“你們小心,里面可能有五階異獸?!闭f著咽了咽口水。
“好?!?p> 文北召喚出燈籠魚,為他們照明。嚴幽雖然覺得怪,但是沒有多說什么。
憑借著燈籠魚散發(fā)出的燈光,他們光是看著周圍的石頭,都能感覺到光滑。
方璞用手去摸了摸,驚嘆道:“真的好光滑!”
“等等!”嚴幽喊住文北,向石壁的一處走去。
文北把燈籠魚哪過去一點,看見一株綠油油的散著微微熒光的草。
“是化壁!”
嚴幽從一個類似儲物空間的袋子里拿出一個石盒,打開里面,拿出一張黑布,蓋住化壁,再連根拔起,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里。
完事后還深吸了一口氣。
“化壁長在滑石里,體表帶熒光,不能見光,摘下后必須放在特制的容器里才行?!?p> “嗯。”文北點頭。
幾人繼續(xù)前進,終于看見了一抹光亮。
幾人加快腳步,走到盡頭,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一片空寂就這么展現(xiàn)在他們眼前。
文北收回燈籠魚,踏上雪,感出一股細微柔軟的觸感。
那一抹荒寂與落寞也被這溫柔的觸感掃去。
“好舒服的感覺,一點也不硬?!狈借狈潘傻恼f道,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泠山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嚴幽警惕的說道。
“可是,真的好舒服,好香……”說完,他跟趙昱一起倒下了。
“方璞!趙昱!”嚴幽大喊,跑過去搖醒他們。
“把他們放到里面,在外面危險。”文北也走過去,拉起趙昱往山洞里拖。
他們升起火,安頓好他們后,離開了。
“文北,你聞不到嗎?”嚴幽問。
“我?就這點東西,還想迷我,怕不是想多了?!蔽谋睋u頭,“你呢?”
“有一種秘術(shù),叫‘屏’,是我用妖丹換來的,現(xiàn)在終于派上用場了?!?p> 正說著,一塊堆著厚厚的雪的地方開始動了起來,地面也開始搖晃。
嚴幽跟文北離開地面,輕浮在空中。只見那雪堆攏起,一面寬闊的雪墻就這么立在他們面前。
那“雪墻”笨重的轉(zhuǎn)過身,對著文北就是一拳。
文北立馬閃開。
“雪怪?”文北疑惑。
雪怪落了空,不假思索,又朝文北打去,視嚴幽如空氣一般不存在,只對文北窮追不舍。
文北見躲不過,喚出‘誅絕’,對著雪怪就是一劈。
劍影滑過雪怪,沒有絲毫影響。
幾十劍下去,文北體力消耗極大,而雪怪卻什么事也沒有。
“啊啊啊……”雪怪的嗓子里發(fā)出‘啊啊’的聲音,似乎不會吼叫的樣子。
它從地上抓起一塊雪,朝文北丟去,文北閃開。雪球輕輕插過衣角,不到一秒,立馬結(jié)成薄薄的冰。
“這都行!該死的系統(tǒng)又不在!”文北咒罵。
系統(tǒng):你完了……
“咻!咻!”嚴幽用靈魂力凝聚出幾根細針朝雪怪射出。
幾跟在觸碰到雪怪后結(jié)成冰塊掉落,其余的都透過它的身體消散了。
“全身都是雪?”文北沉默了幾秒,說:“最好把攻擊的武器加熱一下,使它融化!”
“好?!?p> 文北喚出幾只噴火龍,指示它們?nèi)诨┕帧?p> 嚴幽也從儲物袋里拿出一顆紅色的珠子,拋在雪怪上方,散發(fā)出紅色灼熱的光。
雪怪似乎沒有自己的意識,只知道攻擊文北。
文北用內(nèi)力加熱‘誅絕’,可溫度根本不夠。
“文北,‘誅絕’只能用血驅(qū)動!”嚴幽大叫。
聽了這話,文北把手放在上面,一劃,掌心立馬溢出血來,被‘誅絕’迅速吸收。
‘誅絕’的外表開始漸變成紅色。文北一劍下去,雪怪立馬塌陷,而噴火龍被文北收起來了。
嚴幽拿出草藥,敷在文北手上,道:“‘誅絕’制造出來的傷口可不是這么好恢復(fù)的,你下次小心,別傷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