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還是人嗎?”趙賀銘扶了扶眼睛,喃喃道。
“我看不像?!眲⑻K宇甚至沒有去擦自己油光锃亮的嘴唇,下意識地回答,唯有宋玉階沉默的低下頭,無框眼鏡中閃過一絲光芒。
“師姐,你居然還是在血氣化精的境界??!”看著面前優(yōu)雅地擦著嘴唇的女生,柏秋寒傳音道。
“不錯,我是還在血氣化精境界,怎么,感覺高看我了?”
“你這可不是普通的血氣化精啊。”柏秋寒苦笑。
“怎么,感覺你有點不服,要不要我只用丹海初結(jié)的真氣,我們打上一場?”隨著信任程度的增加,凌星雪傳音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歡快起來。
“算了算了,我可不是對手?!卑厍锖埠芘浜系赜?zhàn)垺?p> 凌星雪微微一笑,就對那老者說道:“老何,算賬唄?!?p> 柏秋寒看了一下自己這邊成山的海碗,又看了看另一桌上寥寥幾個空碗,柏秋寒略感歉意地對趙賀銘說道:“算了,這個……還是我來給錢吧!”
“不,我說過我付錢的吧!”趙賀銘在這方面倒很堅持。
“原來不是柏柏請我吃飯的嘛?”劉蘇宇一臉懵逼,然后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被算計了。
“切,死玻璃,不然昨天讓你哭一天啊!”趙賀銘不屑地說道。
“死青蛙,小點聲!”劉蘇宇連忙站起來捂住了趙賀銘的嘴,看了看凌星雪的方向。
“別看了,你以為你還有形象可言嗎?”宋玉階在一旁潑著冷水。
“有一群歡樂的室友真好啊,師弟你要好好珍惜?!?p> 不知為何,凌星雪話語中透著一股落寞。
柏秋寒剛想說什么,凌星雪卻已經(jīng)背身走出了飯店。
在和何老人打過招呼之后,四人也步出了飯館,其他三人還是在后面跟著,而柏秋寒,卻和凌星雪幾乎并肩走著。
但凌星雪并沒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后面那三個人巴不得多跟凌星雪一段時間,自然不會對于這樣的“散步”有什么意見。
至于柏秋寒……也樂得如此。
在凌星雪的帶領(lǐng)下,幾人越走越偏,過不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片拆遷房前,后面那三人只感到有些奇怪,而柏秋寒卻終于察覺到了異樣。
“是你惹的麻煩吧師弟?跟了好久了,這里人少,方便解決,不要留手哦!”這時候,凌星雪的傳音也發(fā)了出來。
“知道了?!?p> 柏秋寒倒沒有太多驚訝,因為他也察覺到了一直遠遠墜在他們后面的人的氣息,凌星雪發(fā)現(xiàn)得更早,之所以到這么遠的地方,就是不想把麻煩帶到學校里去。
在柏秋寒自我反省警覺性有些低下的時候,另外三個人也發(fā)覺不對了——任誰發(fā)現(xiàn)周圍突然多了七八個個穿黑風衣的肌肉男以及十幾個流里流氣手里拿著兇器的打手都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血字!”柏秋寒自然發(fā)現(xiàn)了那黑衣人中的一人,就是之前那個“大哥”,柏秋寒很清楚,“血字”肯定會發(fā)現(xiàn)那件事是他做的,畢竟目擊者太多,結(jié)合附近的學校只有省大,加上柏秋寒又不是那種大眾臉,說到底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事情發(fā)生的第二天,他就被“血字”找到了,這個組織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對方二十余眾,很快就把柏秋寒等人包圍了。
“你們是什么人?”趙賀銘要說還是商人家的子弟,對于這些勢力也不是完全沒有了解,當即就問道。
“沖我來的,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p> 有凌星雪在,柏秋寒還是很放心幾名室友的安全的。
“你?”趙賀銘驚愕地看著柏秋寒,好像快要不認識他了。
“讓他們走,這件事與他們無關(guān)?!?p> “我血字還不屑于傷及無辜,不過你這幾位朋友想走,也得等事情完了之后?!蹦恰按蟾纭崩淅涞卣f道。
“你保證他們的安全?”柏秋寒皺了皺眉,“倒不如說,我為什么要主動把人質(zhì)給你?!?p> “你只能相信我,你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他們!”那“大哥”就說道。
柏秋寒表面皺著眉頭不說話,實際上卻覺得戲已經(jīng)演的差不多了,傳音和凌星雪交流了一聲,就對那“大哥”說道:“看來只能這樣了?!?p> 那“大哥”使了個眼色,就有一名黑衣男子道:“請各位把通訊工具交出來吧,我們也不想弄得不愉快?!?p> 趙賀銘恨恨地看著這些人,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只是暗暗記住了“血字”這個組織。
三人還是很自覺地留下了手機,那黑衣男子收下后,就把目光放到了凌星雪身上。
“師弟,我不是很方便在你的室友面前出手,幫我擋一下。”凌星雪這么傳音著,就把運動服僅有的兩個荷包翻了出來——里面除了一串鑰匙和一些零散的錢幣外什么也沒有。
只不過,也許是因為血十字會御下不嚴,也許是因為凌星雪實在太過出眾,卻有一名打手向凌星雪走了過去,一面還說著:“小姑娘,你不肯把電話拿出來,還是我?guī)湍闼阉寻?!?p> “師姐果然是游刃有余?!卑厍锖睦锵胫?,能預計到這種事情,說明這些人的精神波動一直都在凌星雪的監(jiān)視之下。
但是真看到那打手向凌星雪伸出手去,柏秋寒心中卻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幾乎是瞬間,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掌,就擋住了那名打手伸向凌星雪的爪子。
“黑衣服的,管好自家的狗!”明明都是預計好的情況,柏秋寒卻控制不住語氣中的寒意,也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量。
隨著“咔嚓”的骨折聲響,那打手伸出去的手被柏秋寒擰成了麻花狀,然后腹部挨了重重一腳,慘叫著倒飛出去。
看著那個疼得滿地打滾的男子,柏秋寒才感覺心中怒意消散了些,他出奇的沒有什么后悔,甚至想用識劍把這個敢于遞爪子的給變成白癡。
趙賀銘也是目瞪口呆,感覺眼前看到的事情好像都是他昨天沒睡好導致的幻想,他再轉(zhuǎn)頭一看劉蘇宇,也是同樣的表情。
只有宋玉階微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大哥”看了那個仍在慘嚎的家伙一眼,皺眉道:“拖走,外圍的廢物果然上不了臺面。”
那些外圍的打手聽到“大哥”如此說,似乎也有些不快,但是又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只得分出兩人將人抬走。
“幾位,請吧?!本陀幸幻谧幽凶又钢赃h處一棟二層拆遷房,對著凌星雪四人說道。
包圍圈被讓開了一個可容二人通過的通道,由一名黑子男子和兩個外圍打手監(jiān)視著四人,而這期間,再也沒有人向凌星雪看上一眼。
柏秋寒目送四人離開,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就把目光放到了那“大哥”身上。
“你也請吧!”那“大哥”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巷道。
“哼,走吧!”柏秋寒冷笑一聲。
三名“血字”成員帶著凌星雪等人來到的拆遷房算是這片拆遷區(qū)里比較堅固的了。一層空曠的大廳中,這些手持兇器的幫會份子并沒有用拘束具束縛四人,或許在他們看來,這些文科系的大學生,對于經(jīng)過訓練的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趙賀銘有些六神無主地看著劉蘇宇,雖然他經(jīng)歷過類似的訓練,但他終究也只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真遇到這種情況,也只有慌神的份。
“死青蛙,看我干嘛?”劉蘇宇露出了苦笑,“哥是經(jīng)常鍛煉身體,你不會以為這就能干掉他們了吧?”
看上去,劉蘇宇確實是這幾人里最有戰(zhàn)斗力的,不過趙賀銘仔細想想,讓他去對抗三個手持兇器的歹徒好像也不大現(xiàn)實。
“那秋寒怎么辦?”趙賀銘一臉擔憂,雖然看柏秋寒打人的姿勢熟練,顯然是有兩手的,但他并不認為柏秋寒真能完成一挑二十的壯舉。
“就是啊,宋哥,你說怎么辦?”劉蘇宇看向了一直低頭不語的宋玉階。
宋玉階抬起頭,眼鏡的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他無奈地攤起了手,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
這時候,沒有人想起凌星雪,就算是趙賀銘這三人見識到了凌星雪的恐怖食量,好像也都沒有辦法把戰(zhàn)斗能力和這位嬌滴滴的美女師姐聯(lián)系起來。
沒有理會這幾人的竊竊私語,兩名外圍打手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手中的武器,而那負責看守的黑衣男子卻是正襟危坐,時刻警惕著意外的發(fā)生。
“奇怪。”但僅僅過了兩分鐘,那黑衣男子就感到了一些異樣,他也說不清這種感覺究竟是什么,所以他抬起頭來,就看見那絕美的女孩正默默注視著自己。
以凌星雪這種級別的顏值,要說他不受吸引是不可能的,只是礙于嚴酷的幫規(guī)和艱苦的訓練,讓他們不得不無視而已。
被凌星雪這樣看著,那黑衣男子雖然覺得不對,但也樂于去觀賞,總之多看兩眼又不吃虧。
這樣的對視卻只持續(xù)了十秒,然后黑衣男子就開始覺得,這張絕美的容顏,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是在……
“是在之前訓練看過的資料里!”
黑子男子陡然驚覺,他的確見過凌星雪這個人——在上頭不知道從哪搞到的政府絕密的入世練氣士登記資料里,確實有一個名叫凌星雪的練氣士,不過資料上的介紹實在太過簡短,其記錄中的實力也低微,照片更是七八年前的,所以他也是看了這么一陣,才把資料上的那個漂亮蘿莉和面前這個恬靜絕美的女生聯(lián)系起來。
他正想起身說些什么,但卻已經(jīng)什么也說不出來了,隨著腦內(nèi)一痛,他此生都不會再有思考的機會了。
“陷阱!”思考能力尚在彌留之際,他想喊出這兩個字,不過當他看到那兩個外圍的打手同樣不知道為什么摔倒在地上之后,堅持的信念就變成了絕望,最后化歸虛無。
“怎么回事?”眼見看守的三人莫名倒地,趙賀銘忍不住驚呼。
“不會是在耍我們吧!”劉蘇宇一出口,就感到絕不可能是這樣。
“智障吧,他們絕對的優(yōu)勢,耍我們有什么好處?”趙賀銘反唇相譏。
“我還不是想到了,剛才就隨口一說?!眲⑻K宇忍不住反駁。
“別吵了,我過去看一下?!彼斡耠A看了兩人一眼,然后向那黑衣男子倒伏的身體走了過去。
凌星雪只是安靜地看著這一幕,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guān)。
“死了!?”宋玉階滿是訝異的聲音傳來。
“什么?”趙賀銘和劉蘇宇也是一臉驚訝。
“別急,我再看看?!彼斡耠A說著,又去查看了另外兩人。
“都死了,呼吸心跳、主要動脈活動都沒了?!彼斡耠A這樣說著,語中氣的驚訝越來越濃。
“我們的電話在那個家伙身上,先報警吧!”顧不得為何會發(fā)生如此詭異的事情,趙賀銘還是比較擔心柏秋寒的安危。
“是的,先報警。”宋玉階仍未能收回眼中的驚訝之色,從黑衣男子的包中摸出手機,分給了兩人。
“這里的地址,是……”就在這時,凌星雪終于說話了,所報的地址之詳細,讓趙賀銘這接受過相關(guān)訓練的人感到一陣羞愧,他倒渾然忘了,帶他們到這個地方的,就是凌星雪!
眼見趙賀銘和劉蘇宇開始打電話報警,宋玉階深深地望了凌星雪一眼,似乎想要看清那美麗的外表下面究竟是怎樣的深淵,但是凌星雪卻又正看著他,眼神一如往常的冰冷淡漠,于是宋玉階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但也沒有人知道,那反光的鏡片下,究竟藏著怎樣的神情。
柏秋寒此時正被圍在一條僻靜的小巷中,巷子兩邊都是拆遷房,在“血字”的人看來,這可以避免柏秋寒的逃跑,但是在柏秋寒看來,這樣狹窄的地方,卻也更容易發(fā)揮精神力的優(yōu)勢。
“師姐連這個也算到了嗎?”柏秋寒想著,“不擅待人處事,卻擅長看透人心啊?!卑厍锖闹泻孟裼置魑藥追帜俏粠熃愕妮喞?。
那“大哥”卻不知道柏秋寒心中還有閑暇去想別的事情,見他一言不發(fā),還以為是緊張,于是就道:“小子,你也不要太緊張,我們高層的確知道你昨天壞了事情,也還知道,你并不在政府登記的練氣士之中。”
“政府登記,練氣士?”柏秋寒對這幾個詞語感到奇怪,但表面卻依然裝作十分淡定。
“所以呢?”
“既然沒有登記,只有兩種可能,一,你是政府的爪牙;二,你昨天只是適逢其會,而且是一個體制外的散修?!蹦恰按蟾纭比詢烧Z,就講柏秋寒的身份鎖定到二選一的范圍。
柏秋寒心中極度驚訝,他沒想到,像“血字”這樣的黑道組織,居然能在二十一世紀的國內(nèi)獲得如此之大的信息脈絡(luò),練氣士在政府的名冊,怎么想都是極其機密的東西,但這個明顯在“血字”中地位也不算很高的“大哥”竟然張口就來。
見柏秋寒沒有回應(yīng),那“大哥”皺了皺眉,又道:“雖然查不到你的戶籍信息,但是我們相信,你就是一個適逢其會的散修罷了。”
“你又是怎么判斷的?”柏秋寒眉頭越皺越深,他發(fā)現(xiàn),昨天一時意氣的出手,已經(jīng)讓他離這個是非圈子越來越近了。
“如果是政府的爪牙,想必那些外圍的廢物不會留的命來,你也不會這么輕易的就被我們查到,所以小子,你還是太嫩了些。”那“大哥”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說了這么多,不是想要拉家常的吧,有什么話就直說!”柏秋寒越聽越不對勁,他和這“血字”怎么想都是敵對關(guān)系,為什么這個人要告知他這么多的信息?
“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我們上層以為,像你這樣的練氣士,就算被政府發(fā)現(xiàn)了,也只能被登記然后秘密監(jiān)視起來,不如加入我‘血字’,‘血字’向來注重人才,像你這般實力,又如此年輕,前途可謂是無量?!蹦恰按蟾纭钡恼Z氣充滿黑暗的誘惑力,看來他也沒少干這種事情了。
但是柏秋寒心中卻是一片清明,精神力強大如他,自然不會被這人帶著一點催眠的話術(shù)所蒙蔽。
“加入黑社會?呵,就算是邀請,需要這么多人,還把我的同學扣押起來?”柏秋寒冷笑著,對這個“大哥”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聽到柏秋寒這番話語,其他幾名黑衣男子都是神色不善,外圍的小打手們更是揮舞著兇器高聲恐嚇著柏秋寒。
柏秋寒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大哥”。
“人太少可堵不住你,”那“大哥”也是面色一沉,“至于你的同學,我們可以不傷他們分毫,但那是你配合的情況,如若不然,安全也許可以保證,自由和尊嚴就說不好了!”
柏秋寒知道對方是在威脅自己,換做平時,或許他此時就直接動手了,畢竟就算自己的就范了,主動權(quán)依然在對方手上,但是這次有凌星雪在!
想起凌星雪……
“萬一、萬一師姐失手了怎么辦?”
明知這個人念頭非?;闹?,但是一旦升起,柏秋寒心中的擔憂就無限放大起來。
“萬一這些人有什么厲害的控制人的手段、或者是毒藥,就像昨天被他們追殺的那個人一樣,一身功夫都發(fā)揮不出來!”
明明知道這些人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絕不可能傷到實力深不可測的凌星雪,現(xiàn)在的情況都應(yīng)該在算計之中,但是柏秋寒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這在他修煉精神力突破識海境界以后,就是沒有出現(xiàn)過的事情。
見柏秋寒的神色有異,那“大哥”只道自己的威脅奏效,也沒有再出言逼迫柏秋寒,他很清楚,這種時候逼迫只會起到反效果,只要擔憂在對方心中發(fā)酵得越兇,那對方拼死一搏的幾率就越小。
“師弟,我這邊解決了,等會兒就先帶你的室友離開了,警已經(jīng)報了,估計十幾二十分鐘就能到吧,你自己把握好,不要陰溝翻船哦!”凌星雪的傳音就好像初春的第一縷陽光,化雪一般的消除了柏秋寒心中的擔憂,也讓他認知到自己剛才的想法果然是荒謬絕倫。
“不過有人值得去擔心,其實也挺好的?!卑厍锖@樣想著,笑容又浮現(xiàn)在了臉上。
“想好了?”見柏秋寒臉上現(xiàn)出笑容,那“大哥”立即出言問道。
“我想問問,你們后面又是什么人,在國內(nèi)搞黑社會,是沒遭過社會的毒打嗎?”柏秋寒一副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大哥”以為柏秋寒的想法已經(jīng)松動,只是害怕于政府的壓力,當即笑道:“山再往西有個聯(lián)盟,當然有些人,也是從海的更東邊來的?!?p> 說起背后的勢力,那“大哥”臉上得意地表情更濃了。
“你是G省人嗎?”柏秋寒臉上的笑容凝住了。
“啥?”那“大哥”也不知道柏秋寒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下意識地回道,“我是G省人,不是S市的而已。”
“那我跟你們這些狗漢奸有什么說的?就是打死你們,也只會有人給我叫好!”柏秋寒看向這些人的表情變得無比冰冷。
“你說什么!?”
柏秋寒似乎是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痛點,這是他們不愿承認、也不想聽到的名詞。
所以,不會再有談判,也不會有什么規(guī)勸,被揭開了以麻木和自我催眠掩蓋的傷疤,這些人只想把那個揭開傷疤的人殺死,好像這樣那些傷疤就不復存在了一樣。
“還有你們這些狗漢奸都搞錯了一點,陷入絕境的并不是我??!”
“什么?”那“大哥”話音未落,就感覺腦袋一沉,就好像有千斤秤砣壓在上面一樣。
精神力壓迫!
柏秋寒的精神力壓迫控制程度不如凌星雪,沒有辦法精確到個人,所以昨日在夜市打架,顧及無辜就沒有使用,但是在這里,只有這些黑道成員的情況下,柏秋寒絕不憚用出來——哪怕他再怎么心慈手軟,也不可能把頭伸過去讓別人砍,必要的時候,也是敢下點狠手的,至于那些只經(jīng)過些許訓練的打手們,會不會再他的精神力壓迫下產(chǎn)生一輩子的恐懼陰影或者精神疾病,就不是他現(xiàn)在能關(guān)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