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小友也是愛畫之人,索性今日老夫就給你露一手!”
“正有此意。”姜之遠看著老者提筆作畫,一切水到渠成毫無拖泥帶水。不多時一道山水畫出現(xiàn)在姜之遠的眼前。姜之遠佩服道:“前輩一看就是這方面的宗師!單看這山水剛開始看還顯得有些孤寂落寞,但這舍屋前勞作的人放在一起看就顯得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真是應(yīng)了那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佳句!”
“哈哈哈,沒想到這么多年還能有人能看懂老夫畫中意境?!?p> 姜之遠索性也是拿出紙筆,然后說道:“一時技癢,還請前輩莫怪。”
“無妨無妨。”
姜之遠先是拿出墨然后往紙上一潑,這一潑老者眼中的光亮一閃而過。接著姜之遠拿出筆在上面隨心所欲的畫了起來。也是不慌不忙的畫好了自己的作品。
“妙妙妙!一個潑墨竟然能讓你畫出一副星空圖,這漫天星光倒映在這湖中簡直是妙不可言。看來小友的爺爺也是畫道宗師了?!?p> 還不等姜之遠開口另一個牢房里的老嫗率先開口道:“看你們?nèi)绱死掀抛右惨粫r技癢,不知小輩可幫老婆子弄把琴來?”
好巧不巧,姜之遠出門時把白驚天親手給他制作的琴帶著呢。說罷便把儲物袋中的琴遞給了老嫗,還不忘交代一句:“前輩還請小心些,這把琴是爺爺親手給我做的可不要弄壞了。”
“好琴,這紋路的澆筑使這琴通體如火焰般艷紅。而這琴弦貌似也不簡單更像是某種動物的筋制作二成。好琴好琴!”老嫗一般撫摸著古琴,然后繼續(xù)開口問道:“這古琴可有名字?”
姜之遠淡淡道:“爺爺賜名為燁律天華!”
沒等姜之遠說完名字老嫗就迫不及待的撥弄了起來,‘噔噔噔...’一曲終了,一首憂傷的曲子配上古琴低沉聲音,不知不覺間仿佛勾起了眾人那內(nèi)心深處最難以表達的悲傷。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漸漸從那種情緒中走了出來。
“小兄弟,我最擅長棋,不知可有棋盤在身!”剛剛說準(zhǔn)備加餐的‘青年’開口道。
姜之遠出門的時候啥都沒有,就一身爛衣裳與他爺爺給他的琴、棋、筆、紙。說罷就拿出一張棋盤。這一操作無不是驚呆了葉明洲,因為葉明洲感覺自己就是來打醬油陪跑的。也把其他三人給驚住了,雖然可以以其它方式入道但是這個小子四道皆通。
當(dāng)姜之遠拿出黑白色的棋盤之后除了葉明洲剩下的人眼睛無不是有精光閃過。但是也沒有吱聲就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下這棋。時間一點點過去二人的對弈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前輩確定要走這一步?”
“你是在質(zhì)疑我?”
“不敢不敢。”姜之遠說完之后落下一子,然后繼續(xù)道:“前輩,承讓了!”
‘青年’眼中毫無波瀾,只是淡淡開口道:“這位葉小友可否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與這小子說!”
葉明洲不來還不準(zhǔn)備走的,但是看到姜之遠對著自己點頭也就轉(zhuǎn)身出去了。這時這位‘青年’再次開口道:“這棋盤你從何而來?”
姜之遠有點不難煩了,于是說道:“剛剛不是告訴過幾位前輩了嗎,這燁律天華是我爺爺親手給我做的,這筆也是!至于這張棋盤則是我爺爺交給我的。”
“你爺爺姓誰名誰!”老嫗在一旁急切問道。
“我爺爺叫白驚天,難道幾位前輩認(rèn)識不成?”
“是不是一臉嚴(yán)肅,然后長著一撮山羊胡的老頭子!”
姜之遠有些不敢相信,心里以為這老嫗會未卜先知之術(shù)于是道:“前輩怎會知道?難道你們真的認(rèn)識我爺爺!”
老嫗激動道:“是了是了,大師兄小師弟,這定然是咱們的師尊!剛剛老婆子我摸到那把燁律天華時內(nèi)心不自覺的便彈出那首傷感的曲子。而且你們看那張棋盤,那張棋盤是師傅最愛之物老婆子我不會記錯!”
“老夫剛剛看這小子的畫也是如此,潑墨成畫這是老夫當(dāng)年都未成學(xué)會之術(shù)。這定然是師尊所教!”
“我也有相同的感覺,這小子的棋藝已經(jīng)遠在我之上了,特別是那最后一子。整個棋局從開始就已經(jīng)在布局而我卻絲毫未成發(fā)現(xiàn)?!?p> 這時三人同時問道:“你爺爺可好?”
姜之遠傷心往事又一次勾起,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番,三人也是哀嘆不已。
老者率先打破沉默:“遙想多年前老夫還是個小孩的時候便跟著師尊了,當(dāng)年師尊可謂是意氣風(fēng)發(fā)。一身琴棋書畫高深莫測,甚至連武力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有傳言稱大帝不出無人能戰(zhàn)!后來在游歷途中發(fā)現(xiàn)了師妹。呵呵呵,當(dāng)時師妹的性子可是倔的很呢!”
“當(dāng)時年少不懂事,現(xiàn)在還拿出來在晚輩面前提。不過也是,當(dāng)初跟著師尊學(xué)琴的時候是最快樂的時光。我記得小師弟你是硬跟著師尊才會被破例被師尊收在門下的?!?p> ‘青年’仿佛也回到了當(dāng)初的時光,開口便笑道:“哈哈哈,是啊。當(dāng)初師尊怎么都不肯收我為徒,后來沒辦法就一直跟著他。直到后來他覺得我太煩了一天天叨叨個沒完這才破例收下我。只是未成想到如今竟然....唉。”
這時候老者開口說道:“好了,雖然師尊不在了但是他不是還有個孫子嗎。咱們在這天牢獄中也出不去,索性咱們就把一身技藝教給他?,F(xiàn)在也只能用這種方式回報給師尊了。”
“還不知前輩們的姓名,而且?guī)孜磺拜厼楹螘魂P(guān)在這里?”姜之遠有些好奇的問道,然后繼續(xù)開口說道:“晚輩沒有命格,但是前幾日卻在這落仙圣殿踏上了修行路,只是沒有命格很難晉升境界。”
“老夫名白天羽,這位是白天離那位叫白天幽。既然是晚輩也不必前輩前輩的叫了,以后就稱大伯二姨和三叔吧?!?p> “也行,那大伯二姨三叔們好!”這可是大腿,雖然是自己爺爺?shù)耐降艿且膊荒茈S便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