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昨夜
“啊~”
清晨,
渾身難受的林澈勉力睜開一縷縫隙,一手撐在隱隱發(fā)痛的頭上,懵逼的看著自己熟悉的天花板。
唔,頭好疼~
全身都好疼~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澈呆呆的看了會兒屋頂,然后決定繼續(xù)睡覺。
巖王帝君親臨也不能阻擋我睡懶覺。
這么寬大的木床,這么貼身的薄被,這么宜人的氣溫,這么柔軟的抱枕,不拿來睡懶覺真是暴殄天物。
……
嗯?
抱枕?
璃月哪來的抱枕?
林澈迷糊的睜開眼,看著自己懷中溫?zé)岬谋д怼?p> 精致可愛的小臉,白皙如雪的皮膚,長長的睫毛不時顫動,仿佛不斷開合的扇子。領(lǐng)口的白色內(nèi)襯掀開,露出脖子下白皙的部位。深藍如海的長發(fā)讓牛頓欣慰的垂下,蓋住了懷中人的半邊臉頰,使其更顯柔媚。當(dāng)初的韓嫣怕也是有如此雌雄難辨的容貌,才能讓漢武帝那樣的雄主傾心吧!
只是漢武帝有迎男而上的大氣魄,林澈可沒有這樣的野望,直接將懷中的尤物扔了出去。
雖然很迷人,但如果沒到秀吉那種級別的話,林澈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男上加男。
“行秋,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只是林澈還未起身,頭部便傳來一陣疼痛,轉(zhuǎn)頭一看,差點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一名有著冰藍短發(fā)的恬靜貓臉少年用標(biāo)準(zhǔn)的側(cè)睡姿勢枕著他黑色的長發(fā),一白一黑交雜,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讓林澈都有些眼直。
不知怎的,林澈看到重云,就總是將他和刻晴聯(lián)想到一塊去,此刻重云的姿態(tài)更是像極了林澈想象中和刻晴的婚后生活。
不對,我他媽是男的?。。。?p> 就算單身久了,也不至于看見個男的就覺得他眉清目秀吧!
嗯,都是重云和行秋這兩個家伙長得太好看的錯,米忽悠那群喜歡畫女硬說男的王八蛋也有一定的責(zé)任,總之雨我無瓜。
就在林澈深刻自省時,被無緣無故扔到床下的行秋也爬了起來。
“喂,好端端的為什么把我……你們在干什么?!林兄,你是我最敬佩的人,重云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混蛋,說話看一下場合好不好,在這種情況下會被誤會的。老子是24 K純爺們!
“唔~你們不要吵!”重云翻了個身:“所有的妖怪都由我來解決,誰都不許跟我搶~”
“你們鬼叫什么,大早上的不要擾民好不好,本姑娘還要上夜班呢!”隔壁一個雙馬尾少女被吵的睡不著,捶了一下墻壁。
“……胡桃?!你怎么也在我家?!”
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
“嗯~色澤翠綠,香氣濃郁,甘醇爽口,形如雀舌,即有“色綠、香郁、味甘、形美”四絕的特點,即便是在雨前龍井中,也算上品。更難得的是,此茶明顯是前年藏于冰窖儲存,可如今飲用卻絲毫沒有陳茶的腐朽味道。不愧是林兄,妙哉妙哉!”
見行秋贊不絕口,林澈也是溫和笑道:“哪里哪里!將餅茶碾碎,置碗中待用。以釜燒水,微沸初漾時即沖點碗。水沖放茶碗中,以‘?dāng)嚥韫印┮源驌?,這時水乳交融,浙起沫餑,潘潘然如堆云積雪。沫餑潔白,水腳晚露而不散。因茶乳融合,水質(zhì)濃稠,飲下去盞中膠著不干,文人雅士將其稱為‘咬盞’。煮茶之技高超近乎道,賢弟不愧是璃月世家子之首席?。 ?p> “林兄實在過譽了,愚弟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p> “欸,賢弟太過自謙了?!?p> 重云實在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情況,走到陽臺里仰躺在竹椅上曬太陽打盹的胡桃身邊。
“請問,他們那是……在做什么?。俊?p> 明明記得行秋說過,自己身為俠客,只喜歡大口飲酒的,怎么突然對茶道如此精通了,而且還變得如此……造作!
胡桃瞥了那兩個家伙一眼,懶洋洋的說道:“估計是尷尬癌犯了,讓他們說些客套話熟悉一下就行了。”
客廳里的兩人聽見胡桃說的話,尷尬對視了一下,繼續(xù)喝茶。
“所以,行秋?。 绷殖盒呛堑恼f道:“你為什么跑到我床上呢!”
行秋也笑呵呵的抱著茶杯:“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呢!”
……
“小兔崽子,不給我個說法今天看我怎么弄死你。看招!”
“我擋!哈,這能怪我?你以為我看見你和重云摟摟抱抱的心情很好嗎?”
“混蛋,聽你的意思你還挺羨慕?可是爺是個正經(jīng)漢子,寧愿像皇叔那樣倒懸打飛機,也不可能當(dāng)搞爾基?。 ?p>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和重云乃君子之交,你怎的憑空污人清白?”
“哈,清白?”
“你什么意思……喂,別再掐了……要倒了喂……”
……
“我回來了,剛才出去……你們在干什么?”
刻晴一臉冷漠的看著地上疊在一起的兩個清秀靈動的少年,剛才的好心情全部消失。
片刻后,刻晴端正坐在椅子上,對滿頭大包的林澈教訓(xùn)道:“再隔三個月,你就成年了,怎么還這般幼稚?!?p> “行秋也再隔兩年零三個月就成年了,你怎么只打我一個?”林澈吃著刻晴買來的早點,滿臉不忿的說道。
“欸,我還是個孩子好不好!”行秋喝著黑米粥,乖巧的說道。
嘖!不要碧蓮!
“喂,胡桃,你干嘛搶我的小籠包,吃其他的不好嗎??!?p> 胡桃將小籠包放進嘴里,笑嘻嘻的說道:“餐桌如戰(zhàn)場,自當(dāng)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阿澈,要小心哦!”
刻晴看見自己特意按照林澈的口味,要求店家將肉餡剁成肉末的小籠包被胡桃搶去,沒有說話。
等在十一點吃完早飯后,林澈擦了擦嘴,對著旁邊看書的刻晴問道:“現(xiàn)在,能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拿著我唯一一把鑰匙的刻晴小姐!”
刻晴聞言,手指動了動,放下書冷淡的看著四人。
……
昨晚,
“呼——”
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用風(fēng)之翼在空中緩緩降落的刻晴才覺得心口處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噗通聲緩減了不少。
大意了,剛才絕對是被那個女人戲弄了。
刻晴此刻越回想,越是覺得剛才的表現(xiàn)有些丟人,明明現(xiàn)在腦子里有一百個比剛才更好的應(yīng)對方法,怎么剛才卻腦子一片空白。
算了,以往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再將精力放上去便有些愚蠢了。
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只詭異生物向刻晴襲來。
定睛一看,是一個巖造龍形物體。
刻晴喚出匣里龍吟將其劈碎,收回風(fēng)之翼,戒備的看向巖造物攻來的方向。
“哈哈,阿澈,我就說你很遜的啦,連只紫毛鳥都射不下來!”
“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
“等、等一下,兩位,那好像不是鳥,是一只……紫貓?”
“行秋你糊涂啦,璃月……不對,提瓦特哪來紫色的貓?那分明就是一只紫鳥!聽我胡桃的,保準(zhǔn)沒錯!”
“紫……鳥,是妖邪?!我要抓它!”
“紫貓?聽上去好酷!我要把它培養(yǎng)成天下第一捕快,嗯,它的名字就叫旋風(fēng)爪好了!”
“不行,妖邪是我的!”
“哈哈,抓紫鳥嘍!”
“胡桃,不許搶我的旋風(fēng)爪!”
“呵呵,有時明月無人夜,獨向昭潭制……這次不制惡龍,制紫鳥!”
四名錦衣少年吵嚷著向刻晴抓來。
原本刻晴看著面紅耳赤勾肩搭背的四人,還想詢問一下。這下好了,管他什么原因,先把這些人打一頓再說。
刻晴將匣里龍吟收回,雷元素力聚于掌刀上。
“迅影如劍——”
雖然四人都是擁有外置元素力器官的強者,但在醉酒狀態(tài)下實力本就十不存一,再加上刻晴本身并沒有殺意,因此也沒有觸動幾人的本能。區(qū)區(qū)三兩下,就被刻晴打昏在地。
“這到底怎么回事?”刻晴看向旁邊一直關(guān)注這里的老人。
德貴連忙說道:“啟稟玉衡大人,這跟我無關(guān)?。偛胚@四人從萬民堂出來后,就跟往生堂的鐘離先生分開了。然后胡堂主好像在取笑林先生酒量差,就來‘三碗不過崗’喝酒,結(jié)果幾人都喝醉了?!?p> 刻晴越聽越氣,怎么這家伙才一段時間沒見,都學(xué)會酗酒了?!
可再生氣,也不能放著不管。
“你去叫三輛馬車來。”
“哎!那個……”
“還有事嗎?”
雖然刻晴冷淡的目光讓德貴很害怕,但他還是鼓起膽子說道:“他們還沒給酒錢?!?p> “……我待會兒一并給?!?p> 將行秋和重云扔進一輛馬車,胡桃一輛馬車,刻晴才和林澈坐上同一輛回到林澈的院落。
院落雖大,但主人卻仿佛為了避免有人借宿似的,沒有修建廂房。刻晴只能將三個男子扔到主臥,將胡桃丟到客房,自己則去書房過夜。
……
當(dāng)然,刻晴講述時自然把紫鳥紫貓什么的胡言亂語都去掉了,畢竟這對她自己來說也不怎么光彩。
“抱歉,玉衡大人,我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請見諒!”
老實人重云立馬真心實意的道歉,另外三個家伙則堅決不承認(rèn)這樣的黑歷史。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喝醉酒后被你打了一頓?”胡桃看向刻晴的目光里帶著幾縷冷意。
行秋否認(rèn)道:“林兄醉酒還能理解,畢竟他之前滴酒不沾。但在下家里開酒莊的,璃月所有的酒類我都一清二楚。”
林澈也是搖搖頭:“不可能,三碗不過崗的酒大多清淡乏味,怎么可能喝醉?”
而且我點單前,還特意囑咐老板,我要的那一壇可以適量兌點水,也不需要太多,只要在酒里找不到酒精就行。
一壇子的酒半壇子的水,連資本家見了都得感動落淚,就這樣你跟我說我能喝醉?!
對于胡桃的冷意刻晴充耳不聞,她沒追究胡桃?guī)Я殖盒锞凭湾e了,怎么可能還給她好臉色看。
“聽那個老板說,你們點了一壇蒲公英酒?!?p> “那壇蒲公英酒,好像是林兄點的吧!這么說,一切都得怪林兄嘍!”行秋看向林澈。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鄰國蒙德那群醉鬼產(chǎn)的,難怪自己酒量如此好會中招。
“這……”
林澈有心推卸責(zé)任,但也想起自己昨夜看到單子上有這款酒,就點了一壇,心想蒲公英泡酒能有多高的度數(shù),再者林澈也相信德貴的奸商屬性,誰曾想一壇酒下去,幾人都被放倒了。
連奸商都當(dāng)不好,難怪“三碗不過崗”的生意越來越差。
福貴:要不是芷若那個缺心眼兒的沒往里面摻水,我保證你們千杯難醉!
“比起這些,”刻晴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行秋:“你還是回家一趟吧,你家此刻或許不太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