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快樂朋友
我自己想了想，能夠一起玩得快樂的朋友真不多。一下子去哪里找三個快樂朋友？哪類朋友能令伊采中意，我毫無頭緒。我不練功了，去找展昭，我跟展昭歷來玩得開心，可以算是我一個快樂朋友。羅蘭說展昭去玩了，她叫我留下來，她找人來玩，我卻不想，很快就離開了。
我到大競技的地方，找到保爾，保爾問我是不是沒事做感到很無聊，我說是的。他說他很忙，沒空跟我去玩。我不想打擾他，只好走了。我想到八仙和赤松子，但是現(xiàn)在想找到他們并不容易。
我又到貴園，找到伊采，她問我，“這么快就找到三個快樂朋友了？”我說，“乾禮的護衛(wèi)展昭，你認(rèn)識嗎？他是我一個快樂朋友?！币敛烧f，“我不見你和他一起玩過，可能你把他當(dāng)朋友，他把你當(dāng)小孩?！蔽矣终f，“保爾，你認(rèn)識嗎？玉皇叫他帶領(lǐng)天上的科學(xué)家指導(dǎo)人間科學(xué)，這是很有意義的事。我做過他的助手?！币敛烧f，“你跟他一起是快樂的，你為何不跟他一起？”我又說，“八仙中的漢鐘離和我很好，是我的快樂朋友。”伊采說，“不是你跟他快樂玩過就永遠都是快樂朋友?！蔽艺f，“要不，你介紹幾個朋友跟我認(rèn)識?！币敛烧f，“我的朋友是我的快樂。我叫你多找?guī)讉€朋友，是想提升你的生活質(zhì)量?！彼幌敫艺f下去，我只好走了。
沒有好朋友，確實是無聊。我來到那個尋找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地方，我一會兒拉小提琴，一會兒舞劍，希望有人欣賞我，和我交朋友。寄居在我那塊地的麥卡錫來了，帶著他的一群朋友，圍著我，給我鼓掌。我知道他們喜歡比武，便問誰來跟我舞劍。麥卡錫推薦一個叫卡恩的人來跟我舞劍，麥卡錫介紹，卡恩的劍術(shù)可以進入天上一流行列。但我和卡恩打了兩百回合，他就認(rèn)輸了。麥卡錫問我的劍術(shù)是向誰學(xué)的，這么厲害。我說是向一個姑娘學(xué)的。我的目的是交友，不是打斗，但有麥卡錫這幫人圍著我，我交不到好朋友。我借口去我那塊地看看，麥卡錫便帶著一隊人跟我去。
來到我這塊地，我問麥卡錫，大概有多少人寄居在這里，麥卡錫說三百左右。我叫他選十個會舞劍的人出來，和我分身變的十個人比劍。一番打斗下來，我就是分身十用，他們也贏不了我。我問麥卡錫，左思、潘安、江總還來這里嗎？麥卡錫說，自從左思要回了屋，他們就沒來過。我就走了。
我去找左思他們，遠遠就聞到炒菜的香味，左思、潘安和江總正在品評人間的菜肴。我說，“天上人不必吃飯，你們炒菜是懷念人間的生活嗎？”左思說，“我們不用吃飯，但聞到一些菜的香味還是流口水的。我們閑來無事，變一些菜來引誘天上人?！蔽乙娮郎嫌袩釟怛v騰，香噴噴的扣肉，就想嘗嘗。左思說，“這些菜是我們變出來的，吞到喉嚨就化了。”我說這樣好，吃多點也不膩。我吃了一塊扣肉，感覺非常好。左思說，“鄰居們聞到香味，都來這里看看。我們就憑這個，跟他們搞好關(guān)系。”我問，“明天還有嗎？我想帶個姑娘來嘗嘗?！弊笏颊f，“我們一天變幾個菜，天天都有新花款，我們歡迎你帶人來跟我們交流?！蔽覇枺澳銈冎粫冎袊藛幔俊弊笏颊f，“其它國家的菜我們也會變，不過我們拿手的還是中國菜?！苯倖栁?guī)Ч媚飦碛惺裁刺貏e要求，我說，“中國的節(jié)日，少不了雞，我希望你們明天變一些雞肉，讓我們嘗嘗。”
第二天早上，我又到舊軍較場練功，我變出一個大洞，在大洞里變一個村子，然后在村里變十個劍客，成五對舞劍。練了一陣，有一個老頭來到大洞邊看。會不會又是玉皇變的？我有點緊張。受到干擾，我變的劍客章法亂了，胡亂舞劍。那個老頭笑了笑，向南走了。我無心練功了，飛去找伊采，對她說，“我?guī)闳ヒ娨娢业娜齻€快樂朋友?！币敛烧f，“你說說跟他們一起有什么樂趣。”我說，“他們一天變幾個菜，誰聞到都會流口水的，忍不住要嘗嘗是什么滋味。昨天我嘗過了扣肉，回鍋肉，味道真不錯，到喉嚨就化了，一點也不膩。”伊采說，“民以食為天，這是對凡人來說的，有好吃的是有口福，有口福實在是快樂的。不過我對吃不感興趣，用一些人變的菜色來騙自己，我覺得是俗不可耐?！蔽艺f，“他們?nèi)硕际歉哐胖?，有一個叫潘安，是中國人間有名的美男子。”伊采說，“天上人個個都是美男子，想變什么樣子都可以?！蔽艺f，“我還有幾個快樂朋友，是我變蟲住樹洞認(rèn)識的，不要以為他們住樹洞就小看他們，有一個阿童，以前是防守天上城墻的副統(tǒng)帥，現(xiàn)在他在哪段城墻都可以隨便飛出去玩?！币敛烧f，“你是說山本，好吧，你帶我去找他，看有什么樂趣?！?p> 我和伊采來到以前我變蟲住樹洞這里，這里靜悄悄，今天不見方世和阿童打斗。我變成一條蟲，鉆進樹洞，見到阿童和魯賓遜，我對阿童說，“我現(xiàn)在學(xué)會了舞劍，你跟我打打看，看我有什么長進。”阿童說，“你不是去人間投胎了嗎？”我說，“是去了，回到原來的家，準(zhǔn)備上小學(xué)。但觀音希望我來當(dāng)天上的財神，又把我?guī)У教焐?，恢?fù)以前的記憶了。不過我當(dāng)不成財神?！卑⑼@出樹洞，變成六歲小孩，我也變成六歲。阿童見到伊采，便用日本話說了一陣。原來伊采做過日本人，難怪對中村萬歲爺那么好。估計建人兄妹也是從日本上來的。我想想，和我共用一個大廳的豐仁是日本人，為皇宮趕馬車的豐臣秀吉也是日本人，和安東尼、尼迪住在一個高地的松山也是日本人，以后我多點跟他們接觸，可以和伊采增進感情。
伊采跟阿童說了話，變出兩把劍，給我和阿童，我和阿童便打了起來。阿童法術(shù)高明，劍法也好，為了讓他和伊采高興，我和他打了兩百回合就認(rèn)輸給他了。北邊的樹，方世玉和三個高麗人聽到打斗聲也鉆出樹洞變成人，方世玉是十歲的樣子，三個高麗人是二十歲的樣子。我把劍給方世玉，叫他幫我打贏阿童。方世玉也不推托，拿起劍去跟阿童打。他和阿童大顯神威，打得天昏地暗?？戳艘魂嚕覍σ敛烧f，“看過癮了嗎？我們走吧，他們可能打三天三夜也不停手?！币敛山邪⑼Ｊ?，阿童將劍扔給伊采，向東飛走了。方世玉將劍給我，我把劍還給伊采。方世玉叫我跟他去北邊找人玩，我問找誰，他又說不出。伊采對我說，“你帶我去嘗嘗中國菜吧?！蔽?guī)驏|飛去，方世玉也跟來了。
來到左思的住處，聞到一股香味，是多種雞的香味混雜在一起的，最突出是燒雞的香味。伊采由衷地說，“真的很香?！蔽铱吹阶雷由戏庞袩u、炒雞、白切雞，還有雞丁。方世玉說，“我的口水流出來了?！彼テ馃u就要吃，但放到嘴邊，燒雞就不見了。他說，“存心不給我吃？”他搛起炒雞的雞腿，但放到嘴邊，雞腿就不見了。他說，“不給我吃，我就走了?！彼隽碎T。江總說，“我們不想跟他交朋友?！蔽艺f，“就因為他去人間做過害死岳飛的秦檜？”左思、潘安和江總都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伊采說，“這些雞是你們變出來的，吃到肚里會不會在肚子里倒騰？”左思說，“你吃到喉嚨，我們就晃出來了，不會讓你感到不適的?！币敛稍囘^雞丁，說味道非常好。我試過炒雞，也說味道很好。我和伊采感吃越開心。伊采高興起來，變成三個姑娘跳舞，表示答謝。
到中午，伊采要回貴園，我要跟她去，她說，“你還是和你的快樂朋友一起吧。”她飛走后，要去哪里玩，我犯難了。想來想去，我決定去找哪吒。我飛到托塔李靖家，正想上去敲門，卻見千里眼來到了我身邊，我說想找哪吒玩，千里眼說哪吒很少住在這里的，不過昨天他見哪吒在東邊的小河里玩。他幫我敲門，托塔李靖的管家開門，我問哪吒在哪里，他指指東邊的小河。我對千里眼說，“你的眼好，幫我看看哪吒在什么地方?！鼻Ю镅壅f，“我教你用第三只眼看?！蔽艺f，“這個你教過我。”我在眉心上變出第三只眼，卻看不到有小孩在小河邊。千里眼說，“可能他變成別的東西了。小河?xùn)|邊的斜坡有很多石頭，很多都是天上人變的?！蔽艺f，“行者帶我來變過石頭，一覺能睡很多天。依照哪吒性格，不會變石頭，可能變成魚之類。”千里眼說，“你到小河邊翻幾個筋斗，他就跑出來了。”
我一個筋斗向小河翻去，不見有什么動靜。我變出笛子來吹，一陣風(fēng)吹來，哪吒露面，踩著風(fēng)火輪。我說，“你不是喜歡四處去玩嗎？現(xiàn)在想到回家了?！蹦倪刚f，“田紅，你認(rèn)識嗎？”我說，“田紅是到人間投胎的積極分子，他這次到人間投胎，功勞很大，肯定能夠上天的。觀音讓他提前上來講學(xué)，我聽過他講學(xué)。有一次在羅馬，阿爾忒彌斯的集會，有人也將他弄去那里?！蹦倪刚f，“我到人間投胎，跟田紅同黨派的，不過我三十多歲就被敵人殺害了，憑我的功勞，也上了天?？吹教锛t成功，我也高興。幾十年來，我四處去玩，無憂無慮?，F(xiàn)在田紅準(zhǔn)備上天，我回來天上，準(zhǔn)備迎接他?！蔽艺f，“你跑的地方多，知道哪里好玩？”他說，“我聽說你和第二皇后風(fēng)眉專挑好玩的地方去，游遍全世界了。”我說，“風(fēng)眉到人間投胎了，我很多朋友到人間投胎了，我想找個人和我一起玩，想來想去，想到了你?！蹦倪刚f，“對我來說，什么地方都玩過了，你問我哪里好玩，我也不好說。你有沒有觀察過，一個熱鬧地方，隨便一個時間，比如天剛亮，總是見到很多人來，不是你來，就是他來。反正有人就有故事。來到這個地方，你看見我，是一道風(fēng)景。我看見你，也是一道風(fēng)景。你想找我玩，我想找你玩。能夠一起說說話，也是好玩的。”我說，“剛才你在小河里變成什么東西？”哪吒說，“變成青蛙。青蛙有青蛙的樂趣，伸長舌頭抓飛蟲也是好玩的。”我說，“好吧，我們又變青蛙一起玩。”哪吒說，“我現(xiàn)在不想變青蛙了，我想回家了?！蔽艺f，“我想跟一個姑娘好，她要我多找快樂朋友，說是提高生活質(zhì)量。你是我的快樂朋友，明天你還在這里玩嗎？我?guī)齺砀阃?。”哪吒說，“明天我先去大戲院，看田紅上來沒有。”我說，“你在大戲院等著，我?guī)フ夷??！蹦倪覆戎L(fēng)火輪向西走了。
我去乾禮家找展昭，羅蘭說展昭出去玩了。我說，“他回來，你告訴他，田紅準(zhǔn)備上天了，叫他多去大戲院走走?！绷_蘭說，“田紅是天上很重要的人物，到人間投胎的積極分子，他在天上沒有屋。展昭回來，我叫他見到田紅，可以請?zhí)锛t到我這里暫住一個月?！蔽艺f，“田紅在天上有很多崇拜者，很多人爭著請他，他怎么可能來你這里？他喜歡去跟康德討論。”羅蘭說，“展昭可能請不動他，我叫屈平去請，可能有點希望?！?p> 第二天早上，我到舊軍較場練功，沒有人來打擾我，我練劍練了兩個小時，便去找伊采，我對她說，“哪吒，你認(rèn)識嗎？”伊采說，“踩著風(fēng)火輪不愿長大的小家伙?！蔽艺f，“他在大戲院等我們。”伊采說，“他到大戲院想表演什么節(jié)目？”我說，“田紅，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他準(zhǔn)備上天了，哪吒到人間投胎，跟田紅是同黨派的，哪吒去大戲院就是想看田紅上來了沒有?！币敛烧f，“那就去看看吧?！?p> 我和伊采來到大戲院，看到南邊有很多黑帶子罩下來，這是田紅上天的信號。我們走進大戲院，看到觀音在舞臺上，六十歲的老頭樣子。他慈祥地向南看，他身后有一群老頭吹吹打打。大戲院里坐滿了人，空隙都站滿了人。我和伊采站在西門口，觀音叫我們不要攔住門口，他看見我和伊采，招手叫我們上舞臺。我和伊采飛到舞臺上，觀音叫我拉小提琴，叫伊采跳舞。
我拉第三首樂曲時，看見哪吒踩著風(fēng)火輪飛進西門，后面田紅在一團彩云上，兩個白衣人在他兩邊。觀音帶頭鼓掌，田紅在彩云上向人揮手，來到觀音面前，跟觀音握手。觀音叫大家靜一靜，他說了田紅在人間的功勞，還有田紅積極去人間投胎，造福人類的精神。觀音說完，田紅感謝觀音在前不久讓他提前上天參加活動，所以他很快記起以前的事情。他表示，一個月后，他又去人間投胎。
羅蘭飛到舞臺上，問田紅記得她嗎，田紅看了又看，最后搖搖頭。觀音對田紅說，“你做過俄國農(nóng)場主，她做過俄國女皇?！碧锛t對羅蘭說，“我記起來了，你是乾禮的夫人?！绷_蘭說，“乾禮到人間投胎了，你可以來我家住一個月?！碧锛t說，“謝謝你，我還是去我的朋友家為好?！苯又?，他叫了十個朋友上舞臺，我只認(rèn)識康德。只見田紅變成了一只螢火蟲，他那十個朋友都伸出右手握在一起，其中一人把螢火蟲握在手心了。然后他們散去，不知田紅跟哪個朋友走了。
哪吒要走了，我對他說，“不知田紅去哪個朋友家了，不知他明天還來不來這里講學(xué)，要是他不來，我想跟你去玩?！蹦倪刚f，“明天再說吧。”他踩著風(fēng)火輪走了。伊采對我說，“你把他當(dāng)成快樂朋友，他對你卻很冷淡?！蔽艺f，“現(xiàn)在他的心思都在田紅身上，明天再來找他。”伊采要回貴園，不要我送，她從南門飛走了。我看見展昭在南門口，便飛過去。展昭說，“田紅這次上天來，很低調(diào)，估計明天他不來講學(xué)了?！蔽艺f，“田紅有很多崇拜者，他也怕引起玉皇的猜忌。”我問展昭又想去哪里玩，他說，“明天再說?！?p> 第二天，早上我又到舊軍較場練功，練了兩個小時，我又去大戲院，展昭在這里，很多人來這里，但不見田紅來。等了一陣，哪吒踩著風(fēng)火輪來了，見了我，說，“我們?nèi)ネ妗！蔽腋w出南天門，向北飛，來到人間一個地方，是個高嶺，見不到人。我問這里有什么好玩，哪吒說，“這里有野豬?！蔽液苁f，“野豬有什么好玩？”哪吒說，“我們變成野豬跟那些野豬玩玩，能夠體驗另一種生活的樂趣?！蔽艺f，“我們變成老虎嚇嚇那些野豬還可以，我是絕對不會變成野豬的?！蹦倪刚f，“這一帶地方?jīng)]有老虎，變成老虎給人看見，就麻煩大了。你不變野豬，我變，變成野豬讓你騎。你騎過馬，騎過牛，你絕對沒騎過野豬?！彼麚u身一變，變成野豬，往嶺底跑。我變成小鳥跟著。進入一片樹林，見到一群野豬，帶頭的野豬向哪吒變的野豬沖來，打起來了。兩頭野豬互相頂撞，追趕，啃咬。過了一陣，哪吒變的野豬把對手拱進了一個人挖的陷阱。其它野豬把哪吒變的野豬包圍了，但哪吒變的野豬很快突圍，往嶺底跑，甩開了那些野豬，變成小鳥向我飛來。
我對哪吒說，“你不是喜歡野豬嗎？怎么把帶頭的野豬拱進了人設(shè)的陷阱？”他說，“我有我的想法?！蔽艺f，“你玩夠了嗎？我們走吧?！彼f，“等一等?！边^了一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來了，發(fā)現(xiàn)陷阱里的野豬，十分高興。哪吒帶我飛了很遠，他說，“田紅積極到人間投胎，他在很多國家都有后代?！蔽覇柲倪?，“剛才見到的少年是不是你的后代？”他叫我別問這么多。
回到天上，我問哪吒，能見見田紅嗎？他說不知田紅在哪里，他問我見田紅有什么目的。我說很崇拜田紅。哪吒說，注意觀察大戲院，見到空中有黑帶子罩下來，田紅就來跟崇拜者見面。
第二天早上，我又來舊軍較場練功。有一個老頭來了。本來我是練把身邊的空氣變成自己的活動皮膚，見有人來，我就不練了，我練簡單的滾圓木。突然飛來一個五十歲的女人，舉劍向那個老頭刺去，老頭大叫，“你想干什么？”那個女人說，“我要殺了你。”氣勢洶洶，撲向老頭，老頭躲到我身后，女人的劍向我刺來，我連忙變出劍來抵擋。女人生氣了，對我說，“我連你也殺了。”她的劍法，比有名的建人還厲害，我不敢大意，盡全力對付。打了一陣，老頭向南飛走了，女人也飛走了。一只彩蝶飛到我面前，現(xiàn)身，是伊采，她問我，剛才那個人是誰，我說不知道。伊采說，“那個老頭和那個女人，是人分身變的，分身兩用，還這么厲害，真的高深莫測。可能他有心指點你劍術(shù)，見我變成蝴蝶飛近，他才離開了?！蔽艺f，“我看不出是人分身兩用?！币敛烧f，“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好了，明天你來，我不來，看那個人還來不來?！蔽艺f，“我估計他不會來了?！币敛烧f，“可能他還會來的?！蔽艺f，“那是明天的事情，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睦锿?？”伊采說，“我來是想你帶我去找田紅?！蔽艺f不知道田紅在哪里。伊采說，“哪吒知道?！蔽艺f，“我問過哪吒，他說不知道?！币敛烧f，“你說不知道，那就算了?！彼蚰巷w走了。
我無心練功了，飛去大戲院，這里很多人，卻不見有什么節(jié)目，顯然這些人是田紅的崇拜者，想等田紅來。我到東南邊的康德家，康德在家，我問田紅來過這里嗎，康德?lián)u搖頭。我告別康德，向南走不遠，到老子家，老子在家，見了我，說，“噫！你不是去人間投胎了嗎？”我說，“去了，不過觀音想讓我當(dāng)財神，又把我?guī)У教焐狭?。我現(xiàn)在成不了財神，來找你要一顆仙丹嘗嘗?！崩献舆@次很好心，給了我一顆仙丹，我假裝往嘴里一拋，說真好吃，實際仙丹還夾在我的手指間。我很快就走了。
我去找觀音，觀音在家，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可能她是見我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把手上的仙丹給她，說，“今天老子很好心，給一顆仙丹，加上你幫我保管的兩顆，你說三顆仙丹和玉露，可以記起前世的事?！庇^音說，“你已經(jīng)記起前世的事了?！蔽艺f，“本來我只有六歲，在人間還沒讀過書，你叫我吃了仙丹玉露，我認(rèn)得很多字，中文和希臘文的書我都能看懂了。我現(xiàn)在想再吃一次仙丹玉露，看能不能記起前世多一點的事情?！庇^音說，“多吃一次沒用的，仙丹玉露你可以吃，但想記起多一點前世的事那是不可能的?！彼贸鑫医唤o她保管兩顆仙丹，說，“你拿去吃了吧。”我說，“既然我多吃沒用，那就不要浪費了，很難向老子要到三顆仙丹的。這三顆仙丹放在你這里，我要給人再來問你要?！庇^音說，“仙丹玉露能起前世的事，這個秘密你不要隨便告訴人。當(dāng)初，太白金星把你帶上天，你只有六歲，我見你還沒讀過書，你又要當(dāng)財神，所以讓你記起前世的事，至少能認(rèn)識字。”我說，“你特別照顧我，我很感激。你要我不把仙丹玉露的秘密告訴人，我就不說。這三顆仙丹就送給你吧，你喜歡給誰都可以?！庇^音說，“我?guī)湍惚９?，你想給誰，你告訴我，由我出面給他?！蔽艺f，“你的心腸真好?！庇^音問我和伊采有什么進展，我說，“你射愛箭，中村萬歲爺射歡箭，中村萬歲爺說，很多時候愛情之箭勝不了歡情之箭。伊采與建人有歡情，與中村萬歲爺也有歡情。她對我不冷不熱，叫我練劍，說是勝過建人才行，現(xiàn)在又要我找三個快樂朋友才去找她?！庇^音說，“快樂朋友？”我說，“就是玩得高興的朋友，伊采說是提高我的生活質(zhì)量?！庇^音說，“你玩你的，她玩她的，她離不開萬歲爺，要你接受這個事實。你盡量投其所好，可以把萬歲爺當(dāng)成你的快樂朋友?！蔽艺f，“萬歲爺在我面前總是傲慢自大。”觀音說，“萬歲爺?shù)睦掀虐贂Ψǜ呙?，你可以找她切磋劍法，借此跟萬歲爺搞好關(guān)系?！蔽艺f，“今早，伊采想我?guī)ヒ娞锛t，我說不知田紅在他哪個朋友家。不知她見田紅有什么目的?！庇^音拍拍手，旁邊一尊千手觀音像變成了田紅，我對田紅說，“你的崇拜者真多。”田紅說，“不論在天上還是在人間，我做事盡量讓人滿意?！蔽艺f，“你現(xiàn)在完全記起以前的事了？”田紅說，“剛才你和觀音說仙丹玉露能記起前世的事，能不能把你的仙丹讓給我？”我說可以，田紅笑道，“我逗你玩的，我上天一個月就去人間投胎，何必要記起前世的事？”我說，“吃不吃由你。”田紅說，“別浪費?！彼纯逃肿兂闪饲钟^音像。原來有三個老頭來找觀音，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