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有變

　　早上，我要到舊軍較場練功，羅蘭說，“等一下我叫一個人去陪你練?！蔽艺f，“希望是個高手?！绷_蘭說，“那當然?！蔽艺f，“希望快點去，我等著?！?p>　　我來到舊軍較場，早有一個老頭在等著。我裝模作樣地練滾圓木，老頭笑道：“你會騰云駕霧，還練滾圓木干什么？”我說，“那你叫我練什么？”老頭說，“我教你練兵吧?！蔽艺f，“練兵？我怕人家會誤以為我想謀反。”這時，呂洞賓、漢鐘離、藍采和、展昭都來了，何仙姑和杜麗娘也跟著。展昭對我說，“你想練什么？還不開始。”我說，“這個老前輩想教我練兵，我可不敢學。”展昭說，“有什么不敢？”他對那個老頭說，“我和你各自變一百個人來對打，如何？”老頭說好，他和展昭立刻變出一百個人，拿著尖頭槍來打斗，展昭變的人很快就落敗了。老頭顯然認識展昭，說：“乾禮這么厲害，怎么有你這樣的護衛(wèi)？”展昭也不生氣，問老頭名字，老頭笑一笑，將他變的人一收，向南走了。呂洞賓問我平時怎樣練功，我說喜歡變出一個大洞，在洞里變出一個村，有十對劍客對打。呂洞賓說，“你變出大洞和村子，再變五個人來跟我們八仙的四個人和展昭一起打。”我立刻在北邊變出一個大洞，在洞里變出一個村，又變了五個人，手拿長劍。呂洞賓他們變出長劍飛進洞里，和我變的人對打。雖然我的劍術比他們高明，但身分五用，顧此失彼，顯得十分被動。杜麗娘飛進洞里，對我說，“我?guī)湍愦蚝貌缓茫俊蔽艺f沒必要，這是練功，打來玩的。杜麗娘說，“加上我，可能就不一樣了?！彼兂鲩L劍，飛到呂洞賓的面前，呂洞賓覺得好笑，他不理我了，裝模作樣地跟杜麗娘對打。由于我多出一個人，很快就扭轉了被動的局面。展昭急了，對呂洞賓說，“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還不趕快把她拿下？”呂洞賓說，“打來玩的，何必這么認真？”展昭和藍采和相繼中了我的劍，退出打斗。何仙姑和漢鐘離也飛出大洞，我將變的人收了，跳出大洞，大洞里只剩下呂洞賓和杜麗娘還在打?？赡苡腥嗽诙披惸锷砩细缴?，她越打越好，呂洞賓中了一劍，痛得大叫，但杜麗娘毫不憐惜，步步緊逼，呂洞賓只好跳出大洞，叫我下去對付杜麗娘。我飛下大洞，跟杜麗娘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分勝負，我不打了，飛出大洞，只見杜麗娘身上紅光一閃，她叫道：“在我身上附身的人走了?！彼w上來，我將大洞變沒了，說可能是何可在杜麗娘身上附身，我將何可和高丁打斗的事說了。

　　南邊來了一個老頭，問我們在這里看什么，我說練功完畢，正要離去。這時，羅蘭和三個女人也來了。老頭說，“你們想看斗雞嗎？”呂洞賓說，“我變斗雞跟你斗一斗?！彼屠项^都變出斗雞，斗了一陣，老頭變的斗雞贏了。呂洞賓叫我變斗雞參與，我變斗雞跟老頭變的斗雞打，斗了一陣，老頭變的斗雞輸了，老頭現(xiàn)身，笑一笑，向南走了。羅蘭問杜麗娘，“今天還演戲嗎？”杜麗娘說，“你們想看，那就繼續(xù)演?！闭拐褜h鐘離說，“據(jù)說你差點修煉成戰(zhàn)神，你應該懂得帶兵布陣，你我變出一百人，演練陣法好不好？”我對展昭說，“你是乾禮的護衛(wèi)，而玉皇對乾禮的勢力很不放心，你在這里演練陣法，恐怕不好?！倍披惸镎f，“打打殺殺確實很不好，我們回去演戲?！眳味促e點頭稱好，展昭卻要去請孫臏來跟漢鐘離談論兵法，向西北飛走了。

　　我們來到乾禮家，屈平說，剛才有一頭豬走到南門口，他不讓進，那頭豬就在西邊的大路向北走了。羅蘭變出螺號來吹，像以前一樣，附近的女人又來了。一頭豬來到南門口，羅蘭叫屈平讓它進來。杜麗娘又編排情節(jié)，大家配合她演戲。那頭豬溫順地挨著羅蘭，看戲也看得津津有味。

　　附近很多女人來了，有的還帶來會雜耍的家人。以前羅蘭吹響螺號，這些人也是這樣來的。展昭帶孫臏來了，孫臏二十多歲的樣子，總是帶著微笑。他看杜麗娘和呂洞賓編排情節(jié)，插話，“有一個傻子，總是傻笑，有個女人很同情他，她說傻子哭干了眼淚就會變得聰明，她教傻子學哭，傻子喜歡她，跟她學哭，兩個人哭來哭去，博得一個神仙的同情，神仙給傻子一枝花，傻子將花送給了女人，引起了女人老公的不滿，不讓女人去見傻子了，傻子真的哭得很傷心，哭干了眼淚，沒想到真的變聰明了?！蔽覍O臏說，“你在人間做過傻子，你也是哭干了眼淚才變聰明的?！倍披惸锖蛥味促e便編了傻子學哭的情節(jié)，他們哭得很傷心，很多女人都跟著哭了。

　　來了一個老頭，展昭問他是誰，他說叫做黃征，來找萬歲爺?shù)?，展昭說萬歲爺不在這里，黃征指指羅蘭身邊那頭豬，他走近豬，小聲說話。說了一陣，他轉頭問，“八仙在哪里？”呂洞賓問他有什么事，黃征說，“我想跟你騎馬比槍?！眳味促e說他槍法很差，孫臏對黃征說，“我跟你比?！眱扇俗兂鲴R來騎，搬著長槍比武。孫臏的槍法很好，但黃征更勝一籌，兩人打得非常精彩。羅蘭說，“很久沒有看過這么精彩的武藝了?！秉S征占了上風，對呂洞賓說，“你也上來吧，我可以打敗你們兩個?！眳味促e正猶豫，杜麗娘對他說，“上去試試，反正是打來玩的。”呂洞賓變出馬和槍，加入戰(zhàn)斗。黃征越打越兇，大顯神威，真的把孫臏和呂洞賓打敗了。

　　黃征得意洋洋，杜麗娘說，“我跟你打?！笨赡苡钟腥嗽谒砩细缴砹?，她變出馬和槍，投入打斗?？赡苁且幌伦硬贿m應，她的槍法很亂，但沒有落敗。打了一陣，她越打越好，打得黃征躲躲閃閃，很狼狽。呂洞賓對他說，“要我?guī)湍銌?？”黃征忙于招架，身上中了一槍，他連忙變成蝴蝶飛出屋外了。羅蘭問杜麗娘，“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能打？”杜麗娘不說話，走到南門口望了望，紅光一閃，她說，“在我身上附身的人走了?！绷_蘭說，“這么厲害的人在你身上附身，應該不是什么壞事?！眳味促e對杜麗娘說，“你可以說是我們八仙在你身上附身。”杜麗娘說，“想提高知名度，你們可以多做好事?！眳味促e去對那頭豬說，“萬歲爺，我們八仙來就是想跟你斗法，可你沒有叫出高水平的人?！绷_蘭說，“你們跟葉青是什么關系？”呂洞賓說，“葉青是玉皇妃子，跟我們沒有關系，不過，她殺務沙是幫我們，她跟萬歲爺斗法，我們給她助威?！绷_蘭說，“誰說萬歲爺跟葉青斗法？”呂洞賓說，“幾天后，在大競技的地方，你們不去跟葉青斗一斗？”羅蘭說，“你認為我們應該去？”我說，“我跟八仙很好，但我還是站在萬歲爺這邊，我?guī)湍銈兇蝾^陣。如果打不過葉青，那就叫杜麗娘幫我?！倍披惸镎f，“我都不知道是誰在我身上附身。”我說，“這兩天，我去舊軍較場練功，都有高手去試探，明天我照舊去，相信黃征那些老頭還會去。”呂洞賓說：“黃征會不會是萬歲爺?shù)娜?？”羅蘭拍拍那頭豬，說：“戲演完了，我們回去吧?！彼湍穷^豬從南門出去了。有些女人也走了，但杜麗娘和呂洞賓又開始演戲。我不想看了，從南門出去，到西邊屋找羅蘭，羅蘭還是和那頭豬一起。

　　我回到四通嶺的家，不見伊采，我就變蝴蝶飛上屋頂?，F(xiàn)在是下午，等伊采晚上回來還要很長時間，我飛出屋，到北邊大槐樹，變成小鳥往南飛，來到行者這里，行者和他的徒弟還在弄棒。格瓦拉，西蒙和何塞在這里，我叫他們?nèi)齻€聯(lián)合起來跟我打，但我很快就打敗他們了。行者問我進步這么快，靠的是什么，我說，“多跟厲害的人較量，知道強者輪廓，水平就容易提高?！毙姓哒f，“我也能給他們懂得強者輪廓，他們卻未達到我的要求?！蔽艺f，“八仙中的四個，上天來，找萬歲爺斗法，萬歲爺有很多法術高明的人，卻未派他們出來跟八仙斗。早上，我和八仙到舊軍較場練功，有法術高明的人來試探我們，不知是不是萬歲爺?shù)娜?。我希望你找?guī)讉€人變作八仙中的另外四個，參與打斗。”行者說，“我們不想介入人的爭斗?！蔽艺f，“我是為你們好，多一點實戰(zhàn)經(jīng)驗，對你們有幫助?！毙姓哒f，“我招收徒弟，不是為了與人打斗，而是打發(fā)無聊的時間?！蔽艺f，“要是我說是觀音要你參加的活動，你去不去？”行者說，“觀音的活動我會參加的。”我說，“現(xiàn)在你跟我去找觀音，好不好？”行者同意了。

　　找觀音，觀音不在家，我?guī)姓邅淼角Y家，杜麗娘和呂洞賓不演戲了，漢鐘離和孫臏各自變了一輛馬拉的戰(zhàn)車，很多穿鎧甲的將士在較量。我把行者介紹給呂洞賓，說行者是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八仙加起來可能還打不贏他。呂洞賓來了興趣，叫漢鐘離不變戰(zhàn)車了，來跟行者較量。于是，八仙中的四個人合伙，跟行者較量，但他們抵擋不住大棒的攻擊，很快就認輸了。我對呂洞賓說，“估計明天早上，我們到舊軍較場練功，還會有法術高明的人來跟我們較量，我想叫行者帶三個人，冒充你們八仙的另外四個人，你看行不行？”呂洞賓說，“有行者這么厲害的人幫我們，我們肯定威名遠揚?！毙姓弋斨@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拒絕，答應帶三個人去舊軍較場。

　　行者不想湊熱鬧，從南門出去了，我也跟著出去了，他叫我?guī)ヅf軍較場看看。我們飛來舊軍較場，看到一只項雞和一條蛇在打斗，蛇很被動。天就要黑了，行者說，“天要黑了，雞的眼就看不清東西了，蛇就會抓住時機反撲。”我說，“它們都是人變的，我們跟它們玩玩?！毙姓咦兂梢恢机?，撲過去，雞和蛇都嚇跑了。我說，“平時很少有人來這里，現(xiàn)在這個時候見到雞和蛇，顯然有人盯住這里了?！毙姓哒f，“我們不回去了，在這里變石頭過一夜看看?！蔽艺f，“也好，回去變蝴蝶還不如在這里變石頭?！毙姓邠u身一變，變成了一塊石頭，我變成一只草蜢，因為我變成石頭看不清周圍的東西。

　　天蒙蒙亮，一個老頭從南邊來了，看了看，變成一片樹葉。很快，南邊又來了一個老頭，變成螞蟻，走到我變的草蜢身邊，我一腳踢開它，它變成小鳥，想把我吃了，我只好鉆進草叢。這只小鳥叫了一陣，見我不理它，便又變成螞蟻。又有一個老頭來，他拾起行者變的石頭，看了一下，丟在地上。接著，黃征來了，和那個老頭小聲說了一陣。黃征說，“油包，出來吧?！蔽乙娝形?，便現(xiàn)身，六歲的樣子。他說，“你來得這么早，自己一個人？”我指指行者變的石頭，說：“這里還有一個?！绷硗庖粋€老頭飛得高高，變成一塊大石頭，要砸到行者變的石頭上，行者顯然看得清局勢，他一變，變成了鐵拐李，那個變成石頭的老頭變成了一個壯漢，手拿鐵棍跟行者打了起來。打了一陣，那個人向南飛走了，黃征也跟著走了。行者說，“剛才和我打斗的人是二郎神?！蔽艺f，“二郎神負責看守貴園，他跑來這里想干什么？”行者說，“很多法術高明的人都盯住這里?！?p>　　呂洞賓他們八仙的四個人，展昭和孫臏，還有杜麗娘都來了。呂洞賓看見行者變的鐵拐李樣子，以為鐵拐李來了，我對他說是行者變的。我又在北邊變了一個大洞，在大洞里變一個村子，又變十個漢子手拿長劍，呂洞賓他們飛進去和我變的人打斗，當作是陪我練功。羅蘭和那頭豬也來了，還有其他三個女人。

　　南邊來了一個老頭，站在大洞邊看。看了一陣，他說，“油包，我也陪你練功?！弊兂鲩L劍飛進大洞，行者變的鐵拐李樣子，跟著他飛進大洞，兩人開始大戰(zhàn)。他們打得很激烈，我變的人不打了，站在旁邊看，呂洞賓他們也是。那人打不過行者，他說，“你們等著?！彼w出大洞，向南走了。過了一陣，他又飛來了，帶來四個老頭。我上前說，“我每天早上都來這里練功，這幾天，八仙上天來，也來陪我練。我知道你們都是法術高明的人，來陪我練功，我感激不盡。能讓我知道你們是些什么人嗎？”帶頭的老頭說，“你們這里有高手，我們就來跟你們玩玩，用不著查問我們的家底?！蔽艺f，“既然不愿說，我也別問了。你們想跟我們怎樣玩？”這個老頭指著行者說，“你是高手，我叫人來跟你玩玩?！币粋€老頭變出鐵棒，和行者打了起來。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分勝負。另外一個老頭忍不住加入戰(zhàn)斗，行者以一敵二，照樣應付自如。又有一個老頭上陣，孫臏也變出鐵棒上去跟他斗。孫臏以前是天上有名的大將，斗起來非常勇猛。又有一個老頭挺身而出，漢鐘離跟他打。杜麗娘對帶頭的老頭說，“我跟你打，怎么樣？”那老頭說，“我不跟女人打?！倍披惸镎f，“那我變成男人行不行？”她變成男人，老頭只好和她打。這些老頭都身手不凡，打斗的圈子一再擴大，看得我們眼花繚亂。斗了一陣，跟杜麗娘對陣的帶頭的老頭抵擋不住杜麗娘的攻勢，連連敗退。他吹了一聲口哨，向南飛走了，其他老頭也跟著飛走了。行者說，跟他打的人有一個是大力神。孫臏說，跟他打的人是莫里哀將軍。我說，大力神和莫里哀將軍都是忠于玉皇的，估計其他老頭也是大將之類。行者對杜麗娘說，“在你身上附身的人是誰？”紅光一閃，杜麗娘說，“在我身上附身的人走了，我也不知是誰?！绷_蘭拍拍身邊的豬，說：“玉皇還是不放過我們啊?！?p>　　接下來的兩天，每天早上都有高手變成老頭來跟我們較量，不知道他們是哪一邊的人。到了跟葉青約好的日子，我們來到大競技的地方，羅蘭拍拍身邊的豬，說：“支持萬歲爺?shù)恼驹跂|邊?！蔽艺驹跂|邊，和伊采、百會、羅蘭、務沙、建人一起，還有松山他們。呂洞賓、藍采和、漢鐘離、何仙姑，行者和孫臏，還有展昭和杜麗娘都站在西邊。有五個老頭飛來了，羅蘭對他們說，“支持萬歲爺?shù)恼驹跂|邊?！彼麄兌颊驹跂|邊。又有三個老頭飛來了，站到西邊。西南邊飛來一個美麗的姑娘，是葉青無疑，羅蘭對她說，“支持萬歲爺?shù)恼驹跂|邊?！比~青看看東邊的人，說：“你們想怎樣斗就說吧?！蔽艺境鰜?，變成二十歲，說：“我打頭陣?！蔽鬟叧鰜硪粋€老頭，我們變出長劍開始打斗。我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分勝負。其他人忍不住加入進來，戰(zhàn)線一再擴大。雙方不知姓名的老頭都加入戰(zhàn)斗了。萬歲爺這邊，務沙、建人也上場了。葉青這邊，除了她和杜麗娘，其他都上場了。打得天昏地暗，很多人從四面八方飛來看熱鬧。打了一陣，萬歲爺這邊占了上風。葉青變出長劍，要加入戰(zhàn)斗，不料，杜麗娘變出長劍，徑直向葉青刺去。顯然，在她身上附身的人支持萬歲爺。葉青生氣了，和她打，不過，在杜麗娘身上附身的人法術高明，葉青占不到便宜。天黑了下來，天空現(xiàn)出黑月刀，是杜麗娘控制的，黑月刀向葉青砍去，葉青的長劍被打飛，連忙向西南逃走了。萬歲爺這邊的五個不知名的老頭追去，要攻入皇宮。幸虧行者、孫臏和漢鐘離拼盡全力敵住，觀音也帶來了很多高水平的人，在皇宮門口嚴密防守。杜麗娘揮舞黑月刀，要攻入皇宮，但皇宮上空又出現(xiàn)了以玉皇真氣為主導的更強的黑月刀，杜麗娘不能取勝，紅光一閃，她叫道，“在我身上附身的人走了?！蹦俏鍌€老頭見此，趕忙向南飛走了。我也一個筋斗翻到大競技這邊了。羅蘭和那頭豬還在這里。觀音和三個老頭飛來這里，問那五個老頭是誰，羅蘭說不清楚。觀音問這頭豬是不是萬歲爺變的，羅蘭也說不清楚。

　　我回到乾禮家，呂洞賓他們都在這里，他們因為拼盡全力拯救了皇宮不被消洗，每個人獲得玉皇獎勵十顆仙丹。他們要走了，杜麗娘對呂洞賓依依不舍。她問呂洞賓去哪里，她可以去找他。不過，誰在她身上附身，這么厲害，有兩個老頭要她配合調查。她申辯道：“現(xiàn)在玉皇追查這么嚴，誰還敢來我身上附身？”兩個老頭就是不讓她四處跑，在家里好好呆著。呂洞賓對杜麗娘說，“你在家里等著，我會來看你的?！钡沁@兩個老頭也不讓呂洞賓來找杜麗娘，因為他來，可能那個厲害角色又在杜麗娘身上附身，興風作浪。我說：“他們可能中了萬歲爺?shù)臍g箭?！边@兩個老頭說，既然如此，那就更加不能讓他們來往。我叫呂洞賓稍等，我去找觀音。

　　觀音在家，三十多歲的女人樣子，聽了我的訴說，便和我來到乾禮家，她對呂洞賓說，“中了萬歲爺?shù)臍g箭，我可以給你們射出愛箭來消解，不過，你們中了我的愛箭，多少會有一點愛意。杜麗娘是乾禮的老婆，對你有愛意，恐怕不是很好?！眳味促e說，“我跟她不能見面，會不會患凡人的單相思？”觀音說，“你有仙丹，這就容易了?，F(xiàn)在你跟她追云行樂，然后你們各自吃兩顆仙丹就好了。”不過，觀音又說，追云行樂可能會懷孕的。杜麗娘說她很久沒懷孕過了，為了消除萬歲爺?shù)臍g箭效力而跟呂洞賓追云行樂，相信乾禮上天也會原諒她的。觀音說，“看你充滿期待，那就開始吧?！倍披惸锪⒖套兂梢黄自?，向北飛，呂洞賓也變成一片白云緊追著，轉向西繞到南旋轉，越轉越快，最后，白云變成了氣泡，交融在一起，小水珠四濺。過了一陣，兩人現(xiàn)身，觀音為杜麗娘把脈，說沒有懷孕。她叫兩人各吃兩顆仙丹。呂洞賓拿出兩顆仙丹給杜麗娘，他自己也吃了兩顆。他對杜麗娘說，“我們八仙很少上天來，如果上天的話，我還會來看你的。”他與藍采和、何仙姑走了，漢鐘離要我跟他去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