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逗趣

　　乾禮對我說，“你的功力提高了，明天你變成袁井去萬歲爺家挑戰(zhàn)百身狐，可能贏得了?！蔽艺f，“我參與打斗，只能使情況變得復(fù)雜?！鼻Y說，“如果是百身狐的功力提高了，我們就只能靠你了?！蔽艺f，“希望山要人能幫到你?！闭拐褜ξ艺f，“明天早上，你去舊軍較場，當(dāng)我們的老師?！蔽艺x去，山要人來到南門口了，就是乾禮打開書走出來的老頭樣子，不知是替身還是真心人，我把他當(dāng)作是藏在書里的替身，對他說，“哎呀，你跑去哪里了？還沒到昆侖山，就不見你的蹤影了?！彼f，“你們還沒到昆侖山，我就知道替身來了，因為參加聚會的人不想讓人知道姓名，也不能隨便帶人來，所以將替身變沒了，我看到你們也參加了聚會，看到了你們的表現(xiàn)?！狈绞烙裾f，“我倒霉透頂，前功盡棄。不知哪個是你，是不是白胡子？”山要人說，“你們怎么以為我是白胡子？”我說，“綠眉老頭說，白胡子最厲害，我們就認(rèn)為是你?！鄙揭苏f，“我們聚在那里很多天了，大家不問是誰，一起喝酒練功。白胡子是一派的領(lǐng)頭人，綠眉是另一派的領(lǐng)頭人，誰都可以做一天的領(lǐng)頭人，今天我做白胡子，明天我又可以做綠眉。今天我是白胡子這一派的，明天又可以是綠眉這一派的，隨心所欲，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迅速提高功力。”我說，“這么說，你不知道哪個人是鬼谷子?！鄙揭苏f，“不知道?！鼻Y說，“我借你的書回來，希望你真心指導(dǎo)我。”山要人說，“說說你的打算。”乾禮說，“我從人間上來，時間并不長，我只想開開心心地過神仙的生活，但是因為我的真氣云團有點大，玉皇很擔(dān)心我取代他，我只好將真氣云團并入了玉皇的真氣云團?？墒牵窕屎烷惲_的矛盾尚未消除，他們希望有人出面代替他們斗一斗。中村萬歲爺以前在天上勢力很大，想取代壽星，引起了玉皇的猜忌。他叫人沖擊皇宮，失敗后被迫去人間投胎，他在人間，和我一樣做了消防員，都因救火犧牲了，上天后，因為他有歡箭，玉皇步步進逼，所以他投靠了閻羅。我和他就代替玉皇和閻羅斗了很多回了，都是他這邊占主動，我想聽聽你的高見?！鄙揭丝纯次堇锏娜?，說：“你們打算晚上去跟萬歲爺斗嗎？”乾禮說，“除了油包，就是我這邊參與打斗的。你的替身帶油包和方世玉去到昆侖山，他們回來，油包功力提高了，我們猜測幫萬歲爺打斗的百身狐也去昆侖山，功力肯定提高了，所以我叫人來跟油包打一打，知道自己與強者的差距。”他將在場的人一一介紹給山要人。山要人拍拍我說，“公正的油包，在昆侖山表現(xiàn)不錯啊，六歲的樣子，卻有天大的能耐，難怪玉皇和閻羅叫你做公證人?！蔽艺f，“你不像是藏在書里的人?！鄙揭苏f，“我大多數(shù)時間都藏在書里，以便跟借書看的人交流。像我們?nèi)珪娜耍荒苊撾x現(xiàn)實。我們要知曉天上天下的大事，也要不斷提高自己的功力?！蔽艺f，“你們是天上人的老師。乾禮請你來，不是想打贏萬歲爺，我要求他和萬歲爺做做樣子就行了，讓局勢平靜下來，就等于化解了玉皇和閻羅的矛盾。觀音讓我來到天上，就是協(xié)調(diào)玉皇和閻羅的關(guān)系，他們沒有爭斗，我就可以回人間當(dāng)老師了。我想問問你，如何做個好老師？”山要人說，“好老師要有逗人喜歡的本領(lǐng)，說起話來要有趣味。”我說，“有些老師講話滑稽，學(xué)生很喜歡。不過，有些老師很嚴(yán)肅，也有很多學(xué)生喜歡他?！鄙揭苏f，“滑稽是一種逗趣，嚴(yán)肅也是一種逗趣啊?！彼D(zhuǎn)而對乾禮說，“你把萬歲爺那邊的人馬說一說?！鼻Y說，“伊采以前是油包的妻子，不過油包在人間有妻子，他很快就要回人間，他叫伊采嫁給萬歲爺，但伊采擔(dān)心嫁給萬歲爺之后，油包要回四通嶺的屋?！鄙揭苏f，“伊采我知道，她上天來，閻羅介紹她到天上皇宮做事，玉皇懷疑她是閻羅的奸細(xì)，這是玉皇和閻羅產(chǎn)生矛盾的根源?！鼻Y說，“玉皇派一個人守著萬歲爺，這個人叫白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萬歲爺說服了，幫萬歲爺打斗，他的功力和我這邊的何可不相上下。閻羅派一個人看守萬歲爺，叫做戴金，功力很強，我這邊的潘同是專門對付他的。有個女的叫樂地紅，唱歌很好聽，功力也很強，能夠制服我這邊的展昭。還有個女的叫百身狐，使用彎刀，功力非常強，我這邊的人全部上場跟她打，都贏不了她。袁井說，她分身，就有一個惡鬼出動幫她打。她可能也去昆侖山參加聚會，功力更強了?！痹f，“晚上打，或者燒了香打，我不怕她。”乾禮說，“問題是她現(xiàn)在功力提高了，更難對付了。”我對山要人說，“做做樣子，不要使矛盾激化?！鄙揭苏f，“你們跟萬歲爺打斗，可以做樣子。你們點看我的書，我不能做樣子?！鼻Y說，“你參加昆侖山的聚會，想必是功力超強，我們叫一個人來跟你比試一下，怎么樣？”山要人說，“我從書里出來，歷來對人是有求必應(yīng)。但我不是慈善家，你們要想我滿足你們的要求，你們也要滿足我的要求才行?！鼻Y說，“你想要什么？”山要人說，“我初來乍到，不知你有什么?！蔽依Y的衫尾，乾禮把屈平叫來了，他把屈平介紹給山要人，說他值錢的東西都放在屈平的房間，叫屈平帶去看看，想要什么就隨便拿。山要人說，“你是想我跟你們當(dāng)中一個人比試功力？”乾禮說，“是的?！鄙揭吮愀饺ィ芸炷昧艘粋€玉做的壺出來，他對乾禮說，“這個玉壺價錢不菲，你舍得嗎？”乾禮說，“天上的東西都是沒有價錢的，你想要就拿去?！鄙揭苏f，“我知道你是想試試我的功力，你叫一個人出來，我保證盡能力打，讓你們知道我的水平?！鼻Y說，“油包參加昆侖山的聚會回來，功力提高了很多。剛才我已經(jīng)叫人試過他的功力了。你跟油包比試一下，如果贏了油包，我還有獎勵。”

　　我和山要人打，還沒到一百回合，他就認(rèn)輸了。他尷尬地對乾禮說，“油包跟功力最高的白胡子打，都不吃虧。我打不過油包，這個我承認(rèn)。比功力不是我的強項?！鼻Y說，“你入列三十六色書，靠的不是功力。我借你的書回來，也不指望你能打贏百身狐。我想請你當(dāng)五天參謀，希望在與萬歲爺?shù)拇蚨分校灰層窕适?，也不要使矛盾激化，尤其不能損兵折將?！鄙揭苏f，“當(dāng)五天參謀，我沒有房子，你要幫我找到住處，還要給我一點報酬?！鼻Y說，“路西邊還有一間大屋是我的，你可以住在那里。剛才屈平帶你看過我的收藏品了，你可以隨便選一樣?！鄙揭擞秩ミx了一個花瓶，他對乾禮說，“我要休息了，明天再說吧?！鼻Y叫展昭帶他到西邊大屋。我們就散了。

　　我回到太白金星家，太白金星正在大廳里看書。我把乾禮借看三十六色書，我和方世玉去昆侖山聚會的事說了。太白金星說，“三十六色書出來的人都是法術(shù)高明的，很多人帶他們回家，家都被他們占了?！蔽艺f，“我跟山要人打，不到一百回合，他就認(rèn)輸了，可能怕乾禮見他能打要他跟百身狐斗，所以不肯露出真水平。在昆侖山，我還以為最能打的白胡子就是他。不過，另一個領(lǐng)頭人綠眉老頭對我說，孟加就是他，就是殺死阿童的孟加。他對我們說，去昆侖山聚會的人誰都可以當(dāng)白胡子領(lǐng)頭人，可能也是他掩蓋真相的說辭。”太白金星說，“去昆侖山聚會，卻能喝到地府的紅黃酒，可見這種聚會背后有地府的人支持，可能除了你和方世玉，其他都聽命于閻羅，山要人是其中之一，你要提醒乾禮，不要過分依賴山要人?！蔽艺f，“乾禮請山要人當(dāng)五天參謀，已經(jīng)給了山要人一個玉壺和一個花瓶，就看山要人的表現(xiàn)了，我的要求是做做樣子，讓局勢平靜下來。如果能行，我就可以放心回人間當(dāng)老師了。新學(xué)期要開始了，除非呂洞賓冒充我，否則一個黑皮包變的人不能上講臺教書的。”太白金星說，“好吧，你可以先回人間教書，我再告訴玉皇和閻羅，只要乾禮和萬歲爺不把事情鬧大，玉皇和閻羅也不會出面來爭斗。”我說，“我怕百身狐功力提高了，局面會失控。還有，孟加會不會去幫百身狐，我們不得而知。再有，斗鯊?fù)頃谛抛由砩细缴淼娜藭粫桶偕砗?，我們不得而知?！碧捉鹦钦f，“最初我?guī)闵咸靵?，就是玉皇和閻羅互換需要你做公證人，他們需要一個六歲小孩做公證人，本身就是把互換的事看成兒戲。他們真的換了嗎？這個我也不知道。不換的話，何必要故弄玄虛？如果是換了，就有可能是一種交易，誰虧了就想討回公道。給一點事情我們做方才維持他們的權(quán)威。有時我也想像你一樣變成六歲的樣子，無憂無慮。你上天來，一直給人一種聰明好學(xué)的形象，什么都盡能力去做，做事公正，大家都想指點你，你也不辜負(fù)大家的期望，成了天上最能打的人之一。我估計，觀音讓你回人間，可能還讓你像八仙那樣，保持神仙的修為，以便隨時把你招回天上?！蔽艺f，“如果回人間要消除我作為神仙的修為，不得不說是很可惜。”太白金星說，“不過，如果還讓你有騰云駕霧的本領(lǐng)，你還會在一個小鄉(xiāng)鎮(zhèn)教書嗎？”我說，“我希望你幫我向觀音說說情，就說我隨時聽從玉皇或閻羅的號令，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在人間安心教書，天上需要我，我一定盡力而為?！碧捉鹦钦f，“如果觀音來征求我的意見，我懂得怎么說?，F(xiàn)在我想試一下你的功力?！彼盐?guī)У綎|邊練武廳，我和他比劍，我贏了；變獅子打斗，打成平手；各變七個人拔河，我也贏了。他說，“你還有提高的空間，現(xiàn)在靠紅黃酒的余威，你的功力已在我之上?！蔽艺f，“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太白金星說，“你站在公正的立場，永遠是好事?！?p>　　第二天早上，我來到乾禮家，也就是路東邊的屋，南門開著，我進去，看到羅蘭和何可在練武廳舞劍，乾禮在他的房間門口看著，他見了我，便走過來對我說，“山要人在路西邊的屋休息，我叫展昭陪他，你過去把他們叫來。”我說，“三十六色書出來的人，很會套取人的東西的，你要小心謹(jǐn)慎。”乾禮說，“這個我自有分寸?！蔽易叱瞿祥T，乾禮也跟著出來了，說：“我都看不下去了?！蔽覇枺骸罢f誰？”乾禮說，“安娜吃了萬歲爺?shù)碾x心果，真的不想理我了，對何可挺有意思的?！蔽艺f，“我見了觀音，叫她再給你們射一支愛箭。”

　　路西邊的屋門開著，山要人在展昭面前跳舞。乾禮問展昭，“山要人老師的舞怎么樣？”展昭說，“很好?！鄙揭送Ｏ聛碚f，“我跳舞，是做做樣子?！彼麑ηY說，“你跟萬歲爺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是立場不同，既然是不打不行，那就打得好看一點?！鼻Y說，“萬歲爺給我射了歡箭，害得我不見樂地紅不行。他又給我大老婆射了歡箭，害得安娜非常痛苦。后來觀音解救了我們，我們不給萬歲爺知道，還要他給我們解藥，他給了一種離心果，安娜吃了，對我疏遠了。你幫我想想，還要萬歲爺給解藥嗎？”山要人說，“這是小事情?！鼻Y說，“萬歲爺?shù)臍g箭很厲害，很多能人都受他控制，玉皇閻羅不敢小看他，這不是小事?！鄙揭苏f，“你無心戰(zhàn)勝他，而他要戰(zhàn)勝你，你要我想辦法，我想來想去，我決定變成一只雞，看你們?nèi)绾伟挝业拿?。”乾禮說，“你作為一個老師，身上的毛被拔光了，恐怕人會笑你?！鄙揭苏f，“有本事把我的毛拔光，讓我光溜溜地跳舞?！蔽艺f，“不知道百身狐回來了沒有，我先去萬歲爺家看看。”山要人說，“我看得不錯的話，百身狐已經(jīng)回來了。”

　　我一個筋斗翻到萬歲爺家，上前敲門，又是伊采開門，我說，“乾禮點看三十六色書，把山要人請回家當(dāng)五天老師。山要人要來變一只雞，看你們?nèi)绾伟嗡拿?。百身狐回來了沒有？”伊采說，“已經(jīng)回來了?！彼呐氖?，百身狐從二樓下來了，我問，“你去過昆侖山？”她說，“你也去過昆侖山了?！蔽艺f，“乾禮點看三十六色書，向山要人請教，山要人藏在書中的替身帶我和方世玉去到昆侖山外圍，那個替身不見了，我和方世玉去到昆侖山，看到很多人在一起，都想提高功力。可能你也在里面?！卑偕砗f，“不瞞你說，我確實在那里，看到你有出色的表現(xiàn)?！蔽艺f，“我看一個女的使一把彎刀，可能是你?！卑偕砗f，“我在你和方世玉面前使彎刀，不等于暴露身份嗎？”我說，“有個四十歲女人，打敗方世玉，五個人打她，都贏不了她，是不是你？”百身狐說，“別亂猜。”我說，“你認(rèn)識山要人嗎？”百身狐說，“不認(rèn)識?！蔽艺f，“他也去昆侖山。我懷疑白胡子老頭是他?！卑偕砗f，“我叫你別亂猜。”我說，“等一下他來，要變成雞讓你們拔毛?！卑偕砗f，“給雞拔毛有什么好玩？叫他變成大胡子老頭，我們拔他的胡須。”我說，“等他來了，你跟他說吧?！?p>　　乾禮那幫人來了，展昭高叫，“萬歲爺，快給我們解藥。”我走出門，看到袁井又在周圍燒香。百身狐手拿彎刀出來，說：“萬歲爺不是給你們解藥了嗎？中了歡箭，吃離心果就行。肯定是有高人把你們解救出來了，你們不見樂地紅，也沒有什么。”萬歲爺和伊采也出來了，萬歲爺說，“可能觀音給你們射了愛箭，如果這樣，吃了離心果，就會解除你們的愛?！鄙揭苏f，“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就能打起來。不打不行，打得太兇又不行，我變成一只雞，讓你們拔毛怎么樣？我有言在先，你們拔我的毛，我啄你們的眼睛?！比f歲爺說，“你是誰？”乾禮說，“他是山要人，三十六色書里的人，我請他做五天老師。”百身狐對山要人說，“你變成雞看看?！鄙揭俗兂梢恢话酌u，百身狐立刻變出弓和箭，一箭射去，白毛雞中箭倒地，山要人現(xiàn)身出來，說：“你打得太兇了?！卑偕砗f，“給雞拔毛不好玩，你還是變成大胡子老頭，讓我們拔你的胡須吧?！鄙揭藫u身一變，變成白胡子老頭，我和方世玉面面相覷，這個白胡子老頭和我們在昆侖山見到的白胡子老頭一模一樣。山要人說誰都可以變成白胡子老頭，那也沒必要在這時變成這個樣子啊。

　　萬歲爺拍拍手，樂地紅、戴金和白延也出來了，他叫白延打頭陣，去拔白胡子老頭的胡須。乾禮自然是叫何可出動，來拔白胡子老頭的胡須。白延用劍，何可也是用劍，白胡子兩手空空，但身手敏捷，閃來閃去。白延和何可，一會兒對打，一會兒沖向白胡子老頭，白胡子總是引得他們對打，自己在旁邊扭屁股擺手來跳舞，顯得很好笑。按照以前的實力，白延和何可旗鼓相當(dāng)，但今天，白延對何可是占上風(fēng)的，總是幾招就把何可打退，沖向白胡子，白胡子又把他引到何可面前。乾禮對何可大叫，“你們可以合力去拔胡須啊?！焙慰杀闩c白延聯(lián)手，想圍住白胡子，不過，白胡子功力很強，屢屢逃脫兩人的夾擊。周旋無數(shù)次，白延和何可累得想停下來喘息，白胡子還是精神抖擻，他自己拔了一根胡須，舉起來，說：“你們把劍扔了，上來搶啊?！卑籽雍秃慰砂褎ψ儧]了，撲過去搶。最后，白延把胡須搶到手了。

　　萬歲爺叫戴金出場，乾禮叫潘同出動。兩人都是用劍，一會兒對打，一會兒聯(lián)手去拔胡須。白胡子閃來閃去。潘同是專門對付戴金的，但是今天，戴金總是占上風(fēng)。白胡子引得兩人累得半死，他又拔了一根胡須叫兩人來搶。最后是戴金把胡須搶到手了。萬歲爺叫樂地紅出場，展昭自告奮勇，去跟她斗。白胡子引得他們斗累了，也是拔一根胡須由他們搶，樂地紅也贏了。萬歲爺叫伊采上場，方世玉和孫臏爭著上場，乾禮叫方世玉上場跟伊采斗，他把孫臏拉到身邊，以防有詐。按照以前的情況，方世玉的功力比伊采強，但今天伊采表現(xiàn)出色，方世玉的三節(jié)棍也抵擋不住她的劍，幾次被劍刺中。白胡子玩得他們團團轉(zhuǎn)，他們疲憊不堪，最后去搶胡須，伊采贏了。萬歲爺叫百身狐上場，乾禮對袁井說，“你要爭點氣啊。”袁井說，“我不怕?！卑偕砗脧澋叮么蟮?。百身狐一會兒對付白胡子，一會兒對付袁井，顯示出她的強大功力。打了一陣，她徹底控制了袁井，讓袁井變成了一片樹葉。她又抓住了白胡子，突然，天一下子暗了下來。我用心看，看到她拔了白胡子一根胡須。白胡子弄起一股強勁的南風(fēng)，何可、潘同、展昭、方世玉都變成樹葉，被風(fēng)吹走了。乾禮見勢不妙，叫孫臏護住他，向北飛走了。風(fēng)很快就停了，白胡子一閃不見了，天亮了。

　　萬歲爺哈哈大笑，他對我說，“拔胡子，挺有意思，我們這邊，上場的人都拔到了胡子。我有點糊涂了，山要人是幫乾禮，還是幫我？”我說，“說句公道話，山要人并沒有偏袒哪一方。有點奇怪，戴金的功力比不上潘同的，伊采的功力也比不上方世玉的，然而戴金和伊采都搶到了胡須，不會是出要人事先跟乾禮這邊的人說好，讓給你們吧？”萬歲爺說，“山要人讓天暗下來，弄起強風(fēng)，那些敗給我們這邊的人都變成樹葉，好像是事先說好的，難道這些胡須有什么不對勁？”他叫人把搶到的胡須交給他，然而那些人都說胡須不見了。他說，“我們都被山要人耍了。”我說，“山要人說當(dāng)老師要會逗趣，他用這種拔胡須的方式試探你們，也算是逗趣啊。乾禮請他當(dāng)五天老師，看他明天又換什么手法。”萬歲爺說，“明天我們不理他了?！?p>　　我離開萬歲爺家，一個筋斗翻到乾禮家，路東邊的屋，南門關(guān)著，我敲門，里面屈平問，“誰？”我說，“他們回來沒有？”門開了，我看到乾禮和孫臏，羅蘭、杜麗娘和五姐也在。乾禮對我說，“這個山要人可能和萬歲爺串通好了，我這邊參與打斗的人都被他抓走了?！蔽艺f，“萬歲爺那邊的人也覺得很奇怪，搶走手的胡須都不見了。他們還以為山要人跟你們說好了，有意讓給他們的。因為戴金功力不及潘同，伊采功力不及方世玉，然而戴金和伊采都搶到了胡須?！鼻Y說，“可能山要人真是閻羅暗中支持的，那些人跟高手打斗，然后喝紅黃酒提高功力，所以他們越打越強，戴金和伊采都提高了功力?！蔽艺f，“展昭、方世玉他們都變成樹葉，被風(fēng)吹走了。風(fēng)是山要人弄的，他能把這些人帶去哪里？”乾禮說，“應(yīng)該是帶去地府邀功了?！蔽艺f，“如果是這樣，那么以后就沒人敢點看他的書了。萬歲爺都說被他耍了，我看他不像是去地府邀功，有點像故意賣弄他的本事。我到路西邊的屋看看他回來了沒有?！鼻Y說，“讓屈平過去看看?！鼻阶叱瞿祥T，向西去了。

　　過了一會兒，屈平來說，山要人在那邊。乾禮連忙帶我們過去，路西邊的屋門大開，山要人坐在火爐邊，已經(jīng)不是白胡子的樣子了，乾禮問，“展昭、方世玉他們是不是你帶走了？”山要人說，“我擔(dān)心他們累了跑不動，所以要他們變成樹葉帶回來了?！彼砷_左手，果然有幾片樹葉。乾禮說，“這么多人都被你控制了，可見你的功力之強。你能控制自己人，不能控制萬歲爺那邊的人嗎？”山要人說，“我拿胡須給他們搶，也是做做樣子。他們拿了我的胡須，也是被我控制了，再等一會兒，他們會乖乖來這里，任我處置。”我說，“白延、戴金他們搶到的胡須是你自己拔的，百身狐搶到的胡須是她親手拔的，你把百身狐也控制了？”山要人說，“百身狐確實很厲害，我控制了那么多人，到最后無法控制她了。我擔(dān)心她一會兒假裝被我控制，來到這里鬧事，所以來這里歇歇?！鼻Y對我說，“你是公證人，不參與打斗，你把功力傳遞給山要人老師，以防萬一?！蔽揖蜕斐鲇沂?，握住山要人的右手，將一部分功力傳遞給山要人了。乾禮要那些變成樹葉的人現(xiàn)身，山要人說，“他們累得半死，先不要現(xiàn)身為好，迷惑一下萬歲爺那邊的人。”他說，等一會兒他讓萬歲爺那邊的人搶到的胡須會變成他的替身，帶那些人來，任他處置。那些人像夢游一樣，不要驚動他們。

　　過了一陣，山要人的替身，真的把白延帶來了，白延像夢游一樣，看見我們，面無表情。山要人拿出一枚銀針，在白延的頭頂扎了一針，然后叫白延回去了。山要人對我們說，“一針扎下去，他會麻木五天，清醒過來，功力會損失大半，很容易對付的?！彪S后，他的替身又把戴金、樂地紅、伊采帶來了，他都給這些人扎了銀針。乾禮對山要人說，“我請你當(dāng)五天老師，你讓他們麻木五天，也就是說，這五天你就沒事干了?！鄙揭苏f，“就看百身狐來不來鬧事，老實說，我沒能控制她?！鼻Y說，“以前她一個人能對付我這邊所有人，現(xiàn)在她又去過昆侖山，功力更強了。其他人，我們都能對付，就是她，最難對付，這如何是好？”山要人說，“現(xiàn)在油包給了我功力，我跟百身狐單打獨斗，不會吃虧的，我擔(dān)心的不是她來，而是擔(dān)心她不來。”等到傍晚，也不見百身狐來，山要人讓變成樹葉的人都現(xiàn)身了。乾禮又喜又憂，喜的是他的人馬不減少，休息一晚，功力又會恢復(fù)。而萬歲爺那邊的人要過五天才清醒，功力減半。憂的是百身狐很難對付，不知她會不會找上門來。他問山要人，“明天我們還去萬歲爺那里挑戰(zhàn)嗎？”山要人說，“你們?nèi)ィ揖筒蝗チ??！痹f，“燒了香，我不怕百身狐?！鼻Y叫展昭留下來陪山要人，孫臏到路東邊的屋，在展昭的房間住一晚，其他人該去哪里就去哪里，明天早上再來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