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等著男子買完包子,就跟著他一起上了路。
壯碩男子打開油紙,遞給陳魚一個熱乎乎的包子,自己也抓起一個放在嘴里一口吞下。
“無情鐵嘴啊您這?!?p> 對方把滾燙的包子放在嘴里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們系吾之熱……(吞)就是這樣子的。”男子滿不在乎,“平常受點小傷都是小事,這種溫度算得了什么?!?p> 陳魚明白了什么,問道:“看來咱鏢局是真有功夫的?”
“等你小子真進了鏢局,學了內家拳,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蹦凶硬辉付嗾f,只是吃著包子。
陳魚吹了兩口也是狼吞虎咽,這一天可把他餓壞了,一個包子下去這才有了些底氣。
“先跟你說好了,進了里面,兩個人不能惹。”
陳魚豎起耳朵:“您說。”
壯碩男子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個,是老三的姘頭。她有點小心眼的,但總歸是個好人,得罪了就等著飯里出沙子吧。”
陳魚一笑:“您看我這樣子,怎么也不可能得罪女人不是?!?p> 壯漢朝著陳魚頭上嫖了一巴掌:“你還能去當個贅婿不成?”
陳魚裝作吃痛,也并不在意,把話題引回來:“第二個呢?”
男子嘿嘿一笑:“第二個是局里武功最高的人,平日里刁蠻得緊,你小子可要小心點,平日里她最看不起那些假模假樣的文弱書生了?!?p> “聽您這意思,是個女人?”
壯漢手指了指天上:“老大的女兒,平日里寶貝得緊?!?p> 陳魚搖頭:“那我還是離遠點吧。”
走了兩條街,在一個靠近城中心的位置,男子終于停了下來。
“到了。這就是金蕾城最大的鏢局,金蕾鏢局。一會兒自然會有你表現的時候。
還沒做介紹,我叫王銳,幾個鏢頭之一,你進來了肯定是跟著我干的?!蓖蹁J說道。
陳魚瞅了瞅這鏢局的大門,一座碑文佇立在霸下之上,上面風化痕跡明顯,但沒有一點灰塵,一看就知道有人每天打掃。
“這玩意兒,價值不菲啊?”陳魚問道。
王銳笑笑:“說是早幾輩皇上賜的,其實到現在整個鏢局也沒幾個人能看懂這東西,畢竟文化人都不多,就算有也是沖著當官去的,有幾個會來做這種行當。”
“走吧,我?guī)氵M去。”
王銳說罷,邁開步子往里進。
陳魚只來得及瞥了一眼碑文內容,就跟著進了門廳。
“老大,我今兒帶了個新人回來,你來試試能不能用。”剛進門,王銳就大喊道。
陳魚大汗,可不興這樣用詞啊朋友。
不一會兒,門廳里完成了從空無一人到人山人海的轉變。
對于新人,鏢局里的人都是非常上心的,畢竟和他們每個人的身家性命都息息相關。畢竟也遇到過一個不慎讓整個團隊陷入危險的家伙。
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陳魚有些發(fā)怵,但還是勉強向大家抱拳行了一禮。
人群當中突然讓出一條道來,從中走出一男子,鏢局的人們多數都叫了一聲老大。
男人并不似王銳這般高大,看起來跟陳魚差不多,只不過身材更加完美。身穿一件無袖背心,肩膀竟然展現出一種機械般的美感。
“這就是新人?”
見老大看了過來,陳魚連忙做個自我介紹。
“您好,我叫陳魚?!?p> “你好小伙子,我是金蕾鏢局的老板,我叫唐銘。”
兩人輕輕握手。
“會功夫嗎?”男子問道。
陳魚不太確定地說:“會一點點吧?不過沒什么殺傷力?!?p> 前世他也去當過兩年義務兵,只不過也是為了學業(yè)才去的,基本除了強身健體和一些好習慣之外什么都沒剩下。部隊里學的那點東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王銳插嘴道:“是個點貨的,武功啥的后期再說?!?p> 老大點點頭,再問:“算數怎么樣?”
陳魚自信:“特別好,見過我算數的都說我天賦異稟?!?p> “誰見過?!?p> “我七舅姥爺?!?p> “……”
看著王銳一臉無語的樣子,陳魚也不好繼續(xù)扯皮了:“您隨便考,我這邊都可以。”
老大點頭,隨便考了幾道題,陳魚都在極短時間內給出答案。
此刻陳魚也感覺到了天才特徽的好處,對于這種計算,本身以他現代的計算方式就綽綽有余,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而已,而現在卻可以一瞬間就在腦海中完成作答得到答案。
鏢局眾人也都顯得驚訝不已,老賬房更是驚掉下巴。
“老馬,你能算這么快嗎?”
老會計老馬搖搖頭:“怎么可能,他連算盤都沒用,若不是提前就知道答案,就只有天生之人這種說法了?!?p> 唐老大顯然也嚇了一跳:“你這小子,不會是神仙轉世吧?”
陳魚呵呵一笑,抱拳說道:“您捧了,小子天資聰慧,學什么東西都比較快?!?p> “噢?”唐銘眉毛一挑,顯然來了興趣。
“有點意思,王銳,帶著去找個地方住吧,以后就歸你們組了。”
王銳聽到喜笑顏開:“跟我走小子,一會兒帶你出去轉轉換身衣服,你這樣子恐怕咱們剛出城門就會被搶?!?p> 看熱鬧的人漸漸離開,只剩下王銳這一小隊跟隨著。
拐到一側的小院,王銳指著一間空屋說道:“這就是你的小屋,你以后就住在這里。
現在先給你介紹一下咱們隊伍的幾人。
鏢頭就是我,這三位兩男一女,都是鏢師,曾經在江湖上都是有些名號的——純陽劍周理、地縛靈劉寅以及柔水劍潘茵?!?p> 陳魚向幾人望去。
純陽劍周理面容剛毅,站立在那里堅韌挺拔,如同一口鼎一般——沒錯,挺胖的。聽名號就明白玩的一手純陽!
地縛靈劉寅則是面帶微笑,看起來對于陳魚的到來十分滿意。整個人就好像是要消失在空氣中一樣,如果不是陳魚此刻一直盯著對方,恐怕根本發(fā)現不了此處竟有此人。
至于柔水劍潘茵,是名副其實的柔。纖細的腰肢隨時要被風折斷,長發(fā)飄揚在空中隨風而舞,民面容嬌柔,此刻甚至有些嬌羞,臉微微發(fā)紅。
只不過此刻潘茵卻是挽著純陽劍周理的胳膊,整個人貼在胖胖的周理身上!
“他他他……他不是純陽嗎?!”陳魚不敢相信。
王銳扶額:“他只是做事純羊,功法不純陽。”
“做事純陽是什么意思?”陳魚還不理解。
“你早晚會知道的?!?p> 陳魚無言,對幾人一一抱拳。
“剩下的是兩名雜役,就是負責搬東西的,也是兄弟,都會武功,這不過是鏢局從小養(yǎng)大的,高不成低不就,只能是討個活干干。劉邦和劉備?!?p> 兩名男子對陳魚揮揮手。
陳魚默然回應,這難道是個混合宇宙嗎。
“好了,既然大家都認識了,就趕緊各忙各的去吧。魚小子,你一會兒跟著我去街上,買點日常用的?!?
別問詩人
應該,還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