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舟今晚金光不斷,不過喬殊給她使眼色,她竟然裝作看不見。
既然她不說。
那喬殊只好自己主動說。
“父親,殊兒有一個問題。”
“請父親和各位叔伯解惑。”
眾人準(zhǔn)備離開,喬殊直接開了口,但喬勝德卻并沒有因此坐下去。
“什么問題。”
喬云海搞不懂長子要做什么,不過還是回應(yīng)了一句,雖然很平淡。
“一個小問題?!?p> 喬殊把所有人注意力抓過來,他也不在意蕭晚舟的眼神,緊接道:
“我想買下另一家公司,我看到了一個必然會成功的商業(yè)機(jī)遇,我需要一些現(xiàn)金,但籌措起來有些困難?!?p> 喬殊話落停頓了一下,然后說是問問題,不過可沒有等誰來回答。
只是繼續(xù)說道:
“所有人所有書中道理都告訴我,這種困境的解決之道,是給予。
不斷給予他人所需,只要他人有需要那便有市場,可殊兒卻不懂?!?p> 話落,喬殊這才真正詢問道:
“給予,到底給予何種需求,如果是父親,您會給我何樣的需求。”
“能讓我把錢交到您的手中。”
喬云海微微皺眉,總感覺長子這是話里有話,他看了眼房內(nèi)眾人。
沒人準(zhǔn)備開口,其實(shí)大家都不敢說話,畢竟之前說了是父親考子。
“那要看你的痛點(diǎn)是什么。”
喬云海依舊很平淡,喬殊不在意蕭晚舟的眼神,話落心里松口氣。
機(jī)會,來了!
他看了眼眾人,其實(shí)他攔住喬云海,更多是為了讓利益最大化。
在眾人還在等待喬殊下一句提問時,他卻向眾人微微鞠躬致意。
這一舉動,眾人還以為喬殊已經(jīng)受教,可能是自己悟出了些眉目。
直到,喬殊重新抬頭看向喬云海,說出的話讓幾人再也控制不住。
真正的倒吸一口涼氣。
“父親,我想給予您需求?!?p> “換取一些合適的要求?!?p> 喬殊話不停,幾乎沒有給眾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也沒等喬云海點(diǎn)頭與否。
直接開門見山的輕聲道:
“母親說,我是集團(tuán)的繼承人,但我深諳自己世不足力,且好樂?!?p> “所以我準(zhǔn)備卸下繼承人的身份,我想自己從雛鷹慢慢展翅喙食。”
“殊兒?。。 ?p> 蕭晚舟臉色巨變,喬家一半的核心成員都在,這一點(diǎn)都不能玩笑。
她直接擋在了自信的喬殊面前,幾乎是緊跟著兒子的話,迅速道:
“殊兒事故以來,常常異想天開,李院長說這是病癥的正常反應(yīng)。
五叔和各位弟兄早些休息,擇日再來看望殊兒,我們再好些敘舊。”
“母親。”
喬殊又收一波認(rèn)可值,這次他確信喬云南父子有問題,竟然增了。
果然,財閥必有家爭啊。
喬殊放下這個思緒,慢慢扶住蕭晚舟的手臂,把她帶到自己身側(cè)。
“父親,殊兒是認(rèn)真的。”
喬殊看向準(zhǔn)備說話的眾人,心里也過濾到了他們或真或假的勸說。
直直的和喬云海對視!
其實(shí)繼承人這件事,今天是最好的時機(jī),也是他親口說出來為佳。
如果喬云海說出來,那是最佳的,不過喬殊不知道怎么讓他出口。
自己不是獨(dú)子只是猜測,萬一喬云海只是厭惡,但繼承人只有他。
那,還是他主動說比較好。
常言說,家不予外。
兒子再差,可沒見過有多少爹,因?yàn)閮鹤硬罹桶鸭耶a(chǎn)拱手讓人的。
喬殊等不了了,他現(xiàn)在急需老爹放他走,同時還可以利益最大化。
反正,他也繼承不了喬江。
喬云海看樣子還能干二十年,他留著繼承人的身份也沒什么卵用。
任務(wù)完不成,十年后嗝屁。
就算不嗝屁,他相信他的企業(yè)也會成為帝國,不是非要繼承喬江。
現(xiàn)在主動舍棄繼承人的身份,讓自己安全發(fā)展是最重要的一方面。
喬殊雖到這個世界才三天,不過也知道,太子最安全,也最危險。
自己必須從一線退出來,讓像喬云南這位大伯,喬天濂這位兄長。
把心思,從他身上移開!
喬殊為此還特意了解過,為什么偌大的集團(tuán),只有他這一個獨(dú)子。
后來也了解到喬家。
只要是喬家人,都可以在嫡系無能之時,共同選舉一個新的掌門。
讓幾位叔伯去爭吧。
把喬江集團(tuán)攪的越亂越好!
同時,自己主動賣慘和退出,這樣才能換到,絕絕對對的好處啊。
除非老爹沒有人情味!
但他守到自己醒來,人性這方面,喬殊就算沒有系統(tǒng)也能看得清。
所以,蕭晚舟反而成了喬殊如今獲得最大好處的,極力反對人員。
雖然沒有出現(xiàn)減號認(rèn)可值。
“殊兒父親!”
喬云海正欲開口,蕭晚舟幾乎用吼的,失去原本該有的任何優(yōu)雅。
提醒他,喬殊才是嫡子。
可喬云海沒有在意,只是看向被妻子勸說是否頭疼不舒服的長子。
說實(shí)話。
今日一行喬云海的確對長子改觀不少,讓原本的話都直接咽下去。
他今天來,就是為了半公開準(zhǔn)備改繼承人的想法,要給喬殊基金。
但他的確沒想到,昨日會議上,有一半喬家人,不同意改變繼承。
統(tǒng)一口徑是他還能做許多年。
沒必要這么早的來回改。
他已經(jīng)和秦頌彥打過電話,也說了說想法,也是他第一次吐真心。
雖是關(guān)系親密的戰(zhàn)友。
但以往和誰不是虛與委蛇。
他故作相信長子失憶的模樣,和秦頌彥溝通,達(dá)成了一年的協(xié)議。
他準(zhǔn)備再給兒子一年時間。
到那時,如果他恢復(fù)了本性,或者所圖所謀讓他也實(shí)在看不下去。
秦綰柔和長子斷掉。
繼承人也和長子斷掉。
但現(xiàn)在長子的確給了他一個,從始至終都沒有讓他意料到的事情。
主動放棄喬江集團(tuán)繼承人。
那代表什么,他知道嗎?
從獨(dú)占20股份的身份,直接落到和幾十個人一起分20%的股份。
雖然還是億萬富翁。
但他真的不清楚這種差距嗎?
喬云海不可控制的皺起眉,他現(xiàn)在真的有點(diǎn),摸不透長子的做法。
如果他在裝,為了什么?
如果真失憶,又為了什么?
喬云海一時看不透,他也沒有讀心術(shù),喬殊臉上依舊是毫無波瀾。
依舊不顧妻子勸說看向他。
父子對視,除了蕭晚舟外,眾人勸說的聲音都因喬云海抬手停止。
“我能知道你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