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一個雜草叢生的小鄉(xiāng)村,我估摸了一下時間,差不多開了兩個多小時。
到了地,我們找了個安全地停好車,便打開后備箱開始裝備武器,后備箱就像個小型軍械庫,種類各式各樣,冷熱具備。
謝娜背了把大大的重狙,萌妹子和威武的重狙,真是別具反差沖擊。
謝穎則拿了把9毫米沖鋒槍,大腿出貼了把匕首,很有范兒,看來是保護謝娜的,楚雅欣則背了個醫(yī)療箱,小心翼翼的樣子真可愛。
我們幾個男的則一人拿了把95式步槍,安上消音器,王詩曼和那個帥酷小伙林木各拿了把狹長的長刀和手槍。
穿戴好厚厚的防護服,收拾好各自家伙,我們先是掃清了一棟村外的四層樓小新房,安頓好謝娜三人,剩下的就開始小心的向里走出。
四米左右寬的水泥路已經(jīng)有不少雜草瘋狂生長,兩側的農(nóng)田更是茂盛的看不清地面。
點射了不遠處幾只游蕩的喪尸,周圍靜的出奇,胸口處的對講機傳來謝娜的聲音:“村子目前尚未發(fā)現(xiàn)喪尸以外生物存在痕跡?!?p> “繼續(xù)觀察?!?p> 望著前面的房群,王詩曼聚攏我們,小聲道:“我和鄭玄,其他人不變,收搜好后原地集合,都給我小心些,懂嗎?”
我們點頭示意,李鵬和焦大俊,林木和一個精瘦的男人蕭然,寸頭的吳曉天和面目有些兇狠的李浪便各自選了個目標開始動手。
“走吧。”
王詩曼朝著沒人選的一家三樓精裝房走去,我緊隨其后。
這戶氣派的大門是敞開的,地上還有些干涸已久殘存的淡淡血跡,進了門,小院里有具腐爛發(fā)臭的狼狗尸體,我們只能憋著氣繼續(xù)前進。
進了里屋,沒動靜,我和王詩曼小心的注意著樓道和房間,生怕突然冒出來一個喪尸。
我們謹慎的看了一樓的所有房間和角落,一樓安全,王詩曼掏出鋒利的長刀,防護姿勢慢慢上樓,我槍上膛跟在后面。
所幸二樓,三樓也沒事兒,王詩曼朝樓頂走去,對我說道:“我去樓頂看看周圍情況,你清點下能用的食物啊東西啥的,也算完成下上面的業(yè)績?!?p> 我道了聲“好”,三樓都是空房,沒啥好找的,我先去了二樓一間臥室,畢竟好的衣物也是有需求的,現(xiàn)在的庇護所基礎生產(chǎn)能力可以說相當薄弱,很難滿足日益龐大的居民需求,而隨著末世一同惡劣演化的天氣也是一大挑戰(zhàn),死在秋冬季的冷氣霜凍下的人可不少,所以厚衣物、被子這些御寒的也是現(xiàn)階段不可忽視的物資。
來到三個貴氣的紅木廚衣柜,我一個一個打開,滿當當?shù)囊路?,男式女式都有,想起小黑口里那個快要忘了的“暗空間”,我挑了幾件樣式不錯的厚衣物和兩套毛毯,又小心翼翼的往門口看了眼,手快的拿了幾條全新的很能激發(fā)男人欲望的內衣內褲,在我一聲聲“黑爺”下得意的小黑也沒在不理我,給我開放了空間。
剩下的就交給隊里沖業(yè)績了,按照外尋隊的規(guī)則,等把這里的喪尸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會聯(lián)系車隊來負責拉走那些大宗物資。
盡管官方的搜尋隊沒外面卷,但也是有著指標的,而這關乎你的小隊能得到的支持力度大小。
因為那個空間沒有時間流動,我又去一樓的廚房裝了一些保質期很長的午餐肉罐頭,調味品,幾塊臘肉香腸,滿足了我那小小的倉鼠心理。
等王詩曼下來,她在對講機里講了下分散行動,重心戶外,房屋里的量力而行。
我有些好奇,問了王詩曼才知道我們的作用更多是給政務局、軍方探個路,看看應該出多少人來,所以搜集多少在次要,至于誰來就不管他們的事兒了。
我不由得感嘆外尋隊的卑微,但也沒法,武器是軍方提供,錢糧是政務局那邊提供,也不知道誰是媽誰是爸。
說到底,外尋隊也不過是政務局和軍方人力緊張的又一種緩解方法罷了,不同于野生的搜尋隊,我們好歹吃的公家飯,冠以“部隊”之名。
王詩曼像是看出了我的郁悶,道:“怎么,是不是覺得外尋隊也不過如此啊,那我推薦你去東邊,那里才是大手筆,不像我們這,過家家似的?!?p> 我尷尬的笑了笑,王詩曼也沒在追擊,拋開前面的話題,道:“跟我去外圍看看,這里就交給他們。”
遠離村子,來到一片農(nóng)田地里,我隨著王詩曼來到附近的一處小山包上,野蠻生長的雜草讓我總擔心奔出來些東西。
王詩曼舉著望遠鏡瞭望周圍,她眉頭一皺,我詢問道:“怎么了嗎,有什么不對?”
王詩曼把望遠鏡拋了過來,神情凝重:“你看右前面的那片田地?!?p> 我按著她說的望去,被有些泛黃的雜草淹沒的農(nóng)田里,有著幾道輕微的被碾壓的痕跡,目測不到一米,在相鄰的農(nóng)田里也有,一直到一片樹林里。
“喪尸,蟲子,異獸,還是……?”
“不清楚,陪我過去看看?!?p> 王詩曼盯著我,我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我有異能在手,不說打不打的過,誰能逃過我?
跟其他人說了下情況,我們便起身一邊劈砍雜草,一邊向著那片果林靠近。
天地俱靜,隨著風的到來,雜草隨風搖曳,那邊果林的颯颯聲也越來越清晰,我們的精神也高度集中,說不緊張那騙鬼,就像一個壯漢在深山老林里走路,不論怕不怕,都會有一種對危險的本能應激。
我為了更好的保護王詩曼,悄悄加快了步伐靠近到一指距離。
“喂喂喂,你靠這么緊干啥,都能感受你的呼吸了?!?p> 她雖然沒轉過頭來,但我能想象她此刻肯定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惱怒樣,我解釋道:“這不是等會兒真有危險了能更快的配合嗎?!?p> “誰家的配合會恨不得變成一個人啊,怕了就直說!”
“噓,別說話,專心點兒。”
我想要不是危機在前,我屁股多少得吃幾腳痛。
果林邊緣,我上前一步來到王詩曼身邊,對視一眼,我們默契的恭著身子背對背前進。
果林很大,一顆顆交接的樹和茂盛雜草地都使我們視野受阻,同時也在無形的加大我們的壓力。
這時我感覺到了左前面的草叢堆里動了動,我肘擊了下王詩曼示意她注意,我舉著槍輕輕靠近,這草叢不高,看樣子不是蟲子,這老六的樣子也不想喪尸、異獸,那么會是……
在不到五米的距離時,危險感知開始刺我,王詩曼也突然一把推開了我,我跌倒在一旁,望向原先那兒竟插著根箭,而王詩曼則借著樹蹬著飛躍向射箭處,同時她大喊道:“小心,是異族。”
我一個翻滾蹲在地,握緊步槍掃射著前面的草叢,隨著一聲聲哀嚎,周圍也陸陸續(xù)續(xù)傳來聲響,甚至還射來幾把長槍和箭,我有些狼狽的躲過,正待舉槍掃射,聽不懂的語言帶著把大刀劈來,我只能橫舉槍擋住刀,說實話要不是我身體被改良了,還真撐不住,力氣遠比一個成年人要大的多。
我一腳踢飛了他,順便送了他幾顆子彈,又打死不遠處奔跑過來的幾只怪人。
因為沒時間去換彈夾,所以我扔掉了沒子彈的步槍,掏出手槍,朝著樹上那些弓箭手和從樹上俯沖而下的射去。
王詩曼那邊也陷入激戰(zhàn),但她揮的一把好刀,身形靈動,就像個女殺神般讓人心寒,她看我挺住了,就沒在過來支援。
解決了老六,望著周圍還有四個驚疑不定的怪人,我吐了口唾沫,抽出匕首準備近戰(zhàn)。
有兩個怪人怒吼著鼓足了氣勢沖來,我也向著他們奔去,側身躲過了一把刺來的長槍,握住槍柄,短匕快速的連刺他胸口,他不甘的冒著血泡倒地。
我順勢拿過槍,朝另一個拿著有些銹跡刀的怪人刺去,趁他避槍時,松手跨步上前,一把匕首狠刺喉嚨,也沒了呼吸。
借著氣勢我大吼一聲朝另外兩個走去,那兩個怪人連連后退,然后爬上樹跑了。
正想著要不要追,就看兩把槍分毫不差的擊落了那倆跳躍的怪人,至此敵軍全軍覆滅。
王詩曼斜靠在一棵樹上,手里拿著個紅艷艷的蘋啃著,模糊不清道:“曉得不留活口不,到時帶來一堆咋搞。”
我為她那精湛的投射能力而欽佩,難怪能當上隊長,我都在懷疑她會不會也是異能擁有者了,畢竟強的不像個普通人,但她沒問我,我也選擇了不去問她,相信有一天會明白的,同時世界意思攜帶者也會越來越多吧,就像小黑說的“更多的意識已經(jīng)正在覺醒了,你的加快腳步了啊”。
確定安全后,找了個安全地坐下,現(xiàn)在才有機會去看襲擊的“人”。
他們普遍矮小不到一米六,尖耳,眼睛狹窄,淡綠的頭發(fā)一根鞭子扎在腦后,皮膚多土褐色有著明顯的褶皺,全身就披了個獸皮遮擋了下部,有些則遮擋了鼓鼓的胸部。
我問王詩曼:“隊長,知道他們叫啥嗎?”
“你問問,我問誰啊,來,給你個大蘋果,這在所里可不便宜。”
我接過咬了一口,水多,這滿樹林的都是錢啊,等會多塞點帶回去給萱兒他們嘗嘗。
休息了一會兒,老李他們也來了,拒絕了老李的“好意”攙扶,他們就開始熱淚盈眶的大口大口咬著蘋果,還好他們沒學西洋人的“哦,上帝啊,哦,哦買噶嘚……”
我們來來回回裝了幾十袋子的蘋果才在隊長不耐煩的注視下放過了剩余的,一邊等著“老爸”或是“老媽”的車隊,一邊開始準備下午的野炊。
誰能想到老李還是個烤魚老板,林木他們在遠處河里整的肥魚,在老李手里烤的香味撲鼻,唾液直流,還有英?。ɡ侠罱o焦大俊起的)的烹飪美食,你問為什么都是糙大漢?
我默默望向了一旁眼里放光的女隊友們,謝娜注意了我的注視,對我眨了眨大眼睛,王詩曼則沒好氣的給了我一個白眼,表示你在看就揍你。
我也只能加入翹首以盼的大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