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開局
武朝八百九十一年,元德九年。
諸侯國之一,乾國,王都赤堯城,大雪磅礴,雪壓枝頭。
一個俊逸公子坐在自家院內(nèi),呆呆的在厚重的雪上刻下了一個數(shù)字,十一。
這是他穿越至此的第十一個年頭了。
姜昭獨坐屋外,喃喃自語:“不知不覺十一年過去了?!?p> 他本是藍星一個二十一歲,年少有為的男大學(xué)生,因為意外的車禍,把他從另一個時空,直接撞到了這里。
一個歷史八百多年的封建王朝,起初他是有疑惑的,因為根據(jù)他地攤文學(xué)的文化來講,所有的封建王朝都有著三百年定論。
但是這個王朝竟然存活了近九百年之久。
這個世界的歷史在唐朝之前完全和前世吻合,但在唐朝之后,發(fā)生了些許變化。
武朝和前世的周朝有些像,諸侯鄰立,大肆實行分封制。
除乾國外,還有著大大小小七個國家,通俗的來講,類似九國爭霸的一個環(huán)境。
武朝朝廷腐敗,權(quán)宦當(dāng)?shù)?,以至于武朝中央勢力漸弱,八國勢力漸盛,以至于八國都生逐鹿之心。
大爭之世近在眼前,而他,就是乾國嫡公子,也是乾國太子。
這是他新生的第十一年個年頭,也是他禍國殃民的十一個年頭。
罪大惡極,臭名昭著。
來刺殺他的刺客來了一波又一波,可惜他命大,根本死不掉。
雖是太子,但卻并無多少親信,父親也不愛他,母親早逝。
他目前所處的環(huán)境就在深淵的邊緣,朝中無大臣作為左右臂膀,乾王最愛的兒子雖已經(jīng)封王,但卻遲遲未去就藩。
及冠禮一拖再拖。
乾王似有廢儲的跡象,如若不是朝中還有著姜昭的舅舅和老師在那里頂著,他這個太子早被貶成庶民了。
這真不是他身居高位,想要去隨性而為,無法無天,是因為他有一個系統(tǒng),叫昏君系統(tǒng),所有發(fā)布的任務(wù),就是讓他去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比如今天在朝上辱罵大臣,明天去親戶部侍郎的女兒,后天去摸摸左將軍寡嫂的肥臀……….
這都不是他有意的,但是他真的是沒得辦法,當(dāng)然他可以拒絕這些任務(wù)。
但是…..它給的真的是太多了。
做了十一年的任務(wù),他現(xiàn)在也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大約有著一萬的影衛(wèi),唯命是從,數(shù)十萬石的糧食,各種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水果,食物。
這十一年來,他也不只去做了昏庸之事,他建立了一個橫跨九國的情報組織,掌握天下信息。
這也是他就算面臨廢儲危險,也沒有太大慌亂的原因。
不當(dāng)太子,這天下之大,他一樣可以去。
“公子,要上朝了。”
聞言,姜昭略微呆滯片刻,隨后緩緩起身,看向來人,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侍女,榴花,仔細看去,榴花眼里有著憐憫,悲哀。
這一日,他的太子之位,或要不保。
就在昨日,生母祭日,他卻大肆鋪張,毫無悲痛之念,此為不孝。
乾國最重孝悌,昨日晚,御史臺聯(lián)名彈劾姜昭,以不孝之名請求乾王廢黜太子。
這一日上朝,就是為了整治他這個太子。
他當(dāng)然知道生母祭日不可驕奢淫逸,但是系統(tǒng)讓他這么做了,可能就是想讓他死。
但是這一次,他一樣拿到了一個特殊的獎勵,窺天之術(shù)。
“公子,還要去嗎?”
榴花眼含淚光,他不忍看陪了十幾年的主子成了庶民。
“去,為何不去?”
姜昭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衫上的白雪。
榴花欲言又止,沉默。
姜昭淡定自若,要說他怕嗎,自然也有點怕,但也沒有太怕了,他早知道有今日一劫,躲不過,就直面吧,他向來不是懼怕前路之人。
【叮!檢測到宿主身臨絕境,系統(tǒng)更新中…..更新成功!】
【昏君系統(tǒng)轉(zhuǎn)變?yōu)槊骶到y(tǒng)?!?p> 【任務(wù)發(fā)布:保住儲君之位!】
腦海中的電子音想起,讓姜昭先是一陣釋然,終于不用在作惡多端了,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姜昭嘴角掠起,笑了。
此時,榴花走了上來,遞給了他一件物品。
“公子,這是娘娘留給你的。”
姜昭接過一看,是一個玉佩,仔細一看,上面刻著一個字,昭。
“娘娘本是說讓我在及冠時將此物交給你的,但是…….”
說到這里,榴花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姜昭明白,這一日他若是被廢儲,將再無及冠之禮。
“知道了,你退下吧?!?p> 姜昭上下打量著玉佩,他只見過生母三年,在他十二三歲時候,生母便染泱去世。
榴花并未離去,她猶豫了片刻,咬了咬牙,抬起頭來,雙眼泛紅。
“公子,娘娘說她最大的遺憾是沒能看你成人,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在儲君的位子上對乾國有所建樹,并順利登上王位,她在天之靈也能心安了。”
說著說著,榴花哽咽了起來。
“公子,我們不去了吧,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等到大將軍回來,你就不會受欺負了?!?p> 榴花不停抹淚。
姜昭雙目失神,伸手拭去榴花眼淚:“莫哭,小花知道的,我最不喜歡女孩子哭哭啼啼了?!?p> “更何況,從來都是我欺負別人,誰敢欺負我?”
“我沒事的,不用害怕。”
榴花哭聲哽咽,繼續(xù)說道:“不是的,公子是好人,對奴婢很好,對下人都很好,我也親眼見過公子背死人上山,為他安葬,這樣心善的公子,不會是壞人的?!?p> 她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姜昭沉默了,他輕輕拍了拍榴花的臉,別哭了,去洗把臉,等我回家,把飯做好。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重重的握了握手中的玉佩,目光從原本的慵懶,變得有些捉摸不透。
他緊了緊狐裘,天上的雪仍然在下。
走出大門,門外格外的平靜。
“公子,可否需我同行?!?p> 不知從哪跳出來得蒙面黑衣人微微彎腰,嗓音沙啞。
“不用?!?p> 姜昭眼眸低垂:“我讓你查的事查到了嗎?!?p> “查到了?!?p> 黑衣人開口說道:“那三人行走萬里,進京告的御狀,矛頭指的就是靖王。”
“知道了,退下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