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摸出一顆膠囊,拿著刀,出了房門去搞偷窺,正欲一口吞下隱身膠囊時,他猛的一滯。
誒,我干嘛嗑藥,這種事情很正常嘛,我難道還被降智了?呸,都怪張麻子。
這時,他看到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蹲在門口。他過去在那人肩頭輕拍了一下。
那人就像炸毛的橘貓。
“哎呦,我草?!?p> 一個人影猛地轉(zhuǎn)過了身,瞪了他一眼,氣質(zhì)猥瑣,看起來像是怒極,然后頭也不回的,跑了。
砰的一聲,房門突然打開。一個黑洞洞的槍管,抵在陸銘的頭上。
張麻子疑惑道:
“陸兄弟,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里做什么?”
陸銘一口槽憋在嘴里,不知當(dāng)吐不當(dāng)吐。
我說我還沒來得及你信嗎?
麻麻滴,一個色批,一個偷窺的變態(tài),關(guān)我屁事,我這張臉還要不要啦。
“咳咳”
陸銘清了清嗓子道:
“沒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住的習(xí)慣不習(xí)慣。嘿,你門口這月亮還挺圓的哈?!?p> 陸銘略顯尷尬的用刀指了指月亮
張麻子被噎了一下大聲說道:
“你他媽拿著亮堂堂的刀子在門口看月亮?你不行你就去花點錢嘛,大半夜的你惡不惡心?”
言罷,張麻子臉上帶著幾份笑意,心里暗暗的想:
這年輕人,這就想捅了我。
陸銘眼珠一轉(zhuǎn),正了正神色道:
“縣長,我找你和師爺有事商議。”
張麻子來了興趣道:
“所為何事?”
陸銘伸手作請狀。
“過去談!”
俄頃,
“老湯,老湯!老湯!??!開門!?。。 ?p> 吱呀一聲,門開了個縫,露出師爺?shù)哪X袋。
師爺板起臉道:
“大半夜的什么事???”
張麻子正要開口,陸銘卻搶先一步。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未曾想師爺也沒睡,不知道是在想賺錢的法子,還是氣的?”
這一波屬實是蓋了帽了,陸銘微笑著,微笑著。
老湯臉色一沉。
“進來說!”
三人入座,老湯一臉難受的看著老張,老張期待的看著小陸,小陸戲謔的盯著老湯。
老張首先打破了寂靜。
“我們找你就是想商量商量掙錢的事兒。”
師爺不耐煩道。
“這小子不是說有法子嘛,找我商量什么?”
陸銘清了清嗓子說道。
“說正事,這黃四郎是南國一霸,咱們要掙他的錢,首先得有本錢?!?p> 老張和老湯兩人露出了沉思狀。
陸銘則繼續(xù)說。
“先聽我分析,咱們初來乍到,你一個土匪,你一個,額,廢物。我呢……”
不等陸銘說完張麻子便輕飄飄的插了一句。
“你是個騙子!”
陸銘不甚在意。
“咱們先說黃四郎?!?p> 麻子眉毛一挑。
“你還在這裝大尾巴狼?”
“你說二十年前,見過我,可是特么20年前你還吃奶呢?!?p> 陸銘知道這下要攤牌了,于是欲擒故縱繼續(xù)說錢的事,等張麻子先亮劍。
“咱們先說錢。”
麻子一拍桌子怒道:
“你把老子當(dāng)傻子了是不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圖錢?我一個土匪,他一個窮師爺?也沒什么油水兒。殺我你又沒這個本事,我就納悶了,你既不求財,又不害命,你……”
張麻子略微頓了頓,將槍口抵在陸銘眉心。
“你為了保命,跟我們混在一起,現(xiàn)在可以走了,不過,得橫著走,我也沒打算信你?!?p> 隨后又望向老湯,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老湯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說不定你搶了他老婆,他來殺你的唄?!?p> 陸銘兩手一攤伸了個懶腰,也不在意頭上的槍口。
“唉,你們聽聽我的故事?”
兩人沉默的看著他。
“我是南國人,從小就在南國,后來鬧了軍閥到處搶糧搶錢,家里窮的揭不開鍋了,我娘餓死了,我爹想和別人換兒子吃,我就連夜跑出家鄉(xiāng),去特么省城,又沒啥營生,只能在路邊乞討,快餓死的時候,一個老爺看我順眼,把我?guī)нM家做了個仆役,那時候小仆役小丫鬟到處都是,我和杏兒就是那時候認(rèn)識的?!?p> 陸銘長舒一口氣,說道。
“后來軍閥一路打到省城,老爺家被抄了,軍閥頭頭和黃四郎有舊,就把老爺家里一些女眷送給了黃四郎,當(dāng)時,杏兒就在里頭?!?p> 陸銘頓了頓,自己倒茶喝了一口。
“可誰曾想,半路上讓張麻子給劫了,我想救她,但是也沒本事,就只能先在省城做工,想想法子,上個月突然聽到有人去鵝城上任,還租了火車,我一想,火車這么大目標(biāo),張麻子肯定劫,然后就把這些年攢的錢全給了那些火車上當(dāng)兵的,這才進了隊伍,其實就想碰碰運氣,讓張麻子把我綁回去,看一眼杏兒,我就只想見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