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張麻子和老湯早早地吃完飯坐在大廳,等著兄弟們買槍歸來,以及楊萬樓的消息。
老湯突然開口道:
“你說,咱們掙了錢,去哪???”
張麻子聞言掐掉了煙頭,沉聲道:
“干完這一票,我就要去做我想做的事,陸銘那小子身上有我以前的那種東西?!?p> 老湯疑惑道:
“他以后也是土匪?”
張麻子翻了個白眼。
“我當年跟著將軍,就是看不慣這個世道,當時覺得,沒了大清,老百姓的日子就會好過點,后來的事你也知道,我力不從心,一直到了現(xiàn)在,當時那會就覺得,有一桿槍我就能和那些應該死的人干,最近我才明白,我的那桿槍說不定就是黃四郎花錢買的,我真正的要革的永遠是黃四郎這些人?!?p> 老湯想了想,看向張麻子。
“害,過去的咱就不提了,我給你看個東西?!?p> 說罷,他從懷了掏出一張狀子遞給張麻子。
“這不是你的委任狀嘛?”
老湯笑了笑。
“念念,念念?!?p> 張麻子打開委任狀看了看沉聲開口。
“茲委任,馬邦德為康城縣長,中華民國八年八月……”
“誒,等等,康城?不是鵝城嗎?”
師爺又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哎呦,哎呦,樂死我了,陸銘那小子也知道,他沒告訴你?”
張麻子頓了頓,好像有點難過:
“其實那小子說的話,我不信?!?p> 老湯害了一聲。
“害,我也不信,但是那又怎樣呢,你不喜歡這小子?”
張麻子笑了笑。
“喜歡啊,這樣的小子不多了,像我,像以前的我,機靈,會辦事,最重要的是,他有了槍,有了錢,還能把人當人看,這就很難得,要說有什么不好吧,就是心有點黑?!?p> 師爺想起陸銘賤賤的表情心中了然。
“他要真的是個小人物,我第一個不信,我第一次見他那刀的時候就知道了,他不簡單,知道剛才那藥嗎?吞下去,人就成透明人了?!?p> 老湯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有千言萬語迸出來,但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開始說。
張麻子頓了頓,指著天空。
“我心里門清,這片天,可容不下這尊大佛,別看現(xiàn)在我一腳能踹翻他,以后誰知道呢?”
黃昏,幾人買槍歸來。
張麻子吩咐道:
“槍先放著,明天麻匪會來鵝城,我們在城門口滅了他們,不在林子里,他們沒優(yōu)勢,然后第一時間把槍發(fā)給百姓,以除四郎的名義……”
這時,假麻子收到胡千的消息,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
“兄弟們,黃老爺說了,拿下鵝城,以后有人有槍,老子也能當個將軍,你們通通都是官?!?p> 后面跟一群麻匪,喝彩聲響徹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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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黃府。
楊萬樓召集眾人開會。
“縣長這個王八蛋勾結麻匪想要殺了我,奪我五代基業(yè),說還要要把黃四郎和你們的頭摘下來當夜壺,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吶,麻匪現(xiàn)在就在路上,明日我們出城,殺光該死的麻匪,然后,除掉縣長。”
近百人中,無論死忠粉,還是有二五仔潛質的嘍啰都知道一個道理,黃四郎這顆大樹倒了,自己靠樹乘涼這么多年,肯定不會好過。
“消滅麻匪,保衛(wèi)家園!”
“消滅麻匪,保衛(wèi)家園!”
楊萬樓吩咐最忠心黃四郎的幾個心腹點齊人馬去打麻匪,剩下的人留守碉樓,準備明日的計劃。
次日,清晨,伴隨著音樂聲,縣長,師爺,楊萬樓,兩家家族族長,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楊萬樓揮了揮手,臺下眾人止住喧嘩。
楊萬樓從背后拿出喇叭:
“自宣統(tǒng)皇帝退位以來,鵝城來過五十一任縣長,他們都是寄生蟲……我們的縣長親自剿匪……”
俄頃,老湯接過了喇叭。
“麻匪~任何時候都要剿,不剿不行,你想想,你帶著老婆,出了城吃著火鍋,還唱著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有請縣長說兩句!”
說罷,便喇叭遞給了縣長。
百姓:這師爺真是個人才,說的好像他真的被劫過一樣。
張麻子面無表情的接過喇叭。
“出發(fā)!”
鵝城,城外有一條河,再往外就是道路兩旁的小山丘,此時,假麻子帶著嘍啰馬不停蹄的行在通往鵝城的大路,兩旁是不算高的山丘。
隨行的還有胡千。胡千抬了抬手讓眾人停馬。
“老爺說了,在這等著,聽到鼓聲,看到歡迎隊伍就出發(fā),進了城你們去抓青壯漢子……”
俄頃,鼓聲響起,鵝城百姓簇擁在隊伍后面,最前面的是楊萬樓,師爺,老四,老七還有縣長,老人拄著拐,婦人牽著孩子,男人們則是面色激動。
眾人眼里的鵝城有兩大害,土匪,惡霸,后者更甚于前者,今日卻要少一樣,百姓們都是發(fā)自內心的希望黃四郎贏一次。
百姓停在城門里面,張麻子一行人停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就是迎接縣長時敲鼓的那塊)
老四向著前方開了一槍,前面的百姓有些茫然,后面的則是根本聽不到被人群壓住的槍聲,胡千聽到這一聲槍響,當即大喊道:
“進城。”
假麻子早已迫不及待,帶著嘍啰沖了出去,直奔城門而去。
隊伍沖出山谷的那一刻,突然兩側從林傳來鞭炮般槍響。
胡千不愧是胡千,說時遲那時快,倒地裝死,假麻子大怒:
“狗日的黃四郎這是要卸磨殺驢呀!”
他回頭看了看,谷口被堵住了,當即下令道:
“兄弟們,進林子和他們干,往鵝城那邊走,進了窮鬼的隊伍,咱們就安全了。”
說完土匪們便分散開來沖進林子,槍聲不絕于耳,土匪也向著鵝城緩慢推進著。
百姓們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當即猜測:是不是麻匪打過來了?
一傳十十傳百,百姓出現(xiàn)了騷動,這時,老湯拿著楊萬樓的大喇叭大聲喊道:
“鄉(xiāng)親們,不要怕,縣長知道麻匪要來,早就準備好了對策,不要怕!”
百姓聽到那位說話很好聽的大人開口,就明白了,然后都是竊竊私語。
半個時辰后,假麻子帶著嘍啰到了護城河邊準備趟過河水,前排的百姓看到縣長他們沒有動,便凝神看著麻匪,后面的百姓不知所以,仍是七嘴八舌的說著。
這時有人看到了黃四郎,大驚失色道:
“黃老爺跑了?。?!”
無數(shù)雙眼睛猛的頂住那人所指的地方,看見“黃四郎”急匆匆的往家趕,好了人都慌了,四處逃散,覺得黃老爺都跑了,麻匪要打進來了。
咱們再說這楊萬樓啊,看見麻匪和派出去的那些黃四郎心腹死的差不多了,就想著趕快回家穩(wěn)住局面,準備和縣長一行人斗,以防陸銘他們出爾反爾要了他的命。
“黃四郎”跑了,百姓亂了,麻匪渡河,城墻上突然探出無數(shù)槍口,對著下方的麻匪扣動扳機,霎時間,綠色的河水被獻血染紅。
有人聽到響聲,抬頭看去。
“三大爺,你看城頭那背影像不像你家二蛋?”
“誒,姥爺,那好像是我爹?!?p>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紛紛響起。
這時,老五他們駕著馬車,在眾人面前扔下槍,大聲喝道:
“麻匪除了,黃四郎的人也沒了,大家拿起槍,占碉樓!”
“大家,拿起槍,占碉樓!”
百姓們初聞這喝聲,腦海中炸起驚雷:
我嘞乖乖,縣長想干黃四郎,真嘞是失心瘋!
沉默良久,張麻子向天來了幾槍,接過喇叭,看著眾人。
“黃四郎禍害鵝城幾十年,搶你們的錢,搶你們的地,就連他養(yǎng)的狗,咬你們一口,你們也得說一聲,‘爺,咬的好’!”
“這公平嗎?。?!”
百姓心里的弦有點松動,這就和用繩子栓年幼的大象是一個道理,被人欺負一天,還會反抗,欺負一年,肯定懷恨在心,欺負一世,就覺得他欺負自己,是天經(jīng)地義。
張麻子頓了頓,又一次開口。
“鄉(xiāng)親們,我答應過你們,給鵝城一個太平,給大家一個公平,我實話跟你們說,麻匪為什么一直剿不了,因為他們是黃四郎的人扮的?!?p> 什么?晴天霹靂!先反應過來的百姓憤怒了,但是他們仍然怕,因為怕,所以不敢去撿起槍。
張麻子見狀又拿起喇叭。
“鄉(xiāng)親們,麻匪沒了,黃四郎的手下廢了一半?!?p> 他指了指碉樓。
“現(xiàn)在那里沒有多少人,只要我們從那里打進去,鵝城就再也不會有一個黃四郎。”
最后一句,他猛的提高嗓音!
“拿起槍,跟我走?。 ?p> 縣衙。
“恭喜宿主,系統(tǒng)修復完畢?!?p> “等級:lv1”
陸銘睜開眼,看見了眼前的光團,同時自己精神飽滿。
“為什么你出來了?”
“宿主,我現(xiàn)在是完整的系統(tǒng),可以顯形,你可以隨時傳喚我,我以后就是無時不在的了,只要你不會死亡,我就一直存在”
聽著系統(tǒng)類似大叔音的音色,陸銘愣了愣。
“大叔,能換聲音嘛?”
“宿主,人家是女孩子了,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死去了,創(chuàng)造我的人把我放到了戒指里,然后我就沉睡了!”
特么的你這是網(wǎng)紅掉聲卡了吧。陸銘憤憤的吐槽。
“恭喜宿主,萬界傳說系統(tǒng)啟動,獎勵等級禮包(lv1),系統(tǒng)空間擴充至4m3?!?p> 【萬界傳說系統(tǒng):lv1(可更名)】
【宿主:陸銘】
【記錄世界:1】
“請問主人是否要打開等級大禮包?!?p> 陸銘平淡道:
“開吧,開吧?!?p> 瞬間,一個粉筆盒大的盒子出現(xiàn)在陸銘手中,紫色的光芒,神秘又耀眼。
喔嗷~ccc,菜鳥大禮包這么高級的嗎?好炫啊?。。?p> 陸銘熟練的伸手。
“叮,恭喜宿主獲得二十點分配屬性”
“叮,恭喜宿主獲得一級抽獎機會一次(抽獎功能未開啟,暫無簡介)”
“叮,恭喜宿主獲得傳送符箓×1(中級,無使用條件,無副作用)”
“叮,恭喜宿主獲得二階中品戰(zhàn)力體驗卡一枚。(隨機獲得被選定者巔峰時期戰(zhàn)力(屬性,技能,兵器熟練等,體驗時間40分鐘)”
“直接告訴我是什么就好了,前面省略?!?p> “好的呢,主人~”
嘔……別呀大叔!
陸銘直接把最后兩件倒了出來。
“獲得獲得二階中品名師卡一張(諸天萬界,隨機符合等級的生靈,培訓宿主,時間由宿主資質決定?。?p> “獲得技能選擇卡×1”
“請問主人,是否打開屬性板面!”
陸銘鈴聲一振:來了來了,終于要來了,我陸某人天資無雙……(此處省略一萬字)
【陸銘】
【種族:人類】
【生命值:100%】
【力量:6】
【敏捷:5】
【體力:5】
【智力:7】
【技能:無】
【裝備:橫刀.凌霄】
【已學習:無】
【戰(zhàn)力:零階(最菜的那一波)】
“雖然宿主是菜雞中的菜雞中的菜雞,但是不要灰心嘛!”
“呵,我還是喜歡冷冰冰的你?!?p> 陸銘決定回去之后再好好考慮以后的路,然后他下床,挎著刀,出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老三和老二。
“小子,你出來了!”
老二十分驚喜,他們關系非常好,因此并沒有太顧及言語。
“我睡了幾天?”
老三看了他一眼,扭過了頭。
老二急忙搭話:
“你從前天下午一直暈到現(xiàn)在了,急死我了都。”
陸銘看了看太陽,突然大驚失色,拔出自己的刀沉聲道:
“來不及了,抄家伙,去遲了張大哥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ps:決戰(zhàn)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