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隱暗罵,他們這幾個逃跑的時候竟然不叫一下自己,看來真的是靠不住呀,忙跟了上去,莊隱看到那阿撈還在抱怨他們捅簍子,立馬就讓他閉嘴,安靜點。阿撈也是被嚇到了,馬上安靜下來??墒沁€不服氣,嘴里嘟囔嘟囔的,老黎想揍他老實點,阿練忙欄住他,指指后面,大家一看離開逃命要緊,那泥人偶會吃人。
這個時候,腳下的陡峭樓梯震動起來,莊隱回頭一看,糟糕,那2米多高的變形泥人偶開始一路過來,從出發(fā)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星期了,光叔的求救又這么急促,莊隱的內心是緊張的,已經過去那么多天時間,弄不好光叔的情況會非常糟糕,如果他們原路逃回去,光叔就沒就了。光叔沒救也就算了,可連光叔說的這棟河洞沙里的老宅都沒探進去,他又有點不甘心。
這個時候,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阿練突然緊張起來,叫住他們先別走,大家忙著逃命不理他,他慌亂的竄到了最前面,一把糾住老黎讓他停下來,大家看到他臉色蒼白,心說這阿練也算老練之人,難道他又發(fā)現了什么線索?果然,他讓大家跟著他去看,老黎急著逃走,罵罵咧咧,大家都跟著阿練去,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氣鼓鼓的跟在大家屁股后面。
阿練小心地往回走了幾米,指著地上一個沒穿鞋的腳印讓他們看,剛才幾人急著走,都沒有發(fā)現這段樓梯的墻角處有個腳印,那腳印就像是要一腳踢進石墻里去的動作,莊隱一看就心中大喜,終于發(fā)現線索了,這里果然不是長長的樓梯那么簡單,光叔所說的幾十年前秀姑的隊伍消失在這段樓梯里,果然是有機關作怪,不過這機關一踢開,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光叔當年是沒進去才得以逃生,所以發(fā)現這機關也不知道要不要進入,他們現在前面是長長看不到頭的樓梯階梯,無論走哪條路,難保不會遇到危險。
莊隱往后看看,那泥人偶還沒有追過來,就想先提醒他們先觀察一下情況再說,這個時候阿練不知道好歹,突然一腳踩在那腳印的位置,另一只腳一踢就踢在石壁上。莊隱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腳底一空,跌入一個深坑里面。
莊隱暗罵遭了,實在沒有想到這阿練做事的毛躁程度和老黎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刻莊隱罵也罵不出來,黑暗的深坑中就覺得背后撞在一處斜坡上,再狠狠的往下摔去,這深坑是一條往下的暗道,而且是旋轉著的,莊隱在深坑里努力想抓住什么,可是沒有抓到,深坑暗道里光溜溜的,他感覺自己被塞進了洗衣機里打轉,幾下子就暈得什么分辨不清方向。
幾人在深坑暗道里轉了也不知道多少圈,晃晃悠悠一路撞石壁向下,莊隱感覺渾身都散了架,他護住頭和脖子,盡量把身軀蜷縮,確保自己過程中不受重傷。還好深坑暗道每個轉彎都不太猛烈,撞得程度還算能保住性命。莊隱仔細聽深坑暗道自己下方老黎他們的動靜,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他們在莊隱的下面看樣子也撞暈的不行,特別是阿撈,他哪里經歷過這些,一邊撞一邊發(fā)出各種悶哼的聲音。
深坑暗道里轉了那么久,莊隱也摸清了暗道石壁,竟然是某種光滑的玉石壁,這可是不簡單,暗道里出現這么好的玉材料,這黃河底河洞沙老宅里的秘密應該很有價值。這下落計算下來,應該已經到了老宅地下室還深許多的地方,看樣子這河洞沙里的老宅隱藏得非常深,可能已經挖到了河床下面接近百米的地方,正想著光叔說的秀姑的隊伍到底是怎樣消失在這河洞沙的老宅里,莊隱腳一蹬空垂直下墜,突然身子頭一寬松,整個人跌出了暗道,掉入了暗道下方一處水塘子里。
莊隱這點水性還是有的,他一下子腦袋就探出水面。水塘子四周是一片漆黑,水潭中老黎的礦燈已經打開,光束很強,但一掃只能照出一片地方,莊隱也把自己的礦燈打開,把這個水塘子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這水塘子不大,大約有一百多平方米,周圍是見棱見角的巖石堆砌的石墻,呈現橢圓形,有些地方還出現了坍塌,坍塌后面是深不見底的巖洞,這些巖石有大有小,并沒有太多的雕飾,顯得樸實無華。
水塘岸上周圍并沒有什么東西,只有碎石鋪成的淺灘,所以這里應該河洞沙老宅更深的一個地下室之一,莊隱找了一下,除了坍塌巖石后面那些深不見底的巖洞以外,這水潭子似乎沒有其他出口。這水塘子頂上是用廉價的白膏土封起來,礦燈照上去,可以看出上面本來有一些斑斑斕斕簡單圖案,像是某種符號,可惜已經被水汽腐蝕得看不清楚,莊隱已經無法知道上面畫的是不是邪惡的咒語之類的東西。
阿撈這時候從水塘子里浮起來,他狠狠的吸了幾口氣,緩過來的時候,他說這些水塘子底有一片地方放了很多密封起來的泥瓦罐,有百來個,其中還有幾個非常值錢的青花瓷大瓷缸。同時阿撈在這些泥瓦罐周圍的泥地上發(fā)現了一些沒穿鞋的腳印,腳印很深,即使泡在水里也沒有化開,腳印看樣子非常地新。莊隱他們游到了水塘子岸邊,觀察了一下周圍環(huán)境,他們陸續(xù)出水,莊隱走在岸上,發(fā)現岸上的泥地里也有幾個沒穿鞋的腳印,看樣子是同一個人留下來的。莊隱觀察起這些腳印,問道:“這是是光叔留下來的嗎?”
阿練倒是皺了皺眉頭,老黎也不敢肯定,因為他們看見在這些腳印周圍還有一些長長的拖痕,這些拖痕非常刺眼,最離奇的是這些拖痕很深,看樣子是跟著這些腳印來的,而看腳印的痕跡卻有絲毫不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