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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汝安寧

第三章 太子

念汝安寧 為君張 1597 2022-08-23 11:53:02

  金鑾殿

  商帝鄭良胤坐在鑲滿金銀珠寶的龍椅上,閉眼思考著什么,手中不停把玩著榴花紅色的繞指柔。在他身邊,夕貴妃驕橫地看著太子,露出嘲諷的神情。金殿下,太子鄭睿瑜跪在地上,雖已跪了半個時辰,但他的身子依然筆直挺立。他望著天下人認為無比尊貴的皇帝,心中浮起一絲不忿。

  雖說是親生父親,但在鄭睿瑜的記憶里,這個人卻十分陌生。這個人一出現(xiàn),自己便免不了一頓責罵。無論自己做得再好,他也從不曾露出一個笑臉。多少個夜晚,鄭睿瑜只能看著身上數(shù)不清的傷,依偎在母親身邊,聽著母親的哭泣聲入睡。

  想到母親,鄭睿瑜不禁對眼前這個被稱作父皇的人心生恨意。片刻之后,商帝緩緩開口‘瑜兒,你可知錯?’

  ‘兒臣不知?!嶎hねζ鹧?,迎著商帝的目光,洪亮著聲音說。

  ‘你犯下如此大錯,還不思悔改嗎?’商帝猛地睜開眼睛,瞪著鄭睿瑜說。

  ‘你在琛兒學(xué)習馬術(shù)時與他嬉戲打鬧,還打折了琛兒的手,你還不知錯!’

  ‘父皇,是二弟學(xué)習馬術(shù)時縱馬與我打斗,險些危及兒臣性命,兒臣不得不還手?!?p>  ‘休得犟嘴,縱然琛兒有錯,你也不應(yīng)私自動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許是知道自己過于強硬,皇帝的語氣不免軟下來。

  一旁的夕貴妃見皇帝態(tài)度弱了下來,忙將手搭在皇帝胳膊上,假意勸阻道‘陛下莫要生氣,或許太子也不是故意的。只怪妾身地位卑微,琛兒又是庶出,太子對琛兒有不滿再正常不過了?!?p>  鄭睿瑜聽了,面露厭惡,剛欲開口,夕貴妃見皇帝不為所動,急忙開始抽泣起來,抹著沒有蹤跡的眼淚說‘是我沒有教好琛兒,讓他如此不懂事,陛下要責罰,就責罰妾身吧?!殡S著幾滴毫無感情的眼淚,哭泣聲由啜泣變成了抽泣。

  正在皇帝猶豫不決時,侍衛(wèi)來報‘陛下,提案司總司沈臨安求見?!?p>  ‘宣?!实垡宦暳钕拢F妃識相的停止了哭泣,起身離開座椅,臨走時還狠狠瞪了鄭睿瑜一眼。

  沈臨安闊步走到鄭睿瑜身邊,向皇帝行禮道‘陛下?!曇魣远ū?。

  ‘免禮?!D了頓,皇帝開口道‘情況如何?’

  ‘回陛下,范子正已經(jīng)交代,金陵一帶叛亂由金陵總督靳河清引起,因陛下曾將靳河清的師傅革職發(fā)配,懷恨在心?,F(xiàn)已將涉事人全部逮捕,請陛下定奪?!蚺R安冷冷地回答。

  ‘靳河清誅九族,黨羽全部斬首示眾?!?p>  ‘是?!f罷,沈臨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皇帝看出他的小心思,便開口道‘過幾日便是正月十五,晏都必會人滿為患,朕命你帶領(lǐng)一隊精兵巡視晏都,以保安定?!?p>  ‘遵命?!?p>  ‘瑜兒,那日你跟隨沈臨安一起去,就當將功贖罪了?!?p>  ‘是,孩兒遵命?!氯グ??!?p>  ‘謝陛下(父皇)?!嶎hず蜕蚺R安行禮后轉(zhuǎn)身離開。

  殿外

  ‘今日之事多謝沈兄相助?!嶎hに闪丝跉庹f。

  沈臨安笑了笑,緩緩開口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圣人言‘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近日我對此句頗為認同,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高見?’

  頓了頓,太子欣然一笑‘多謝仁兄賜教。’

  語罷,二人相視一笑,緩步離開。

  醉煙閣

  ‘他一定會來的。’頓了頓,雯錦轉(zhuǎn)過身子,眼神望向船艙外的燈火闌珊。

  ‘既然我與他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那就說明我們有緣分。既是有緣,無論多久我都愿意等?!╁\說著,眼睛里流露出期盼的螢光。

  見她如此,殷鹿寧不禁搖了搖頭,開口勸道‘你呀你,何苦呢。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記得你,為何5年了也不來找你。許下娶你的諾言,卻獨留你一個人受苦?!?p>  ‘你待在這里,說是賣藝不賣身,可難免有紈绔子弟來找你麻煩,我也不能天天守在你身邊。萬一哪日我不在,你怎么辦?’

  聽到這,雯錦緩緩低下頭,船艙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讓開,老子今天就要讓雯錦陪,老子有的是錢?!?p>  ‘張公子在內(nèi),何人如此放肆?!嗁饷偷卣酒饋恚獾?。

  ‘晏都紀云在此。你那張公子算個什么東西,居然敢檔本大爺?shù)牡馈W屗炜鞚L出來,不然休怪本大爺不客氣?!?p>  ‘原來是紀大官人,張聽有禮了?!舐箤幭崎_簾子走出來,向紀云行禮道。

  ‘你就是那個常年無所事事只能混跡各大煙花柳巷的張聽,果然一副窮酸相。’說著,紀云還指著殷鹿寧嘲笑不止。

  簡兮聽了,忍不住上前反駁道‘我家公子是才子,名響晏都,你不過是個紈绔子弟,胸無半點墨,有什么資格嘲笑我家公子。’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空有文采沒有錢財,與那當街要飯的乞丐有何分別?!o云顛了顛自己的錢袋子,狂傲的說。

  ‘你!’簡兮還想說什么,卻被殷鹿寧攔了下來。

  殷鹿寧淺淺一笑,說‘大官人說的在理。論錢財家世,張某不及大官人毫分。可若是論才情,大官人可就比不過張某了。至于這受歡迎程度么,大官人心中自有定奪?!?p>  紀云自知理虧,急忙岔開話題‘罷了罷了,今日不是談這個的好時候。本大官人還有要事要辦,你速速離開,本大官人便不追究你冒犯之罪?!?p>  說罷,紀云就要推開殷鹿寧進入船艙,殷鹿寧一個側(cè)身便擋在紀云身前。

  紀云見殷鹿寧如此不給面子,便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無恥書生,本大官人都這么給你面子了,你卻還是如此執(zhí)迷不悟。來人,給我打!’

  聽到命令,紀云身后的大手一股腦沖上前去。殷鹿寧左手扣住一個打手的右手,那打手見右手動彈不得,伸出左手直擊殷鹿寧的腹部,見狀,殷鹿寧后退一步,反手扣住打手的左手,同時抬腿直擊打手襠部。打手隨即疼的癱軟下來,殷鹿寧順勢將他踹下花船。后面的三個打手見狀,一齊上前攻打殷鹿寧。殷鹿寧順手扯下掛在船艙上的花燈扔過去,同時一個滑步滑到打手面前,左掀橋,右鉤拳,使出一招霸王敬酒,狠狠打在一個人的臉上。披身踢腳,雙風貫耳,一招浪子拋球?qū)⑷藫羧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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