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老板
許風(fēng)在一邊嚇的大氣不敢喘,陸景城滿面寒霜。
姜妧難得接到南薔的電話。
“妧妧,你能不能過來陪我一趟?”
“可以。南薔,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當(dāng)面跟你說罷!”
姜妧趕到皇朝的時候,南薔正在唱一首很悲傷的情歌,悲傷到她自己淚流滿面,那悲傷的眼淚在霓虹燈里被照耀出彩虹的顏色,可姜妧卻忽然覺得,南薔這次不是單純的傷春悲秋而已。
她是真的很難過。
“妧妧!你來了??!趕緊坐??!跟我還講什么客氣!”
南薔說著,還放下麥克風(fēng)給她倒酒,說道:“南薔,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想著我們一起喝點酒,唱唱歌什么的。就我們兩個人,不叫顧鳴那個傻叉!”
“嗯。南薔,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珍惜我們的友情,我也是?!?p> 姜妧用了平時沒有的嚴(yán)肅和客氣語氣,倒惹的南薔笑了出來。
“妧妧!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跟我這么客氣了?難不成是你也看出我,要死了?”
南薔說著,又大聲笑起來,猛灌一口烈酒。
姜妧見到南薔如此狀若瘋癲,心里許多不忍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只能抓住她的手腕,問她:“到底怎么了?南薔,我們是好姐妹,你有什么難過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
“我沒什么事情???妧妧,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早就能猜到才對啊!怎么,現(xiàn)在你又變笨了是嗎?”
姜妧不去管南薔的譏諷語氣,反而去看她滿身的凌亂衣衫,忽然問:“是不是白煦文,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答對了!我們家妧妧就是聰明!我是從沒想到我竟然能看上那樣一個人渣,竟然把我賣給他老板!哈哈哈!妧妧,我要是像你這么聰明就好了!可惜,我沒有,我就是個傻子!”
姜妧見到南薔傷心的樣子,心里也很難過,她有些哽咽道:“走!別在這里喝酒了,我們?nèi)ゾ謭缶 ?p> “可是他們拍了視頻,可是我還喜歡白煦文!可笑吧!我都這樣了,我還喜歡那個人渣?!?p> 南薔哭的撕心裂肺,抱著姜妧不停的說:“你不知道,從前白煦文對我可好了,他什么都聽我的,也很成熟,從來不跟我吵架。還說,他不可能跟我分手,要分手也是我提,他會一直在原地等我回來。”
姜妧咬牙道:“那些都是騙你的!南薔,你給我清醒一點!”
要不是怕天冷南薔會著涼,姜妧簡直想倒一桶冰水在南薔頭上。
南薔卻搖搖頭:“不不不!之前他是真的好,對我好是真的!可是,現(xiàn)在,他利用我,也是真的!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像他這樣多情又絕情的人呢?簡直跟精神分裂一樣?還是,他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帝,他騙了我們所有人?”
姜妧不想知道白煦文是其中哪一種,她只知道,南薔現(xiàn)在受欺負了,她作為律師或者作為朋友都一定要幫她走出迷途,幫他將壞人繩之以法。
但是南薔卻不肯說出其中的細節(jié),她說:“妧妧,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白煦文,要是你去告發(fā)他,那他肯定要坐牢,到時候就沒人會像他一樣愛我了!”
“不會的!南薔,這個世界上不只有白煦文這一個男人,世界上優(yōu)秀的男人很多,沒必要跟他糾纏這么久!南薔,不要這樣,去告發(fā)他,讓他受到應(yīng)由的懲罰?!?p> 南薔卻堅持不聽。
姜妧次日下班就去找了白煦文。
白煦文見到姜妧似乎絲毫不意外,還十分友好的笑,更加無語的是,他還有意無意的在拿菜單的時候滑過姜妧的手指。
姜妧生理不適,簡直想趕緊走人,然后讓警察把人抓走。
但她現(xiàn)在要幫南薔搜集證據(jù),所以她不能這樣。
姜妧問:“白煦文,你和南薔現(xiàn)在,還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嗎?”
白煦文一笑:“這個要看南薔,畢竟我在這段戀情里,是個可以隨意被丟棄的角色?!?p> “可是我聽南薔說,她很愛你,而且愿意為你做很多事情,包括出賣自己的身體。”
“姜小姐,我知道你是南薔的好朋友,但是作為南薔的男朋友,我希望你可以注意自己的言辭。我的女朋友是個很善良陽光的人,希望你不要用那些骯臟的詞匯來形容她,謝謝?!?p> “是嗎?”
姜妧聽到這里,簡直想笑。
但是她還在錄音,所以只能沉聲道:“好,我會注意這些。看來白先生你也很喜歡南薔是嗎?”
“是的。南薔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她帶給我生活許多美好和許多開心的意外?!?p> “可是南薔不是這么說的,她說你經(jīng)常跟他發(fā)脾氣,還說你根本不喜歡她。甚至,會要求她做她根本不想做的事情,不是這樣嗎?”
姜妧桌子底下的手都握緊了,見到白煦文這張惡心的嘴臉,恨不能直接撕爛。
可白煦文滾刀肉一樣,絲毫不畏道:“南薔這么說的嗎?那看來我作為男朋友還是太失職了,沒能讓她幸福。”
“所以你打算跟她分手嗎?我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離南薔遠一點,你不喜歡她,我看的出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我什么都見過,你的偽裝根本沒用?!?p> “姜小姐認為我裝,那就是了。但是我是真的喜歡南薔的,之前雖然是她主動追求我的,但是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會被她的樂觀堅強所感染?!?p> “好。白煦文,你會有報應(yīng)的?!?p> 白煦文一副很不解的樣子,然后又笑了一下。
姜妧站起身,做了她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一杯咖啡潑在白煦文臉上。
白煦文燙的站起身,等抹掉臉上的咖啡,卻發(fā)現(xiàn)姜妧早就走遠了。
白煦文狠狠盯著姜妧的背影,又出門打電話:“都拍到了嗎?”
“拍到了!很清晰!”
“好,等我回去再處理照片?!?p> 姜妧在白煦文這邊沒得到一點線索,這個白煦文根本就是早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