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只爭朝夕
也許是因為陳平說話好聽,也許是因為陸景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自己的待宰羔羊,他有些飄了。
忽然就生出一種人家電信詐騙的也不容易,這么大晚上還要上班的同情,所以他接了電話。
“蕭總是嗎?你好,我是姜妧。陸景城的妻子?!?p> 蕭繕有那么一秒鐘是很想直接掛斷的。
但是他現(xiàn)在要是掛了,那不就是退縮了嗎?
可笑,他蕭繕什么時候退縮過?
所以他勇敢的接起電話,“你好,姜副總。”
不是陸太太,而是姜副總。
但是她都已經(jīng)在后面說明了,就證明她是以陸景城妻子的身份來過問他的行蹤的。
姜妧秀眉微蹙,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蕭總,陸景城現(xiàn)在在你身邊嗎?”
蕭繕道:“是。姜副總可以放心,陸總在我這里很安全?!?p> “好?!?p> 姜妧道:“很感謝蕭總您的好心,但是陸總不喜歡給人添麻煩,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睡吧!我去接一下他,您看方便嗎?”
這,他都接電話了,而且人家來接自己家老公簡直天經(jīng)地義。
他要是不讓倒顯得是他不對似的。
他看向陳平,他開的免提,這家伙也能聽見。
陳平會意,拿起紙筆,寫道:【現(xiàn)在不是很方便。姜副總就這么不信任我?】
蕭繕依葫蘆畫瓢的回去話,姜妧那邊也沒再說什么。
現(xiàn)在她確定蕭繕對陸景城大概是有私心的,但是礙于情面跟陸景城的威勢,并且她今天都電話來敲山震虎了,蕭繕就算有膽子也不敢真對陸景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她笑道:“那就謝謝蕭總了。改日我一定登門向您道謝?!?p> “不用了,陸總也是我很好的,朋友?!?p> “那也需要的。我畢竟是景城的妻子,他酒后失語,自然要由我這個做妻子的人來為他道歉的。”
妥妥的宣示主權(quán)有沒有?
陳平見蕭繕臉都綠了,顯然是輸給這位姜副總了,便趕緊寫了【可以掛電話了】
蕭繕卻沒有這么做,硬生生回懟一句:“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姜副總也不必太得意。”
好。這就是絕對對陸景城有意思了。
姜妧聲音依舊很淡,“不是有句話說,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嗎?人生得意須盡歡,蕭總你說是嗎?對了,還有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希望蕭總明白,一旦捅破那層窗戶紙,蕭總這樣的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勝負如何?!?p> 姜妧這樣的話已經(jīng)很直白了。
等于直接說,我知道你中意我老公,但是他是我的,我們是合法夫妻,你搶不走的。只要我不同意離婚,他就永遠是我老公。
你永遠都別想登堂入室,永遠都只是見不得光的第三者而已!
最后提醒一句,就是讓他不要太過分,否則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陸景城肯定不會再跟他有往來的。
姜妧最后又道:“還有,我老公是直男。”
這話意思更加明顯了,蕭繕簡直要摔手機了。
陳平及時在那之前掐斷了電話。
“蕭總,時候不早了,您明天還要去公司呢!早點睡吧!”
陳平知道現(xiàn)在跟蕭繕無異于拱火,上趕著給人當出氣包,但是他就是希望蕭繕總出出氣,然后心情好點。
他做蕭繕助理也有些時候了,蕭繕這人看著生人勿近,浪蕩多情,但是對他還是沒的說的。
只要把毛給他捋順了,簡直就是天底下最開明最想讓人跟隨的領(lǐng)導(dǎo)了。
但是如果他炸毛了,就難免會被抓上幾道印子。
不過為了錢,值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他的脾氣,何況蕭繕這種總裁呢?
蕭繕很難得的沒有發(fā)脾氣,而是問陳平,“我有一個朋友,他喜歡上了有家室的男人,還能繼續(xù)喜歡嗎?”
陳平想了想說:“如果不怕傷害,可以繼續(xù)。但是如果沒有那么喜歡,還是止步于此,當朋友吧!”
這話也不知道觸動了蕭繕那根弦,他忽然就暴躁起來,對著陳平就是一頓小粉拳攻擊。
陳平一動不動,任憑拳頭胡亂的在胸前拍,直到最后蕭繕手都拍紅了,陳平紋絲不動。
蕭繕氣不過一口咬在了陳平的肩膀上,陳平穿著西裝,他就直接把人襯衫都給扯開了,直接咬在光裸的肩膀上。
血腥味溢滿口腔的時候,他終于聽見陳平一聲很輕的吸氣聲,顯然是在忍耐。
他弄疼他了。
這讓蕭繕心情好了一點。
叫你一動不動,這下知道疼了吧?
想想又覺得陳平這人真實在,居然就這樣給他打。
他從前的助理看見他生氣沒一個不是跑出八百里地,陳平是第一個被他打了左臉,還要伸出右臉給他打?qū)ΨQ的。
蕭繕忽然就覺得欺負一個不會還手為自己好的人很沒勁。
畢竟以陳平的體格子,要是想反抗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他沒有,任憑他咬著。
他那一下咬的很重,從前跟人在床上的時候他偶爾也有這種惡趣味,牙齒剛咬上人肩膀,人就嗷嗚一嗓子,哭的梨花帶雨的。
真是,沒勁。
咬的他牙都酸了,他才開口問:“不疼嗎?”
陳平是個實在人,“疼。”
看得出來確實很疼了,那血口子嘩嘩往外冒血,跟小溪流似的。
暈血的見到了,估計得直接叫救護車。
蕭繕拿袖子給他擦血,又聽見他“嘶”的一聲,他就放下了手。
“疼為什么不躲?”
“這不是,為了給您出氣嗎?”
“可我現(xiàn)在更加生氣了?!?p> 還有點小自責(zé)小愧疚呢!
陳平這人,真是,怎么就非要什么事情都順著他呢?
不就是份年薪三十萬的工作嗎?至于這么拼命嗎?
蕭繕這種自幼在萬千寵愛里長大的大少爺,一輩子沒伺候過人,所以連傷口要先消毒再上藥都不知道。
疼的陳平齜牙咧嘴的,但是卻不敢出聲。
小少爺生平第一次伺候人呢!還是伺候他一個下屬。
要是他說不好,小少爺指不定要怎么炸毛呢!
還是不說吧!
小少爺又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就是對話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