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道路旁的常青樹下,沙沙的樹葉摩挲聲寧靜下我那并不平靜的心跳,對了,好仁的約定!
毀約吧,我又不是鐵人,而且反正是朋友,說一聲自己有難處,他也會諒解的。
想到這,我直接接通陸好仁的電話,電話響了一會,終于被接。
我直截了當對那一頭說道:“好仁,我受了點傷,剛從醫(yī)院出來,可能不能赴約了,抱歉?!?p>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傳來聲音,我疑惑的將手機從耳邊移開,當看清手機屏幕那一刻,我差點沒把手機當場扔出去!
電話號碼的備注并不是意想中的“好人”,而是……“又一個拒絕爺?shù)拿米印薄?p> 。。。。。。
這時,那頭終于傳來聲音,是印象中的聲音,她好像一如既往,什么也沒變。
“李發(fā)?你受傷了?嚴重嗎?缺錢嗎?”
本來沒什么,但聽到最后,心里卻是莫名絞痛,我平淡道:“我現(xiàn)在不缺錢!沒什么大事,不必擔心,我只是電話打錯了,抱歉,沒事就掛了哈……”
“有事!你沒事吼我干嘛?我生氣了。還有,你沒事總道歉的毛病還改不了嗎?!你哪欠那么多東西,上輩子是殺人犯是吧……”
她莫名其妙說了好多話,我沒有說話,腦子里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放棄了思考。沒有注意到的,我的嘴角早已上揚。
她叫張靖顏,是我高中分班后喜歡了兩年的妹子,高考結(jié)束后的那天,坐在回校的公交上,她坐在我前面,我沒有表白。
在回家的車上,道路前方,夕陽西垂在遙遠的天盡頭,陽光刺眼,我坐在副駕駛,終于發(fā)出了隱藏近兩年的怯弱的表白。
結(jié)果就是被拒。
我對你有好感,但我總不會跟一個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吧,你應(yīng)該也知道,高中三年,我都沒有找過男朋友。(明明在網(wǎng)上交了一個!那段時間我的生活一片灰暗?。。。?p> 大學(xué)時,我又鼓起信心找她聊天,沒多久,家里出事,我就退學(xué)了,再沒敢找她。
“我現(xiàn)在就在善良市,這就給你發(fā)個定位,我附近有個……算了,你給我發(fā)個定位,我這就去找你,你還沒吃飯吧?”
“我……”我嘴皮止不住的打顫,最后也只是說了一句,“哦?!?p> 我也沒有當時發(fā)定位,而是走到最近的一個公交站牌才發(fā),就坐在那,幸好這里離醫(yī)院也不遠,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圓謊。
不過事后的仔細回味,張靖顏什么時候?qū)ξ疫@么關(guān)心了?記得她也沒在本市讀書,她成績并不好,去了省會讀大專,記得是師范。
閑暇之余,我撥打了之前記下的當年王守誠所屬的施工隊的工頭,陳有義。
“你好,我叫王護善,王守誠是我叔叔,對,王守誠您還記得嗎?他當年應(yīng)該受到過您的關(guān)照,事實上,王叔叔最近去世了,不過我從小就很崇拜他,所以想了解更多關(guān)于叔叔王守誠的事?!?p> 電話那頭相當熱情。
“王守誠是吧,我記得他,他兩年前還在我手下做事,他做事很認真,干活很勤快,每回拿的工錢也多,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你叔叔走了?節(jié)哀啊,人總有一死,但你叔叔是個好人,一定會上天堂的?!?p> 評價這么好?
“我叔叔在工作時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嗎?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拜訪拜訪?!蔽倚趴诖泣S張口就來。
“好友?我就是??!哈哈,別說,王守誠幫我?guī)н^幾包煙,也請我吃過幾回酒,關(guān)系好著呢!不過要說最好,那肯定要數(shù)‘程建業(yè)’了!”
我?guī)兔ψ穯?,“這個程建業(yè)叔叔您還有聯(lián)系方式嗎?”
“聯(lián)系方式?程建業(yè)早就失蹤了,當時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當時王守誠哭的可傷心了,不然也不會就這么就不干了……他一個人能背兩三人分的水泥啊……”
我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那個王守誠當時殺害的工友就是這個叫“程建業(yè)”的人了,但我還是側(cè)面敲打了一些,最終確認,兩年前只有王守誠和程建業(yè)出了事,其他人都很好的活到了現(xiàn)在……
不過沒有程建業(yè)的聯(lián)系方式,他的家庭住址也沒有弄到……算了,到時候都扔給張利民頭疼去!
潛意識里,我已經(jīng)將張利民當做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
我正思考著,右臉突然傳來一陣極寒的刺痛感!我連忙躲閃到一旁。
我看過去,是她。
是那個每次一看到,就會心頭一軟的的她;是那個每次一想到,就能安然入眠的她;是那個每次一對話,就令我心臟亂跳的她。
“張靖顏?!?p> 我喊了一聲,聲音好小,我自己也知道。
她穿著闊腿牛仔褲,上身是簡潔露臍裝,她真的好像什么也沒變。
“李發(fā)!”
她聽到了,并回應(yīng)了我。
明月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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