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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主神侍

第三章:長河公主

詭主神侍 刀從尋詩劍鋒作字 2693 2022-06-28 14:50:00

  青石鋪的墓道很快就到頭了,腳邊開始出現(xiàn)了覆蓋著厚厚灰塵的白骨,但刀疤并不在意。

  盡頭處竟然一個青銅鑄造的大門,上面有刻有幾道凹槽,凹槽上纏繞著青銅蛇,門上有一些像是蚯蚓或蛆蟲的浮雕。

  “教授,這門怎么開?”

  墓穴的建造者確實非常有實力,千年以前就能鑄造加雕刻這樣一扇青銅大門。

  普通的皇家都不一定負擔的起,有些國王的墓室門比這可寒酸多了。

  阿方不禁索感嘆了一聲。

  門邊足足有十幾具白骨,他們應該是墓穴的建造者。

  身邊散落著錘子鎬子和短刀,可能是被統(tǒng)治者封在墓道里用來給公主陪葬的。

  他們的死狀都很扭曲,動作幅度很大,被封在墓里最終結(jié)果不是餓死或渴死,而是窒息死亡。

  他們之中有的死相似乎還是互相用武器攻擊對方導致死亡的,在慢慢窒息面前果然還是痛快些比較好。

  阿方索滿是皺紋的臉龐紅潤了不少,詭異的笑容就像一個調(diào)戲小姑娘的老流氓。

  他扭動著滿是肥肉的身軀走到了墓室門前,步伐歡快的像一個剛談戀愛的少年。

  “死人門活者進,進者鑰匙是死人!”

  他從原住民給的一本黑的發(fā)臭的羊皮卷翻譯書,吃力的一個字一個字翻譯出門上的浮雕。

  阿方索把目光轉(zhuǎn)向最后面的幾人,他們抬著被暗箭射死的那個可憐蟲隊員。

  刀疤根據(jù)阿方索的指示,將可憐蟲的腦袋塞進門上的凹槽,再拉動那條凹槽邊氧化掉渣的青銅蛇。

  “咔嚓”一聲,凹槽穿來巨響,根據(jù)聲音來判斷頭肯定沒了。

  其他隊員不禁腳底發(fā)涼,慶幸死的不是自己,要不然弄個無頭尸的下場都不知道該咋埋好。

  進入這扇門需要一顆新鮮的人頭,什么樣的公主墓里會有這種邪乎玩意兒?

  “啪嗒”一聲嚴絲合縫的青銅門從中間打開了一條口子,可憐蟲的無頭尸從青銅門里滑了出來。

  刀疤用繩子把門上的蛇栓住,后面的隊員遠遠的拉著繩子拽開了墓室門。

  沉重的墓門被眾人合力拽開,黝黑的墓室里散發(fā)著誘人的氣息。

  但那是對阿方索這個考古學家來說的,其他隊員都不是那么愿意進去。

  他們還記得那個原住民說的話,見到了公主面貌的人再無法走出這片沙漠。

  “先不開棺,進來吧!”阿方索端著煤油燈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煤油燈的火焰并無波動,說明墓室里含氧量正常,可以供給人的呼吸。

  誰知阿方索一轉(zhuǎn)身就是一具吊著的干尸正對著自己的臉,干尸面容枯槁,上面罩著一層慘白的灰塵,瞬間把阿方索那肥胖的臉也變成白色。

  手電筒的光亮充斥著整個密室,吊著的尸體足足有十二具之多,圍著公主的棺材呈正圓形排列。

  但畢竟是正兒八經(jīng)的的考古學教授,沒少跟死人打交道,阿方索很快就緩過勁兒來,提著煤油燈打量著這些干尸。

  根據(jù)阿方索的觀察,全是不足二十歲的年輕女性。

  她們的衣服雖然老化的厲害,但都能看出來面料是絲制的。

  手上脖子上甚至腳踝上都有銀制或金制飾品,足以證明她們的高貴身份。

  只是她們無一例外的都被吊死,脖子上纏著繩子連接墓室頂上的鐵鉤,雙手被綁在身后,有的舌頭外翻,干枯慘白的臉龐甚是駭人。

  “這是什么玩意兒?”

  考了快一輩子古的阿方索從來沒見過這玩意兒?

  殉葬?外面不是有了殉葬墓坑了嗎?

  合葬?大大的石槨擺在中間,合葬也應該有棺材吧,把死人吊起來圍一圈是哪門子合葬法?

  但膽大些的隊員們已經(jīng)拿外面墓坑里的古刀割下綁干尸的繩子,開始取干尸身上的金銀首飾了。

  刀疤眼角抽了抽,他當然愛錢,但并不打算拿這些,這玩意兒邪門的很。

  獵人們出門在外都圖個吉利,所以都比較忌諱拿死人錢。

  而老頭兒阿方索才不管這些,他像撫摸著絕世藝術(shù)品一樣撫摸著墓室中那具巨大的雕花石槨。

  此刻刀疤的腦袋有點暈,并不是多大的墓室中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人,讓滿是灰塵味的空氣有點悶。

  所以他連忙走出墓室喘了口氣。

  但墓室里的人好像有點不太正常,阿方索此時不再是用手撫摸。

  而是整個臉都貼在落灰的石棺上像狗熊蹭樹一樣用臉蹭著石棺。

  隊員們則正在暴力的折斷千年干尸的手腳和腦袋,取下那些金銀飾品往口袋里揣。

  所有人看上去都瘋瘋癲癲的,整個墓室里簡直就是群魔亂舞。

  刀疤這才發(fā)現(xiàn)墓室盡頭有一個掛在石壁上的玉板,里面閃著微弱的紅光。

  他趕忙低下頭不去注視那個塊板子,從口袋里摸出引火用的棉絮塞進耳朵,低著頭看著腳尖摸索著走上臺階。

  把抱著棺材舔了一嘴灰的阿方索拽下來,他這一身肥肉可真不輕,刀疤屬實廢了一番功夫。

  “滾開!”阿方索抽手掙脫刀疤。

  “開棺!”

  被干尸身上的首飾沖昏了頭腦的隊員們也不再管那些狗屁禁忌。

  阿方索一聲令下他們便抄著鐵釬和工兵鏟翹起了巨大的石棺。

  刀疤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了墓室,論要錢不要命他們那里輸給自己了?

  鐵釬撬開最外層的石槨,發(fā)出了密封空氣流出的聲音,證明棺槨的氣密性很好,并沒有被打開過。

  眾人撬開石槨蓋板,金光照亮了他們的臉龐,石槨里面還套著石棺。

  棺槨之間的縫隙里填滿了金銀項鏈首飾,還有珍珠瑪瑙寶石珊瑚象牙等等一大堆珍貴的寶貝。

  所有隊員都瘋了一般的把各種寶物忘自己身上的口袋塞,口袋塞不下就戴在身上,脫下外套做成包裹包起來,扎起褲管灌進褲子……

  阿方索對眼前的珠寶首飾完全不感興趣,他肥胖且滿是皺紋的手在石槨里翻找著什么。

  一塊放在石棺上黑漆漆的鐵牌子,上面刻著一些古文字,他揣進懷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寶貝很快被隊員們搜刮光了,阿方索這才看見石棺上還纏著鐵鏈,上面鋪著一層竹簡。

  隊員們用鋼鋸把鐵鏈一根根的鋸斷,阿方索終于拿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東西。

  《全知錄》,傳說能解讀這竹簡的人會成為全知全能的圣人。

  這卷竹簡上的麻繩已經(jīng)很久了,一不小心就會斷掉,但上面的字還算清晰,他小心翼翼的卷起來用麻紙裹上,放在自己背著的皮質(zhì)圓筒里。

  隊員們開始用撬棍撬里面石棺的蓋板,墓室外的刀疤看見躲得更遠了。

  石棺的蓋板不輕,但也架不住十幾個人合力抬起,棺材蓋撬開厚就被隨意的丟在一邊。

  但石棺里沒有什么寶貝,只有一具面容素白的干尸,她顯然就是傳說中的長河公主。

  公主身上并沒有什么首飾,身著一襲青色素衣,身體枯槁脫水,青黑色的發(fā)絲還完好的保存著,原本白皙的皮膚卻因為脫水變得跟干癟的老樹皮一般。

  阿方索皺了皺眉頭,目光在石棺里巡視一周。

  輕輕移開公主放在身前干癟的雙手,一個鑄鐵制的龜殼露了出來,阿方索這時像抱孫女一樣小小的把鐵制龜殼抱在懷里,絲毫不顧身邊隊員詫異的目光。

  “咔嚓”一聲,有隊員用匕首撬開了公主的嘴。

  “這里面也沒有夜明珠啊?”他疑惑的說道。

  阿方索憤怒的看著他。

  “你拿的寶物還不夠嗎?褻瀆祖先的尸體很好玩嗎?虧你還是沙國人!”

  阿方索憤怒的呵斥這個原住民隊員。

  他身上掛的口袋里裝的珠寶首飾足夠雇一百個刀疤了。

  人就是那么貪婪,幾天前他還是個猶猶豫豫的虔誠教徒,而現(xiàn)在他卻褻瀆沙國傳說中的圣女公主。

  貪婪的力量就是這么恐怖。

  隊員識相的閉上了嘴,阿方索則將鐵制龜殼放在一個提前準備好的烏木盒子里裝進背包。

  隊員們已經(jīng)打算撤了,他們每個人都裝的盆滿缽滿,可謂是大豐收,每走一步身上就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捻懧暋?p>  墓室外留守的刀疤突然發(fā)現(xiàn)墓室里突然被紅光填滿。

  他低頭轉(zhuǎn)過身去,看到阿方索癱坐在一邊。

  連忙低著頭上前將他拽起。

  阿方索藍色的眼珠子變得混濁,金絲眼鏡被他自己磕掉了一邊鏡片。

  一出墓室他滿是肥肉的身軀軟綿綿的倒下,像是一攤爛泥似的癱倒在地。

  刀疤又用同樣方法低著頭拽出來幾個隊員,當他拽出來第六個隊員時,背后的墓室散發(fā)出來恐怖的紅光。

  詭異的紅光照亮了前方的墓道,將手電筒和煤油燈微弱的光亮全部吞噬。

  一股陰風從身后傳來,刀疤把頭放低緩緩轉(zhuǎn)過頭,拿下掛在胸口的霰彈槍,墓室里其他隊員都直挺挺的在原地站著。

  由于刀疤的頭低著,他只能看到隊員們的腿,他們?nèi)脊P直的站著,活像一個個木樁,棺材里傳來的強大的壓迫感讓刀疤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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