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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匙:天空的搖籃

第一章:遇(1)

銀匙:天空的搖籃 惡骰老大 1497 2022-06-11 01:23:05

  行走在坎瑞德的大街上,希露可有種說不出的新奇感。

  這里到處都是燈,明明立于山崖之上,卻給人一種地下礦洞的閉塞感。

  許多房子是依靠崖壁而建的,不僅道路狹窄,就連在布滿青苔的地面上站穩(wěn)都是個問題。

  殘破的簡易吊橋橫跨崖壁之間,屋檐下的油燈吊鏈早已銹蝕,似乎只要一場暴雨就足以輕松摧毀這一切。

  坎瑞德人似乎很愛給房屋開窗戶,希露可坐在小船上,幾乎能看到崖壁之間大大小小上百扇窗戶內(nèi)透出并不明亮的光。

  她不知道的是,崖壁之間的屋子幾乎沒有曬太陽的機(jī)會。如果不點(diǎn)燈,就算在白天也沒法看清腳下的路。

  海水在數(shù)不清的山崖之間流動,在抵達(dá)這片“街區(qū)”之前,她不得不坐船在附近穿行。

  回想起不久前在嶙峋的山崖之間穿行,希露可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現(xiàn)在至少比坐船好多了。

  三小時前。

  海面上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即便這里已經(jīng)是沉淪海峽的內(nèi)部,坐船的人仍然會因?yàn)楹@朔扛械筋^暈。

  一艘算不上大的蒸汽輪船上,希露可坐在甲板中央,船夫坐在船艙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將燃煤鏟進(jìn)爐中。

  “船夫先生,麻煩慢一點(diǎn)?!?p>  希露可從萊艮尼斯的綠松石港口坐船開始,已經(jīng)承受了數(shù)天的折磨,如今終于坐不住了。

  “小姑娘,可別在坎瑞德說這種話,那里的人聽不得‘慢’這樣的字眼?!贝蚰闷鹨慌缘木茐?,長飲一口后加快了航速。

  并不寬敞的船艙內(nèi),只有希露可一個人坐在桌旁,這艘船本是一位蒸汽船技師的財(cái)產(chǎn),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讓他不得不賣掉這玩意,就連研究發(fā)動機(jī)的手稿都沒帶走。

  希露可雖然看不明白,但這些規(guī)整與凌亂并存的紙頁多少能消磨點(diǎn)在海上無聊的時光。

  沉淪海峽之間,是數(shù)不清的崖壁,以及建立在懸崖之上的“城鎮(zhèn)”。

  希露可看了看船尾一直封閉的艙門,那里不時會傳出轟鳴的引擎聲,要說不擔(dān)心絕對是謊話。

  “三十拜倫,小姑娘。”

  船夫放緩了速度,再向前就是碼頭,這里有數(shù)不清的漁船??吭诎哆?,船上或多或少地堆著魚。

  他狡猾地看了一眼希露可身邊的行李,實(shí)際上,這些錢完全是漫天要價,三十拜倫,足足三千克朗,買一塊上好的小麥面包也才九克朗而已。

  對于萊艮尼斯勉強(qiáng)稱得上富足的家庭來講,這可是是整整一年的開銷。

  “那個,我沒有帶錢。”希露可揉著腦袋說道。

  “沒錢?那也好辦,你有東西抵押也行?!?p>  船夫聽到希露可的話,不滿地皺起眉頭。

  他上下打量著希露可,目光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希露可穿著寬厚的風(fēng)衣,將身體遮掩了起來,但即便如此,穿著硬質(zhì)短裙的她仍將大腿暴露在外。

  船夫似乎對她的打扮很“感興趣”,帶著刻意的語氣問道:

  “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像是來旅游的,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嗯,我應(yīng)該能算是獵人吧?!?p>  “獵人都不是好惹的家伙,在坎瑞德,沒本事是活不下去的。”

  正說著,船夫看向了希露可的臉,原本還想說什么的他立刻止住了嘴。

  希露可灰色的頭發(fā)長及雙肩,發(fā)尾處帶有一點(diǎn)淡藍(lán)色。

  左邊的頭發(fā)略微遮住了眼睛,而右邊的頭發(fā)似乎是因?yàn)樵藗€小辮子,看得清清楚楚。

  而她的眼睛,居然是銀色的,這很難說是人類該有的雙瞳。

  “這些可以嗎?”希露可遞出兩顆寬度堪比指甲蓋的石頭。

  船夫接過石頭,借著陽光端詳了片刻。

  “夠了,夠了,算我賣你個人情吧?!贝蜓b作委屈的樣子收好珠子,心里卻一陣翻騰:

  紫瑪瑙,這玩意放在東炎,一克的價格可得要五十拜倫,那相當(dāng)于萊艮尼斯的二百五十銅令。

  船夫咽了口口水,希露可給的珠子少說也有二十克,這得是多少錢?

  就連一瓶上好的亞伯桑德萊產(chǎn)的紅酒也才一千銅令,而這可是萊艮尼斯的工人半年的開銷。

  船夫覺得自己撞了大運(yùn),就連開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沉淪海峽的任何一個港口里,永遠(yuǎn)有漁夫在清點(diǎn)當(dāng)天的收獲。

  他們將撈上來的魚扔進(jìn)水槽,運(yùn)往萊艮尼斯與東炎。

  希露可看著停泊在碼頭的船,一些黑紅色的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定睛看去,那些是魚,但樣子有點(diǎn)奇怪。

  “老先生,那些魚——”

  “你沒見過吧?那些是混有戾獸血脈的魚?!?p>  “戾獸?”

  “你打算在搖籃謀生,卻連戾獸都不知道?”船夫看了一眼希露可,眼里是難以置信的目光,“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東炎的俚語,”船夫搖搖頭,“戾獸是搖籃里獨(dú)有的生物,它們似乎是受到搖籃詛咒的野獸,比你見過的任何生物都要兇暴?!?p>  希露可看著漁網(wǎng)中帶有戾獸血脈的魚,它們比其他的魚足足大了兩圈,牙齒和鱗片堅(jiān)硬得仿佛下一瞬就要撐開籠子逃走。

  這就是老師說的“來自搖籃的怪物”嗎……

  船緩緩靠岸,希露可提起自己的行囊,背起武器下了船。

  “喲,小姑娘,你這弓真不錯。”

  船夫注意到了希露可的武器,投來欣賞的目光。

  希露可對他的話感到有些意外,他的眼光相當(dāng)?shù)煤谩?p>  這把名為“瑟萊瓦”的弓的構(gòu)造遠(yuǎn)比外表看起來要復(fù)雜,尤其是被折疊成了行李箱一樣的鐵塊后,這名船夫居然還能看出來它是一把弓。

  “老先生對弓箭有了解嗎?”

  船夫只是笑了笑,又自顧自地灌了口酒:

  “年輕時打過獵,有人教我做自己的弓?!?p>  “沿著南街走,那里有個酒館,能打聽點(diǎn)消息?!贝驌]了揮手,調(diào)整船頭駛離了港口。

  希露可點(diǎn)頭示意后,離開了碼頭。

  ……

  也不知道是不是搖籃里的人們習(xí)慣了這樣的環(huán)境,就連房屋門口的積水都不管,數(shù)不清的路人在這里留下腳印。

  想到這里,希露可看了一眼自己的靴子。

  為了避免整日泡在水里,臨走前她特意挑了一雙短筒靴,靴口完全蓋過了腳踝。

  可是坐船的時候,那喝醉的魯莽船夫已經(jīng)讓她見識了一番。

  如果不是努力穩(wěn)住身形,別說打濕衣服,指不定午飯都會吐出來。

  想到這里,希露可痛苦地?fù)u了搖頭,跨步向前走去。

  “搖籃”里面的城市和外面比有很大的不同,這里的居民和環(huán)境展現(xiàn)了一種獨(dú)特的氣氛——獵人的生活。

  希露可從包里取出老師在她臨走前給的地圖,又看看街上的各色招牌。

  忽然,銀色的雙眼像是確認(rèn)了獵物,她開始加快腳步朝一家被暖色燈光籠罩的酒館走去。

  ……

  酒館的門被悄然推開,熱鬧的氣氛瞬間驅(qū)散了來客身上的寒氣,而酒館中的酒客們,全然沒有在意是誰撬開了門縫。

  “喲,真是稀客,芙彌,你很久沒來了呢?!?p>  酒館的老板娘有著一頭粉色的長發(fā)、驕人的身材、不可思議的曲線,以及女性獨(dú)有的魅力。

  她的容貌為她帶來了不少忠實(shí)的顧客——但不包括面前的這位。

  “你看上去變化可真大。”

  老板娘遞給來客一杯柑橘汁,用手托著腮,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半年前,”來客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你倒是一點(diǎn)都沒變?!?p>  “我不像你,在東炎的日子可比坎瑞德舒服得多。”說著,老板娘用手比劃著什么。

  來客垂下眼瞼,老板娘口中的東炎,是位于“伊啟大陸”東方的國家。

  東炎是她的故鄉(xiāng),但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去過了,如今聽到這個名字居然還有點(diǎn)陌生。

  “你這次去‘搖籃’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老板娘睜著晶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來客,眼中不忘帶上虛假的感動。

  “你覺得呢,帕菲?”來客用淡紫色雙眸中的淡漠回應(yīng)了她的視線。

  “雖然我知道答案,但好歹也哄我開心一下嘛?!崩习迥锕钠鹉橆a,眉頭微皺。

  “今天我是來告別的?!眮砜兔蛄艘豢诰疲瓷先ネ耆幌虢铀脑?。

  老板娘的眼里閃過一絲驚異,但她并沒有遲疑,而是從抽屜間拿出一張卡片。

  “打算現(xiàn)在去嗎?”

  老板娘在卡片上做好標(biāo)注,并取出一支筆寫上什么。

  “你對我沒有信心吧?”來客盯著杯中酒,有些出神。

  “那當(dāng)然,你才十六歲,體力經(jīng)驗(yàn)都不夠,上一次這個年紀(jì)來跟我說這種事的人估計(jì)永遠(yuǎn)都離不開搖籃了?!?p>  “……我知道?!?p>  “那你為什么還要去呢?還是獨(dú)自一人?”

  “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也沒什么不好?!?p>  “那我再幫你找一個‘同伴’,如果我相中了其他漂泊者,會幫你留意的?!?p>  漂泊者,這個字眼并不陌生,但芙彌聽到后還是愣了一下。

  “隨你?!?p>  “哎呀,芙彌,你總是獨(dú)來獨(dú)往,要學(xué)會團(tuán)隊(duì)合作啊?!?p>  “和誰?像我一樣的漂泊者?”

  “或許是吧?!?p>  被稱為芙彌的少女無視了老板娘的玩笑,默默別過頭去。

  ……

  希露可推開了酒館的門,在進(jìn)去的同時,一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人跟她擦肩而過。

  淡紫色的頭發(fā)從面前飄過,好奇的她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摘下了兜帽,希露可認(rèn)真打量了一番這個酒館,隨后朝著吧臺走去。

  “歡迎光臨灰旅人酒館~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要來點(diǎn)什么?”

  粉發(fā)老板娘見到希露可,露出了她對待一切美好事物特有的笑容。

  “我不是來喝酒的,我聽說這里是公會之外能得到消息的地方,所以就過來了?!毕B犊尚÷曊f道。

  “咦?原來是獵人先生嗎?真是不好意思喲?!?p>  希露可長得很可愛,雖然身體已經(jīng)成長得有些大人的模樣了,每一個見過她的人卻認(rèn)為她肯定沒有成年,而這也是事實(shí)。

  而她軟糯的聲音更是讓人覺得她年紀(jì)甚至?xí) R虼耍藗儗Υ膽B(tài)度都會像是對待孩子一樣。

  “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那您肯定也知道,消息都是需要代價的吧?”說著,老板娘比了個手勢,臉上不忘帶著微笑。

  “嗯……這些夠嗎?”

  希露可掏出兩顆晶瑩剔透的水晶,不用請鑒定師,老板娘也能一眼看出這些水晶絕非凡品。

  “啊……???”老板娘驚訝得張大了嘴,對希露可給的水晶感到相當(dāng)不可思議。

  “這些不夠嗎?”希露可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沒有這回事。倒不如說是太多了。”老板娘試圖鎮(zhèn)定,但就連她擺手的時候都在顫抖。

  “呃,大概是多少錢?”

  “要我說,最少得值七百銅令……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對吧?”老板娘看向希露可,對方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lián)u籃?我希望能在探行前了解一下這里?!?p>  “可如果您愿意的話,找旁邊的酒客打聽一下,或許比我這樣整日坐在店里的人更有幫助?!崩习迥镆荒樓敢獾卣f道。

  希露可沒有回應(yīng),只是手指交纏在一起。

  “唔……”

  師父并沒有教過自己怎么和陌生人搭話,萬一激怒他們了怎么辦?

  但是總不能扭頭就走吧?

  老板娘似乎看出了希露可的猶豫,轉(zhuǎn)過身去,從一個褐色的瓶中倒了兩杯酒。

  “如果您不介意我的見識短淺的話,還是能跟您聊一些的。關(guān)于您剛才說的希望了解這里,是指什么?”

  見老板娘做出了妥協(xié),一抹安心的神情從她臉上浮現(xiàn)。

  “全部,可以嗎?”

  老板娘用鋼筆的尾端戳著自己的臉,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來杯淡酒吧,這是我們這里最有名氣的酒,未成年人也能喝的哦?!闭f著,她遞出一個玻璃杯,晶瑩的酒液在燈光下泛著迷人的粉紅色。

  “邊喝邊聊吧,您給的太多了,不說得動聽一點(diǎn),那即使是我也會良心不安呢。”

  老板娘轉(zhuǎn)頭,給了希露可一個動人的微笑。

  她遞出一張破舊的卷軸,上面是一片,不,或許該說是多到數(shù)不清的海。

  第一層的大海遠(yuǎn)超常理,在親眼目睹之前,幾乎所有的獵人都把它當(dāng)成玩笑。

  這里每個海域的落差都不一樣,甚至?xí)霈F(xiàn)高達(dá)三十米的海面差,海水之間卻會正常流動。

  就像是這些落差不曾存在一樣。

  海面上有著數(shù)不清的結(jié)晶橋,這些橋的基座深入海底,沒有人知道它們到底有多高。

  橋面并不算寬,但每座橋之間和其他的橋連在一起,從高出往下看,就像是一張蛛網(wǎng)。

  聽完老板娘似乎有些添油加醋的介紹,希露可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么樣?客人,關(guān)于我說的這些,您還滿意嗎?”

  老板娘喝了一口淡酒,瞇起眼來。酒杯口留下了她口紅的淡淡印痕。

  借著燈光照射杯口,杯中倒映的希露可仿佛掩上了一層紅色的紗。

  “不打算繼續(xù)問下去了嗎?”

  老板娘看著希露可身后折疊在一起的武器,柔和的光澤中顯露出一絲淡淡的不詳。

  “看起來,您是孤身一人呢?!?p>  “確實(shí)是這樣……有什么問題嗎?”

  “我想,您可能需要個同伴相互扶持。但是愿不愿意同行,我沒資格做主呢?!?p>  希露可搖搖頭:

  “我不會介意的?!?p>  “那還請您拿著這張卡片,明天在公會里,您會遇見一個紫色頭發(fā)的可愛的女孩子,我想她是最佳的人選。”

  “可愛的……女孩子?”

  “嗯,是一位和您一樣可愛的孩子,她的身手可是比一般人還厲害不少呢。

  “因?yàn)槲矣X得您是值得信任的人,而我也很相信她,您一定可以跟她合得來。”

  “那個,為什么說我值得信任呢?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泵鎸习迥锏脑捳Z,希露可一臉不解。

  “我在這里給數(shù)不清的客人遞過酒杯,對面什么樣的人,一開口我就能知道?!?p>  “這樣嗎……我是沒什么問題,那就有勞了。“

  說完,希露可接過卡片。正想起身離開,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就這樣停了下來。

  還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沒有解決。

  “老板,麻煩問一下,這里還有房間嗎?”

  ……

  “還真是謹(jǐn)慎啊,可愛的小姐。您這樣子,可是會讓人忍不住想戲弄的?!?p>  目送著希露可上樓,老板娘伸了個懶腰。

  “可惜了,這可是杯好酒呢?!?p>  希露可的酒杯里一滴酒都沒少,就連玻璃杯上面的指紋都絲毫看不見。

  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老板娘有些無可奈何地低下了頭。

  “莉莉安雅,你到底是怎么對待學(xué)生的啊?這么嬌嫩的孩子一個人來,真虧你想得出來?!?p>  老板娘拿起希露可的杯子,一口氣把里面的淡酒全都喝完了。

  簡單清洗了一遍身體,希露可點(diǎn)燃了桌上的煤油燈。

  看著雖然很單調(diào),但一點(diǎn)也不覺得擁擠的房間,心里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在北方的故鄉(xiāng),也是這樣的屋子里,厚重的木板將寒冷隔絕在外,唯一不同的是,潮濕的坎瑞德似乎不會有火爐。

  第二天清晨,希露可收拾好了行李,離開了酒館。

  因?yàn)椴皇煜かC人公會的路,她打算早點(diǎn)出發(fā)。

  卡片上寫得很詳細(xì),想要見到老板娘口中的那個女孩,遲到的話肯定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用了大概一個小時,希露可站在了公會的門口。

  正準(zhǔn)備推開門,門先從內(nèi)側(cè)被打開了。

  淡紫色的長發(fā)映入眼簾,是昨天見過的人,她身上有種生人勿近的味道——是昨天晚上在酒館門口擦肩而過的熟悉感。

  “嗯?”

  兩人同時發(fā)出疑問,緊接著對視了一眼。

  看到希露可手中的卡片,紫發(fā)少女率先開口:“幸會,我是芙彌?!?p>  看著對方禮節(jié)性地伸出來的手,沒有過多思考,希露可也伸出手來。

  “你是酒館里那位老板娘介紹來的吧?”

  “……你都知道嗎?”

  “昨天晚上我跟她聊過幾句,她還說要介紹個同伴給我,還一邊說著一邊寫下了一張卡片——就是你手中這張?!?p>  “嗯,我確實(shí)是從她那里拿到卡片的?!?p>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邊走邊說吧。”

  既然找到了要見的人,希露可也沒有多說什么,隨著芙彌關(guān)上了公會的門,希露可跟著她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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