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來棧這個名字或許都不太熟悉,不過說起杏林鎮(zhèn),并不陌生。
石板大街上行走的來來往往的人,在一江邊細柳之間,望去有一條湖,清澈的仿佛裝下了整個世界,一個女子和一個老頭彈著琵琶,他似乎只聽見一老人,一少女,端坐其中,宛若與水形成一體。
“這人應該要我要找的”
他已經(jīng)跳上船頭:
“不知道能夠聽老丈彈奏一曲《淚無痕》”
老人心中一驚,從背后掏出一把刀,就已經(jīng)攻擊而來,他紋絲未動,引的老丈人不免大驚,心想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想當年自己也是與如今的武林盟主趙無極起名
北怪“慕容?!薄?p> “老丈莫慌,可記得當年之事,誰與君做這首《淚無痕》
可知那客來棧一別”
他轉向了他的孫女:
“不用怕,一個老熟人?!?p> 他望著天空,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一個大雨的夜色中,他見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在窗外東倒西歪的飲酒,便開始交談起來,后來他才知道,這個老人與“盜王”的事有關,決定離開,那時候他并不想管江湖事,除此他自己就找不出理由,如今他想做了,或許這也是唯一的理由。
““盜王”當時就在客來棧喝酒,不過他和另一個朋友,說起了武林令牌的事,被一個個頭很矮,穿著紅色衣服的怪物,說是怪物是左耳朵有一個銀環(huán),手持流星錘,身穿銀靴,一身布料上好的綢緞,還能反射銀色刺眼光芒,另一個恰恰相反,耳環(huán)在左邊,個頭很高,反射金色光芒,手持分劍,看上去不足十歲,他的牙齒有兩顆特別大。
與盜王打斗,盜王占據(jù)上風,不知道如何,他已經(jīng)死了,片刻,你就進來了?!?p> “你是說,金銀雙煞
傳聞他們的師傅是九華山中的一位絕頂高手,后來他們殺了他們師傅,加入“烏鴉組織”成立“雙煞門”,陰狠毒辣,讓人聞風喪膽。
后來你人生失意,被追殺,做了這首《淚無痕》,恐怕世上除了我和你孫女,沒有人聽過吧!
沒想到,如今的琵琶卻被傳唱,卻沒有記得曾經(jīng)你的輝煌。”
飲酒后,一間豪華的客房已經(jīng)準備好了,然后坐等送人頭,一個了解對手的人,一個在利用人的弱點引誘他去,一個只想找到他,然后殺了他。
“黑白勾魂使者,你們來了。”
他是知道的,他不知道誰殺了盜王是因為塵封太久了,可是雙煞門,早已經(jīng)傳遍江湖,黑無常一手“斷魂”鞭用的出神入化,白無常一個“攝魂鈴”勾魂無形。
他們都面如死木,黑無常一身黑色行頭,手持黑鞭,頭戴鬼帽,白無常白色行頭,都無長舌裝扮,手中鈴鐺是紫色,讓人頭暈目眩,只見抽鞭而來,一個鈴鐺幻化成一圈已經(jīng)圍住,發(fā)力之間,椅子與人已經(jīng)在空中轉了數(shù)回合,一腳踢飛鈴鐺,椅子還沒有落入地面,一個回身坐下,手中長鞭已經(jīng)左右抽打,只見左手接住一個飛身門已經(jīng)破了一個大窟窿,攝魂鈴右手接住,像暗器一般祭出,已經(jīng)口吐鮮血。
“我不想殺你們,你們告訴我金銀雙煞在哪里?”
“在一個山洞,一個都是蝙蝠的山洞。”
他看著躺下的兩個人
“你們滾吧!”
他們互看一眼,互相像他攻擊而來,笛已經(jīng)從白無常的喉嚨穿過,扇子也穿過黑無常的心臟,他不想打開他們的面具,只是拿起那個鈴鐺把玩起來,不過到了樓下,換一壺酒卻被老板嫌棄,只能帶著這個累贅,去找他。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處山谷,四周都沒有路。
他只有朝著一個懸崖峭壁走去,一條只能行走一人的路,周圍布滿毒草,毒蛇,夜晚有狼出沒,他們就住在這唯一路的半山腰,一個黑的只有蝙蝠的山洞,他們吃著蝙蝠,毒蛇還有蜈蚣。
這里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黑色的,就好像從小喜歡這種生活的黑,他們害怕強光,是外界的光,偶爾接觸一下,只是為了呼吸。
可是,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能呼吸了,在看不到希望的地方,楚云是害怕,害怕到孤獨,和他們一樣殺戮,努力讓自己呼吸,可是他們此刻已經(jīng)死了,只有兩個人,四只眼睛,他忍不住了,跳躍到山谷外面,到了一個懸崖峭壁,除了萬丈深淵就只剩下一棵歪脖子的古樟樹,從樹的中心依舊能望到懸崖的死寂,是空心的,只剩下幾片殘葉,還在展示他的生命。
可是他的流星錘已經(jīng)擊中他,他倒下了,可是在倒下之前,他手中已經(jīng)留下兩片落葉,也只有他能夠欣賞到它生命的頑強,可他無法描述,這不夠鋒利的兩把世界上最無畏的劍,足夠像一陣清風穿過喉嚨,片刻,
“咔咔”的消失,他們的一雙仿佛雷要擊中那棵古樹,已經(jīng)擊中了自己,這不是秋天,一陣寒風已經(jīng)讓他感覺穿的單薄,流星錘攻擊來,地面已經(jīng)感覺裂開的痕跡,你能明顯感覺一股風,讓臉頰變形,側面的劍已經(jīng)分成兩把更細的劍,就好像是一根針,他像一只狼要咬住獵物的兇殘,毒辣,楚云的步伐就形似天空的星云,對方雙雙數(shù)十個回合,已經(jīng)讓他在懸崖邊上,沒有看清楚樹葉已經(jīng)飛去,然后像風輕柔的劃過,他一個側身已經(jīng)數(shù)十丈,“咔咔”整個透露掉落,地上的兩片樹葉此刻慢慢變得鮮紅。
他回來若無其事的把玩起來,不過心中帶著傷感,殺人的時候沒有留下活口,有時候不留下活口,也沒必要找個讓他活著的理由,一封信已經(jīng)遞在他的手中,眼神的憂慮已經(jīng)煙消云散。
他對那個小鈴鐺把玩起來,公主已經(jīng)進來了,打扮的看上去格外好看,花邊裙看上去清秀,優(yōu)雅,一把要搶過小鈴鐺,被他制止。
“是云小倩還是小玲瓏送給你的?”
“不是,一個死人身上的”
“死人”
“一個對他來說如同生命,如今換一杯酒,一盤牛肉,更別說一口上好的棺材?!?p> 他已經(jīng)徑直走到樓下,不過這次他把小玲瓏的銀子還了,然后去棺材鋪訂了兩口上好棺材,然后在一處山峰之中,挖兩個坑埋下,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放下。
只見兩個木牌寫著:
“楚云之墓
白烏鴉之墓”
白烏鴉從旁邊有了過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p> 他不以為意的說到:
“這樣,我死了,就不怕沒有棺材,我不想跟著他們一樣,沒有人收尸。
如果你死了,也可以用其中任何一口”
他的臉色沒有絲毫恐懼,但是他不想一輩子的拼搏,最終自己不值一口棺材板。
他明白這種想法對別人來說是不公平的,但是他不想自己不值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