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棒梗,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
何雨柱嘴里哼著京戲,雙手背在背后,溜達(dá)著回了四合院。
剛進(jìn)院子,前院的三大爺就笑著招呼道:“傻柱,出去遛彎呢。”
何雨柱絲毫不理他,晃悠著走向中院。
四合院是個三進(jìn)的院子,原先進(jìn)了門是一個照壁,后來大家嫌礙事,集體一商量,就給拆了,這樣一來,院里的情況隔著胡同,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倒坐的南房因?yàn)椴怀?,?dāng)時(shí)分給誰誰都嫌吃虧,所以街道就一直當(dāng)做了庫房,里面堆放了許多的雜物。
于是三大爺家,就成了一進(jìn)四合院的頭一家。宛如四合院的哨兵,無論是進(jìn)出,都逃不過三大爺鷹隼一樣的眼睛。
三大爺雞賊,通過觀察,知道傻柱經(jīng)常從食堂朝家里帶菜。而許大茂也會隔三差五的下鄉(xiāng)給人家放電影,帶回來一些土特產(chǎn)。
三大爺總是旁敲側(cè)擊的在他倆面前說一些皮里陽秋的話。意思無非是我什么都知道,只不過不說而已。
許大茂顧慮多,很吃三大爺那一套,經(jīng)常小恩小惠地打點(diǎn)三大爺。
傻柱可不管那一套,你又沒看到我飯盒里裝的什么?我憑什么就得承認(rèn)?
你說糊涂話,我就糊涂聽。你要是明白了說,那就請你拿出了證據(jù)再說。
三大爺怎么可能有證據(jù)?無非就是他的猜測罷了。
唬住就唬住了,沒有唬住那就算了唄,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但是自此以后,許大茂的印象,在三大爺心里,比傻柱可強(qiáng)上不少。
三大爺對自己什么印象,傻柱一點(diǎn)也不在乎,見面高興了打聲招呼,不高興就跟不認(rèn)識一樣。
現(xiàn)在的何雨柱雖然不是原主,但是仍然不高興。
什么就傻柱了。
這么多年書白讀了,不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嗎?
喜歡別人給你起外號嗎?不喜歡干嘛給別人起外號!
何雨柱今天沒有時(shí)間和三大爺廢話,徑直走向中院。
四合院的住戶,習(xí)慣的把一進(jìn)院落稱之為前院,二進(jìn)院落稱之為中院,三進(jìn)院落稱之為后院。
何雨柱住的位置是中院正房,正對著中間甬道,是整套院子中位置最好的房子。
正房旁邊,是一個小房間,叫做偏廈。原是服飾主人的下人住的,現(xiàn)在這間房子,也分給了何家,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在住。
何雨柱經(jīng)過三大爺自行車時(shí),抬腿就是一腳。
“咣當(dāng)!”一聲,三大爺心頭一緊,好像何雨柱那一腳踢到自己身上一樣。
“傻柱!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自行車招你了!”三大爺心疼地喊道。
三大爺?shù)慕新?,引得院里人紛紛出來觀看。
大家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站在那里交頭接耳。
“什么情況?”
“怎么回事?”
“瞧把三大爺給氣得,好像都長高了?!?p> “滾蛋!你生氣長個,那大家伙都生氣得了?!?p> 人們說說笑笑,看上去十分興奮。
說來也是,娛樂活動少,也沒有什么愛好,也就吵架算是一樂了。
三大爺看到有人助威,登時(shí)更加氣壯。
“傻柱,今天你給我說清楚,我自行車好好的停在那,它怎么招你了,你干嘛踢它!說不清楚咱們就開全院大會,批評你小子,還得賠償我自行車損失!”三大爺大聲吼道。
“哐當(dāng)!”
何雨柱上去又是一腳。自行車十分頑強(qiáng),晃悠了兩下,終于沒有摔到。
“他沒有招我,你招我了!你說你一人民教師,見天說著教書育人,從你做起。合著給別人起外號也是從你做起是嗎?天天傻柱傻柱的,叫著舒服?我橫不能踢你兩腳吧!所以我就踢它兩腳!這就叫斬黃袍。自行車是替你受過?!?p> 何雨柱說著話,朝著中院走去,突然回身,看著三大爺說道:“今后再叫我一聲傻柱,我就踢你自行車一次,什么時(shí)候不叫,什么時(shí)候算完!”
“傻……”三大爺指著何雨柱。
何雨柱轉(zhuǎn)身,沖著自行車抬起了腿。
“柱子!我可沒叫!”三大爺果然不愧是讀書人,反應(yīng)飛快,連忙大聲喊道。
“三大爺,我也沒踢啊?!焙斡曛χf道。
院里的人一陣哄然大笑。
何雨柱也笑著沖著大家拱了拱手,做了一個羅圈揖,說道:“各位高鄰,咱們有一說一,我想和諸位做個好鄰居,但那得建立在平等基礎(chǔ)上。大家伙不喊我外號,怎么都行,要不然……”
“我家可沒有自行車。”后院的劉光福探出了頭,笑著說道。
“可是你家有蜂窩煤啊。你們誰家沒有蜂窩煤?”何雨柱笑著說道。
劉海中伸手拍了劉光福腦袋一下,不高興地說道:“就你聰明!抖什么機(jī)靈!這事人家柱子占著理呢!趕緊家去!”
人們都注意到了,二大爺不經(jīng)意間,已然改了稱呼。
二大爺都這樣說了,其他人還能說什么。
再說了人家傻柱傻是傻,但是人家會功夫!
而且傻柱會的還是八極拳!
太極十年不出門,八級一年打死人!
更何況傻柱八極拳那可練了二十多年了!
五歲時(shí),傻柱就拜了京城八極拳第一名家,山西一聲雷白野白老爺子為師。
那可不是蓋的!論起打架,三五個人根本就甭想沾著傻柱的邊。
“對,早就不興叫外號了!”
“我就是一直叫柱子?!?p> “我還叫柱子哥呢?!?p> 何雨柱在一片討好地聲音中,如同大將軍般回到了中院。
“傻柱!聽說咱們家中午吃炸醬面?做好了叫我啊!”
一個童音響起,不用回頭,何雨柱就知道準(zhǔn)是棒梗這小子。
棒梗從來沒大沒小,見了何雨柱更是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
小當(dāng)和槐花,還知道叫聲傻叔,唯獨(dú)這個棒梗,吃著何雨柱,喝著何雨柱,整日里還是傻柱傻柱的亂叫。
原來的傻柱,一直認(rèn)為這是親近的表現(xiàn),并且頗引以為傲。
你說這不是欠嗎!
很可惜,現(xiàn)在的何雨柱,已然不是原來的那個傻柱了!
何雨柱冷冷回過去了頭,曲起中指,伸手鑿向棒梗腦門。
“啪!”
四九城口順,管這種打法叫做“爆栗”。
因?yàn)樗穆曇?,像及了糖炒栗子時(shí),栗子爆裂開來的聲音。
盡管何雨柱僅僅使了一成勁,棒梗就疼得痛嚎了起來。
吱呀一聲,秦淮茹家的屋門開了,秦淮茹和賈張氏面帶驚慌地竄了出來。
尤其是賈張氏,動作之敏捷,完全不像是七十歲,宛如母豹子。
“大孫子!誰欺負(fù)我家大孫子了!”賈張氏人剛出門,就嚎叫了起來。
“傻柱!是傻柱!”棒梗一只手捂著腦門,一只手指著何雨柱大聲喊道。
秦淮茹一愣!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一個是長期飯票,一個是親生兒子,他倆平時(shí)處的挺好的??!
今天這是怎么了?
何雨柱微微冷笑,一伸手揪住了棒梗的耳朵,猛地向上一提,棒梗疼得登時(shí)腳尖點(diǎn)地,身子盡量向上挺起??谥邪Ы胁粩?。
“棒梗,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何雨柱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