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劉。
前天晚上事情的經(jīng)過,應(yīng)該有記錄在案吧?拿過來讓我看看。
郝露回過頭對著劉贊說道。
資料我會安排人給你送過去,你的住所我們這也有專門的地方,等下會有人帶你過去。
劉贊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一點也沒計較剛才的沖突。
先生,到了。
一輛黑色轎車,停留在一棟別墅前。
司機緩緩打開車門,彎腰對著車里的客人說道。
環(huán)境還不錯呢,就是離市區(qū)有點遠,看來對我還是不放心啊!
郝露下車看著眼前的別墅,像是自言自語。
司機好似沒有聽到一樣,用著制式語氣說道。
先生,您的一日三餐都會有人送過來,里面有各種設(shè)施,健身房,娛樂房,電腦房,K歌房。您如果還有什么需求,可以找我們劉隊長說,只是....
郝露揮手打斷了司機說話,
不耐煩道。
明天我要見到總部過來的審核人員,我沒有時間陪你們打太極。
說完。
轉(zhuǎn)身向別墅走去。
隨著汽車的離去,周圍陷入一片安靜。
看著富麗堂皇的別墅,郝露內(nèi)心一片寧靜。
如果放在幾天前,自己能住上這么好的房子,肯定會興奮不已。但是這是生命進入倒計時,無時無刻承受著厲鬼的侵擾換來的,突然感到索然無味。
進入大廳,茶幾處擺放著一份“絕密檔案”。
郝露拿出文件,上面寫著,“鬼找人”時間九月十一晚七點十五。
記錄人劉贊。
字句不多,內(nèi)容如下:
陳小冬(小男孩),郝露。疑似兩種靈異觸碰,最終一人生還。
生還者沒有靈異痕跡,有著正常人生命特征。
生還者可能是未知的靈異,建議關(guān)押,以防萬一。
批準人:趙建國
下面是涉案人物簡介。
陳小東患有絕癥,半身癱瘓,某一天接觸了靈異,身體突然恢復了正常。
父母外出務(wù)工,奶奶帶大。
由于從小缺乏朋友,所以喜歡跟別人交朋友。
被找到就會觸發(fā)靈異。
..........
小男孩應(yīng)該是御鬼者,只是被靈異侵擾,心智不成熟。
所謂找人玩也是被靈異影響了。
那天擺攤的時候郝露就感覺有點不正常。
還向許剛說了!
我這是跟“鬼”說鬼不正常啊。
郝露搖了搖頭,本來松懈的精神,想到許剛突然又緊張起來。
茶幾上有著劉贊的名片。
郝露用手機撥打過去。
滴..滴滴..
劉贊,幫我查一個人,許剛。跟我一起生活很久,在前天傍晚卻突然消失。
電話那頭傳來穿衣服的聲音,劉贊稍有不耐道。
哪來的許剛,一直都是你一個人,也打聽了附近人都說你是一人獨居。
不可能!郝露發(fā)出一聲怒吼。
你沒事吧?
劉贊有點緊張,怕他出了什么問題,又得去收拾爛攤子,關(guān)心道。
我要求把許剛列入檔案,危害未知,能力疑似篡改記憶或者意識。這次靈異事件我感覺跟“許剛”這個人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
郝露語氣急促的說道。
普通人是調(diào)查不出來的,我可能是被他影響了。靈異只能依靠靈異才能察覺。
劉贊內(nèi)心有點不解,感覺有點賊喊抓賊。
郝露你竟然懷疑別人是鬼,你自己本身才是最大的問題。
查看資料是很普通一個人,父親是村里書記,自己高中畢業(yè)到當兵退伍,期間不可能觸碰靈異。
回來這段時間一直生活在天網(wǎng)監(jiān)控下,每天行動都有跡可循。
生活的區(qū)域也就剛發(fā)生的靈異時間,之前并沒有接觸到靈異。
能在一場靈異襲擊中生還,還疑似駕馭襲擊他的鬼。
能在黃金棺材里面出來,雖然摻了假。但是表面的黃金能隔絕靈異,只能依靠肉體的力量才能打破。自己如果被關(guān)進去,只要靈異被隔絕,依靠自身肯定是出不來的。所以自己去見面才會表現(xiàn)的低三下氣!
劉贊腦海中思考著。
然后語氣和善說道。
好的,我會記錄成檔。還有什么事沒?有什么需求盡管跟我說。
那就這樣,掛了。
郝露掛斷電話,伸出雙手,左手已經(jīng)成了鬼手
右手掌心刻著一只毛筆。
看來自己掌控著兩只鬼了。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是我身體里藏著不知名的鬼,用毛筆寫了自己名字,然后觸發(fā)了虛影的靈異,而我陷入了昏迷,期間虛影拿到了毛筆,最后顯露在我右手。
毛筆是鬼的一部分?
我記得虛影是左手虛托,右手拿筆。
看來這只筆和我身上的鬼都是被人設(shè)計好的。
是許剛?
郝露嘗試著使用右手的靈異,卻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
反而是左手想要脫離自身一般,不停的在扭動。稍不注意感覺就會掐住自己脖子。
前天晚上的經(jīng)歷,仿佛重新出現(xiàn)在眼前。郝露眼神充滿了后怕恐懼,生死被人操控的感覺絕對不能在有第二次了。
郝露靈機一動,用左手去抓住右手,
看能發(fā)生什么事,靈異的觸碰會不會刺激到毛筆?
不甘心讓一件靈異物品變成廢品。也想著去解決左手的靈異,雖然有風險,但是不去做也不過茍延殘喘幾天擺了。
啊...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云霄。
郝露痛苦的在地上不停扭動,劇烈的疼痛,讓全身肌肉不停的抽搐。雙眼泛白,口中不停的吐出白沫,用頭猛然撞擊地板,只為減輕一點點痛苦。
身后的影子也在不停的扭動,突然,虛影用毛筆刺向鬼手。
伴隨著滋...滋...滋的烤肉聲傳來,
左手無力的松開了,失去了知覺。
郝露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神還夾帶著剛才的恐懼,
又是一次作死,好像又活過來了。
剛才的痛苦,想起來就感覺生不如死。
抬頭看向天花板,聽著夜間的蟲鳴聲,感受生命的美好。
望著自己左手,一點也不像剛才那么猙獰可怕,反而泛著白光,晶瑩剔透,如大家閨秀,芊芊玉指,不沾陽春水。試著操控。
嗯?只是外形變了,用起來感覺比之前順暢些。
壓制靈異?只是剛才的痛苦,深入靈魂,如吸髓,抽筋,挫骨一般讓人生不如死。
邁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倒向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