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居,大廳之中。
方澤坐在主位之上,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對站在大廳中的慕容明月淡淡的道:“事情辦得如何?”
慕容明月檀口微張,語氣清冷,“公子,按你的吩咐謝府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在我的掌控之中,”
“做得不錯,”方澤手指輕敲桌面,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隨后話鋒一轉(zhuǎn),
“謝瑯天現(xiàn)在何處?”
“帶著一隊人馬已經(jīng)出城,”慕容明月看了眼方澤如實的說道。
方澤起身,背負著雙手來到大廳門口,望著天空飄落的雪花,不禁伸出右手,一片片雪花在他手掌中融化,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冰冷,方澤語氣平緩的說道:“知道他出去辦什么事嗎?”
慕容明月來到方澤的身后,聽到他的話秀眉微皺,聲音比之前小了不少,“不知?!?p> 方澤轉(zhuǎn)身,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慕容明月微微低頭,秀拳緊握,剛要準備開口,方澤轉(zhuǎn)身離去,只是留下了一句話,“止戈樓的人來了,這次是他們的樓主親臨?!?p> 聽到方澤的話慕容明月眼眸微瞇,尤其是聽到樓主二字她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殺意。
止戈樓,大周皇朝建立之初就一直存在的一個部門,它的地位非常特殊,由周皇直接統(tǒng)領(lǐng),是大周對于武者的一種束縛。
換句話說,止戈樓的建立就是為了平衡神州上的武者,也是懸在神州武者頭上的一把刀。
只是任何勢力時間長了,都很難再保持最初建立的初衷,止戈樓也不例外。
從前任周皇開始止戈樓的性質(zhì)開始發(fā)生了變化,它除了約束江湖上的武者外,開始參與了權(quán)力的爭奪,完全成為了弄權(quán)者手中的一把刀。
而慕容明月在兩年前和止戈樓發(fā)生過碰撞,那一次她折損了很多人,也與止戈樓的樓主若水有過一次交鋒。
清晨,寒風(fēng)呼嘯,落月城外,一隊人馬從遠處疾馳而來,這是謝瑯天的隊伍,只是與昨日不同的是隊伍里多了兩人。
兩人中為首的是一女子,這女子看上去二十多歲,英氣十足,作男子打扮,在她的旁邊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那人腰間別著一把長刀,國字臉,看上去十分嚴肅。
一行人沒有耽擱時間,一進城就直奔城主府,看上去比較急切。
城主府,大殿之中,一中年男子高坐主位之上,他看上去有些瘦弱,不過他雙眸開闔間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城主,少城主已經(jīng)進城”,大殿中一身穿盔甲的男子從外面疾步而來,望著主位上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嗯,”謝振峰點了點頭,雙眸微瞇,對穿盔甲的男子吩咐道:“去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等天兒一到就讓他過去?!?p> “是,城主”,說完男子轉(zhuǎn)身朝大殿外走去。
“止戈樓,這些人突然來這落月城,究竟所為何事?”等手下離開謝振峰喃喃低語,不知為何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秋水居,
當(dāng)謝瑯天一行人進城后,慕容明月得到消息連忙趕去方澤的住處,只是剛到院落之中就看到一身穿白衣,長發(fā)隨意用一根藍色布帶束縛,長相俊逸的青年,他背負著雙手,靜靜地站立在雪地之中。
“什么事?”不等慕容明月開口,方澤率先問道。
“謝瑯天和止戈樓的人進城了”,慕容明月定定地看著前方長身玉立的青年,語氣舒緩。
方澤雙眼微瞇,看著前方那枯樹上的積雪,語氣溫和,“傳令下去,只要謝瑯天和止戈樓的人一進入城主府,就立刻將城主府封鎖?!?p> “嗯……”方澤沉吟了一下,隨后開口說道:“這次行動你全權(quán)指揮,記住你的任務(wù),只需要將城主府封住即可,剩下的我親自來”。
“可……”
“這次沒有商量的余地,你照做就行”,方澤沒有給慕容明月開口的機會,說完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
望著方澤的身影,慕容明月眼中有些擔(dān)憂,不過她很快將這情緒壓下,纖手一招,一只雪鳥落入她的手中,內(nèi)力運轉(zhuǎn)雪鳥雙翅上一行小字浮現(xiàn)。
收回內(nèi)力,雪鳥振翅飛走,慕容明月隨后走出秋水居,等慕容明月來到城主府附近時,她的周圍已經(jīng)匯聚了不少的人,而且還有人不斷從各處趕來。
城主府,偏殿中。
長相壯碩額頭有條疤的謝瑯天帶著作男裝打扮的女子和她的護衛(wèi)進入偏殿之中。
一進殿那女子身旁的護衛(wèi)拿出一枚玄鐵令牌,上刻‘止戈’二字。
看到令牌謝振峰連忙起身,恭敬的拱手說道:“屬下謝振峰,參見大人”。
一旁的謝瑯天也連忙拱手,之前他爹只是讓他去接一下,并沒有告訴迎接的人是誰,只是讓他一定要對人恭敬,現(xiàn)在看到這令牌他知道父親為何讓他如此。
若水點了點頭,自顧自地坐在首位,看著滿桌的酒菜,她拿起筷子動手吃了起來,邊吃邊點頭,等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看向站在一旁的父子兩人。
“地宮,玉簡”
一聽到這四個字,謝瑯天眼中有些吃驚,他不由扭頭看向一旁的謝振峰,只是他剛扭過頭去就看到謝振峰的眼神。
一瞬間謝瑯天讀懂了自家父親眼神中的含義,立馬裝出毫不知情的樣子。
“大人,難道我落月城下面有地宮?”謝振峰眉頭微皺,想了一下隨后看向若水疑惑的問道。
若水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兩父子,在她目光注視下謝瑯天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不過他的父親謝振峰卻一切如常。
“呵,謝城主,你莫不是小瞧了我止戈樓?”若水輕笑一聲,隨后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冰冷的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想想怎么說!”
謝振峰臉色有些難看,這么多年他還從未受過這種侮辱,之前他只想好好應(yīng)付這止戈樓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現(xiàn)在她居然蹬鼻子上臉,真當(dāng)他好欺負不成。
“不知道大人說的什么,另外好心提醒一下,這里是落月城!”
“謝城主,你是在威脅我?”若水俏臉寒霜,眼神之中有寒芒閃現(xiàn)。
“不敢,我……”
“嘭”,謝振峰剛開口,一道身影直接砸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