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登上飛機,看著飛機慢慢的飛起,較大的機場慢慢的變小,城市慢慢的變小,腳下的一切都慢慢的變老,感覺有些惆悵。
美麗的空姐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向他走來,美麗的嘴唇緩緩張開。剛想在說著什么,路明非沒有聽清,只是在那里緩緩的搖著頭。轉(zhuǎn)而繼續(xù)看著窗戶,透著云層,想看清云層之下。云層之下,是那座他生活了很久的城市。
飛機慢慢的升空,路明非也在感受著這升空的過程,不禁的想好,飛升也許就是這個感覺吧??粗茖樱孟襁€能看見云層之下的城市,感覺這大概就是神俯瞰人間的樣子吧。
飛機在云層之上緩緩的飛行著,路明非和心情也慢慢的平靜下來。他閉起了眼睛,感受著窗外天空的平靜。
飛機緩緩的降落,飛機喇叭上響起了機長的聲音。路明非隨著人群下了飛機,平穩(wěn)的過了安檢。沒有任何異樣。
路明非看著大街,有些觸動。走了許久,走到了一個公園之中,他想在這里休息一會,便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走到了一個椅子之前,從背包中拿出了一本書,坐在那里看起了書。
時間就這么一點一滴的過去了,路人看著這個華人,看著他一直坐在那里看書,身邊還有那沉重的行李,有些好奇。雖然好奇,但沒有人過去搭話,只是看了他幾眼,就這樣從他的身邊有了過去。
夕陽西下,路明非看著跟以前不一樣的夕陽,收起了書,慢悠悠的走向著目的地。
他慢悠悠的走著,沒一會他就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火車站。
拿著車票,進入了火車站,看著各式各樣的人,車站中的店幾乎都快關(guān)門了,只有一家漢堡王和一家書店。
“onedolr,jtonedolr…”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路明非看著他的影子,感覺得到他應(yīng)該是個很強壯的人,有些想不明白這么強壯的人為什么會沒有錢。
路明非轉(zhuǎn)過身,看著這個高大的人,看著他把華麗的衣服穿成乞丐裝,有些無語。
“卡塞爾學(xué)院?”高大的男人看著路明非,看著他那修身的墨綠色校服,胸口那半朽的世界樹。震驚的說出了那句話。
路明非有些驚訝,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學(xué)校,然后看見了他胸口那半朽的世界樹,猛的反應(yīng)過來:“學(xué)長?”路明非剛說出這句話,就見那男人直接蹲在地上,抱住了路明非的大腿:“親人??!同志??!求幫助??!我已經(jīng)餓了整整一天了。求求了。”
路明非滿臉黑線,但看在他是同學(xué)的面子上,還是請他吃了一頓漢堡王。但隨即便后悔了起來,直呼牲口,一頓就吃掉了他幾十美元,還恬不知恥的跟店員軟磨硬泡了好幾杯可樂??吹穆访鞣穷拷Y(jié)舌,他從沒有想過這世界上竟然有這么不要臉的人。不過最后還是乖乖的給他付了飯錢。
就吃飯的功夫,他總算知道了這個男人叫做芬格爾,誰承想,就這么一個邋里邋遢,還極其不要臉的人竟然還是學(xué)校新聞部的部長,搞得路明非總是感覺這個學(xué)校會不會真的很垃圾,這種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開除。
“學(xué)弟?。∥腋阏f,在學(xué)校有我罩著你,你就只管橫著走就行了,完全不用管其他人,我跟你說,我在學(xué)校的出名度還是很高的。。?!狈腋駹栐谀抢锎祰u著他的英雄事跡。但路明非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出名度的,還有人脈的時候,就在想,他會不會欠了很多人錢,所以出名度和人脈才會這么高。尤其是聽到了他竟然留了四年學(xué),更是震驚。只想到學(xué)校的時候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哥哥!交換嗎?”一個男孩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他看向了這個男孩,又看了看周圍,安靜,寂靜,空洞。芬格爾也不見了,只有路明非和這個詭異的男孩。路明非看著男孩,沒有說話,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他。
“哥哥,你這么盯著我我可是會害羞的哦!”邊說還邊做出嬌羞的樣子。他那小小的身子,陪著那可愛的臉龐,如果他沒有故意做那么搞怪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很可愛的。路明非這么想著。手不由自主的放到了男孩的頭上,把他那梳理的很好的頭發(fā)揉成雞窩,路明非看著,柔聲的笑了笑。
“哥哥,不交換的話就算了!”男孩嬌嗔的說著,隨即便消失不見了。而路明非也從躺椅上醒了過來。路明非看著自己的手掌,感覺著剛剛那揉頭的觸感,不由得會心一笑。
“兄弟,你終于醒了!”芬格爾看著醒來路明非,不由的說到:“我剛剛在講我的英雄事跡的時候,你忽然就睡著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
“沒有,只是有些困了。”路明非看著芬格爾,想著之前,不由的有些后怕。
“我跟你說。。?!狈腋駹栠€沒有說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1000次快車,乘客請準備登車了,乘客請準備登車了?!?p> “到了嗎?”路明非看著那詭異的列車員。
“哦!到了啊!”明顯感覺芬格爾有些失落。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他好像幽靈。”過去的途中,路明非看著列車員,又看了看周圍,不由的說道。
“嘿嘿!那當然是因為言靈效果了?!狈腋駹栃α诵?。
“言靈?”路明非有些疑惑。
“人在吶人在吶,芬格爾和路明非。”芬格爾沖著列車員揮著手,揚了揚手中的票。
路明非拖著沉重的行李箱,拿著手中的票,和芬格爾一起向著列車員走去。
列車員接過芬格爾的車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嘟”的一聲。
“芬格爾?你還沒有退學(xué)???我還以為今年看不到你了呢!”列車員劃過芬格爾的票,不由得感慨。
“我可是有始有終的人,”芬格爾說,“車來得那么晚,我的階級又降了么?”
“那是?。∧愣家呀?jīng)降到了f了。好歹以前也是a級呀!”列車員隨手接過路明非的車票,向著驗票機劃去。
“真從農(nóng)奴降成畜生了……”芬格爾嘟噥。
路明非的票劃過驗票機,綠燈亮起,聲音卻和芬格爾的有些不同。
“路明非?”列車員的眼睛亮了,“真抱歉,調(diào)度上可能出錯了,你的階級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階級的人,所以系統(tǒng)可能出錯了吧。真是萬分抱歉?!绷熊噯T真誠和說道。
“‘s’?”芬格爾瞪大了眼睛,“不是只有校長是‘s’么?”
“不,s級不止校長,具體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yīng)該不會超過十人?!绷熊噯T說到:“快點上車吧,不要在這里停留太久?!?p> 他們跟著列車員走上月臺,列車停在鐵軌之上,亮著刺眼的頭燈。唯一一扇滑開的車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副校長沒來?”路明非看著古德里安,有些疑惑。
“哦!副校長??!他自己說,因為你上次的表現(xiàn),讓他傷透了心,所以他就不想來接你了?!惫诺吕锇矒肀Я艘幌侣访鞣?,感覺他很是開心。
“???副校長?怎么還有副校長的事!”芬格爾有些吃驚!
“恩?你咋在這?”古德里安看著芬格爾,不由得頭疼起來。
“好了,該進去了,不要停留太久?!绷熊噯T過來,讓他們盡快進去。
“哦哦!”路明非和芬格爾,連忙拎著包,進去了車廂。
“喝茶還是咖啡?”古德里安坐在路明非的對面親切的問著。
“我要喝咖啡!”芬格爾先路明非說了出來。
“自己倒!”古德里安沒好氣的瞪了芬格爾一眼。
路明非從背包中取出一個保溫杯,舉了舉,示意自己有。
“在入學(xué)輔導(dǎo)之前,你簽一下這個?!惫诺吕锇踩〕隽艘环菸募?,是拉丁語和英文混合的一個協(xié)議。
“這是?”路明非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隨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古德里安教授小心地收起文件,“作為一家在美國教育部注冊的正規(guī)大學(xué),卡塞爾學(xué)院一直致力于向有特殊才華的學(xué)生提供高質(zhì)量的教育,并且推薦工作。我們的正常學(xué)制是四年,芬格爾這樣學(xué)了八年還沒畢業(yè)的是極少數(shù)。我校是古典的封閉式教育,所有學(xué)生必須住校,結(jié)業(yè)的時候,我們會頒發(fā)給你正式的學(xué)位證書,但是很遺憾,本校的學(xué)位證書可能不能幫你在其他大學(xué)找到對應(yīng)的專業(yè),所以如果你想讀碩士或者博士,還是只能選擇本校就讀?!?p> “恩?這是為啥?”路明非真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再加上古德里安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更是疑惑了。
“哦,還不是因為專業(yè)有些特殊唄!”芬格爾在這時插了一句,惹得古德里安一陣白眼,和幽怨。
“特殊?”路明非感覺自己上了一搜賊船:“我。。。我還能退學(xué)嗎?”
“恩!可以的。”古德里安看出來了路明非的緊張。
“不過你要接受睡眠刪除記憶,不過睡眠刪除有些太好了,所以你有可能會變成白癡。雖然幾率不大?!狈腋駹枔е访鞣堑募绨?,賊兮兮的在路明非的耳邊說起了睡眠,咋的路明非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你不要說話?!惫诺吕锇埠莺莸牡闪朔腋駹栆谎郏骸捌鋵崨]啥的!催眠刪除現(xiàn)在技術(shù)已經(jīng)很好了?!惫诺吕锇舱f完,路明非臉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