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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與中洲隊的冒險

055.不講道理

無限之與中洲隊的冒險 卡皮巴拉1 4628 2022-08-25 10:03:30

  “……大致就是如此了,”酒吞童子和大岳丸倚著墻壁坐在大街上,一邊分享葫蘆中的酒,一邊聊起這十年間的變化。

  “真實不可思議,只是聽了大狐貍的建議,出去遛個彎兒,不僅遛沒了十年,還把自己的派系遛丟了,”大岳丸難以置信地撓了撓頭,“大狐貍果然害人不淺!”

  “莫要責備她,以在下的了解,她一開始怕是真的想給你找點樂子,也給那群人類添點兒堵罷了,還不是被那土御門坑的?那群陰陽師,瞞得住別人,又豈能瞞得住在下?當然,后面的事情,你也莫怪在下,你平日里看著稀里糊涂,但大事上心中還是有底的,對吧?”酒吞童子灌了口酒,“一個大妖怪失蹤了,若是他的勢力沒人染指,那才奇了怪了。在下也只是比其他人搶先一步罷了?!?p>  大岳丸不甚在意地擺手:“俺倒是看著他們新鮮?!?p>  說著,他就沖不遠處一個一直低眉順眼一動不動的妖怪喊道:“魃,你是幾個意思?”

  那個名為“魃”的妖怪聞言,抬頭上前幾步,坦然說道:“當年是您寧與天下為敵,收留了小的,無論如何,還得稱您一聲‘大王’。您失蹤在先,剩下的這些歪瓜裂棗,誰能擋得住大妖怪伸手?小的也只能帶著兄弟們擇良主棲身。

  “自古忠義難兩全。要么對您盡忠,讓兄弟們白白送死;要么盡可能保全兄弟們,最起碼讓大家還能湊在一起,無需日后兵戎相見。小的當時也是冥思苦想,和其它幾位管事兄弟商量后,才拍桌子選了后者。這是小的力排眾議,大王您若不滿,小的接著便是。

  “但有一點必須說清楚,小的的忠心從未變過。當日小的便與主公作了約定,將來若有一日大王能重新出現(xiàn),只要大王接受主公的招攬,小的和眾兄弟依然唯大王馬首是瞻。但若大王還是想自由自在,小的也無法,畢竟主公十年的庇護之恩也要報?!?p>  大岳丸想了想,點頭道:“這話在理,俺不怪你們了?!?p>  此言一出,一大群妖怪都松了口氣,明顯放松下來。

  “但俺還有個問題,”大岳丸顯然還有后話,認真問道,“今日若是打起來了,你們是要報誰的恩?”

  魃一時啞然,其他妖怪聞言也再度緊張起來。

  一旁的酒吞童子連忙擺手:“大妖怪的戰(zhàn)斗,于情于理又豈會讓他們摻和?讓他們來,只是久不見你,不知情狀,怕你犯混。今日無論如何,他們都絕不會出手的。便是今后,凡是跟過你的,都絕不能對你出手,否則在下首先就不容他!”

  大岳丸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多謝了?!?p>  見對方不再說話,酒吞童子就知道,這一趟,終究是白跑了。他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再美的佳肴,心中郁結(jié)之下,都如雞肋,食之無味。

  他將葫蘆遞過去,大岳丸仰頭張嘴,噸噸噸將其中美酒喝得點滴不剩后,便將葫蘆遞還給他。

  “你們可以走了。”眼見大岳丸起身活動起了筋骨,酒吞童子直接下令。周圍的數(shù)百妖魔鬼怪,如臨大赦一般,眨眼間就沒了蹤影,只剩下魃站在原地,面色復雜地看著二人。

  “你看……”酒吞童子指了指魃,無奈地對大岳丸攤手。

  大岳丸便下令:“你也走吧,俺好久沒痛快過了,你在這里,俺施展不開拳腳。”

  魃無奈點頭,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要怎么打?”見徹底清場了,大岳丸便問道。

  酒吞童子笑道:“聽你的?!?p>  大岳丸聞言,也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他的手直接按在腰間的一把劍柄上,同一時刻,酒吞童子邊消失在原地。

  大岳丸恍若未覺,直接拔出一把刀,向酒吞童子之前所站的位置隔空劈砍而去。

  “嘭!轟!”巨響之后,太刀所指的方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兩人不遠處的一幢六層高的購物中心,卻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

  爆炸的沖擊波掀起的塵埃遮蔽了大岳丸的視線,但他卻不管不顧,另一只手也拔出一把太刀,雙刀交叉,高高舉起,對著一個方向,猛地轟了下去。

  幾乎是同一瞬間,幾百米外的一幢七八十米高的寫字樓,整樓的玻璃都炸碎,劇烈的爆炸后,一道貫穿全樓的近百米長巨型“乂”型斬痕,赫然浮現(xiàn)。

  大岳丸沒再繼續(xù)攻擊,一手一刀,反搭在肩上,興奮地咧著嘴直笑。

  拎著葫蘆的酒吞童子也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地方,敲著髖骨道:“累死了,在下記得上次可沒這么困難啊,你這是又變強了多少?要拔第三把嗎?”

  大岳丸直搖頭:“不了不了,動靜太大,兩把就夠了。俺可不想事后吃掛落。”

  “那在下要來了。”酒吞童子點頭,也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但與大岳丸不同,他的笑容中,還有著明顯的殘忍,甚至是一股子血腥氣。

  酒吞童子消失的瞬間,大岳丸的后背猛然炸開,無論是脊柱骨還是肩胛骨,都直接消失了,露出了下面的內(nèi)臟,甚至就連肋骨都隱約可見。但他并未因此倒下,依然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他完全不顧后背的傷勢,猛地轉(zhuǎn)身,右手持劍朝左左上方使勁一揮,漆黑的天空中,竟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火光中,大量金屬碎片在慣性的作用下,拖著火焰尾巴,猶如炸彈一般,繼續(xù)向這邊高速墜落,密密麻麻地轟擊在地上,將步行道砸出一個又一個坑洼,并在上面繼續(xù)燃燒。其中竟然還有一臺飛機引擎,徑直撞進了他身后的大樓中,再一次引發(fā)劇烈的爆炸。

  大岳丸就一手一刀,站在宛如煉獄的街道上,任憑更多的飛機殘骸墜落。火光映出了他的獰笑,猶如從地獄跑出來的惡鬼。

  他站在那里,猛然扭頭看向身體右側(cè),但左側(cè)的膝蓋卻如同受到重擊一般,直接斷裂小腿直接跌落!可他仿佛完全不受影響,依然穩(wěn)穩(wěn)地站定,仿佛斷掉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腿。

  他絲毫沒有關(guān)注自己的左腿,繼續(xù)打量著右側(cè)的街道,右手握刀,自下而上使勁一揮,鑲嵌著堅硬磚塊的步行道,竟如同一條毯子一般,一路向那邊上卷!

  道路卷起十余米后,不知遭遇了什么,竟開始如同冰淇淋一般,迅速融化、滴落,很快就軟得再也無力支撐上卷,轟然墜落地面,堆積在一起,融為一灘巖漿。

  “倒像是那只小氣貓的手段,”大岳丸哈哈大笑,左手的刀也是一揮,天空中竟憑空劈下數(shù)十道雷電。但那雷電并沒有擊中地面,而是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礙一般,在距離地面五六米的地方,就轟然炸開。

  “就是從貓鼬那里得來的靈感,”酒吞童子重新出現(xiàn)在街道上,大岳丸也沒有再出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在下的?”

  他看了看手臂處一大片被雷電直接碳化的部位,從空氣中憑空拽出了一卷紗布,一圈圈纏上去后,竟然還打了個漂亮的結(jié)。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美觀上完全沒有問題,才滿意地放下胳膊、收回視線。

  “直覺嘍。”在酒吞童子打扮自己的傷痕的同時,大岳丸也沒閑著。他僅憑一只腳就扎下一個馬步,仰頭深吸一口氣后,猛然低頭對著地面狠狠一吹,從口中噴出一大股白煙。那白煙撞擊地面后迅速反彈,彌漫在他的周身,很快便將他籠罩其中。

  不一會兒,大岳丸就從白煙中走了出來,此刻的他,身上哪里還有一絲傷痕?

  酒吞童子看著他的一身無恙,嘖嘖著直搖頭:“真是不講道理?!?p>  大岳丸聞言也是嗤笑:“你們的能力便講道理了?和你們比,俺的三把刀,是最講道理的?!?p>  “這倒也是,”酒吞童子看著周圍末日般的景象,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這么大的動靜,竟然沒有引發(fā)任何騷動,“先是丟了美酒,現(xiàn)在還得收拾殘局,今夜真是賠大了?!?p>  “是你要打的,”大岳丸也不上當,翻了個白眼,“不是你收拾,難不成讓俺去找那條懶狗嗎?”

  “你就是記吃不記打,還敢這么叫他。上次的教訓還不夠?”聽大岳丸又管大天狗叫懶狗,酒吞童子譏笑道。

  大岳丸也笑道:“就他現(xiàn)在那樣,俺上門指著他鼻子這么喊,他大概都不會搭理俺?!薄?p>  酒吞童子向右側(cè)伸出右手,仿佛憑空抓住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一般,就拽著那個東西,閑庭信步地繞著這片戰(zhàn)場,走了起來。

  凡是他經(jīng)過的地方,一切狼藉都瞬間消失,宛如打印機在打印畫作一般,完好的道路、建筑和公共設施,就這么跟隨著他的步伐,重新出現(xiàn)。

  等他一圈轉(zhuǎn)下來,周圍也重新變回戰(zhàn)斗前的燈紅酒綠,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是整條街道依舊冷清,依舊只有他倆。

  “這才叫不講道理,但確實好用,”大岳丸頗為羨慕地笑道,正待再說什么,突然愣住了,他謹慎地打量起四周,隨著打量,臉色也越來越沉,“你這是何意?”

  “所有大妖怪中,在下最忌憚的,就是你的直覺,真的是防無可防,”酒吞童子嘆氣道,“這里是在下精心為你準備的舞臺,可以放開了打,什么都不用顧忌?!?p>  大岳丸聞言,不僅沒有任何興奮,反而冷笑道:“打?和誰?”

  “當然是和我倆嘍?!彼纳砗螅恢螘r,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只體型宛如猛虎的黑貓,那黑貓的身后,兩條尾巴悠閑地擺動。

  “大岳丸兄,你應該知道在下所圖甚大。這一次那個咒怨搞出的風波,可以說是千年不遇的良機,在下決不能錯過,”酒吞童子盡可能真誠地說,“為了胸中宏圖,你的部下,在下勢在必得;至于你本人,在下絕不敢輕言招攬,以言語玷污大妖怪的尊嚴,但在下也決不能放任你這等不安定因素?!?p>  “若你真不愿意與在下聯(lián)合,今日,便只能請你死上一次了,”酒吞童子語氣誠懇地說著最恐怖的話,“剛才那一場只是試探,畢竟十年未見,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底細。這一次,在下就要動真格的了?!?p>  大岳丸卻并未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俺就說嘛,這才是酒吞童子該有的樣子啊。之前你那副姿態(tài),俺心里還打鼓,現(xiàn)在總算可以安心了?!?p>  說著,腰間的三把劍竟直接飛了出來,劍刃下垂,漂浮在他的身邊。他的笑容也變得亢奮無比:“只是不知道,你精心準備的舞臺,能不能受得住咱們?nèi)齻€?!?p>  酒吞童子沒再說話,直接消失在原地。大岳丸身后的巨貓,也輕輕向后一躍,飛出去幾十米,弓起身子,尾巴直勾勾地繃起,直指天空。

  但三人還未交手,酒吞童子就重新出現(xiàn)在原地。

  “怎么?鬧肚子了?”本要去拿劍的大岳丸,看到對方臉色不太好,也停下動作,“關(guān)心”地問道。

  酒吞童子直勾勾地看向一人一貓的身后:“有人?!?p>  他們一聽,很是好奇地回身查看,但視線所及的道路上,卻什么都沒有。但他們也不著急,就這么耐心等待著。酒吞童子說有人,那就一定有。

  幾分鐘后,三只大妖怪的視線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相貌平平的人類。

  “這是宵夜嗎?”巨貓打量著那個人類,語氣中滿是嫌棄。

  “稍安勿躁,貓鼬兄,”酒吞童子安撫下自己的盟友,就高聲喊道,“說明你的來意,人類?!?p>  人類將三只大妖怪各打量了一番,平靜地指著大岳丸說道:“我來帶他走。”

  “你認識俺?”大岳丸不僅不領情,反而好奇地反問。

  人類面無表情,干巴巴地說道:“無論多少鬼怪,持三把太刀的妖怪中,長相最丑、穿著最寒磣的那個,就是大岳丸。”

  三位自成為大妖怪后,多少年來都沒人敢這么點評他們了,甚至沒人敢當著他們的面,貶低其他大妖怪。畢竟大妖怪的尊嚴,是相通的。

  此刻聽到這話,他們頓時都懵了,目光從人類移到大岳丸身上,下意識地打量起來。

  一向?qū)ν饷泊虬绾敛辉谝獾拇笤劳瑁煊X到他們的目光,立刻惱羞成怒地嚷嚷:“你當俺不敢吃你?!”

  “我只是轉(zhuǎn)述滑頭鬼的原話,我本人堅決反對以貌取人或容貌歧視,”那人類辯解,“我認為,以貌取人的本質(zhì),就是認知能力低下、知識與經(jīng)驗儲備不足的情況下,被迫采用的一種明知錯誤卻不得已而為之的判定標準。”

  見大岳丸一臉懵逼,他只好重新總結(jié):“簡單來說,容貌并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裝扮也是無聊的攀比游戲。以貌取人,不過是無能者的自我催眠而已。”

  聞言,一臉喜色遮都遮不住的大岳丸,下意識地就和貓鼬一起,看向另一邊的酒吞童子。此刻的后者,額頭上已經(jīng)暴出了一根青筋。

  心中暴怒的酒吞童子恨不得立刻將這個人類撕成碎片,但對方話中的一個名字,卻由不得他不謹慎。

  “滑瓢?”他連續(xù)兩次深呼吸,才確保自己開口后不會在另兩位大妖怪面前丟臉,隨后一臉懷疑地質(zhì)問,“他讓一個人類來做什么?”

  人類似乎看出了他的懷疑,或者說看出來對方不想承認他與滑瓢有關(guān),也沒說話,直接將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了一個在寂靜街道上顯得奇響無比的口哨。

  幾秒后,貓鼬直接炸了毛,口中發(fā)出呼呼的聲音,惡狠狠地原地轉(zhuǎn)了兩圈。

  而清冷的街道在霓虹燈與路燈的映照下,密密麻麻出現(xiàn)了大小數(shù)百個影子,緊接著,一個個實體從各自的影子中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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