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官”們將趙奶奶請上席落座。一些幫忙的大廚們也一一落座。黃騰向各位“村官”廚師們告假,實在是板凳還沒起身,便被一群知青給逮住,架起就跑,
正跟拍的丁茹連忙跟上去,這個黃知青采訪他一次得多不容易,實在是她丁記者時間有限,過了中午她要趕赴另一個城市。
云霧村的通告已經(jīng)寫得差不多了,采訪的也采訪,唯一得來個黃知青的個人專訪卻是千難萬難。
見幾人拉著黃騰跑,她反正也是午后要走,就先跟著去看看,或許在另一個地方就發(fā)現(xiàn)黃知青不為人知之處呢,或許也找到云霧村這半年來舊貌變新顏的財富密碼呢。
咚咚咚。
幾位男知青帶著黃騰來到一條低矮農(nóng)舍里,丁茹隨后也跟到。
只聽房內(nèi)有咳嗽聲傳來。
那人被捉,但無論怎么他都不肯再說什么,大家深更半夜將他從長勝村女生宿舍外揪回,因黃騰第二天要做事,所以從半路就截回來,現(xiàn)在是了解事情經(jīng)過的。
丁茹通過籬笆門窗的縫隙,看見一個人高馬大身影,他居然在哭,她想推門,假裝走錯,可卻驚動屋里的人,更不利于她了解事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咋還要悄悄進行呢,
也不用她糾結(jié),屋內(nèi)聲音時高時低,問話是高聲,回答是低聲,回答聲顯然是中氣不足了。
這倒好奇了,難不成是上午聽來的昨晚發(fā)生一起小意外,聽他那意思,是一個人想不開,集體人幫解開心結(jié)。
丁茹聽了半天,搞明白了事情起因。
簡單說,是一個人想不開,受不了四方打擊,現(xiàn)實不如意,夢想不如意,想當個追夢人,結(jié)果卻無人給機會嘗試,直接擊穿男子玻璃心,一個大男人尋短這是什么鬼。
只見那個男子一陣大笑問道:“黃騰,我哪里比他們差,我知道比你差,這我承認,可我至少在身高上比你高比你壯?!?p> 一旁人幾聲呸呸后,嘲諷道:“悶雷子,你要不要試試?!?p> 一個身影攔住,又要沖動的悶雷子,“你先將我比試下去,再來談其他?!?p> 不到一分鐘,丁茹便見那叫悶雷子名字忘記得一干二凈,因為這個人太糾結(jié)了,思考問題視角與常人不同。只看到了“悲”,卻無法自己尋找出“喜”來。
看來,他們今天沒出場,也是想阻攔悶雷子傷了大家雅興。
丁記者從先開始的安靜蹲坐變成了站立在門外,拿筆記著,伸著耳朵聽著。
原來,悶雷子就似著魔道一樣,見是返城無望,自述沒有背景所以不指望什么真正的人來點撥他,但知青中卻無一人收留他,到時讓他郁悶許久,但不知為何,昨天看見歌唱團在舞臺出彩,忽然就有種臺上的終究是要過城里人的生活,而自己這樣子,也無法入城。
女記者通過一系列走訪,妥妥發(fā)現(xiàn)挖掘出黃騰這樣一個三好知青,著實是運氣。顯然黃騰也安撫了這個叫悶雷子的情緒。
黃騰進屋就問是怎么回事,這才聽悶雷子與知青相互補充敘述,也才聽明白這叫黃騰的知青有多會將一個亂泥揉扁搓園了,最后還叫那人同意了。
這鬼才知青,丁記者走了。時間有限,這種聽墻解根的事,太小孩子氣了,不是她所為。
女記者一走,屋內(nèi)的信息還沒完,黃騰還沒聽全昨晚到底是咋結(jié)束的。
“那個牛金寶他就沒送你們回來?”望著一團糟的景象,見大家還笑。“昨晚長勝村咋了?那你們就沒看見牛金寶?”
“嗨,那家伙被他父親急招回家,其他一概不知。據(jù)說他父親在招工點工作,他派人將這張紙條給你?!?p> 黃騰接過這不知從什么地方撒下來的一張字據(jù),上面一行字:“從今日起,長勝村養(yǎng)鴨專業(yè)戶口張大壯答應(yīng)與云霧簽訂一年派送黑鴨合作,細節(jié)條款另談。”還有時間,落款人等等。
牛金寶這小子還真夠義氣,還真是說一不二猛將。
長勝村兩個主事的知青都不在,白金離開,劉金寶離開,難道是政策提前出臺了?還是各省信息不同呢。
沒等黃騰想清楚,昨晚去長勝村的人則在一旁嘀咕說,在長勝村見過一女的真仙氣飄飄,可惜只看了一個側(cè)影,似乎是跟著白金一起走的,據(jù)說是白金一個什么重要東西落隊里了,白家不放心,白金便又回來,跟著一個漂亮的女孩走了。
跟著一群人將悶雷子帶回知青宿舍途中,幾人一身臭汗兮兮,路過一片小湖塘,荷花池一片綠紅正盛開,蘆葦草也郁郁蔥蔥。小鴿子在路邊走著,風鈴在耳邊吹著,真的很好聽,風景是真的很好聽,
哇,這真是美呀,荷花是香氣四溢,軟風輕拂很是舒服。
陽光總在風雨后。這到底是飛呀,還是飛鳥呢?還是海鷗?當黃騰跟著一群人一起放松心情時,大家心情一下子又好起來了,就連悶雷子也有些平淡,不再沖動。難道是環(huán)境也會改變情緒,讓人會釋懷成空杯?
他看著湖池,腦中一個激靈,想著這些天賺的魚票子,那些數(shù)字,又感覺到哪兒不對勁,他前天沒收網(wǎng),昨天去了,魚竟然有死的,而且身上有血跡,以前都是完好,他還想這魚咋這么老實呢,他換一個地方,第二天撈到的都會有幾種魚品種,從來沒有遠什么只有單一品種的。
難道這邊魚多,可也沒看過人撈魚賣過。是否這種隨機性一直被自己排斥呢,還是說自己并非不得已,或是自己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但這種異樣卻成為常態(tài),以至于自己還看不出來。
這才是致命的誤區(qū)。
難道還有人在幫自己,可為何這樣呢。
是否要找個機會潛伏一下呢。他在想過了這個端午便去瞧瞧。
但直到端午后,他就明白了,是有人在往他的竹簍中扔魚,因端午一過,他簍子里基本只有黃鱔與小魚小蝦在里面。
那些大魚再也不曾有過了。
看來是以端午為契機,這才奪得了一群人的寵愛。
看來是他認識的人。他在肖支書村主任會計還有誰有能力呢,這個村最有能力的無疑是趙奶奶了。
這個倒是讓他感覺自己有必要去試探下的。
至少村委會的人至少是有話直言,不會要悄悄行事,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悄悄咪咪干活,又非鬼子,誰會心思如此縝密,非讓他現(xiàn)在如此這般燒腦思考呢,誰來給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