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大嘴巴,回響在收費臺旁。
知青飯店還有三三兩兩的食客還沒有吃完飯,就聽見結(jié)賬處,只見那個餐廳最美女青年跟一個鍋蓋頭發(fā)的男青年間,顯然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正吃飯的準備看場好戲,正準備離開的也站在原地。
肖芳一臉羞紅往廚房里間走。
胡浩則沒事人一樣,站起來,看看墻上鐘表,已經(jīng)快到1點半了。
“哎,我們馬上要收攤了,你們哪個知青點的,下午都不出去了?”
一個陌生的女知青回答,“我們放假?!?p> 一群附近村的知青異口同聲快樂地回答,“要是我們要參軍,所以再不用去農(nóng)場了?!?p> “哥們,你這態(tài)度就不對嘍,這不趕生意么,我們花錢是來享受美味的,可你居然要趕人,哼!什么態(tài)度啊?!?p> “李佳陽你咋還不出去呢?”胡浩這才想起,李佳陽還有一些知青都陸續(xù)有了返城指標,或許他們在等待黃騰的歸來,或許待一個月看場音樂會就此告別知青生涯吧,這才癡癡自言自語道,“哦,你也要返城了?!?p> 短跑飛毛腿李佳陽一個壞笑伾地問道:“浩哥,你也要趕走我嗎?”
“不趕,我走?!?p> 一想音樂節(jié),自然是他目前最重視的首要監(jiān)督工作,于是,返身折回廚房,跟還在臉紅心跳的肖芳交代一番賬目票據(jù),先行離開。
胡浩邁步就向外走,騎上那輛黃騰留下來的自行車,狂踩腳踏板,奔向主會場。
村中手藝人正在準備建設(shè)大的搭臺,
幾個手藝人正在照著尺寸做著大木偶,
胡浩想起第一次做木偶時還是幾個月前知青點的幾個畫工不錯的人在黃騰示范之下,先畫成一向模板,再按那模板來扎草人,其中最好的兩個畫手是,中分頭知青畫手高悅,跟“四角眼”的杜文漢,黃騰看了樣品后,圈點了眼睛與嘴巴幾點要么修改,指出要么做成更加有趣的圖,要么就更夸張眼睛與嘴巴,等到重新做了兩次處理后,木偶圖做得很可愛,是那種讓人看上去就可樂,可愛又憨憨的表情,所以上次端午稻草人的成功也奠定了龍舟賽的勝出。
可現(xiàn)在是一個要走,另一個在工地,知青有自己的事要做,人家?guī)土艘淮尾豢赡艽未螏?,好在自端午園藝大展示之后,村中手藝人個個都復(fù)活了,就包括現(xiàn)在參加的兩個殘障人士,一個是因為幾年前發(fā)燒后,赤腳醫(yī)生來看打了幾針后,命是救回來了,可自此就成了重癥肌無力患者,十年過去了,病根也落下了,好在自強不息,手藝是村中木匠中前三,如果不是腿腳不利索,跟著跑工程,怕也會是媳婦孩子都有了,好在,他還有一幫子親戚要幫襯,平常也在準備與選木料與打家具中度過,
這樣的事情,想著實在是可怕,他用粗糙的老繭子手撫摩著茶杯,撫著木料,就像大量寶物一樣。
另一個是看上去蠻靈活的手,其實也是個睜眼瞎,這位是小時,家中調(diào)皮玩鞭炮,放到廚房被炸,媽死了娃留下了,
這兩個特困戶,也是村民主動幫助,也沒嫌棄,所以生活上學(xué)了些手藝,
重癥患者學(xué)了木匠。
眼疾患者就學(xué)了按摩,也學(xué)了合面,不止按摩,也會雕刻。
所以只要木雕師傅想做什么,跟他講,然后再畫圖畫個盲文圖,村口鐵匠直接給他打造一個模具,誰家要做什么,可他低著頭,仿佛習(xí)慣了這姿勢。
胡浩來到大看臺處,一周前,黃騰在電話告訴他說,讓他聯(lián)系村辦,修建一個大舞臺,而這個舞臺可以隨時搬運的,所以不能是水泥,又無法是鋼鐵,畢竟沒有那多設(shè)備,所以也就是就地取材了,
既然建好后,又可組裝搭建,或者直接變成永久那種大臺子,這對后市要成為建筑行業(yè)的胡浩來說,眼前還真是難題,
后來他跟村辦和張峰幾個知青一商量,還是認為就地取材最便利,主要是成本最小。
因為前段時間的梅雨季節(jié),正好有倒下的樹木,一些村民與知青拾來了幾株倒下的樹木,好在最近也曬得差不多了,還在繼續(xù)曬,胡浩看著木制組大量的成品小樣,安心地點點頭,離開前往泥工組現(xiàn)場。
正午的陽光照耀在那三層樓高的高臺上,那里正是施工現(xiàn)場,抬水泥的,推沙石的,攪拌機在一旁哄哄地響。
這次主賽場有兩個地,一個是當初端午比賽地方的抬臺,準備工作充足,那是這次荷花節(jié)的分會場,而主會會場就是前面泥瓦工,一個經(jīng)常外出跑工程接貨的陳工頭做的。
在郭村主任點名要將老陳頭當搭臺建設(shè)的來負責,陳工頭也曾是一家連著一家做樓頂,砌平房的,所以對這類僅是抬個臺子也是打了保票,保證不用半個月就完成。
胡浩是每天來視察一番,想象著如果是自己指揮會怎么做,而眼前這個陳工頭是怎么做的,為何這樣做,然后又問了陳工頭,到時工程進度如何,這后期木工師傅就要上場了,木工的時間能否來得及安裝。
再次回到木工制品處,看了看木匠的木房子的造型,還是漂亮的,點點頭,經(jīng)過那位重癥無力肌患者身邊時,眼睛濕潤了,只見他起身行走雖然別扭,可卻不笨,甚至不比那些不動手的強。
一些木料又怕雨水,所以借了木材制品廠地盤,又搭了遮雨布,
這個師傅平時也跟著制作藤制品,藤制家具,不遠處又是處理竹制口的化工池。
師傅們都按流程在走,跟進度,誰都不敢馬虎,這可是云霧脫貧的攻堅戰(zhàn),這每天也時常會被隊辦的張姓負責人盯工,下午則是胡浩來檢查下。
路過一個加工木料的,就聽幾個在議論,“那這原本是想修個”
“這自然不行的,”
“不過,還是有補救機會的,放心,我們肯定盡全力的?!睅讉€泥工,木匠油漆工正在商量,胡浩靜靜站在身后悄悄聽著,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