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廚藝了得,一點也沒有辜負喬以盼珍藏到現(xiàn)在的果酒。
想要收拾的青衣被兩人強行按下休息,三個人斜躺在馬車前的木板上被太陽曬得簡直要軟了骨頭。
青衣困得不行,眼看都要睡著了,側側頭調整姿勢時瞄到?jīng)]收拾的碗筷,清醒就在一瞬間。
“我還是收拾一下碗筷吧,鍋里的湯都要凝固了。”
喬以盼懶懶的,雙手還枕著頭,整個人搭在樹椏上活像一只抱著樹不放的貓兒。
少女伸個懶腰,艱難地抱住上面的一根樹枝,“急什么?洗碗的大冤種這不就來了?!?p> 隨著少女的話語落下,旁邊的灌木從簌簌作響。
一伙人拿著刀兇神惡煞地冒出頭,“打劫!”
青衣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碗,嘿,洗碗的來了。
沖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看被打劫的人沒有反應,還特意加詞,“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不料被打劫的三個人還是一點害怕的反應也沒有,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青衣好心提醒:“叔,隔壁那窩的土匪說這都是去年的詞了?!?p> “屁,”帶頭的土匪下意識反駁,“這***老子今年才從刑場聽到的?!?p> 旁邊猴似的矮個字眼珠子溜溜一轉,竄出來指著青衣就要說話。
那個剛開始說話的男人一巴掌把他打到一邊去了。
“***,你***還是別說話了,老子***今天早上臉都***被你丟夠了!”
猴精委屈了下,扁著嘴不說話了。
一群大老爺們收拾東西來輕門熟路,別說馬了,就連石板上磕了塊的碗都沒落下,薅走前還仔仔細細地拿到旁邊的河里洗了。
然后就走了。
走了!
那伙兇神惡煞的土匪連在地上站著的青衣看都沒看,更別說看上幾眼樹上的長終和喬以盼了。
“叔!叔!叔?。?!”
喬以盼沒見過打劫不劫人的,怎么大一個三個妹子,抓回去買青樓里都賺不少錢啊,他們到底會不會賺錢?!!
喬以盼暴跳如雷,還要叫人叔。
一伙人沒理她們,就那猴精走在最后還拖著她們那死不肯走的馬,回頭嘴臭地說話,“喲,咋地了,還有啥沒拿啊?!?p> 喬以盼抓住上面那根樹枝在空中一蕩,刷一下就跳到了那猴精面前。
猴精一梗,嚇得哇哇亂叫,就是抱著馬韁繩不松手。
馬還犟在原地,長終也跳了下來,小猴精這下直跳,就是扒拉著馬不肯撒手。
這時,最開始說話的男人過來拉著猴精的后頸一拉。
猴精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诹笋R背上,不過他不會騎馬,畏縮地趴著,手里死死拽著馬繩。
那男人倒是個好手,看他摸著馬兒安撫的動作就知道以前估計有匹好馬。
男人手上安撫著馬兒,還不忘皺著眉打量他們幾眼。
“真是癩蛤蟆要親青蛙?!?p> 話懵人不懵,喬以盼聽不懂也一臉淡定,“好巧,你也是?!?p> 男人忍耐地看她們三一眼,咒罵一聲,揮揮手,“帶走!”
圍著她們的人群里一個壯漢從拿著的東西扒拉了會,扔了根繩子過來。
“妹子,你自己綁啊,我有東西不方便哈。”
“好嘞…”
那猴精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隈R上被男人牽著走,又回頭嘴賤,“我熊哥說你們長得丑玩得花,你們一群人都比不上我熊哥貌美如花,一個個不是像白骨精就是是像……”
牽著繩子的熊哥又忍不住了,一個巴掌給他拍腦袋上,猴精刷一下就閉嘴了,委委屈屈地看著熊哥。
后面看好戲的喬以盼湊上一嘴,“喲,你熊哥肯定不愛你了,他對我一見鐘情?!?p> 猴精輕蔑的眼神悠悠傳來,喬以盼控制住要打人的沖動,把手上打得好看的繩子抬起來給他看。
“你看,你熊哥還特意給我綁像花一樣的?!?p> 猴精輕蔑的眼神一變,還真是。
他復雜的眼神投向熊腰虎背的熊哥。
熊哥頭疼不已,回頭沖喬以盼大聲喊,“別大白天就***仰望天空?!?p> 喬以盼矯揉造作地把手上綁著的小花往脖子前一擺,“我知道,白日做夢?!?p> 說完,還一臉得意地看向猴精。
猴精一臉不可置信地被熊哥牽走了。
會綁出花似的繩子的長終:……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往大本營走,走到一處地方的時候要土匪把三人的眼睛蒙上,防止他們知道路。
可是他們沒有蒙眼睛的布料了,一行人就在原地打轉兒,其中幾個人悄悄脫離了隊伍,喬以盼偏頭只當沒看見。
過了一會,草地上突然出現(xiàn)布料,剛剛好挺長可以用來蒙眼睛。
墨色的布料被拿過來,柔軟的觸感,顏色都像今年京中的流行款,上好的布料。
其實睜眼還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面的道路,只不過為了能堵上絮絮叨叨的猴精,喬以盼三人戴上了。
熊哥口里還時不時大聲來幾句。
“姓張的,你左邊草里面還埋是個大坑,小心點?!?p> “姓劉的,你后邊那個特意放的刺沒踩上吧。”
……
幾個外來愣是一下子就把劫匪上山的這條路給摸清了。
慌里又慌氣
兔年大吉?。?! 新的一年順順利利開開心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