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堯祖與其伴侶秦氏征戰(zhàn)四方,曾鑄就混玄槍雌雄兩柄,座界創(chuàng)立后,他立誓,誰若是能拔出這中山中的槍,便可號令座界眾生。
這混玄槍,通體黑晶色,槍身由黑天玄鐵打造,槍頭由深海銀母和天火隕石鑄造而成,淬煉了混沌獸的造化之力,容納了堯祖的修煉精華,堅韌無比,削鐵如泥。
座界中山,位于座界中部,是一座死火山,山口已被火山巖積沉而如平地,混玄槍就插在山口最中央。
——————
中山腳下。
鐘霨閉目而立,面向中山,周圍的山坡之上,聚滿了圍觀的人,其中,武座尊也在。
“我好像聽說有人要拔混玄槍!”
“沒錯,沒錯,也不知是誰這么大的能耐,敢動堯祖留下來的東西!”
“……”
鐘霨養(yǎng)了一陣兒的神后,睜開雙眸,右腳抬起,踏向地面。
大地一陣顫動,一頭火紅色的朱雀從他腳底浮現(xiàn),他乘在朱雀項頸上,飛向中山,朱雀幾近貼著中山沿邊而上。
朱雀飛向空中,消散不見,鐘霨一躍而起,落向中山口。
嗒!
一個單膝跪地,出場也要瀟瀟灑灑得。
——————
“朱雀,那是朱雀!”有人認(rèn)出來了。
“四圣啊!果然,定有什么不凡之處!”
“……”
鐘霨起身走向中央,那兩柄混玄槍槍頭朝天,正插在兩個梯形基座上,鐘霨徑直走向雄槍。
那槍身所散發(fā)的場域極其強(qiáng)大,吸引著鐘霨一步步向前。
他緩緩伸出右手,去觸碰槍身,握住。
剎那間,浩瀚如星海般的符文之力一股腦兒的涌入鐘霨的體內(nèi)。
他仿佛是聽見了混沌獸在深淵處的吶喊嚎叫,又像是看見了堯祖在戰(zhàn)場上的奮勇廝殺。
又如滔天巨浪般的敵人滾滾而來,似乎要踏平古戰(zhàn)場上掩埋的遺跡,又好像漫天星辰墜落,在漆黑的夜里爆發(fā)出黎明的前奏。
“起!”鐘霨左手一并握住,抬升著混玄槍。
基座從槍身處開始裂開一道道紋路,逐漸蔓延的地面,但槍身仍絲毫不動。
鐘霨調(diào)整了一下,雙腳叉開馬步,雙臂青筋暴起,臉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起——”
幾乎是瞬間,四張座符擴(kuò)張在座界中山上空,圍繞著中山盤旋而轉(zhuǎn),引發(fā)絲絲雷電。
天地開始變得昏暗,好像烏云要壓蓋住這一片山脈。
“給——我——起!”鐘霨幾乎是扯著嗓子,拼力喊出這一句。
同時引力向四周發(fā)散開來,激起土石飛揚(yáng),擴(kuò)散至四周的山坡,花草土石全部騰空而起,山坡上的人也受到引力牽制,一個個懸浮至空中。
那混玄槍一點一點從基座中拔出,裂紋越來越多,通體的槍身泛著神色的光輝,照耀著鐘霨的臉龐,閃爍著余暈。
砰!
混玄槍從基座中被拔起?;菜查g化為齏粉,他右手高舉槍身,引動天上的落雷,蜿蜒劈落在這混玄槍上,淬煉著他的身體,沐浴其中。
落雷將近持續(xù)了一分半鐘,鐘霨放下槍,閉目傾聽著來自混玄槍的忠告。
——————
一個渾身泛著金光的人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哈哈哈,終于有人能拔起這把混玄槍了,你叫鐘霨?的確是個奇才。”那人漸漸浮現(xiàn),他身披金鎧,面容和藹慈祥。
“我叫堯氣,是這把槍的上任主人。”
“堯祖好,在下鐘霨,見過座祖?!辩婌G作揖道。
“這混玄槍隨我征戰(zhàn)沙場多年,如今有了托付,甚是美哉,我凝聚座符之力,在這槍身中留下了自己的意念,從今往后,你的槍法由我來教?!?p> “謝堯祖?!?p> “不必。這槍中所蘊(yùn)含的力量,可助你極快達(dá)到巔峰,以混沌獸作為新的圣獸星宿,開座。”
“既然你能拔起這把槍,就說明你不僅有實力,而且還有機(jī)緣。你可否愿拿起這把混玄槍?再續(xù)我當(dāng)年的輝煌???”
鐘霨一抿嘴,忠心說到:“愿意!”
——————
他睜開雙眸,環(huán)視四周,找到山坡之上的座尊。
“座尊大人,如今我已拔起混玄槍,可否準(zhǔn)許我?guī)ё鼋纭!?p> 座尊面露難色,顯然不愿意,當(dāng)然,他只是裝的。
“鐘霨,我要為了座界眾生而考慮,我不想讓我的子民,再失去了?!?p> “座尊!”鐘霨怒道,“難道你連堯祖的話都不放在眼里嗎?”
座尊此刻還是有點心虛,沒有底氣,但他還是硬抗。
“我是座尊,在這個座界我說了算,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座尊!”鐘霨真想把他千刀萬剮,如果實力允許的話,“我會讓你看到,多年之后,你這般不信任我的決定,是錯的?!?p> 說罷,鐘霨便飛快的跑下山,離開了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