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穜回來第二天,梁言一大早爬起床洗漱,做飯,穿戴整齊,小心翼翼打開鹿穜的房間,趴在床前盯著熟睡的人兒。
“小鹿兒,再也不會不見了對吧?說到做到啊?!?p> 梁言不輕不重的揉著鹿穜的虎口處,自言自語道。
“不會的?!贝采系娜瞬恢裁磿r候睜開了眼。
“弄疼你了?”梁言緊張地松開手。
“沒有。睡醒了?!甭狗r伸手去抱他,在他懷里蹭了蹭。
“起床,吃飯,領(lǐng)證?!绷貉詭捉\地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氣里滿是欣喜。
“嗯。”
兩人領(lǐng)了證之后并沒有著急辦婚禮,而是先舉行了訂婚典禮。
當然,這期間梁言并沒有落下婚禮的籌辦。一個月后舉行了婚禮,所謂是聲勢浩大。墨陵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參加了他們的婚禮,無數(shù)媒體爭相報道。
見家長、求婚、訂婚、結(jié)婚,該有的梁言一件都沒落下。
別人有的鹿穜要有,別人沒有,只要她想要,她就能有。
沒有復(fù)雜的敬酒環(huán)節(jié),宴席散后,一切順理成章。
——
新婚燕爾,兩個人度了兩周的蜜月才回到墨陵,“仲夏”總裁辦公室里等著梁言簽的合同堆成了山。
可謂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梁言的助理急得火冒三丈,卻一個電話也不敢打。
還好的是,兩周后兩人回來了。
鹿穜作為一個“網(wǎng)絡(luò)畫家”,平時只是在家畫畫就可以,大多不用出門,除了出席一些重要的畫展。
所以她有時跟梁言一起去公司上班,她坐在沙發(fā)上畫畫,他坐在辦公桌前辦公,時不時地抬眸看她幾眼,如果她盯得屏幕時間久了,會提醒她休息一下。
鹿穜揉了揉脖子,看著對面認真辦公的男人彎唇一笑,“梁言,我去買杯咖啡?!?p> “讓他們幫你去?!绷貉蕴ы粗?p> “不用了,他們還有自己的事呢,馬上回來,就在我常去的那家。”鹿穜吻了一下梁言的側(cè)臉,便走出了辦公室。
“太太,您去干什么?我?guī)湍グ??”梁言助理看到鹿穜出來,善解人心的問道。
“不用了,我去買杯咖啡。你忙你的?!?p> 鹿穜沖他一笑,便上了電梯。
梁言的助理陷入了沉思。
買咖啡?我也可以去??!為什么不讓幫忙?是嫌我辦事太慢了?不對不對!太太那么溫柔的一個人怎么會這么想!肯定是我那里做的不夠好惹老板生氣了!
沒人知道他的腦子里編了上百個霸道總裁文,而他就是那個冤種總裁特助。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女朋友是老板娘的忠實粉絲,一直想拍一幅她的作品,可是……太貴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沒也鹿穜回來,梁言皺了皺眉,再也坐不住了,拿起外套就出門。
咖啡店。
梁言一到那里,就看到鹿穜和姚駿輝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說笑,依舊是那個位置,依舊是那樣的笑容。
三年前的記憶涌上心頭,苦澀充滿了口腔,那患得患失的恐懼感再次蔓延上心頭,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不由地攥成了拳。
“老婆。”
鹿穜應(yīng)聲回頭,梁言已經(jīng)三步并兩步來到了她身邊,坐在她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回家吧?”
語氣中帶著懇求。
握著她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他做不到像電視劇里那樣風(fēng)輕云淡的和姚駿輝握手問好,順便摟住鹿穜的腰,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權(quán),他做不到!
現(xiàn)在他只想拉著鹿穜離開,越快越好。
鹿穜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慰般回握住他手,“好?!?p> 繼而轉(zhuǎn)頭對姚駿輝說:“再見?!?p> 姚駿輝了然一笑,“再見?!?
話落,梁言拉著鹿穜就離開。上了車,兩人并排坐在后座,梁言一直沒緩過來,直接將鹿穜抱起,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緊緊地抱住她,似乎這樣,就什么也沒發(fā)生了。
司機識趣降下隔板。
鹿穜拍著他的背,“沒事了,我這不還在的嗎。我跟他就是偶遇,他孩子都2歲了,我就算找個人騙你也不能破壞人家家庭吧?梁言,真的再也不會消失了?!?p> 鹿穜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對他造成的陰影有多大,既使是現(xiàn)在,他也能被夢驚醒。
“騙我什么?”
梁言松開她,盯著她的眼睛。
鹿穜目光閃躲。要從梁言身上下來。
“小鹿兒,騙我什么了?”
梁言環(huán)住她的腰,以防她逃下去。
鹿穜放棄掙扎,下巴磕放在他肩上。
“上次為了讓你死心,我就想到他了,一直覺得欺騙人家感情,就挺想找機會說一聲對不起,結(jié)果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過。
剛才恰好碰到他,就跟他說來著,結(jié)果人家一開始就知道,不過只是在幫我演戲,心里挺過意不去的,就請他們一家三口喝了杯咖啡,你趕過去的時候,他妻子帶女兒去廁所了?!?p> 鹿穜答非所問,不過她解釋了剛才的事情。
“嗯。重點?!?p> 梁言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似乎非要她回答出來。
“沒有不喜歡你。”
“嗯。”
梁言的心情一瞬間好了很多,但依舊期待著下文。
“我愛你?!?p> 我本沒有七情六欲,人世間的所有對我而言都不過浮云,是你們教會了何為親情,何為友情,何為愛情。
喜色再難遮掩。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