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曾衛(wèi)國、筱雨和劉雅琪在臥室里打撲克斗地主。
筱雨很喜歡當(dāng)?shù)刂鳌,F(xiàn)實社會中,劉雅琪是奴隸,曾衛(wèi)國是貧農(nóng),筱雨妥妥的就是大地主。
半夜里,筱雨突然從曾衛(wèi)國的懷里掙出來,搖搖曾衛(wèi)國的身體,“你睡了嗎?”
“什么事?”
“我在想,有什么辦法能長久地把小劉留住,一輩子都當(dāng)咱們的奴隸。”
曾衛(wèi)國心里明白,劉雅琪留下來完全是因為他,他離開筱雨劉雅琪也會跟著離開。但是這一層意思他不能明說。
“想要留下她?。俊痹l(wèi)國開玩笑的說,“有一個辦法,你打一個二十萬的黃金項圈,焊死在她脖子上,她余生都得戴著。如果想毀約拿下來,就得賠償你二十倍的違約金。她賠償不起,就得老老實實做你的家奴?!?p> “這主意好!……二百萬要不是大數(shù)字,”筱雨說,“我做五十萬的金項圈,十倍五百萬,她應(yīng)該賠不起?!?p> “五十萬要多少的黃金啊?戴著會不會很重?”
“現(xiàn)在八百一克,”筱雨默默算了一下,“八萬一百克,六百克四十八萬,也就一斤多一點。”
“一斤多重的黃金戴脖子上,感覺也有風(fēng)險,太扎眼。”
“那就戴腰上,做個腰鏈?!?p> “想法不錯,她應(yīng)該愿意?!痹l(wèi)國遲疑了一下,“她愿意留下的前提是咱們倆得在一起?!?p> “那咱們結(jié)婚吧?”
“你漂亮又有錢,是我一生的追求。我會死心塌地愛著你,就怕你看不起我。你知道,我是個很自卑的人。”
“你懷疑我的誠意?”
“不是。能和你在一起,就像是做夢一樣。感覺有點不踏實?!?p> “你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斌阌臧l(fā)誓說,“這把年紀了,只想找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如果我先提出分手,我把財產(chǎn)分一半給你?!?p> “我不會要你的財產(chǎn)。半截入土了,要財產(chǎn)有什么用。兒子也不需要我的財產(chǎn)。謝謝你的愛。余生我就做你的奴隸,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要不要也給你打個金腰帶,把你拴在我褲腰帶上?”
“我是認真的?!?p> “我也是認真的?!?p> “我不會戴金銀飾物,感覺很俗。我知道你的心就好了。反正我死也不會離開你?!?p> “結(jié)婚之前你去做個美容,我想拍個婚紗照。我想看到你十八歲的樣子?!?p> “十八歲是回不去了。我也想年輕一點能配得上你?!?p> “我?guī)闳ド虾W??!?p> “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我兒子就可以做眼表美容,可以不用花錢。省城也有很多美容醫(yī)院?!?p> “那你問問你兒子?!?p> “好。”
第二天。
曾衛(wèi)國給兒子理想發(fā)信息,“現(xiàn)在忙嗎?”
“還好。您現(xiàn)在身體好嗎?”
“還行。我想問一下:我想做個上眼瞼重建和眼袋去除,你方便做嗎?”
“可以??!爸怎么想起來要美容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還想做個小拉皮,你有認識的醫(yī)生嗎?”
“我的導(dǎo)師在做。她到韓國進修了半年,一般的美容都可以做。”
“要多少錢呢?什么時候做,你幫我聯(lián)系好?!?p> “好。爸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到時候再說。”
“嗯。好。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p> 第三天。
理想有了回復(fù),“爸,我老師在醫(yī)院做小拉皮一般情況下要五萬左右,外出走穴一般三萬左右。聽說是您做,她抽時間給你眼和小拉皮一塊做了。我給她當(dāng)助手。錢也無所謂。她也不缺錢。”
“總不能叫人家白做???”
“我說給三萬。她說一萬就好了?!?p> “到時候就給她三萬好了?!?p> “我這邊會處理好的,錢的事您不用操心。您什么時間方便呢?”
“我都沒事。隨時隨地都可以。”
“我星期三晚上直播。如果老師有時間,就在我值班的時候做。我安排好再通知你?!?p> “好。要全麻嗎?”
“局部麻醉就可以。就在我門診手術(shù)室做?!?p> “不會不方便吧?”
“這邊的事您別操心。您過來就可以了?!?p> “手術(shù)后要住院嗎?”
“不用。吃點消炎藥就可以。您可以住我家,等拆線了再回去?!?p> “不住你家。太麻煩?!?p> “那住賓館也可以?!?p> “住賓館花費太大??梢曰禺?dāng)?shù)夭鹁€嗎?”
“也可以?!?p> 理想安排好后。午飯后,劉雅琪開車送曾衛(wèi)國和筱雨到火車站。兩個小時就到了省城東站,理想已經(jīng)在車站接了。
“這是理想,”曾衛(wèi)國給筱雨介紹,“這是筱雨?!?p> 理想帶曾衛(wèi)國和筱雨到東湖轉(zhuǎn)了兩個鐘頭,在國際大酒店請兩個人吃大餐。
然后帶兩個人去醫(yī)院。
曾衛(wèi)國和筱雨在理想值班室呆了一個多鐘頭,等到七點才開始手術(shù)。理想的導(dǎo)師以前曾衛(wèi)國見過一面,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那么年輕、干練。手術(shù)一個鐘頭就做完了。
繃帶把曾衛(wèi)國整個臉都纏住了,只有眼睛留一條窄縫能看見筱雨的臉。
筱雨關(guān)心地問,“痛嗎?”
曾衛(wèi)國張不開嘴,只是搖搖頭。
“我送你們?nèi)ベe館休息一下吧?!崩硐胝f。
“好?!斌阌昊卮鹫f。
去賓館的路上,筱雨收到劉雅琪打來的電話,“主人,你快回來吧,李老師住院了?”
“什么???嚴重嗎?”
“洗澡的時候說頭痛,后來就吐了,120來的時候就昏迷了?,F(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已經(jīng)通知你哥了?!?p> “我就回去?!斌阌陹炝穗娫?,對理想說,“你送我們?nèi)ボ囌景??!?p> “不一定有票?!崩硐敫淖兞朔较?,向火車站駛?cè)ァ?p> “我看看?!斌阌暝谑謾C上買票,“九點五十分的還有?!?p> “來得及,”理想說,“到家要十二點了……情況嚴重嗎?”
“不知道啊?”筱雨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