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
“走,”白英俊拉著我,“一塊殺青蛙!”
“我沒殺過……”我有點發(fā)怵。
“這么多我一個人殺到什么時候???走??!”
他真是個劊子手,把青蛙按在板上,一刀就割下了它的頭??蓱z的青蛙,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身首異處。他像脫褲子似的從頭到腳扯下了它的皮,露出了鼓鼓的肚子和白白的大腿。那兩只大腿還無助地掙扎著……
“快?。 彼荒蜔┑卣f,“你剝皮。”
我不知道怎么完成我那份工作的。當(dāng)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我真的是如釋重負(fù)!
中午,飯后。
楊師傅把青蛙炒好了。因為沒有把那條蛇抓住,嘴里不停地嘮叨:“你們兩個真笨!你們不知道紅燒蛇有多么好吃!嘖嘖!”,他咂著嘴,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盛一碗給雙燕吧!”我想起了她,說道,“她也去了!”
“那是!那是!”白英俊不懷好意地附和道,“楊師傅你沒看到,看到那條蛇的時候,他兩個抱得——”
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他才沒說下去?!皠e胡說八道!”
“好了,你們誰送?”楊師傅盛了滿滿一碗問。
“當(dāng)然是他啦!我連門在哪還摸不著!”
“我去去就來!”我沒理他,飛似的跑了出去。
李筱雨正躺在床上看小人書,李老師正趴在桌前寫著什么。我把那碗炒好了的青蛙放到桌上,說道:“趁熱吃!”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出來。后面同時傳出了母女倆的聲音:“小曾……”“小曾哥……”
在食堂的內(nèi)屋里,桌上擺著一大盆炒好的青蛙,還有三瓶啤酒。兩個人已在喝了。
“每人一瓶,”白英俊給我一瓶,“不喝完頭割了灌!”
我不喝酒,啤酒偶爾喝一點點,“喝就喝!誰怕誰?。 蔽液攘艘淮罂凇]過多久,我的頭開始痛了起來,又感覺暈暈的,感覺自己要摔倒,快要坐不住了。
“你們慢慢喝,我不行了!”說完我就跑了出來,回到了宿舍,一頭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我看見那個女孩向我跑來,淡粉紅色的裙子,上下飄舞的長發(fā)……我跑過去,緊緊地抱住她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然后——
“嗨!沒事吧?!”
睜開眼,白英俊漲著紅紅的臉站在我面前。
這不是白日夢嗎?
“沒事。”我的頭真的好痛,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