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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低武莽到高武

4 獵人與獵物

我從低武莽到高武 開山問路 1950 2022-06-14 19:09:09

  “趙師兄!”

  “嗯...”

  大冬天的清晨,寒氣逼人,趙大虎打著赤膊,行走于祁家正院外,寬敞的大道上,不時有人向其問候。

  見他展開的雙臂提著兩大桶水,水桶底部呈現(xiàn)錐形,少說四五十斤,他卻宛若無物,于身側(cè)平舉,步伐平穩(wěn),緩緩前行,穩(wěn)定得如同一架天平。

  趙大虎身形魁梧,一年前踏入二品,渾身肌肉隆起,厚實堅硬,就連細節(jié)處的線條也如刀刻般清晰。

  身為刀槍堂內(nèi)門弟子,身份比普通弟子要高,迎面遇上的人,都要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若是雜役護院,他基本不理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對方則要點頭哈腰,滿臉堆笑。

  若遇到外門弟子,同為武夫,雖只是一品,也得給予最低程度的尊重。

  ‘嗯’一聲就算看得起了!

  臨近辰時,趙大虎將水桶靠墻放下,抹掉額上汗珠,別看他剛才步履輕松,實則渾身大汗,如遭暴雨。

  但汗水很快在森冷的空氣中化作白霧,入了品的武夫寒暑不侵,何況是二品。

  他從腰帶間摸出一張疊好的紙,展開來是一幅畫像,這是‘金錢會’給他的目標。

  除了刀槍堂弟子的身份,趙大虎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二十歲入品,之后四年一直卡在一品,若不是加入金錢會,真不知何時才能踏入現(xiàn)在的境界。

  如今一年下來,又臨近三品,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要突破了!

  金錢會是專門從事情報與暗殺的秘密組織,即便對正式成員來說也很神秘,但趙大虎做事卻十分上心,他知道自己上了條大船。

  就憑那鍛體奇效的‘龍血壯魄丸’,就知其背景不簡單!

  舉目四望,他心中隱隱有些焦急,目標是祁家一名護院,剛剛通過武考入品,根據(jù)情報今日會來刀槍堂報到,只要守在這里,必然會碰到。

  可什么時候了,怎么不見人影?

  習(xí)武之人早睡早起,這斯未免過于怠慢!

  他收起畫像,繼續(xù)修行‘舉水功’,路上還有負重疾走,奔跑如風(fēng)的弟子,趙大虎很好的隱藏了自己,并不突兀。

  最好在目標入門前擊殺他,不然成為外門弟子,就不好光明正大地殺了,以后暗殺也會很麻煩。

  日上三竿,一晃又過一個時辰,趙大虎靠墻放好水桶,拍散臉上的汗,騰騰白霧從身上蒸發(fā)。

  不禁咬牙切齒...

  居然還不現(xiàn)身?

  從偏院過來走得慢一個時辰也夠了,小小護院竟敢如此囂張,把我刀槍堂當(dāng)什么了!

  ......

  此刻,破舊的柴房內(nèi),有眼睛透過木板墻的縫隙,警惕地觀察著。

  斜對面便是通往刀槍堂的大道,往來路過之人看得非常清楚。

  鄭羽良就這么蹲在屋內(nèi),啃著饅頭,監(jiān)視路口情況。

  一個時辰前,他便偷偷藏于此處,想不到今早又經(jīng)歷了一次暗殺,搞得整個人都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

  現(xiàn)在看誰都不像好人...

  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什么?

  敵人似乎龐大的難以想象!

  透過木板墻狹小的縫隙,外頭忙碌的身影來來往往...

  下一個敵人是誰?

  那些卑躬屈膝的仆人、雜役,看似不懷好心!

  刀槍堂勤學(xué)苦練的弟子中,仿佛暗藏殺機...

  還有妙齡的丫鬟、小姐從眼前經(jīng)過,看著沒有威脅,卻不得不提防。

  想到差點死在青梅竹馬的許茹月手上,就令其后怕不已。

  冬日暖陽漸高,光輝灑在青石板鋪就的大路上,景象一派祥和。

  而鄭羽良的心情卻怎么也放松不下去...

  若不盡快趕到刀槍堂報到,去晚了難免會讓上頭覺得不恭敬,萬一取消他的入門資格,該如何是好?

  ......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趙大虎氣喘吁吁,將錐形木桶靠墻放好,雙手撐在墻壁上調(diào)整呼吸,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臉頰落到地上。

  氣血旺盛的武夫如同火爐,身上濕氣迅速蒸發(fā),化為白霧...

  還不來?!

  他心里頭煩躁不已,已至午時,練了三個時辰的舉水功,消耗稍微大了些,四肢腰背開始有些無力。

  若停下來就這么候著吧,老遠看來就像是打埋伏的。

  做賊的心態(tài)多半有些虛,趙大虎左右為難起來。

  大路上修行弟子漸漸稀少,到了飯點,一個個餓得慌,回堂里吃飯去了。

  要不我也先吃飯吧!

  雖這么想著,可趙大虎心里卻不甘,已經(jīng)等了一上午,若是剛好吃口飯這么點時間,被那斯混進來,得有多冤啊!

  不行,得再等等!

  鄭羽良是吧?

  你個兔崽子!沒規(guī)矩的東西!

  指不定就是等中午過來吃飯的,今天一定不放你進門!

  見此刻四下無人,‘嘩啦’一聲,趙大虎索性將水桶倒空,他不是傻子,再這么裝下去,人沒到自己先累趴了。

  將兩個空木桶,有模有樣平舉在身側(cè),做出略微有些吃力的模樣,就像里頭裝滿了水,‘假舉水功’接著練上。

  反正不靠近看,根本不可能知道桶里沒水,等到目標靠近了,就算發(fā)現(xiàn)異常卻為時已晚。

  ......

  有意思!

  柴房內(nèi),鄭羽良眼睛一亮!

  觀察了一上午,自然記得這人,估摸那桶水的重量,能舉這么久,實力恐怕在二品之上,怕是內(nèi)門弟子。

  別人都去吃飯了,為何此人不去?

  肚子不餓嗎?

  不可能!

  那么大的兩桶水舉一個上午,不惜練假功也不回去,為何?

  思來想去,果然最有可能就是在埋伏自己。

  既然如此...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先下手弄死對方?

  可還沒入門,就殺了內(nèi)門中人,該怎么解釋?

  輕則受罰,廢武功,逐出祁家大院,沒了這層保護傘,一個廢人日后要怎么活?

  況且對方實力在他之前,偷襲不見得有效,弄不死一樣大難臨頭,到時被反咬一口...

  試問祁家會相信誰?

  一個未入門的一品,與內(nèi)門二品弟子。

  結(jié)果不用想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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