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雪兒……”
鐘靈湊近了仔細(xì)聽,只模模糊糊聽見一個“雪”字。鐘靈躺在鄭杰身邊,聽著他的呼聲。平時,呼聲使她安心,如今呼聲卻使她煩躁。她堵上了耳朵,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看著窗外朦朧泛著魚肚皮的天,她失落地嘆了一口氣。她湊上去吻了鄭杰一下,鄭杰卻本能地翻了一下身,這使得她更加惱火。她一把抓住鄭杰的脖子,把鄭杰拽坐立了起來。“鄭杰!”她大吼到。
“你一大清早鬼叫什么?”鄭杰揉著眼睛,不耐煩地問。
“我鬼叫,你倒是說說你在干什么?”
“我睡覺呀,我能干什么?”
“對呀,你除了睡覺你還能干什么!”鐘靈愈加怒火沖天。
“你什么意思?”鄭杰一臉霧水。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闭f完鄭杰就躺下了,“時間不早了,我再睡會兒,一會兒又要工作了?!?p> “工作,工作,你就只知道工作。”
“我不工作我們兩吃什么?”
鐘靈不滿地說:“說得好像我有手有腳沒事兒干似的。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在工作還是在干什么!”
本來想睡覺的鄭杰這下子也被惹惱了?!澳愕降紫胝f什么?”他一屁股坐了起來。
“你以前每晚都精力充沛的,如今對我愛搭不理碰都不碰我,你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鐘靈哭訴著。
鄭杰被逗笑了。“我當(dāng)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我不也是工作太累了嘛!”
“工作有這么累嗎?你每天不就陪吃陪喝的嗎?你有我累嗎?”鐘靈大聲發(fā)著牢騷。
鄭杰一把抱住鐘靈?!昂昧耍瑒e生氣了。我是真的每天被當(dāng)狗使喚,不是你想的那樣?!?p> “不是?我看你心里想的就不是我!”鐘靈徹底爆發(fā)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我每天忙得都沒任何心思,你還沒事找事?!闭f完鄭杰就背對著鐘靈躺下了。
“我沒事找事。我告訴你吧,人家,你高攀不起。”
“我知道?!?p> “你知道你還惦記著人家,你說你是不是有毛?。俊?p> “我都說了,我只是工作?!?p> “我說的不是李小姐?!辩婌`失望地大吼到,“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你有毛病吧?!编嵔軓氐组]上了眼睛。
鐘靈不依不饒地揪住鄭杰的耳朵:“那個叫雪什么的,你跟她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鄭杰先是一怔,隨后不慌不忙地說:“同學(xué),上次你不是見過嗎?”
“哦,她呀,你就更沒戲了?!辩婌`這下安心地笑了,“好了,可以睡覺了?!?p> 鄭杰被她的變化整得莫名其妙睡意全無,于是他坐了起來。“現(xiàn)在你想睡了,不說清楚不許睡?!?p> “那你聽清楚了,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最好想都別想?!?p> 鄭杰本想繼續(xù)問下去,但又擔(dān)心惹怒鐘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拔胰菀讍嵛遥龝哼€要工作,現(xiàn)在又睡不著了?!?p> “睡不著正好。”鐘靈說完腿一抬直接坐到了鄭杰腰上。
“算了,我是真沒精力?!?p> “難道你在外面偷吃了?”鐘靈說完就開始解開扣子,“既然如此,你就證明給我看。”
“待會兒我上班遲到了怎么辦?”鄭杰本想推脫掉。
鐘靈卻沒打算放過他。
田廣天一亮就出發(fā)了。他呼吸著久違的空氣,倍感神清氣爽。穿著事先準(zhǔn)備好的襯衫,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就這樣他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黑天鵝五星大酒店。進了酒店,他沒有去詢問該如何上頂樓,而是在大廳四處觀察。
“先生,請問您需要喝點什么?”茶吧的服務(wù)生過來詢問。
“不需要,謝謝,我等人。”田廣禮貌地回答。
“好的先生?!狈?wù)生走開了。
觀察客人們的舉止后,田廣模仿著客人的行為跟著客房的客人進了電梯,就這樣,他順利地來到了頂樓。他在樓道走了很久,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房間,于是他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田廣直接推門而進,把里面的李莉嚇了一跳。
“語蘭,你回來了?!崩罾蚧仡^一看,是一個陌生的男子,頓時驚得花容失色。
“小姐不要驚慌,我是這里的客人,我走錯房間了?!碧飶V解釋到,可他猥瑣的目光已經(jīng)在測量李莉的三圍了。
“這樣啊,那我叫服務(wù)生來給你帶路吧?!崩罾蛘闷痣娫?,就被田廣走過來一下子扯斷了電話線。
此刻李莉意識到情形可能有些不對,她警覺地后退了一步,手開始摸索可以拿起的物品。
“哎呀,電話線怎么斷了?我來看看,可不可以修修。”田廣瞬間移動到了李莉身邊。
李莉正要拿起桌上的玉石砸向田廣的頭,田廣一個閃身直接抱住了李莉的腰,另一只手則直接捏住了李莉的手。
“你這柔嫩的小手應(yīng)該是經(jīng)不住我的力道的?!碧飶V邊說邊狂吸李莉身上的香氣,“果然是個美人,連體香都是美美的,真讓我欲罷不能。”
“你個狂徒,竟敢在這里行兇。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李莉緊張地大叫起來。
“我管你是誰?”田廣一個反手,就把李莉摁趴在了桌子上,然后用身體死死抵住李莉的身體。
“流氓!”
田廣興奮地說:“不,不,我不是流氓?!?p> “色狼——“
“也不對,我是,色魔。“田廣舔著舌頭說。
“放開她!”此刻進辦公室的王語蘭看見了一切,怒罵到,“你個不分場合不知廉恥的臭男人,竟然想在我的辦公室亂來?!闭f完,她就怒氣沖沖地朝著田廣走了過來。
“語蘭,快跑,他是色魔?!崩罾虼蠼械?。
此刻王語蘭才意識到情形不對,她本能地站在了原地。
“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碧飶V使勁兒扭了一下李莉的胳膊,只聽見脫臼的聲音,李莉疼痛地跪坐在地。然后他轉(zhuǎn)頭開始想抓住王語蘭?!白髶碛冶У母杏X,我好久沒享受過了。今天能享受兩個極品,我也是桃花旺盛?!碧飶V色瞇瞇地盯著王語蘭:“這個胸更豐滿,我更喜歡?!?p> “下流?!蓖跽Z蘭罵到。
“你怎么知道?”田廣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朝著王語蘭撲過去。
王語蘭本想逃跑,但她知道自己如果走了李莉必死無疑,所以她又從田廣手下鉆過到李莉身邊來。她扶起李莉:“我們一起走。”
“你們今天不伺候好我誰也別想走?!碧飶V索性直接把門鎖上了。
“語蘭,怎么辦?”李莉突然哭了起來。
“別哭,我也想哭了。”王語蘭安慰到,“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p> 李莉潑著涼水:“平時你都不讓人到這層來,如今誰敢上來?”
“那我們就自己戰(zhàn)勝他?!蓖跽Z蘭說完就迅速在辦公室找出了高爾夫球桿,然后拿著球桿開始與田廣扭打。
可惜女人終究力量與耐力不夠,沒幾下就直接連球桿也被田廣奪了過去,還順帶把王語蘭拉入了懷里?!靶∶廊?,夠辣,這下我看你還能怎么辦?”
王語蘭左顧右盼,實在已經(jīng)陷入絕境了。她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只要活著就好?!?p> 田廣滿意地說:“這才叫乖嘛?!闭f完他就開始狂吻王語蘭的臉,像饑餓了數(shù)日沒有吃飯的乞丐一樣狂吞,然后一把撕爛了王語蘭的裙子,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進入正題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田廣威脅到:“你們要是敢出聲,我就讓你們身首異處?!?p> 李莉被嚇得痛哭流涕連連點頭。王語蘭則不動聲色毫無回應(yīng)。
敲門聲突然愈來愈急促,最后門一下子被踹開了。原來是來上班的鄭杰。李莉像見到救星一樣,立馬大叫了起來:“救我!”
鄭杰見狀飛奔進屋,一個飛毛腿踹在了田廣身上,把他纖細(xì)的身體踹飛了幾米?!澳銢]事吧?”鄭杰立馬脫下自己的襯衫給王語蘭披上。
“給我活捉了他!”王語蘭命令到。
田廣從地上爬了起來:“敢壞老子好事,小子,你活膩了!”說完,田廣就朝著鄭杰開始出拳,他拳頭的速度如流星,打得鄭杰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鄭杰也不是吃素的,他有敏銳的洞察力。他很快發(fā)現(xiàn)田廣除了拳頭就沒有什么其它的特長。于是,鄭杰發(fā)揮了自己腿上的功夫,一個左勾拳過來時他就一腳踢。再一個左勾拳過來時,他就繞到田廣背后給他一踢。每一次都能把田廣踢飛出去,最終把他摔得吐血。田廣看招架不住了,直接跳窗逃了。
鄭杰剛想去追,王語蘭就叫住了他:“不用追了,他跑不掉的,我們酒店全方位都是有監(jiān)控的??炜纯蠢蚶虬??!?p> 鄭杰趕緊過去攙扶李莉。李莉直接摟住了鄭杰的脖子:“謝謝你,謝謝你,還好有你。哎喲,疼!”
“你的手受傷了?”
李莉點了點頭。
鄭杰一個公主抱:“我?guī)闳タ瘁t(yī)生吧。”
“不急,語蘭,你沒事吧?”在鄭杰懷里恢復(fù)平靜的李莉這才想起來關(guān)心她的好閨蜜。
“沒事,只是受了一些驚嚇?!蓖跽Z蘭委屈的淚水快要滑落下來,但她還是強忍淚水,“這該死的狂徒,青天白日就敢來行兇!”
“我覺得他是沖我們來的?!崩罾蛏P的腦子此刻也靈光了許多。
“也許是,可能也不是。這種人哪兒有美人就去哪兒。”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今天真的要感謝鄭杰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崩罾虬杨^靠在了鄭杰的心臟處。
“好了,你們先去醫(yī)院吧。”
“語蘭,你不一起嗎?”
“我還有事要處理。”
鄭杰就這樣抱著李莉急匆匆地出了酒店,全然沒注意到鐘靈正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