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唐泓亦腦袋有些昏沉,看了眼酒名才發(fā)現(xiàn),每款都是特調(diào)酒,濃度高,還烈。一般來說幾杯就是酒量一般的人的上限了,唐泓亦能喝三巡實屬不易。
郭爾啟本來就喝過一輪,現(xiàn)在再喝上幾杯,熬不住的沉著腦袋,靠在沙發(fā)上,眼神迷離不知道再想什么。
舞池女王在唐泓亦還清醒時,搖搖晃晃的回歸,手上還拿著不知道哪個卡座順的酒,看樣子也喝了不少,她一坐下,身上的酒氣濃烈在鼻息間,“怎么回事,他這就醉了?”
說什么都好,說男人醉不行,郭爾啟男子氣概冒出頭,誓要比個你死我活,“開什么玩笑,我會醉?不可能。”
“比比?”季文茵搖晃著那瓶烈酒。
郭爾啟說:“比就比!”
兩個人各站一側(cè),季文茵給他滿上,舉起酒杯挑釁的勾眉,一口悶了。
樣子灑脫,引得郭爾啟效仿,頭一伸,一口悶。
唐泓亦坐在中央,左右說不出話阻止,瞥了眼酒精濃度,還是可以接受的量。
她仰頭要了杯白開,默默給自己醒酒。
……
酒店內(nèi),剛處理完電話會議的盛宴,捏著眉心渾身疲憊,手上的表盤指向十二點,窗外還是通火通明,上京城的夜晚是不會熄火的黎明。
酒醉人間,上京城的一切都在驅(qū)趕著進步,盛宴也不過是其中一員,他掐起精神,讓自己稍微有些緊張感。
起身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就隱約聽到門口有人。
聲音鬧趣的很,并不大聲,套房的隔離做的還算不錯,只能聽見聲響,具體對話弄不清,他還是一瞬間辨別到皮澤瑞的嗓音。
應(yīng)該就是廣航和皮澤瑞了。
說到這,他腦海中默默想起一個人影,摸起褲兜的手機,點開周揚的微信。
周楊剛洗完澡,出來就聽見手機在響,還是特殊鈴聲,嚇得腿都發(fā)抖,劉宏吃薯片的動作被他逼停。
眼見著他小心翼翼打開手機,小心翼翼地打字。
每一個字都需要反復(fù)斟酌,跟在他身邊太多年,周揚這個態(tài)度只有面對盛總會這樣。
劉宏抻頭看手機消息。
盛宴:他們呢?
周揚:今天唐編和季編出門逛街購物,皮編和廣編則是去往拍攝中心取材。
盛宴:好。
周揚:盛總,我還聽說……
盛宴:?
周揚:只是聽說,今天一早有聽到季編說要去酒吧喝酒,還說要買戰(zhàn)斗服,祝唐編擺脫陰影。
劉宏看的云里霧里,要換作是他,對話停在盛宴的“好”字就結(jié)束了,他不理解周揚接下去的話,便開口問:“揚哥,你發(fā)這些做什么?”
跟在盛宴身邊幾十年,周揚要說完全看透盛宴還不夠格,但是看個七七八八沒問題,經(jīng)這幾個月的相處,以及盛宴異常的反應(yīng),他還能摸不透盛宴對唐泓亦的態(tài)度嗎?顯然不能。
從盛宴第一次原諒唐泓亦出酒店開始,規(guī)矩就坐著火箭直沖天空,再也沒回來過。
什么放假,什么發(fā)手機,哪有的待遇。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盛宴這樣的人周揚也沒想到,居然栽在美人手里。
周揚嘆了口氣,看著劉宏語重心長地說:“盛總這么反常,你就一點沒察覺?”
劉宏細心的點就在生活質(zhì)量上,對于人際關(guān)系他還真是不太理解,平日里有周揚油嘴滑舌的幫調(diào),他不需要多說,做好分內(nèi)事就夠了。
現(xiàn)在被他一問三不知,“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