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是皮皮蝦——”季文茵夾起一塊肉塞到他嘴里,終止了他日常一吹捧的話,三個月,聽得耳朵都起繭子。話語不帶重復(fù),每天說不膩。
皮澤瑞委屈巴巴咽下肉,“我的老婆本還沒攢夠呢?!?p> “實在不行——”季文茵拉下臉,皮澤瑞一臉期待,“性別別卡太死,老婆本沒有,攢個老公本?”
“我去你大爺!”剛罵完,皮澤瑞還真思考了一番,突然蹦了句,“要多少才夠?”
唐泓亦抬眼瞥過去,皮澤瑞長得不差,身子消瘦高挺,有個一七五以上,五官協(xié)調(diào)屬于耐看的類型,不出挑但有特色。
嘴邊散開一抹不大不小的笑容,唐泓亦說:“皮哥,你可能適合給自己攢個老婆本?!?p> “我!日!”皮澤瑞怒吼。
酒過三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放松,唐泓亦腦袋暈暈的,有些醉意,看向手機屏幕眼神都花了好幾處。
好像有人給她發(fā)了消息,她點開微信,來信人是自己的母親宋清珂。
她迷糊著勁,偏偏宋大太后給她發(fā)的是語音,她垂著耳朵聽了三遍,只記得開頭“泓亦,你過年有沒有空回家”這幾個字。
唐泓亦腦子遲鈍,手上還是飛快的打著:沒空,年后要跟組,年前有個本要寫。
宋清珂后來回復(fù)了什么,唐泓亦沒仔細(xì)看,腦袋實在太困倦了,思維都有些擰巴。
酒瓶子落了一地,唐泓亦腳邊的空瓶擺放的整整齊齊,算下來她喝了半箱不到。
打了個空嗝,她夾起一片肉來,肉上粉嫩極了,還有油花,白乎乎一小塊,跟海浪席卷而來的浪沫一樣。
又好看又誘人。
她感覺這塊肉有點像盛宴,油花冷冰冰的,肉卻誘人的很,還卷曲著,帶些血紅,張嘴一口,這口沒沾調(diào)味料,有些干癟,一咬油就外冒。
有點難吃……
臨近一點,這桌才散了場,唐泓亦迷迷糊糊的,歪七扭八地趴在季文茵身上,季文茵走路也一瘸一拐,根本不知道直線是什么樣。
劉宏嘆了口氣,先扶著周揚等人上了車,才徑直坐進唐泓亦那一輛,報了酒店地址,坐在副駕駛。
開沒一會,手機震了震,拿起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周揚的手機,他熟練的解開,發(fā)現(xiàn)是盛宴。
盛宴:人呢?
劉宏:我是劉宏,大家出門聚餐了,正在回去的路上。
打完沒了下文,劉宏突然看見上一次的消息,還停留在放假的時候,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唐泓亦,周揚的分析也飄在耳邊。
神使鬼差的,他又按了按手機鍵盤。
劉宏:大家都喝醉了,唐編和季編醉的厲害。
幾分鐘后……
盛宴:?
劉宏心根子一跳,下意識轉(zhuǎn)頭找周揚,看到司機的臉突然愣住,絞盡腦汁想了半天。
劉宏:工作匯報需要晚點。
盛宴:1。
“……”劉宏默默放下手機。
他是不是要買本《溝通的藝術(shù)》看看?
為什么盛總那么冷淡。
后座兩個人并不安穩(wěn),唐泓亦抿著唇,胃里一陣火燒,車子搖搖晃晃跟漂移似的,在喝酒的人腦子里,不勻速前進的車都是賽車。
現(xiàn)在車一轉(zhuǎn)向,她就跟天地繞了個大圈子,在她腦袋里翻江倒海,要創(chuàng)造一個末日。
酒精旋轉(zhuǎn)上頭,瞇垂著眼。
唐泓亦憋著想吐的欲望,車子終于駛?cè)刖频甑姆秶瑒偼:密嚕蜎_了下去,趴在草叢邊,差點使不上勁。
工筆小象
晚上加更~